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南方大山来的那颗种子居然被淘汰了!”
“有谁知道那个大汉是哪儿来的,居然用火把那风都吹不散的毒给粉碎掉了。”
“紫戒的实力,而且看那施术模样,应该是属于凤窗部落的祈祷。”
“裴大人来了呀,我记得裴大人是东边的一个小岛的人,怎么也熟悉凤窗?”
“以前去过,遇见过一些部落的人。”
裴不明自己抽了把椅子出来,坐在一旁的是穿着黑色袍子的北原人严文,院子附近稀稀疏疏地坐着一些披着紫袍黑袍的人,应该是北原代表队的陪同人员,这两人自从那次茶馆后,关系变得越来越好了,这地方是北原专属的观战点,裴不明受邀前来。
“严大人怎么知道我是东边小岛的人?”裴不明的视线从比赛画面转向严文。
“哈哈,职业病,职业病,不好意思。”严文一脸歉意。
“没事,这也不是大事儿,异邦人这种事情在南邦还是很通融的。”裴不明从右手的小桌子上拿起一串葡萄放入口中。
“喏,你怎么看那个人的。”裴不明指了指画面问。
“很厉害,而且感觉那人的术应该是属于温度一类的属性。”严文看着画面里杜拉罕冒着黑烟的双臂说:“但是如果能把那黑烟敛至体内就完美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亮晶晶的吸引眼球的术式,如果在战场上会被打的渣都不剩的。”
“我知道那个部落的大汉很厉害,我问的是那个旁边的灰发的年轻人。”裴不明提醒道。
要不是裴不明的提醒,他压根不会注意到除了大汉和一个瘦弱的青年外还有一个灰发的青年。
“有点意思。”严文仿佛抓住了灰发青年的某些特点。
“有意思吧,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很有意思。”裴不明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观察。
严文注意到这个灰发青年有一股熟悉感,不是外貌的熟悉,而是比外貌更深层的熟悉。
裴不明看见严文的疑惑,指了指另外一个画面,说道:“是不是和这个家伙有点像?”
画面上是一个围着彩色围巾,一脸雀斑的青年,青年正是唐和哉,唐和哉此时正在一处草地上,周围倒了三个人,还有三人和他保持着绝对的距离,因为他们警惕着那环绕在唐和哉身边的金色流光。
“唐和哉。”严文说出了名字,注意力在李避之和唐和哉的画面中来回切换。
“你认识唐和哉?”裴不明问道:“也对,他是北原的人,你一定认识的。”
严文很意外裴不明然是唐和哉,注意力转向了裴不明,问:“裴大人认识他?”
“就前些天认识的,还是我带着唐和哉报的名呢。”裴不明继续问:“严大人知道唐和哉的什么吗?”
“唐和哉在北原算得上是臭名昭彰了,这家伙是个好战者,在北原犯了很多的事,好像是我老大出来才把他镇压住的,不然的话这人真能把北原给搞乱。”严文揉了揉头,想起了去年唐和哉在北原都城的所作所为,大为头疼。
“你们北原也有压不住的人呀。”裴不明听着严文的诉说,笑道。
“他是前两年出现的,感觉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他家在北原算的上是一个大家族了,但是从来都不知道他们唐家居然有一个如此好战的后辈。”严文继续说着:“把北原的有名的武馆打了个遍不说,还去挑战军中好手,最后他还去挑战天狼,那天要不是我老大出手,北原的东城墙会被拆掉的。”
“天狼?难道说这小子是?”裴不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对,唐和哉就是北原人称的混乱之钉,没想到这种好战之人来了瑞安居然没有惹事。”严文话语中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唐和哉没有向裴大人挑战吗?”
