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睿反复解读资料,发现李氏父子血型不符!他下意识想到了梦中出现的那把鈅匙:让我帮助你,你将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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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欢欢怀孕了,因为有心里准备,她只是恍惚了一下就平静下来,脑海里兜转了几下,决定不告诉齐思睿,她的直觉,一旦齐思睿知道坏孕,事情就不可收拾!
她打了个电话给小姐妹,询问药物流产过程,心里盘算了一下,决定周三至周五吃药,双休日正式流产后休息两天。
看到女儿乖乖在床上躺着,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周寒冰心里不由起了疑。
顾欢欢早有准备,拢紧了被子说又痛经了。
周寒冰信了,连忙烧了红糖羹,还炖了一只鸡。
顾欢欢暗自发笑,小月子做的很舒心。
突然联系不上顾欢欢,齐思睿不禁有些纳闷,壮胆打到顾家,周寒冰不冷不热的,顾欢欢顺水推舟,说母亲不舒服。
齐思睿从丈母娘中气十足的劲根本看不出有病的迹象,心里敲起了鼓,不免胡思乱想。挨到周一下班,立即去接顾欢欢下班。
顾欢欢的脸色不太好,而且破天荒的全身包的严实,齐思睿关心地问是否病了。
顾欢欢只说说痛经,生怕他心疑,硬着头皮陪他去吃火锅。
吃罢晚饭,齐思睿哄着顾欢欢去家里。
顾欢欢当然明白个中意思,无论如何不肯去,一边说身子不方便,一边拿出周寒冰吓唬人。
面对顾欢欢一反常态的抵制,齐思睿产生了怀疑,他联想到这两天顾欢欢不见踪影,脑海忽然闪出一个人,冷了脸问:“你是不是又见茶楼那位公子哥了?还是你妈给你介绍男朋友?”
顾欢欢哭笑不得,懒得解释,把流产的事和盘说出。
齐思睿的脑子炸开了,轰然作响,猛的抓住顾欢欢的双臂,用力摇晃,咬牙切齿问:“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自说自话?你怎么可以杀了我的孩子?你是真的爱我,还是贪钱?”
“你说什么?”顾欢欢拼命挣脱身子,回击道,“你能养得起这个孩子吗?我贪钱,你是有钱人吗?追求我的人哪个不比你有钱!我这么爱你,流产都不麻烦你,你没一句心疼的话,还这么对待我,我们之间算了!”
说完,顾欢欢气横横转身就走。
齐思睿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站到她的面前,冷峻地问:“你是不是从未爱过我?告诉我实话!”
接触到齐思睿砰火的眼神,顾欢欢有些胆怯,任性殆尽,垂头不语。
“这么说,你还是爱我的?”齐思睿的声音缓和了些。
顾欢欢怯生生看他一眼,小声说:“我很累……”
齐思睿扶她到石凳上坐下,还脱下外套垫她屁股下面。
顾欢欢又感动,又委屈,双眼落下泪来。
齐思睿拢她在怀里,自言自语说:“都怪我,不能让你幸福,不能让我的孩子留下来,看来,我应该都努力……”
顾欢欢哽噎着说:“将来我们会有孩子的。”
齐思睿发狠地说:“对!我会让这一天快些到来的!”
不愉快的事接踵而来。
丁辉正式上班了,丁绍庭任命他为厂长助理,这个职位令人有无限的遐想空间,因为他是老板的公子,身份特殊,员工们内心明帐一本,大家有意无意套着近乎。
面对现实,虽然早有心里准备,齐思睿还是承受了超出想象的压力,同情的眼光,幸灾乐祸的言论,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也考验着他的耐心。
几天后,丁绍庭终于缓过气来,尽管没有义务赋予姐姐的儿子前程和财富,但是,他是真心呵护这个外孫,允诺培养他,前几年的功夫做得很足,现在有了变故,显得十分被动。
丁绍庭心底有柔性的地方,他很有口碑,不愿在这件事上留下口舌或后遗症,这对儿子立足工厂不利。
齐思睿的态度出乎他的预料,也催生了丁绍庭的负疚感,考虑在三,忍痛调离质检科的老科长,任命齐思睿接任此职。
年纪轻轻担任此职,齐思睿却不为所动,他态度诚恳地说,老科长是厂里的元老,现在厂里增加生产量,这个时候换职,一定会动摇军心,自己还年轻,跟他能学到很多东西,乐意当副手。
此举一举两得,丁绍庭对齐思睿刮目相看,连夸他懂事理,顾全大局;老科长对他也是感恩不尽。
丁辉暗底对父亲说,表哥是干服装的人才,不能因一场车祸,一场物质恋爱,就不断地质疑或打击,不近人情,将来接班不能缺少齐思睿相助,毕竟是自己人!
