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鲁木齐修整了两天,顺便参观了乌鲁木齐的博物馆,几个人和向导还开会讨论了这的行进线路和考察目标。
行程大致是从乌鲁木齐-----库尔勒-----尉犁----孔雀河----楼兰,最后从楼兰----吐鲁番回程。有时间顺道去敦煌。
装备:一辆丰田巡洋舰越野车,一辆牧马人吉普车,还有一辆改装过的东风微卡,专门补给的。每辆车自带一个小汽油桶、gps一个、卫星电话一部、矿泉水六箱,压缩饼干、八宝粥等罐头多箱,预计可坚持十五天的水和食物。三部车上还装了部对讲机,在行进途中可以相互聊天,
进出楼兰的人员:第一辆丰田巡洋舰当地优秀司机杜浩、向导阿扎提江,也是个优秀的司机、徐教授和红梅,四人。
第二辆牧马人吉普车司机杜涛(杜浩的哥哥)、我、伊利亚。库尔班和阿依古丽,四人。
第三辆改装补给的东风微卡车司机李岩和江白多吉,两人都是司机,有需要顺便当我们搬运。
外围预备救援人员:维吾尔族的鲜西**等在外待命,备用的卫星电话随时联系。
早晨八点车出发,上了乌鲁木齐至库尔勒的高速公路,中午两点半抵达库尔勒,饥肠辘辘的终于在库尔勒吃了顿午餐,继续赴米兰镇,好不容易在晚八点多赶到了米兰镇,晚上住米兰招待所。在米兰镇上,竟然吃到了被称为“水中大熊猫”的大头鱼,还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一条十几斤,连叶渔这在海边长大的人都大为惊讶。还好向导阿扎提江及时解释说,这鱼现在也是人工养殖的,野生的现在已经比大熊猫还珍稀了,让我们放心吃。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鱼确实好吃,叶渔算是从福州出来这几天,吃到最对胃口的东西了。
从乌鲁木齐到米兰一路上虽然路况还是蛮好的,座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叶渔这小身板都有点经不住折腾了,虽然招待房间有股怪味,应该是太累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八点整从米兰镇进入罗布泊,计划好了晚上赶到楼兰古城露营,没想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杜浩驾驶的丰田巡洋舰越野车抛锚了,这鬼子的东西,本来还挺经用的,没想到说抛锚就抛锚了,看来鬼子有时候也不太靠得住。大家只好全部停下。看着杜浩和杜涛两兄弟不停的忙活着,结果查出来,是一个配件坏了,车上都没有备用的,这么多人两部车塞不下,最后决定,由杜浩他们俩兄弟开着牧马人去米兰镇取配件,按时间算来,今天只好在这沙漠中露宿了。
还好一行人计划在楼兰古城呆一个礼拜的,车上带有充足的帐篷和生活设备。阿扎提江不愧是老牌向导,竟然带着我们,在公路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像驿站的地方,隐约能看见被黄沙掩埋的几段破落的土墙,边上竟然还有一干涸了的井。在背风处理搭好了帐篷,向导的指挥下,大家迅速的把自己装备起来。
罗布泊并没有什么行军蚁,这种东西只有南美洲和非洲才有。但是沙漠中有一种能致命的蝎子,另外戈壁滩上还有蛇。这是对人类最大的威胁。大家迅速的从车上翻出已经准备的的长袖长裤,在耐磨防滑的结实鞋子里面,还穿上一双肥厚的袜子。已经接近傍晚。
还没忙完,就听红梅大声的喊道,“你们看,那是海市蜃楼吗!”
在沙漠里,远处的天边,有波纹状的东西,像湖泊和大海,虚幻而飘渺。“有什么奇怪的,夏天的傍晚,海市蜃楼在沙漠上是很常见。”阿依古丽毫不在意的道。
毕竟我们和阿依古丽他们这些人不一样,这还是叶渔我还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海市蜃楼。不过不是传说中多么奇妙的城堡、美女之类,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东西,但是还是足足让我们这些来自南方的家伙兴奋了一把。
安顿好了一切之后,闲来无事的老教授对边上的那段几乎被黄沙掩埋的土夯墙根产生了兴趣。毕竟大家都是考古的,叶渔也好奇的凑上去瞧了瞧,却看不出什么奇特的地方,因为沙漠风沙侵袭严重,肉眼很难分辨出这断墙根,有多少年的历史。
带着黑边眼镜的伊利亚,看到我们在讨论那墙根,就笑着说,“这个我倒是可以介绍介绍,”说完蹲下,从黄沙中掰了一小块土墙,闻了闻道:“以前新疆有很多这样土夯的小屋,墙壁有五六十厘米厚。窗户开得很小,像一个通气孔,只能看到外面有人。外表看起来貌似原始土著人的屋子,但是冬暖夏凉,且保持恒温,非常神奇。”
“这小屋还有另一个功效,”阿依古丽接着到,“要是你在这个季节,七八月的时候摘一个西瓜或南瓜,保存在这样的家里,等到过年的时候才切开,保证新鲜如刚摘下来的一样。”
老教授大为惊讶,大有兴趣的让伊利亚和阿伊古丽把房子的造型在笔记本上画出来,说是要带回去研究研究。
四、神秘文化
吃完晚饭,一群人围着聊天,叶渔看到老教授还在矿灯下研究伊利亚他们画出来的小房子草图。
叶渔对建筑类的根本不在行,只是在这大漠上,实在是有点无聊,不禁好奇的问道:“徐老,您能和我们说说这房子的奇特之处吗?”
