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见三人于傍晚进的开封城,在大相国寺游玩了一番,又在身下这家酒楼尝了下开封城的特产,转眼已经到了子时。
三人在大相国寺游玩时头上还是明月高悬,不想一桌酒菜吃完,天色竟慢慢阴沉了下来,李师师进了酒楼后,酒楼外甚至还刮起了不小的风,颇有几分风雨欲来的架势。
却说空荡荡的酒楼中,只有空见那桌还坐着几人,其他的客人已经全被赵元杰的手下赶走。
见酒楼前的官兵当真让开了一条路,空见哈哈一笑,手上一用力,将年轻道人一把提到了酒楼内。
年轻道人虽然不胖,身子却也不轻,可被空见提在手中,却是轻若无物一般。一把将这道人扯进酒楼,空见便将他扔在了地上,不想进得酒楼后,这道人身下有了凭借,猛地一翻身,竟要起身发难。
空见轻笑一声,身旁的李子七身影一闪,双手已经在他气海丹田连点七下。
道人的身子一僵,李子七举手投足间已经将他的内力封住,使得正是《天山折梅手》中的秘法。道人若敢强用内力,丹田立刻便会气息翻滚,一不小心,便是功散人亡的下场。
空见冷哼一声,使出《天山折梅手》中的擒拿功夫,瞬间卸去了道人的手脚关节。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嚎,被空见这般施为,道人已经再无反抗的可能,此时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李师师,也能轻易将他看住。
这年轻道人当真没吃过什么苦,手脚关节被卸后,嚎得那个凄惨!段心禅听得心烦,小手往腰间一掐,对着道人的屁股狠狠踢了两脚,不想这么一来,道人嚎得更是难听,着实将小丫头气得不轻。
“李姑娘在开封城中可有什么其他的去处,高太尉敢对你动手,想必你原来那住处已经不安全了!”微微思索了下,空见开口向李师师问道。
扫了眼地上的道人,李师师目光有些闪烁,空见立刻会意,蹲下身一掌劈在道人的后颈。这一掌的效果却是立竿见影,酒楼中的惨嚎声突然停住,道人脖子一歪,直接昏了过去。
“师师在城西还有个住处,乃是周邦彦大人当年的府邸,位置很是偏僻,东京城里应该没几人知道!”
李师师也知自己今晚能不能脱身,希望全都在空见几人身上,见道人已经昏了过去,立刻向空见说道。
空见点了点头,望着楼下的人群道:“那两个老道却是个麻烦,不先解决掉他们,我们便是逃走了,怕也会被供奉堂的人跟上!”
李子七迟疑了下,轻声问道:“要不我先将他们制住,然后咱们再走?”
“不行!外面的弓手太多,贸然出去太危险了!”空见可不舍得让李子七涉险,盯着楼下的两个老道,心中暗暗思索,若能将他们引进来便好了!
见空见有些迟疑不决,李师师不由出言提醒:“咱们最好快些离开,高太尉在京师的权利很大,迟些怕会有更多人来!”
空见点了点头,徽宗随供奉堂的道士们闭关后,京城里怕再没有几人制得住高俅。官场之中,阿谀奉承者最是常见,只要高俅同属下知会一声,几人藏身的这条街怕都会被官兵堆满。
向酒楼后望了一眼,见隔街的那座宅子很是宽阔奢华,空见心中一动,突然向李师师问道:“李姑娘,酒楼后的那间宅子是谁家所有?”有供奉堂的两个老道守在楼前,空见四人想从正门逃走,怕是有些困难,可若从酒楼的后门走,只要开始时不被供奉堂的人追上,逃出开封城还是很简单的。
李师师在东京城已经住了十多年,虽不常在城中游玩,一些达官显贵的府邸她还是知道的。可看了这宅子几眼后,李师师却摇了摇头:“京城中的大官府邸师师都知道,只是这间宅子却不曾进去过,据说以前住在这宅子里的乃是随太祖征战天下的三位开国元老,这间宅子便是太祖为他们所建,至于现在住着谁,师师便不知道了!”
