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露回忆,“李纪宏曾问我,晓培有没有办过银行保险箱。我回应说,首饰和存折都留在家,还有必要办保险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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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骏东也查证了李家父子的秘密,冷静想了许久,他约白正楠出来喝茶。
听了杜骏东一细话,白正楠立即糊涂了,反问:“你没有弄错吧?我好象听李董不是A型血。”
杜骏东不容置疑:“六年前,豪亚集团有个员工生了急病,是A型血,李文中也去捐了血,他就是A型!”
“如果这是这样,李纪宏怎么会不怀疑?这是很难掩盖的。”白正楠反问。
杜骏东分析说:“也许,当时他还在外地上大学,没在意这件事吧!当然,也不能排斥他是知道这个秘密的!”
这是个意外,白正楠暗思,杜骏东叫自己出来,一开始就扔出这个炸弹,别有深意,于是投石问路:“其实,有很多家庭都领养小孩,他们都会刻意隐瞒真相。认识李纪宏那么久,我从未听他透露过这件事,据我了解,他和母亲的关系特别好。”
杜骏东喝了口茶,说:“你说的在理!但我觉得,李文中的刻意隐满和别人有很大差别!昨天我想了很久,记得林晓培第一次来找我,因为我对她不熟悉,同时被原千惠的分手弄得心神不宁,对林晓培所说的话并没上心。现在回忆起来,是我疏忽太多,她曾经说,李家很复杂,李纪宏是一枚棋子,她的存在是牺牲品。第二次见面,我们是在公司广场碰见,当时,我急着去办事,只谈了几分钟,她的表情很怪异,所说的话零里零碎,她说,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让李家好过,我劝了她几句,她反过来说:杜先生,认识原千惠是你一生的悲哀!我以为她是出于妒忌,就匆匆走了,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白正楠为他续了茶,杜骏东继续说:“如果我能象现在一样冷静的和她坐下,慢慢谈一谈,我想她绝对不会死的!她一定会说出许多秘密。是我没重视她的两次求助!所以,我现在很需要朋友们的帮助,捋清面前的乱麻。”
听他一番滔滔不绝,白正楠许久都没有开口,心里明镜似的,杜骏东的分析和追查是有道理的,这个男人的被分手,看来是大有文章!但是,白正楠不得不顾及李家!如果杜骏东一路查下去无果,或者出现重大秘密,自己参与其中,都可能带来无法设想的麻烦,目前,两家公司正在合作,刘广博对自己如此器重,怎么做都难两全其美。
白正楠的思想斗争激烈,正是杜骏东预料的,他表明态度说:“白经理,我知道你处境尴尴,但你是个正直的人,你也不希望林晓培死的不明不白,放心!我不会为难你,只是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向你问询一下,绝不会连累你!”
如此真诚,反而让白正楠感觉不好意思,他挪了下坐姿,认真地说:“我的确有些为难,但是,晓培死后,面对一些不合理的现象,我一直放不下,想不通,尤其的漂流瓶的意外出现,总觉得这是晓培在天之灵的授意,她活着的时候,我没有多关心她,这已经够愧疚了,你如遇到什么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
杜骏东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声问道:“这次你们两家公司合作,原氏还要投资吗?”
白正楠据实回答:“当然!不过,投多少钱我不清楚,这是他们内部的事,我们只和豪亚合作。”
杜骏东追问:“你知不道令林晓培和李纪宏分手的画册和录影带是谁给的?”
“不知道,李纪宏是从他父亲那里知道的,为此,他很抓狂,和晓培大吵一顿,跑去酒吧喝酒,后来打电话叫我过去,我这才知道的,我劝他别受人挑拨,他坦言看到了录象。这就是他们情感的分水岭!后来,我不断做工作,林晓培是受害者,面对助养自己多年的老师,她一定是毫无防备才受害。李纪宏妒性强,就是不肯原谅林晓培,两人吵闹不休,也就是那段时间,林晓培发现怀孕了,她可能感觉到了危机,坚决不肯去医院流掉孩子!其实,林晓培为了李纪宏流产多次了,医生警告不能再做手术,没想到,最终还是出了车祸堕产了!”