“没有呀,不知道他之前比赛那狂妄的表现算不算惹事,我还挺喜欢这小子的,还有那个灰发的小子。”裴不明如实说道。
“你的意思是,唐和哉认识这个灰发的青年?”严文很是意外。
“据我所知,这两个人是同学。”裴不明说。
严文放下了手上的茶杯,手有些抖,茶杯放下的时候有些用力。
“你是说同学?”严文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你们北原就算里南邦很远,也知道大概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吧。”裴不明说出了李避之他们很是忌讳的词语。
“我们大概知道,唐和哉是院落的学生。”严文把身上的那件黑色袍子的领口拉开了些,散散热,继续说:“说句实话,可能就你们南邦才会在乎院落。”
“不,现在南邦也不在乎,真正在乎的可能就只有那些学生自己了。嚯,唐和哉这小子下手可真重,在那人身上都开了几个眼了。”裴不明看着画面,评价着。
“裴大人呀,其实我一直都相信我老大的一句话,体验挺深的。”严文说。
“哪句话呀。”裴大人依然看着画面。
“同类人总会相互吸引。”严文认真道。
“噫,你这话说的感觉怪怪的,我没那爱好。”裴不明好像联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去了。
“能问问那家伙叫什么名字吗?”严文无视掉了裴不明的那句话,问。
“李避之。”裴不明答。
“很像,这两人和其他的青年高手一点都不同,那种感觉有点不好形容。”严文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怎么形容这两人给他的感觉。
“不耀眼,不像那些光芒外放的人,我很讨厌那些刺眼的家伙,徒有光芒。”裴不明说。
“对,裴大人的形容很透彻,他们一点都不耀眼,不像那些所谓的天才那般外露至极。”严文很是赞同裴不明的话。
“但是他们却给我一种危险感,那种温和的危险感。”裴不明补充道。
“毕竟都响了两声了。”严文叹了口气,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话。
“哎呀,共时之音都是传说啦,放心啦,有我们在,这群小兔崽子可闹不出乱子的。”裴不明拍了拍严文的肩膀,道:“看比赛,看比赛,别被那些谣言给乱了心态,就算我们不行,还有那群老不死的家伙撑着呢,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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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避之三人离开了沼泽,来到了一片废墟之中,废墟乱石丛生,爬满青苔的古老雕像透出了一股寂静般的苍凉。
“喔,这里好像就是传说中的那人悟道欺天之术的地方。”雍止踩在一个比较高的石柱上面,环视着周围。
“那是什么术?”李避之和杜拉罕问。
“就是能欺骗天的术咯。”雍止说。
李避之和杜拉罕互看一眼,仍然一脸的不明白说:“说的明白点。”
“反正是大能就是了,我也没见过,都是书上写的。”雍止摆摆手,结束了这个话题。
“喂,雍止,你脸上是什么?”
李避之看见雍止的右脸出现了一块绿色的斑。
“我脸上?”雍止摸了摸自己的右脸,绒绒的感觉,有点滑,拿出一把不知道从哪儿掏出的一个巴掌大的镜子看了看,随后雍止像是见鬼了一般,脸色发白且惊恐,右手使劲的扣着右脸那绿色的绒绒的物体,劲越用越大,已经抓出血痕了,仍然停不下来,仿佛着了魔道。
李避之见雍止出现异状,伸手抓住了他的右手,阻止他抓破自己的脸,问道:“很痒吗?”
雍止扭头看向李避之,被这异变吓得惊慌失措的他,眼中带着泪光,雍止带着哭腔:“不痒,但是...咦?我怎么哭了?”
李避之仔细地看了看雍止右脸的那块斑,那块绿色的斑上长着绿色的绒毛,看着很像是青苔,李避之伸手想去触摸那块青苔时,手却被雍止打向一边,随后几片绿色的树叶带着风声射向李避之,李避之右手一提,游离术带出一个风刃切掉了那几片树叶。
“你是怎么了?”李避之不明白雍止的行为。
“我...我也不知道,就...就是想攻击你。”雍止的声音很颤抖,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脸上的那块青苔的范围变得布满了右脸,蔓延到了鼻子,现在的雍止的脸是一半青苔,一半人脸,看着很是诡异。
雍止身边卷起了三个树叶形成的车轮,高速旋转着,对准了李避之,透露着杀机。
“苍翠之轮!”
“嗵!嗵!嗵!”苍翠之轮带着割裂空气一般的力道切像李避之,前一秒感觉都已经切到了李避之的苍翠之轮,后一秒却落了空,李避之消失在了原地。
“应该是被控制了,好像就是他这脸上的青苔做的好事。”消失在苍翠之轮的攻击里的李避之,此时出现在了雍止的旁边,看着右脸那古怪的青苔,分析着。
“簌!”一道树叶墙在李避之的面前升起。
“突!突!突!突!”四根手臂粗细的绿色荆棘穿过树叶刺向李避之,李避之一个侧步,和雍止拉开了距离。
“原来雍止小弟的术式属性是木呀。”杜拉罕的语气像是局外人一样。
“杜拉罕,你别在一旁看热闹了,快来帮忙,我不想伤着雍止了。”李避之一边环视着周围一边对着杜拉罕说:“他是被那青苔给控制住了,你在附近找找看施术者在哪儿,找到施术者应该就能解除雍止这敌我不分的暴走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