空见点了点头,扫了这间宅子几眼,心中正犹豫,忽听酒楼前有训斥声传来。
心中一奇,空见向酒楼前望去,却见酒楼前又来了两个人。
脸色一变,空见立刻向李子七望去,却见李子七眼中也满是掩不住的惊讶。两人这般,却是因楼下两人有一位乃是空见与李子七的熟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山之上,想要强杀空见的张子陵张天师。
张子陵此时的脸色难看至极,听到独子被人擒住当作人质,任谁的脸色都不会好看!先来的两位道人被他骂得头也不敢抬,空见刚从窗户中伸出头,张子陵便刷地转过头来,脸色阴冷地望向了他。
“我当是哪位少侠这般大胆,竟敢在京师之中闹事,没想到竟是王小兄弟!”
看到楼上之人竟是空见,张子陵先是一愣,随即便冷笑了一声。向着空见身旁扫去,果然李子七也在这里,张子陵眼光一闪,突然大笑一声道:“好得很!好得很!在下从天山回来后,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两位了,没想到我们三人竟然这般有缘,竟于京师之中再次相见!”
空见扫了张子陵一眼,一脸笑意地说道:“没想到天师也在这里,真是巧的很!小爷我刚刚擒住了个猥琐至极的小畜生,那个老道还骗小爷,说他是天师的儿子,小爷自是不信,那小畜生那等猥琐模样,一看就不是天师的种吗!”
空见这话却是阴损至极,张子陵冷哼一声,心中微怒。半天不见他那独子,张子陵心中不由有些担心,再不与空见啰嗦,张子陵瞥了身旁的青衣道人一眼,寒声问道:“犬子人在哪里?”
空见“啊”了一声,故作惊讶地向张子陵问道:“屋中那人还真是天师的儿子?罪过罪过!小爷还以为刚才那老道是在吹牛,将那小畜生,额,小道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早知他真是天师的儿子,小爷一定不会这般,定会用更狠辣的手段再折磨他一番!”
听空见说得有趣,房中三位女子齐齐掩嘴而笑,空见看得微微一呆,摇了摇头,这才继续说道:“我说天师,在下看你也是位响当当的汉子,在这里劝你一句,回到龙虎山后,你定要好好地问问你家夫人,可别因修道习武太忙,被人带了绿帽子还不自知!”
“绿帽子”这称为乃是从元朝才开始有的,此时却是没有这种说法。张子陵自是不明白自己夫人和绿帽子有什么关系,不过空见的意思他还是听懂了一些。
脸上一怒,张子陵身子一闪,就要向酒楼三层跃来,只是让他奇怪的是,看到自己冲来,空见竟安安稳稳地站在酒楼窗前,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似乎一点都不害怕。
心中一疑,刚迈几步的张子陵突然又退了回去,面色古怪地向赵元杰问道:“你可曾看到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
赵元杰被他问得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张子陵位高权重,他却是不敢有丝毫不敬,立刻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下官不曾看到!”
听赵元杰这么说,张子陵依然有些不放心,又向酒楼上的空见喝道:“王小兄弟,你那岳父是否也来了东京城?”
空见装作不经意地向房中看了一眼,这才对张子陵说道:“没有没有,小爷那岳父大人贵人多忙,之前有事去了少林,此时怎会在酒楼中!”
空见这番作为,却是让张子陵更加怀疑了,默默扫了酒楼几眼,这老道突然对空见说道:“老道也不管虚竹子有没有来,今日老道便同小兄弟做个买卖,只要小兄弟将犬子交还给贫道,贫道便担保几位能完好无损地离开东京城!”
在缥缈峰上,张子陵便曾出尔反尔地偷袭空见,对这位张天师的信誉,空见抱有严重的怀疑。听张子陵这么说,空见却是不为所动,向他摆了摆手,满脸不在乎地说道:“出城之事就不劳天师挂心了,东京城虽然不凡,小爷几人依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且令郎与小爷很是投缘,刚才还与小爷相谈甚欢,天师想要见他,怕是要过些日子了!等哪天小爷谈够了,令郎也就可以回府了!”
……
不小心将稿子弄丢了,重码了一遍,悲剧!希望喜欢本书的朋友收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