杜骏东断定:“那次车祸,明摆着就是设计好的,你认为是李家干的吗?”
白正楠苦笑一下说:“我曾这么认为!但是,张志阳和罗列的事情后,我又迷惑了,到底是谁干的呢?问了路露,她也说不清楚,她母亲无辜死去,我也觉得和晓培之死牵扯不清,好在你现在住她的对门,我们也放心了。”
“提到张志阳,我更感疑惑,李纪宏不是亲生的,李文中却待张志阳如己出,许多大决策上,李文中都信赖他,放手让他去做,公司上下都惧怕李文中,张志阳却和他热络有加;而对李纪宏,李文中常有埋怨,说他不成器,这其中大有玄机!张志阳躺在医院,他的身上一定藏有很多秘密,我可以断定,他可能知道李纪宏的出生。”杜骏东断定。
白正楠附和:“说对了!对待李纪宏,张志阳有时也会不买帐,这是不太正常!不过,还是李纪宏娶了原千惠。”
“是呀!”杜骏东轻叹了一口气,“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李原两家早就相识,为什么先前没想到做儿女亲家?你们在大学的时候,听李纪宏提过原千惠吗?”
白正楠摇了下头,“我从未听李纪宏说过,他在大一的时候,曾追求过别的女生,他的父亲嫌弃对方,就不了了之了!到了大二,李纪宏和林晓培才开始恋爱,他学乖了,直到毕业才告诉家里,李董仍然不接呐,也不许晓培进豪亚上班,但默认了他俩同居,录影带出现,李董才开城公布反对,张志阳代表他,还出面和林晓培谈过两次,想用钱了断感情,可是,林晓培坚决不同意。”
“听说林晓培表现的很极端,最后,李文中还出面和她谈判?”杜骏东有些不确定。
“是的!得知原千惠出席董事长夫人的葬礼,林晓培失控了,表示生下孩子后,就去妇联讨说法,并且告诉原镇书真相!李文中乱了分寸,许诺把路露对门的房子过户给林晓培,还说,如果不要房子,就给她五十万回家创业!林晓培很犟,任何承诺都打动不了她!李文中退了一步,和盘说出集团危机,让她先流产,一年后再完婚!林晓培知道这是唬弄人,更不愿意了。几天后,她就发生了车祸,当时路露报了警,可是,林晓培却表现异常,说自己有些恍惚,闯红灯才被撞的。”
杜骏东的手指跺了下桌面说:“林晓培死后,路露对警方也提出了这一点,华雷警长也觉得这里有文章,面对路露的指证,李纪宏很光火,杨律师认识她的母亲,暗示别乱说话,可能是顾及她的家世背景,李家没有做出格的事。可惜,案件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告别杜骏东,已是晚上十一点,白正楠的汽车拐上了欧风街,他帮蓝如买了些烧烤,自从进入怀孕中期,蓝如的胃口大增,半夜一定要出来吃些东西,尤其喜欢吃酸辣的。
从电梯出来,只见楼道漆黑一片。
白正楠记得是开着门灯出门的,不由纳闷,从裤兜掏出手机照亮。
暗光下,只见自家房门却虚掩着,白正楠吓了一大跳,连忙推开门,打开吊灯,他冲进房间,却是空无一人,只见床上的被子撩开着,蓝如的外衣还在。
他又跑回客厅,茶几上放着蓝如的手机,她的皮包鞋子都在,只是鞋架挪移了地方,象被猛力推移开的。
白正楠顿觉身子飘了起来,脑海里挤满无数揣测,他连忙拨通岳父家电话。
电话响了几遍却没人接听,白正楠心急火燎,改拨他的手机。
铃声响了一下,岳父接了,他声音急促说,蓝如出事了!联系不上他。
原来,白正楠走进茶楼就特意关了手机。
此时,隔壁邻居推门进来,喘着气说:“小白,你去哪里了?手机也打不通!蓝如出事了,被装神弄鬼的人吓着了,我们送她去了医院,她的爸妈也过去了,你快点过去瞧瞧吧!”
“谢谢你们!”白正楠忙不迭地感谢,一边出门一边问:“您刚才说鬼,她吓着了,出了什么事?”
