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再来一次文化大革命,但应该是纯粹的文化大革命,而是不是借着文化革命的进行各派斗争,这个文化大革命就是要一切归零,重新缔造出一个文明——不是彻底与历史决裂,也不是全盘接受西方,而是荟萃和升华。
小脚的中国文化
中国文化号称博大精深,用显微镜看,当然博大精深,但如果用望远镜看,中国的文化就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丑又长,而且里外缠绕,纠葛不清。其实,中国文化的确博大精深,但中国却显得像个跛脚鸭,因为诸子百家都被儒家囚禁了,结果只剩下儒家一条腿在跳,这就像是小脚女人,怎么和无拘无束的洋人赛跑?
出于强烈的民族情绪,我们总为我们的历史而自豪,总为我们的民族而自豪,但如果把我们这个优秀民族和犹太人这个优秀民族放在一起比较的话,那么我们中国人简直无地自容,犹太人在所有领域内都有世界级的大师,或者说很多世界级的革命都是由犹太人牵头的,犹太人也有悠久的历史,也有千百年的传承,但犹太人更乐于创新,中国人呢?就知道守着老祖宗的一点遗产过日子,遇到问题了,不是自我创新,而是急忙从老祖宗的故纸堆里翻来翻去,去寻找未来的出路,所以,在近现代,中国就没有出现过引领世界的人物,一个都没有。
日本和中国在西方人眼中一直也是一个对比。中国在数千年中一直是占据优越之位,然而,中国的影视作品却很难找到令人品味到其深厚哲学底蕴的历史。在中国获得的世界大奖中,实际上很多都是出于意识形态竞争的原因,如前些年的《红高粱》,西方人更看重的是它宣传了中国的愚昧、落后、野蛮的一面。至于其中的有没有优秀的中国文化,西方人根本不关心。而中国电影在东南亚的市场也不尽如人意,如巩俐的一些影片,当时把大陆电影介绍到东南亚的邵氏机构坦承,巩俐在新加坡的票房的身价很低,所以香港电影经营者对大陆电影就没多少多少信心。早些年巩俐的《漂亮妈妈》的票房就很可怜。2001年巩俐随导演孙周前来新加坡为《漂亮妈妈》宣传造势,但是票房一点儿也不漂亮,只收得5万元。
德国已故电影导演法斯宾达说过:“当电影院的灯光熄灭,梦就要开始了!”每一个政治家都明白,电影院的梦和政治家的梦有的时候就是政治角逐和镜子的关系,并且,这是无国界的。中国的电影实际上有时更像是农民的粗俗笑话,有时则过分渲染政治色彩,远离人性,令人心生厌恶。
中国改革开放后,电影也走市场经济路线,但大陆的很多导演拍惯了宣传艺术片或夜不懂国际市场的规律,所以很难取得票房,近些年情况有所改变,但中国电影还是不那么受欢迎,这时候的原因已经不是导演的问题,而是电影中的文化问题,因为国外大部分观众都觉得中国电影要不是艰涩难懂,便是粗劣庸俗。
前几年中国电影在东南亚的销售少的都不好意思让人说,就说陈凯歌的《和你在一起》吧,当时一般是一部片也就引进60张,也即30张录像光碟,30张数码录像光碟,就是这点东西也销售的十分缓慢,而且主要购买者还都是在东南亚的华人,陈凯歌的《和你在一起》当年在新加坡推出,本来早就引进光盘,可是只能放在架子上积灰尘。那情景很凄凉啊。
我们有些民族主义者对此不以为然,甚至说,管他干什么?他们爱看不看,爱买不买,我们自己看得懂就行,我们国内就有市场。这更让人觉得悲哀,你知道美国靠文化赚了多少钱吗?我们总看不起日本文化,说他们是抄袭中国文化的小丑,但你知道日本靠文化赚了多少钱吗?你中国文化总是说有多么博大精深,为什么就赚不了钱?更重要的是,靠文化赚钱事小,没有能让世人领会的文化,也就永远不会被世人所追捧,我们总说韩国是儒家文化的孙子,但我们偏偏流行韩流。文化不仅仅是一个你自己懂就行的东西,而是关系到国家有没有魅力的问题,一个没有文化魅力的国家也就不会吸引人,一个没有吸引力的国家又何谈崛起呢?
