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来瑞安的首要目的是来找我们的?”李避之听了杜拉罕的讲述后挺高兴的,陆离兮被软禁的一年里还是像以前一样嘻嘻哈哈的乐观。
“虽然小姐说稳妥的话还是找轩然大人,既然遇上了你,也不错。”杜拉罕重复了以前陆离兮曾说过的话。
“我在阿陆眼里是有多不放心呀。”李避之有些不服气,接着说道:“等这次大赛完了我们本来就有去归木的打算。”
“所以说您决定了?”杜拉罕意外地问。
“我看看,现在待在瑞安的有四个人了。”李避之说:“但是我总觉得巧的有些故意了。”
“你们两个!这种关头你们还在聊天?!”雍止在一旁气喘吁吁的看着这两个人便奔跑便聊天,感觉像是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雍止有些幻灭,第一次看见李避之的时候以为他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话挺多的人。
在赌徒密林里面,最危险的其实不是那些参赛选手,危险的是密林里面的那些昆虫爬虫和那些植物们。
他们三人的处境有些尴尬,前面是一片冒着泡的沼泽,后面是一整个蜘蛛群吐着丝在追着他们。
“雍止你不是擅长植物类的术吗?把这群蜘蛛缠起来办得到不?”李避之在密林里穿梭躲避着那些向他吐着丝蜘蛛们。
“我...我办不到!你用你的那个大手直接拍死不行嘛?”雍止都不敢回头看那一群蜘蛛。
“我是不想杀生啦,难不成你怕蜘蛛。”李避之揶揄道。
“其实这种胡狼一般大小的蜘蛛我也很怕。”杜拉罕在一旁附和道。
“啧,那就这么办了,杜拉罕能不能点燃草丛阻断那群蜘蛛,暴露位置就暴露吧,我不觉得安然会有这么快的速度跑回来。”李避之眼看那片沼泽越来越近,下决心道。
“那就这样吧。”杜拉罕停下了脚步,高举右拳,整个右臂燃起黑烟,随着砸向地上草地,原本苍翠的草地,被杜拉罕一砸,草地瞬间干枯,燃起黑烟,蜘蛛群见前方突然升起的高温和黑烟,停下了追击,留在原地,发出嘶嘶的声音。
见蜘蛛群停止了追击,三人也松了一口气,停下来稍作休息。
“你这阵仗大过头了啊。”雍止看着那能熏黑半边天的黑烟,喘着大气问道:“火系霸道?”
杜拉罕也不打算隐藏,晃了晃燃着的右手,止住了那股黑烟,说:“不能完全的叫做火系,准确点的话应该是温度吧。”
“不疼吗?”李避之好奇地问。
二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为什么会疼?”雍止问。
“因为都冒烟了呀。”李避之老老实实地说。
“难道你施火系术式的时候会被火点燃吗?”雍止反问。
“会呀,因为我会被术式反噬的。”李避之说。
“术式反噬?”雍止听过这词,说的是施术者与所施术式相斥到极点,才会被反噬,但是这种理论应该只存在于书本上而已,现实中可没听见过被术式反噬的人。
“哪种程度的术式?”雍止问。
“简单的火球都不行,我以前被炸飞过。”李避之说。
“是不是写术式的纸张问题?”雍止问,他不相信眼前这个两拳打飞朱石巅峰的人居然不能使用术式。
“应该不是纸张的问题。”说着李避之伸出右手,手掌中心升起一股热浪,一个小心的火焰漩涡在掌心汇聚,雍止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场面,火球马上成型的时候,砰的一声,便炸成了无数的火光,雍止怔住了,他惊讶的不是这个没有形成便炸掉的火球,他惊讶的是李避之居然能不靠符纸而施术,虽然失败了。
“你...你是行道者?”雍止声音有些颤抖,这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东西,他明明看的清清楚楚李避之是青竹的实力,但是眼前这一手施术手法,明显是行道者才能做到的。
“是呀,怎么了?”李避之问。
“可是你不是才青竹级吗?”雍止指着李避之口袋里装着的戒指道。
“不重要吧,走吧,小心有人随着这烟找过来。”李避之回避着雍止的问题。
“感觉已经有人过来了。”在一旁的杜拉罕警惕道。
此时三人闻到了空气里有一股甜味,第一时间三人便屏住了呼吸,雍止此时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迫切的想要睡上一觉,要不是旁边的杜拉罕撑着他,他可能已经倒下睡得不省人事了。