高瞻远瞩,丁绍庭如醍湖灌顶,遂提高了齐思睿的工资,甚至还带他去谈了一单生意。
齐思睿打了一张好牌!在人生的拐点,他顶风逐浪,没有倒下。
周寒冰的老姐妹在服装厂做附工,听到反馈的信息,周寒冰一颗茁壮的心沉到了谷底,看来,齐思睿接班当厂长的可能微乎其微,周寒冰没有象以前那样失去理智,冷静思索了许久,和顾欢欢平静的进行谈话。
第一次看见母亲如此耐心,顾欢欢的心里反而觉得发毛,直勾勾眼神呆怔。周寒冰把自己的担忧一五一十说出,每个字都沾着真诚,最后,她双眼一挤,竟然落下了泪珠。
这些珍贵的泪珠在顾欢欢心底溅起了浪花,软塌塌一片,劝道:“妈,丁辉是学法律的,他有自己的安排和打算!回厂前,他和思睿认真谈过,现在进厂只是帮帮忙,不让他爸失望,不会待太久的!再说,思睿现在表现好,丁厂长提了他的职务,还涨了工资,前几天还一起去见了外商!等丁辉一离开,思睿就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周寒冰擦去泪水,脸一横,老辣地问:“要是老丁死活不让他儿子挪位,你们怎么办?丁辉没有资金作后盾,能开律师行吗?还不乖乖在厂里待着?老丁明年就六十岁了,明摆着要儿子就范!”
以周寒冰的道行,她的每句话都契合现状,顾欢欢没辙了,叹口气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唉,要是没丁辉多好!不对,丁辉是好人!要是老丁没了就好了!”
周寒冰手指戳了一下她的头,用力说:“你傻不傻?老丁要是挂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小丁的!”
顾欢欢认真起来,说:“思睿最近好象变了,工作很努力,象拼命似的。他说,沉的住气才能成大事!他内心一定有决定!妈,您就耐心些,别做不该做的事,坏了他的事,就是您女儿受罪!”
周寒冰提高嗓门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现在是十一月份了,年底前如果他没个雌雄说法,你们必须分手!”
顾欢欢没心思和她理论,挨过一天是一天,搂着她的肩,撒娇说:“我知道了,您都是为我好,不让我受苦!”
丈母娘没兴风作浪,齐思睿松了口气,这个时候接了路露一个电话,她在电话中提到了李纪宏收到牌位的事情,但没有说和杜骏东去见过林晓强。
齐思睿很感兴趣,他有同感,这个暗中作祟的人,一定是所有疑团的一环链条。
成美琪的案件毫无进展,齐思睿直觉,作案者针对的就是路露!齐思睿希望,在路露身上找到突破口,让真相大白。可是,路露搜肠刮肚,仍然想不出有价值的线索。
这天下班后,齐思睿没有留下加班,他拦了辆出租车,匆匆来到诚信调查所,因为是老客户,老板并不急着下班。
齐思睿递上一张纸,对方看了一眼,遂开了个价钱,齐思睿就地还价,两人拍板成交。
出了调查所,齐思睿考虑了一下,步行来到丽人坊,走进店堂,一眼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杜骏东,两人的眼神碰撞,齐思睿的身子下意识颤栗了一下,进退两难。
杜骏东刚到,他已经去过停车场,从录影资料看看,在他车上缠围巾的是个男人,戴着棒球帽,面孔模糊。
路露从楼上下走了,这两天一直在忙成美棋的“五七”佛事,脸色略显疲态。
杜骏东站了起来,礼貌地向齐思睿伸出手。
齐思睿握了一下,嘴角挤出不太自然的笑纹。
“上次我对你很莽撞,请你别放心上。”杜骏东笑嘻嘻先开了口。
齐思睿摆手说:“没事,我只是惊了一下而已,没放心上……”
路露笑意盎然,打趣道:“你们凑一起来了,是不是都想请我吃饭?”
杜骏东解释说:“明天要和你阿姨见面,我想约你一起去,她是长辈,我想送份礼物,她喜欢什么?”
路露回答:“不用送礼,我们去她住的酒店,在那吃晚饭。”
齐思睿在一旁插话问:“是你在加拿大的阿姨吗?”
“对!”路露点头。
齐思睿说:“听我们厂里一位老人说,成家和钱家后人,很多都在加拿大。”
杜骏东颇感兴趣,认真地问:“那位老人也是他们的后人吗?”