邻居气叨叨地说:“这事真是玄乎了,明天一早你去物业看一下录像,然后报警!装神弄鬼,成心吓唬你家蓝如,太不厚道了!”
白正楠心一沉,心急火燎赶到医院急诊室,只见蓝如正在挂水,脸上难掩惊恐。
看到白正楠出现,蓝如立即哭了起来,抽噎着说:“正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白正楠心疼,好一顿安抚,一旁的岳父道出了原由。
原来,白正楠走后,蓝如看了一会电视,感觉困顿,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听到有人敲门,蓝如以为白正楠没带鈅匙,睡眼惺忪就去开门。
等她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怪异的人,蓝如睡意殆尽,喉咙还没惊呼出声音,就吓得晕了过去。
隔壁邻居听到了蓝如推倒东西的声音,连忙开门,急忙把她送来医院。
蓝如断断续续说:“那个怪物……太恐怖了,戴着骷髅面具,穿着白袍,嘴唇红的……就象在滴血,身上还散发一股怪味,他的两只大爪子,全是尖利的刀刺,太吓人了……”
“小白,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岳母不安地问。
“没……没有!”白正楠捋了一把脸说。
岳父严肃地说:“医生说,小如吓得不轻,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等她挂好水,就住回我们家里,你那里不安全,等查清原因再说!”
“好!我会去查清楚的!这太过分了!”白正楠咬牙说。
第二天,白正楠请了半天假,先去物管处查看录像资料。
从录象看,事发的十点一刻左右,有位戴着棒球帽,穿茄克衫的高个男子走进白正楠住的大楼门。由于内楼没有监控,不知道他是否在楼里换装的。奇怪的是,这人却一直没再下楼。有人怀疑,高个男可能是某层的住户,作案者就住楼内!
物管不敢怠慢,立即报了警。
傍晚,白小楠准备去医院,汽车刚开了半程,接到派出所电话,说有人来投案道歉。
原来,住在白正楠楼上的是三位动漫公司的年轻员工,其中一位特别喜欢捉弄人。这天外出回家,想到包里装着别人刚归还的道具,于是就套上了身,没想到,一激动摁错了楼层,把蓝如吓晕过去。
一见闯了祸,男青年连忙跑上楼,从窗口往下看到蓝如被邻居送医,心慌挨到天亮,到了单位,向领导作了汇报,下班后和伙伴去物管处,被送到派出所。
白正楠哭笑不得,但还是原谅了他们,三人买了礼物去看了蓝如。
虽然是一场虚惊,蓝如还是难以走出这份惊慌,一出院就住回了娘家。
这则笑闻上了电视,在一些人的心中发酵,产生不同的效因。
齐思睿的反应最大,他认为,这件事分明就是一出精心导演的戏,他一点也不相信这三位男孩的话,风声鹤棙,他内心的危机感愈加凝重,那只死猫占据脑海,杯觥蛇影,草目皆兵。
订婚的事压的齐思睿喘不过气,令他常常走神,他想从正当途径借些钱,可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被他掐灭了火花,他象中了邪,把宝押在做梦上,以此来决定如何行事。
是夜,他做了很多梦,杂乱无章,什么内容都有,无法成串,然而,齐思睿抓住了一个小细节,梦境中出现了豪亚集团扇形的大厦,那些幕墙玻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是他需要的梦!
于是,他往李纪宏的手机上发了一则短信:
你和李文中的血型不同,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请在二十四小时内往这张卡上汇五万元!我会告诉你真相!