李避之右手一挥,施展游离术,一股风自三人周围向外泛去。
“反应慢了一步,这盛夏眠已经被你们吸进去了。”一个瘦长的人影从一颗古木上跳下,此人带着口罩,背着一个贴满符纸的背篓,一股细丝一般的烟从背篓里升起。
“这比赛能用毒?”李避之问。
“对啊!咋能用毒呢!这也太狠了吧!不就是个比赛嘛,不至于吧。”杜拉罕觉得有点过分,参赛用这种手段实属三流。
那人站在古木上,拍了拍身后的背篓,那烟又升起四缕。
“盛夏眠不会夺人性命的,只不过会让你睡到比赛结束。”那人背后的那几缕烟仿佛随他意念一般袭向三人。
“等等!”杜拉罕开口。
“怎么。”那人也担心杜拉罕突然拿出什么杀手锏,那几缕烟停在了三人不过半米处,警惕着。
“这地方,多虫蛇,中了你这蒙汗药,就算这毒不会夺人性命,但是被这些虫蛇夺走了性命,算不算在你头上?”杜拉罕十分罕见的分析起来。
“干嘛那么多废话,你们没有了战斗能力后,自然会有人把你们带出场地的。”那人有些不耐烦了,那几缕烟上升了几寸,飘忽不定。
“你是不知道这里虫蛇的厉害,我怕来带我们出场地的人找不到我们。”杜拉罕的样子看着很认真,但是也有几分嘲弄的意思。
“我看你是在拖延时间!”那人察觉了杜拉罕的意图,右手一挥,那几缕白烟化作白色细蛇,吐着信袭向他们。
“对啊,拖延的差不多了。”杜拉罕右臂的纹身亮了起来,手指燃气一股黑色浓烟,那浓烟好似水滴一般,滴在了他们脚下的那片枯草上。
那股浓烟刚接触那枯草,便顺势燃起了火焰,那升腾着的热浪吹散了“盛夏眠”。
“焦土啊,让轻敌者见识你的升腾吧。”杜拉罕低声道。
接着他蹲下了身子,触摸着那燃烧着的大地。
燃烧着的大地变的像水一般柔,泛起了波浪,在那似水一般柔的大地上,突起了焦黑的石柱,升起的石柱来的快且强,那站在古木上的使毒之人便被这避不开的石柱给击落了下来。
杜拉罕纵身掠向使毒之人,见此人已经晕厥过去,于是也毫不顾忌的上下其手。
“嚯,想不到这人居然有这么多戒指。”杜拉罕从此人的背篓中摸出了十几个戒指,道:“看来中了这蒙汗药的人不少呀,使毒之人居然不锻炼锻炼体魄,摔下去居然就晕过去了。”
杜拉罕明显没有注意到使毒之人凹进去的胸口,还以为此人是被摔晕的,离开时还不忘踢了那人一脚。
在杜拉罕施展焦土的时候,李避之一直在用游离术调用附近的风,不让那火焰近身他,毕竟雍止中了那“盛夏眠”,现在李避之正扶着入了梦乡的雍止,没有参与到那场战斗中去。
“你看看这个是不是解药。”杜拉罕拿出了一个从那人身上摸到的黑色瓶子,递给李避之。
李避之结果瓶子,扒开了木塞,汗臭,酸臭,腐水味一瞬间从瓶子里爆发了出来,李避之和杜拉罕被这股难以形容的味道熏得脸变了颜色。
“肯定是。”李避之强忍着味道塞住了瓶口,喘着气道。
“只是不知道是闻的还是喝的。”杜拉罕看了看瓶子,又看了看怎么都喊不醒的雍止。
“既然是水,多半是饮用的,但是这味道真的没问题吗?”李避之想了想刚才只是闻了闻那个味道肚子里都直犯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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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一会雍止醒来了,他发现自己靠着一棵树,周围没有人,准备起身看看情况,突然眼前一黑,咚的一声又倒在了地上,李避之和杜拉罕在不远处闻声而来。
“醒啦,身体没什么了吧。”杜拉罕关切道。
“大概没事了,应该是中了毒后的后遗症吧。”雍止想起自己之前是中了毒没了意识,道:“看来你们把那个使毒的打败了?”
“当然,不然你可能就不会再这儿醒来了,怎么样,身体的没什么不适吧。”李避之也关切道。
“嗯,没事,就是。”雍止欲言又止。
“就是?”二人问。
“怎么我的口这么臭啊。”雍止哈了口气,一脸的震惊。
“嗯!臭的话应该就是解药的副作用了,毕竟中的毒也算高级。”李避之连忙敷衍道。
“对,对,对,没事的话就走吧,对了,分你几个戒指。”杜拉罕附和道。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臭啊。”
“哎呀,臭就臭点,没事男人嘛。”
“但是,你们别离我这么远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