“他的上辈在钱家当过职,类似管家之类的,特殊时期中才离开。”
“有什么新鲜的资料吗?”路露插话问。
扫了一眼杜骏东,齐思睿说:“这就是我过来的原因,有一次老钱喝多了,透露钱家三个小姐中,有一个有精神病,另二个中有一位不会生孩子!”
“啊?”路露惊呼掩嘴。
杜骏东竖起了全身的细胞,问:“难道李纪宏不是亲生的?”
“我让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答案。”齐思睿据实说。
杜骏东莫名兴奋起来,笑容四溢,原先对齐思睿残存的警惕殆尽,热络地说:“小齐,你真是帮了大忙,今天我一定要请你吃饭,路露,你走得吗?”
路露耸了下肩,欢快地说:“有你请客,能不去吗?早点打佯喽!”
看到杜骏东兴奋的样子,齐思睿明白了,这条无意中听到的八卦,也许就是一枚通向某个真相的鈅匙。
第二天,杜骏东和成美瑶见了面,证实了齐思睿所说属实。但是,成美瑶不能确定,李纪宏到底是谁的亲生儿子,因为,钱玉萍在加拿大有一双儿子。
齐思睿从诚信调查所拿到了答案,这是他企盼的答案!但是,他留了一手,没有告诉任何人。
杜骏东等不及等待,一定要见那位管家的后人,齐思睿权衡一番,作了安排。
老人也是钱姓家族人,还有半个月就要退休了,虽然上了年纪,但清爽利落,记忆力超强,孩提时,他随父亲多次去过钱家花园,如数家珍。
杜骏东毫不关心钱家夕日的繁华,筛去糟粕,留下关心的细节。
老钱不是个爱嚼是非的人,涉及要点还是充满了谨慎。他说,主人家的私事,尤其是小姐的私密事,不可能对外讲,钱慧萍得的一种怪病,就是民间俗称的石女,他的父亲是听了医生的对话才知道的。特殊时期结束后,再也没去过钱家大宅。
杜骏东有些失望,对齐思睿坦诚,如果李纪宏真的是领养的,有些事就能延伸下去。如果不是,一切只能回到起点。
齐思睿反复解读拿到的资料,里面注明,李纪宏的血型和李文中不符合!
难道,林晓培也发现了这一点,李纪宏怕她告诉原家,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就算原家知道了这件事,出生不是罪过,不可能动念杀机!
会不会李纪宏不想外人知道这个秘密?
李纪宏来路不明,还是大有来头?
齐思睿的脑袋想的都要爆炸了,越想越纠结,很没趣道。
手机欢快响起来了,是顾欢欢,两人几天没见着面,顾欢欢有些生气了,一番撒娇卖痴怪责,齐思睿凝聚送上安慰,应允星期天陪她去买化妆品。
顾欢欢被哄开心了,甜腻肉麻的话说了一大堆。
齐思睿纠结的心酥麻开来,血脉喷涨,意乱神迷。
然而,顾欢欢接下来的一番话,往齐思睿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顾欢欢说,下周二是周寒冰五十九岁生日,姐姐在外地,日子不富裕,自己怎么说都要给她庆生办酒。
齐思睿脑晕,扭曲了脸,却还要不住地附和。
顾欢欢说,家里亲戚不多,有些周寒冰的朋友,只是办二桌酒,买个首饰送礼就行了。
挂断电话,齐思睿飞快地盘算自己的钱袋子,这两次去调查所,加上给顾欢欢买些东西,已经用掉了从原千惠那里得到的钱,他不由的后悔把四万元交给周寒冰太早了。看来,这个月所有的收入都不够给丈母娘买礼物,办桌酒。
望着面前的纸,齐思睿突生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一点也没有摇摆,毫不犹豫扎下了根。
这夜,齐思睿又做了一个梦,他在海边遇到了一只超大的乌龟,于是驮了上去,一路行走,进入一片绿州,他的父母出现在眼前,拉着他的手嘘寒温暖。
忽然,大龟不见了,齐思睿急哭了,他害怕回不去。母亲却笑了,劝他留下来,可是,齐思睿执意要走。此时,丁辉突然出现了,示意齐思睿先走,自己可以留下来。
一阵狂风卷起,齐思睿被抛起,不知转了多久,才在一群大象前刹住脚步,大象们咆哮起来,扬起鼻子,齐思睿吓得大叫起来……
早上,齐思睿看了解梦书,上面所书,乌龟和大象预示着财运,是好梦!齐思睿的心愈加的坚定想做的事情。
齐思睿打印了一封信,然后寄了出去,第三天,卡上出现了五万元。
不言而喻,,齐思睿可以肯定,李纪宏不是豪亚独子!这个断定,让他狂喜不已,就象得到了一本支票,金钱唾手可得。他还想到了那枚梦中的幸运鈅匙,愈加信服梦境了!