这次,齐思睿到偏远的柜机查询,发现钱竟然到账了,他的内心又是一阵狂喜。接下来的二天,他从机上取出了四万元。然而,功亏一篑,准备取最后一万元的时候,发现卡被挂失了,难免懊恼。
十一月十日,晚报上出现一则认尸启示,许多人认出了是韩真,他被人发现死在工厂附近的河里。
齐思睿一阵头晕,倒吸一口凉气。厂里人都在传播,韩真如果不换厂,就不可能掉河死亡,齐思睿盲目附和了几句,心里慌的乱了套。
经过警方走访,许多人反映,韩真性格内向,情感遇到问题,情绪低落,一定是想不开寻了短见
一个无辜的人枉死,齐思睿直觉和那张卡由关,内疚不已,坐立不安,内心恨恨的,这个李纪宏真是狠辣,他先是付了款,然后查到韩真,害死了他灭口!几乎可以肯定,林晓培也是被害死的,这样的联想,齐思睿真正的感到害怕了,决定不再敲诈。
路露叫齐思睿去家里挑一件订婚礼物,齐思睿推脱再三,盛情难却,只得带了顾欢欢一起前往。
顾欢欢递上水果篮,羞怯地环顾路露家,双眼流露出羡慕。
路露泡上茶,然后从里屋取出托盘似的一只盒子,黑衬绒上摆了七、八件东西,有挂坠,胸针,耳钉,路露大方地说:“你挑二件吧,别客气!”
齐思睿连忙阻止说:“上次你送了两件衣服,买大衣也没赚钱,不能再要这么贵重的东西。”
路露佯怒瞪了他一眼,说:“我是送欢欢的,你是不是吃醋啊?”
齐思睿忍不住笑了,只能听她摆布。
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路露熟悉了这种节奏,打开房门,杜骏东走了进来,问:“一出电梯就听到你们热闹纷呈,有什么喜事啊?”
路露笑盈盈说了一遍。
杜骏东和齐思睿握了一下手,顾欢欢恍惚认得他,一时又想不起来,启唇笑一下,算作打招呼。
接过路露递来的茶杯,杜骏东小抿了一口茶。
齐思睿发现,杜骏东的茶杯和路露的水杯是一套的,不由的关注两人的表情。
大家寒暄了几句,杜骏东下意识扫了一眼茶几上的盒子,眼睛胶住了。他立即放下水杯,伸手拿起一枚胸针,扭头紧张地问路露:“这是你买的?”
“是呀!我买了二件,一件送给林晓培了。”路露回应。
“我在贵州看到了这枚胸针。”杜骏东低声说。
路露眼睛一亮,“是吗?林晓培对我说,她给亡母扫墓的时候不慎丢失了。”
杜骏东的右手婆娑了一下胸针,随意的打开了盖子,几个人都怔住了,里面藏着一张林晓培的照片。
路露惊呼,一把夺过去,语无伦次说:“这……这不是我的,这是晓培的!天呐,怎么回事?”
“你一直没发现吗?”齐思睿追问。
路露苦着脸说:“我很少戴首饰,何况是和晓培一样的东西,怕睹物思人伤心。就算欢欢挑了这件,我也不会送的!”
杜骏东翻转了相片,上面是一排数字。
“这是……什么?生日?不象!”齐思睿自言自语。
顾欢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看到数字,立即想到隔夜看的电视剧,脱口而出:“这是银行保险柜密码!”
“对!一定是的!”杜骏东眼露赞许,夸张地拽紧了拳头。
路露马上说:“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李纪宏曾问过我,路露有没有办过银行保险柜,当时我反驳他,首饰和存折都在房间留着,还用办保险柜吗?不过,晓强说收到的信件烧了,这个保险会不会是作废的?”
“不会这么简单!你的胸针为什么会在贵州:林晓培丢掉的东西为什么在你这里?是不慎,还是刻意?”杜骏东又扭起了眉团。
因为韩真的死亡,齐思睿有了惧心,一时不敢开口,生怕说漏嘴。
路露冷静地说:“当务之急,我们设法查出这个号码属于哪家银行?”
“行!我叫人去查。”杜骏东揽下了任务。
齐思睿忍不住问:“鈅匙在哪里呢?”
路露气馁了,脸上笼上了愁云。
杜骏东做了个安抚的手势说:“别急!慢慢想,如果是刻意的,鈅匙一定会藏在你们共同关注的地方!”
顾欢欢终于听明白,眼前谈的事和漂流瓶的主人有关,不由的好奇心倍增。
齐思睿生怕她乱说话,坐了一会就提出了告辞。
走出路露家小区,顾欢欢又欢实起来,拿出路露送的两件东西爱不释手,问道:“他俩很相配,我们一定要请他俩来喝酒噢。”
“当然,当然。”齐思睿有些心不在焉。
顾欢欢好奇地问:“你在想那个号码?里面藏着什么秘密码?”
