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清见自己被他骗了,大是不甘,伸脚又去踢他。却被伯骞双手握住纤足,嬉笑道:“清儿你若是再这样子乱踢乱动,当心今后要变成小瘸子啦。”
伯骞一边和祺清说话,一边双手在她脚踝扭伤部位周围细细揉捏。
祺清气恼之极,想欲将脚抽回,岂知伯骞却不放手,连试几次都徒然无功。
她虽觉自己右脚这样被他揉捏着极为舒服,但若就此任他摆布,面子上却又万分挂不住,心下一急,又欲流下泪来,愤愤道:“清儿之所以害得这样,还不是因为伯骞哥哥而起,伯骞哥哥非但不来好话安慰人,反屡屡出言讥嘲戏弄,清儿——”
她说到这里,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伯骞竟突然俯首以口相就,轻轻含住了她的脚趾。
祺清一下子脑中懵然一片,只觉一股电流自脚趾及腿过腹,直达心房,一时间全身酥软,瑟瑟颤抖不已。
她一个女孩子家何曾有过这等经验?只觉一颗心忽然一下子如坠云端,飘飘悠悠的不知何去何从,一种从不曾体验过的感觉令她瞬间既感害怕又觉刺激畅快之至。
伯骞此时心内的感受虽比不上祺清如此强烈,却也是震撼已极。他虽然平日里也曾和无数女子春风一度、快乐销魂过,但那些女子和祺清相较之下,要么过于****成熟,要么过于自私粗俗,感情之纯之真都万万不及祺清,更惶论容色之娇丽清艳。
此刻他嘴唇轻含着祺清脚趾,祺清瞬间的剧烈反应,立时丝丝脉脉被他感受无遗。她的惊悸颤抖,令他不禁大有一种欲念征服的快感,情不自禁口内舌尖蠕动,在她五个脚趾上逐一****起来。
这一来祺清更是麻痒难当,娇羞无限。伯骞嘴唇寸寸挪移,自脚趾而脚背脚心脚踝。他驾轻就熟,动作极有分寸,吻舐起来不轻不重、不缓不急,温情脉脉,恰到好处。祺清在他的这一番温柔攻势下,“嘤咛”连声,娇喘微微,几次想要阻止却均无力说出话来。
她先还能坐于石上,此际通体酥软,再也支持不住,仰面躺了下去,双眼紧闭,胸脯起伏,用心去感受伯骞的每一下亲吻。
只觉那种感觉是如此美妙。伯骞的吻就像清澈小溪里的一条小鱼,乖巧地自她脚趾脚背间轻轻穿梭滑过,不留痕迹;又似春风轻拂,暖日微醺,令人在极度舒服之余,更觉甜蜜醉人,流连忘返。忽然再也忍受不住,不自禁檀口微启,轻声呻吟起来。
伯骞吻着祺清纤足,鼻端嗅到自她足上、身上传来的阵阵女儿清香,刹那间也是心神迷醉,意乱情迷。
此刻,听得祺清阵阵娇吟,更是欲念大炽,一双手沿她小腿而上,摸索试探下,不多时已触及祺清身体最最敏感的部位。
“伯骞哥哥不要!”祺清突然在此时娇哼一声,用力坐起,一把推开了伯骞的双手。
原来就在祺清适才心神皆醉的一刹那,脑海中不知为何,却突然现出了项飞云清逸俊朗的脸庞,而项飞云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无形中似正在注视着她所发生的一切。
这使得祺清悸然而醒,在关键时刻,猛力起身推开了伯骞的手,阻止了他下一步更疯狂的举动。
她推开伯骞之后,自个呆坐在石上默默出了一会神,忽然间,无声无息地,两道晶莹的泪水自眼角滚滚淌了下来。
伯骞正欲得逞,忽然见她如此举动,已是不解,待见她忽又落泪,更是不知其故。还道自己一时太过急进,得罪了她,连忙道:“清儿,清儿你不要哭好不好?千错万错都是伯骞哥哥的错,清儿你骂我吧,你打我吧,怎么样都成,只求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祺清噙着泪水朝他看了一眼,芳心忽然一疼,在心底道:“飞云,飞云,是清儿对不起你,可是……清儿无法不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动情。飞云啊,你就原谅清儿,你就——忘了清儿吧。”
伯骞说了话后,见祺清没有反应,更是摸不着底,不知她心内到底作何感想,又小心翼翼地道:“清儿你还在生伯骞哥哥的气么?”
祺清冲他凄然一笑,道:“伯骞哥哥误会了,清儿没有恼你,清儿只是方才忽然就想到飞云了,一时间觉得、觉得好对不起他。”
伯骞见她竟是为了项飞云而哭泣流泪,心下嫉恨,嘴上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道清儿是在恼伯骞哥哥呢?清儿你也不要太将此放在心上,爱情的事,本就讲求两情相悦,半点勉强不来的,我们日后再找机会好好补偿项兄也就是了。”
接着一顿,又道:“再说,世上人心险恶,往往不可测度。听清儿你说,你和项兄交往也没几天,这项飞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清儿也许还不甚清楚。说不定他此刻已然另有新欢,早就把你忘了也未可知呢?”
祺清想到项飞云平日望着她时的深情眼神,语气坚定地道:“不会的,清儿相信,飞云绝不是那样的人。是清儿负了他,是清儿对不起他。伯骞哥哥,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清儿现在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情了。”
伯骞见她如此,虽然心里好生失望,也只好暂且作罢。微微一起身,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祺清不意他竟如此,以为要对自己无礼,急道:“伯骞哥哥不要乱来,伯骞哥哥快放下清儿——”
她说着话,一抬头,见伯骞一双俊目正对着自己微笑,殊无半点要对自己无礼的样子,不由怔住,话也就不再说下去了。
伯骞笑道:“清儿你总是要往坏的地方猜想伯骞哥哥,难道你就那样信不过伯骞哥哥么?”
不待她回答,又道:“你此刻脚上有伤,行走不便,要赶路,伯骞哥哥自是得抱着你啦。”
祺清方知自己会错了意,一羞之下连忙低下了头,道:“就算如此,伯骞哥哥也要先征求一下清儿的意思啊,再说,清儿的鞋袜都还没穿呢?就这样赤脚被你——抱着吗?”
她说到“抱着吗”几字,大是娇羞,声音遂即转低了下去,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