周寒冰过了个体面的生日,齐思容给她买了金灿灿的大金镯子,套在她胖硕的手腕上,富贵逼人,羡煞旁人。顾欢欢觉得长了脸,腰杆挺拔,对齐思睿千谢万谢。
趁热打铁,齐思睿提出要办定婚宴。
周寒冰眉开眼笑,爽快答应下来,表示双方亲戚不多,六桌酒就行了,再给欢欢置上全套的首饰,买几件衣服就行。
看她轻飘飘的下达旨意,齐思睿的心就象接了一块重铅,忍不住询问,上次所奉的四万元是不是用作办酒席。
就象被割了肉,周寒冰的脸色骤变,疼地咧了几下嘴,不悦地说:“我还以为是你给的聘礼呢!”
“还不到结婚,怎么可能是聘礼?”齐思睿不敢直视她,对着空气解释。
周寒冰颇为尴尬,扬手捋了下头发,手镯抚摸着脸庞,她的怒气没有煽起来,她清了下嗓子,慢悠悠说:“我不是贪财的人,钱都是花在欢欢身上的!好吧!那四万就用在办酒席了!记住,首饰一定要买齐,项练,耳环,手链!戒指可以结婚时再买。对了,元旦的天气很冷了,再买件裘皮大衣吧!象欢欢这么漂亮的女孩,一辈子就订一次婚,穿的衣服一定要上档次!至于我和她的姐姐,按风俗你应该买衣服,你要是不方便,就买个小首饰意思一下。”
周寒冰翻动嘴皮,就象背书一样熟惗,这是意料之中的,齐思睿没有反对的东力,点头答应。
然而,周寒冰眉毛一扬又发话了,每个字都沾着刺,“你舅舅是家长,订婚这么大的事,他什么态度?这么大的老板,不会一毛不拔吧?好歹也该给欢欢送件金器吧?”
“我和舅舅谈一下,尽量让他参加,丁辉肯定会来的!”
其实,齐思睿心里真没底。
周寒冰拧紧了五官问:“尽量?他对得起你妈妈吗?怎么当舅舅的!不怕外人笑话!”
齐思睿苦笑一下不吱声。
听说齐思睿真的要订婚了,丁辉由衷替他感到高兴。
父母听了他的讲述,没有象以往那样唠叨埋怨,丁绍庭认为,儿子如愿来厂里上班,对齐思睿的要求急剧下降,也不想再做什么恶人,落人口舌。不过,他表示不去参加订婚宴,让老婆代劳。
丁辉问送什么礼物,丁绍庭轻描淡写,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变数很多,又不是结婚,包个红包就行了。
不过,他有些疑惑,齐思睿哪来的钱办订婚?
丁辉取了一万元礼金包给齐思睿,然后把父母的态度婉转说了一遍。
听到舅舅仍然不认可这门亲事,齐思睿联想起父母,悲从心来,低声说:“前几天,我梦到了爸妈,她问我舅舅好不好……现在,我要订婚了,他却一意孤行,这种场合他不出场,我很无助,很失落。”
丁辉爱莫能助,只能安慰:“我爸的态度等于是默认了,他还关照妈送红包的,再说,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我爸说不定会去参加的!”
有了丁辉送的一万元,齐思睿叫路露进了一件裘皮大衣,配了一付钻石耳钉,谎称舅舅家送的。
看着眼前的东西,周寒冰露出笑脸,眼角处聚满了得意,私下对顾欢欢说,别看老妈吃相难看,很贪的样子,这是懂得拿捏!现在不张口要东西,一旦结婚了,他才不会满足你的要求!所以,现在想到什么,就要立即开口!
周寒冰呶呶不休:“你俩去买首饰的时候,别忘记买我和你姐的礼物!”
顾欢欢苦着脸说:“妈,他又不是大老板,刚送了您手镯,还买得起礼物吗?您让我们以后吃西北风吗?”
周寒冰拉下脸,不满地说:“瞧你这孩子,还没嫁出去就生外心!这是规矩,和过生日的不搭界的,一定要送的!”