“嘘!”齐思睿关照,“记住!千万不要在白大哥面前提这事,还没发现雌雄,当心祸从口出!”
顾欢欢认真点头,压低声音说:“白大哥家里出现的那个骷髅鬼,公司里的人传的可玄了,毛骨悚然的,什么内容都有!”
齐思睿关照,“一团乱麻!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别去掺和!”
顾欢欢喃喃自语:最近就象在梦中一样,出这么多事……
出租车来了,顾欢欢先坐了上去,齐思睿下意识看了一下身后,这一看不打紧,只见路灯下站着隔壁那个叫陶然的男人,只见他正夹着一副画吃力地站在几步开外。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齐思睿臆想联天,血液冲顶,一把拖下顾欢欢就走,那个叫陶然的男人顺利的上了出租车,车子扬尘而去,顾欢欢张大了双眼问怎么回事?
齐思睿缓了口气,胡编滥造说:“这车我认识,上次和他吵了一架!”
打量着他,顾欢欢不禁问:“你今晚怎么一直神叨叨的?是不是厂里遇到不开心的事情?’
齐思睿楞了一下,一边挽着她向前走,一边试探问:“我们的外协单位想高薪聘我,你觉得怎么样?”
“可是,那是个小地方,我俩怎么办?”顾欢欢急了,停下了脚步。
齐思睿双手按着她的肩,诚肯地说:“我想告诉你,在舅舅手下做事,我真的一点也不开心,虽然丁辉对我不错,但我明白,他们毕竟是父子,他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既然迈进了这个厂,他的律师梦其实就算碎了,舅舅这个人我了解,他是不会让丁辉离开的!而我的职务和年薪也就现在这个价了!县城虽然地方小,但工资高,还有升职空间,那里的房价也不高,如果我把这里的老房子买掉,在那里就能买到同类的精装修房……”
顾欢欢连忙打断他,激动地说:“我肯定不会去那种小地方!我妈怎么办?这么好的工作怎么办?你不能只为自己想!在你舅舅厂里工作不开心,可以换个单位做,你可以叫路露姐帮忙,对了!刚才那个杜经理,他不是大老板吗,你可以去他单位上班呀!”
碰了一鼻子灰,齐思睿觉得堵心,吞了下口水说:“我的特长是服装,他是广告公司的!”
顾欢欢鼓励道:“你还会开车,聪明,勤快,适应力强!你看我,以前只是茶楼的服务员,现在做地产的前台小姐,不是很称职吗?”
齐思睿不想说下去,拦住了一辆车,说:“好了!我们改日再说,我送你回家。”
两人分别的时候,顾欢欢不忘记提醒,千万不能去县城!
夜风拂身,齐思睿感到一阵心凉,那股决定离开的决心,在顾欢欢回眸一笑中,被软化了许多。
上了楼,齐思睿习惯地扫了一眼左室邻居,一切静谧。
他刚掩上房门,还未转过身,却传来敲门声,心被捶的一愣一愣的。
门口站着姚欣,毕恭毕竟,低眉顺眼说:“你好!上次那只托盘……”
齐思睿想起来了,那只装松糕的盘忘了归还,连忙解释:“我敲过你家的门,你都不在家!”
“我可能外出了……”姚欣接过盘子,轻点了一下头离开。
仔细观察他的姿势,齐思睿发现,姚欣的言行举止有别常人,掩门和开门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他想到了武侠剧中的水上飘,这个人就象江湖怪人,深不可测!。
难掩好奇,齐思睿唤住他,客气地问:“陶先生在哪里上班?”
陶然回转身,回答含糊:“我就在家上班,赚些小钱!”
“你……你一个人住?”齐思睿小心追问。
“是的!”言简意陔。
齐思睿从他的双眼中接收到一抹奇特的东西,他更愿意只是内心太紧张造成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与这样的人相邻,说不出是好事还是坏事。
夜有些折腾,有夜猫凄厉地叫唤,一阵阵不绝于耳;月亮晕晕的,看不清楚,齐思睿做了许多的梦,斑驳,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