“是真的不懂吗,琉月?”那个声音蓦地笑了,带着浓浓的讽刺,他说:“要知道,你,才是这世上,唯一懂我的人,也是我唯一认可的良伴,若真想摆脱我,除非是死,又或者是……”
突然,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样的话,在脚步传入耳际的一瞬,仿佛被轻雾缭绕着一般,渐淡渐淡,渐渐远去。
声音一停,流月感觉到身子好象恢复了自由。人也一分一分地清醒。揉着手肘坐直身体。她拭了拭额际的汗水,长吐了口气。
昏暗的灯光下,有磊落的身影,在白色的窗纸上,一寸一寸地移动。是高远来了。
流月淡淡地撇唇,垂下了眼眸。然而,她的瞳孔不禁一缩,眼神也凝了起来——抹过汗水的手心,竟然一片殷红,那是血?
流月不由心惊,汗血一色,血江崩溃?可是具身体本身,有什么隐疾吗?
流月沉吟着,按上了自己的腕。然而,心跳略快,气血略亏,除此之外,再无任何问题。
她伫立在如豆的灯下,长长地回想,细细地追溯,想要知道自己汗同血水的原因。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初穿越那天,也曾因为疼痛而流汗,手心,全是水色的液体。
那么,今日如此,又是什么原因呢?流月,不得而知。
忽然,窗外,传来低低的呼唤声:“公主,刚才有贼人惊扰,请问公主,是否安好?”
“本公主,无事。”听到高远的话,流月沉声答了一句,却忽然蓦地心惊,有贼人来扰?那么,埋伏在暗地里的人,是否全部出动?为何那么大的响动,她却懵然不知?流月忽然觉得,这梦,来得实在是有几分蹊跷。
“既然公主无恙,高远告退。”窗棂的身影,淡淡地拱手,然后走了开去,走到屋角时,听到他低低的话间:“伤十三人?亡四人?来人,究竟是谁?竟然有此身手?”
流月茫然抬手,再拭了拭额际,却发现,左手是淡淡的水痕,她再伸出右手,仿佛血染。
灯炎如豆的窗前,流月长久地伫立,在茫茫医书中追溯。然而,医书浩瀚,一时之间,她一无所获。
天边,有一抹白,淡淡地泛起,远方的风,也吹来了清晨的气息。
又过了一夜,这天,就要亮了。
流月俯下身去,想要吹熄桌上的银灯,然而,在弯腰之际,忽然发现,眼前,多了一双男人的鞋子。
流月蓦地一惊:“谁?”
看到被流月识破,那人忽然嘿嘿地笑了,笑毕,他才说道:“我原本,只想偷偷地看看,却不料,还是被你发现了!”
那个声音,先是一惊,然后淡定,再来,就有了些,不好意思的味道。
那,又是谁?
偷偷地看看?流月冷笑,只为了偷偷地看看她,就屠戮无数,这样的托词,也太荒谬了吧
流月起身,冷笑:“你不会告诉本公主,你杀了那么多人,就只想偷偷地看看本公主吧!”
“杀人?”那个声音好象也是一惊,仿佛要跳起来,他后退,连连摆手:“我,只是来看美女而已,可杀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