顾欢欢也变了脸,没好气地说:“那就给您和姐买付耳钉。”
“我不要!就要买项链!”周寒冰坚持。
顾欢欢也犟了起来,“不要拉倒!我们就按习俗,给你和姐一人买件羊毛衫!”
“不要衣服!”周寒冰啐了一口。
原来,顾欢欢自有主张,准备把自己的一条旧式项练融了,打两副耳钉。
听了顾欢欢的打算,齐思睿一脸感动,感慨地说:“平时看你追求名利,不会过日子的样子,没想到心也会变这么细。”
顾欢欢一本正经说:“我知道妈一直很过分,其实,我们订婚是多此一举!现在你经济紧张,我不想你到处借钱。和我对班的方姐,她一直很羡慕我,听说她老公从来没有帮她买过名牌,常常跟她吵架,还不许她和娘家多往来!她说的对,我不能再任性,要珍惜。”
“你真好!近朱者赤!我没看走眼!”齐思睿忍不住亲了她一下。
顾欢欢关心地问:“花这么多钱,你从哪弄来的?”
“丁辉送了一万元,还有……舅妈送了二万员。买那件大衣,路露帮着省了一半的钱。”齐思睿搪塞。
顾欢欢忽然看到,齐思睿的钱包里有一张别人的卡,一脸疑惑,不解地问:“你是不是瞒着我在借钱?”
齐思睿的心一紧,这张卡是外来工韩真留下的,他捡了收起,用它收了李家的钱。他怕露出破绽,连忙说:“仓库一个外来工的,上月辞工后,把卡忘在换衣间了,我帮他收了起来,最近他会来取的。”
顾欢欢嘀咕了一句,“这人真马大哈,怎么把密码写卡后?”
和女友分手后,齐思睿不得不冷静梳理现状。
丁辉的回归,对原千惠敲诈成功,这次轻易得手五万元;上次被无辜重打,越来越觉得四面危机,风声鹤棙,有了一种退避的打算。
最近,服装厂接了一张大单,商家亲自指定了分单制作的单位,该厂紧邻临阳市,齐思睿曾去过几次,对方曾不止一次提出高薪聘齐思睿为技术总监。那里山青水秀,与世无争,齐思睿真的动心了,不过,他还是纠泥于林晓培的死因,是好奇,还是其他原因,他也说不清楚。
楼道有些暗,齐思睿伸手打开门灯,脚下触碰到什么东西,吓得他退后一步,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死猫!
齐思睿心一揪,咬紧了牙,正不知所措,隔壁的房门打开了,一个奇廋无比的高个男子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盆松糕。
高个男展开细嗓门,自我介绍叫姚欣,今天上午新搬来的,说完这些,他的喉咙多余地挤出一波笑声,是硬挤出来的笑声,伴着夜色,揉刮着耳膜,听着很不舒服。
齐思睿木衲地接过他的礼糕,道贺了一句,忍不住问,有没有看见谁丢的死猫。
姚欣抬了下眼皮说,一直在家整理东西,没注意外面动静,他垂下眼帘,认真看着了地上的猫,脸色平静,自言自语说:“也许,这只猫碰巧走到这里寿终正寝了……”
说完,他看了齐思睿一眼,回身掩上了房门。
齐思睿觉得这个人怪异,却无暇多想,把松糕和皮包端进屋,转身取了一只大塑料袋,把死猫装进去,下楼丢进了垃圾箱。
小区的柱灯拉长他的身影,和斑驳的树影叠加,随也风规律地晃动,齐思睿的背脊滋生寒意,徒生一种恐惧,加快了脚步。
上楼,齐思睿见房门虚掩着,心突突乱跳,猛地刹住脚步,记不得是不是自己忘关门了,他抬脚蹭开房门,屋里灯光柔和,一片平静。
皮包里手机正急促响个不停,是个陌生号码,齐思睿回打过去,原来是银行卡的主人韩真打来的。
话到嘴边,齐思睿却改了口,声称没有找到卡,韩真信以为真,表示过几天会去挂失。
突然改口,在齐思睿的潜意识里是还想使用这张卡。他很谨慎,不敢使用自己的卡,取钱也是让人代劳,免得留下影像资料。李家乖巧的介了钱,那颗掩盖真相的心明摆着,齐思睿揣测,接下来该向谁开刀呢?
齐思睿觉得自己就象一个双面人,一半是黑色,无比丑恶;另一半是阳光圣洁的,嫉恶如仇!周寒冰在无形中一直向他施着魔法,压的他透不过气,两个自我交织在一起,齐思睿很累,但还得扮演下去。
人生如戏,齐思睿对这个舞台还是眷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