徐老好像很奇怪,好像像叶渔这样的人,也会对这东西感兴趣而惊讶:“你真的想知道?”
“我也想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阿伊古丽也来到身边。
不知道是美女的魅力大,还是要归于老教授有诲人不倦的精神,老教授续续道:“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秘的力量存在吗?”
叶渔是无神论者,向来不知道神明为何物,不自觉的摇了摇头。阿依古丽却很慎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信伊斯兰教的,我的名字是阿訇帮我取的,我相信。”
“徐老,这和小房子有什么关系吗?难道这小房子有神秘力量?”教授的一句话反而引起了叶渔强烈好奇心。
“如果伊利亚说的是真的话,也可以这么说,我去过埃及金字塔,那里传闻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没想到在这楼兰古城的边上,也能创造出类似的东西,你们觉得这是巧合,还是会有其他解释呢?”老教授这话吊足了叶渔和阿依古丽的好奇心。
“这么说吧!”老教授看火候差不多,徐徐的道来:“埃及金字塔有几个神秘之处你们应该听说过吧?其中很有意思的两条就是,第一,把生锈的首饰置于塔内,过一段时间后,首饰上锈斑全无,变得光亮异常。即使放把旧的剃须刀进去,几天之后会变得锋利如新。另外,把肉、蛋和鲜奶等食品长时间储存于塔内,不会有腐烂、变质现象,其保鲜功能远远胜过现代冰箱。”
阿伊古丽兴奋得像个小孩道:“那,是不是说这新疆的小房子和金字塔有异曲同工之妙。”
“如果你告我的信息是准确的,应该可以这么理解,要是你有兴趣,不妨两相比较下,看看还有有哪些共通之处。”老教授道,说着,还在本子上,画出了金字塔的模型,然后开始用几何模型做比较。
“那是什么东西,”听到红梅突然高声的问道。
天色渐暗,这时的天上却看见了几个巨大的黑影在快速接近,“是兀鹫。”沙的克江随口道,。
伊利亚看着空中的黑影,介绍道:“这兀鹫视力极佳。有长而宽大的翅膀,而且一次能在天空飞几个小时,并清晰地搜寻地面上的动物尸体,它们经常借助热空气在天空盘旋或者栖息在树枝上。依靠灵敏的嗅觉来找寻腐烂的动物尸体,并常常为抢一块肉而争个不停。而且习惯把头伸进动物尸体的腹腔内,啄食内脏和肌肉。兀鹫是当今世界上飞得最高的鸟,其飞翔高度能够过达9000米以上,比珠穆朗玛峰还高。”这时的伊利亚在叶渔眼中,感觉更像是一个动物学家。
江白多吉带着有点沙哑的声音,很是向往道:“小时候,听我爷爷说,我们的祖先有天葬的习俗,这兀鹫就是那天葬的神鸟,它能将我们先人的灵魂带往天界。"
“能说说怎么天葬的吗?”红梅没想象中的娇贵,竟然问起了这有点少儿不宜的话题。
江白多吉见没人有异议,继续道:“其实天葬,是在固定的天葬场举行,各族都有自己固定地点。人死后,停尸数日,请喇嘛念经择日送葬。出殡一般很早,有专人将尸体送至天葬师首先焚香供神,兀鹫见烟火而聚集在天葬场周围。天葬师随即将尸体衣服剥去,按一定程序肢解尸体,肉骨剥离。骨头用石头捣碎,并拌以糌粑,肉切成小块放置一旁。最后用哨声呼来兀鹫,按骨、肉顺序分别喂食,直到吞食净尽。家人最后拜祭离开,就完成了整个天葬过程。”
红梅一听这江白多吉这么一说,跑到边上干呕起来。叶渔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暗骂,这该死的江白多吉,自己听听都觉得有点恶心,想想那个天葬师简直算是“超人”了,要把尸体分成小块的肉,还要把骨头捣碎!这还是人吗!
“你不是维吾尔族的吗?怎么听着像藏族的风俗?”精明的老教授一下就听出了其中的奥妙。
“我本来就是藏族的啊!”江白多吉这才反应过来,肯定是这些南方来的家伙,听到有个“江”的,把我直接看成维吾尔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