美国的一家咨询公司——哈里斯互动与《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合作于2001年进行了一项以“谁是你心目中的英雄”为题的调查活动,用以调查美国人的英雄观。标准是5条:他们的贡献超越了自己的职责;他们在压力下能够英明决断;他们置生命、财富和荣誉于不顾;他们在一项美好事业中名列前茅;他们超越了自我。最后的结果是,耶稣名列首位,马丁路德金其次,曾任国务卿的科林·鲍威尔第三,约翰·肯尼迪第四,罗纳德·里根和亚伯拉罕·林肯分别为第六和第七,前总统克林顿第十,当时的现任总统布什位居第十七。美国是一个基督教国家,耶稣成为人们心目中的最伟大的英雄理所应当;而马丁路德金一直是美国人心中的英雄,是因为对宗教的改革思想和他为此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是因为美国是一个新大陆,它的思想基础就是对有束缚性、歧视性的任何东西都视为有违自由、公平的原则;而科林鲍威尔的出现则证明了刚才的原则,即无论出身、种族怎样,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利益的海湾战争证明了能力第一是这个社会的价值观,同时,科林鲍威尔为人诚信、低调则更接近美国社会诚信的基本规则和平民低调、安静的生活方式;而像约翰肯尼迪和亚伯拉罕林肯则是在美国面临重大抉择的时候能够毅然决定了美国正确方向,因而让整个美国赢得重大利益,尽管像肯尼迪家族和黑社会有着明显联系,也仍然让美国人心存感激,这说明人们希望政治永远是现实的,当面临重大利益选择的时候,能担当责任的、并且能赢得胜利的人才是被国家和社会承认的人。文化没有吸引力,就说明的你的价值观不被世人所接受,问题就在这儿。
如同大英帝国认同邱吉尔一样,每个国家和民族都有自己的英雄,而这种英雄的被认同则是出自整个社会的价值观而不是民心喜好,它的背景就是国家思想。岳飞是中国的民族英雄,但这仅限于中国,出了国就没人认识他;华盛顿则不仅仅是美国的英雄,而且是整个世界的,因为他代表着普世价值。如今我们谈起古希腊来我们主要谈论的是它的思想、艺术、民主政治对欧洲的影响等,而不是它那时的征服战争和所建立的希腊帝国。同样,中国之所以能成为世界唯一保持不间断的文明体系,更重要的是源于它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形成的各种哲学、政治、伦理、社会标准、价值观等完整的思想体系,而不是时而统一、时而分裂的政治和频繁的战争。这两者中都具有普世价值,人们尊重的就是这个,承认的也就是这个,能赚钱的也就是这个,假如美国西部片、迪斯尼动画片中没有了来自希腊的普世价值,那还有可能在全世界流行吗?中国现代电影为什么没有人喜欢看,因为其中没有普世价值,而只有粗俗不堪的低级喜好,而且很本土,外国人根本看不懂。
同样,当代美国最有力的武器就是它代表了现代世界最高的思想成就,它依此而建立的社会制度是人类最有效率的社会。
一个良好的思想体系其实同时也是一个培养知识的良好环境。相对的,在现在许多国家还广泛存在着一次性社会竞争模式,即在社会中一次竞争失败则意味着永远失败,不得不沦为罪犯,因为它只有这样才能生存,而寻求生存是人性的根本,任何法律都无可奈何。
合理又不合法的事也同样正如法律规定的机会均等不等于事实的机会均等,一个贫苦之家的儿子和一个显贵之子那一个更能达到目的呢?如就上大学而言,贫困之人,首先需要的就是积赞学费,而显贵之子不需要浪费这段时间,贫困之人有可能既失去了时间,又失去了更多机会,而显贵之子则既节省了时间又有了积累更多社会经验的资本。另一方面,贫困之人处于社会低层,他的社会环境、所接触的人都无法和显贵之子相提并论——同样的年龄,他们的气质、素质和社会能力都会大不相同,这就是为什么总统的儿子再做总统的机率要远大于普通人的机率的原因。
在今天,大公司的优厚待遇远比爱国热情更吸引人——其实任何人都有爱国情绪,只是人性的特点让他不得不更注重自己,这无可非议,而在全球化的今天,国界很难再成永久障碍——“国界是用来被跨越的”,记住这句话,如果我们没有优秀的文化,我们就留不住人才,国家也因此缺少凝聚力。
优秀的文化也是社会的保障,其实宗教也就是西方社会稳定的保障,因为它相当于人们在心理上可以从上帝那里购买了保险即所谓“多大罪恶一忏悔既无”。
在世界范围内,我们这一代是伴着美国的文化成长的一代,在许多人心中,美国曾经几乎就是我们的理想国,那是一个从快餐到政治体制都是引人入胜的地方——美国的富足本来就是最通俗的天堂;美国的自由体制则成了厌恶各种限制的人的梦寐以求之地;而美国几乎可以将任何东西变成具有商业利润的自由也就意味着任何人只要有能力就能够实现他的任何理想,所有这一切就汇成了一个概念:美国的思想就是任何人的理想。同时,由于金钱与思想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所以,在美国可以实现这种转换。
平面化的中国
故宫是一个中国的标志,但故宫其实是个标准的平面建筑,内层的宫殿与外层的宫殿非常一致,只是一种重复的建筑;整个故宫实际上就是两三个同心圆,再放大看,整个中国也就是个放大的故宫,长城就是最外层的宫墙。在农耕时代,中国有足够的土地,因此一切都是向四面平稳地展开,极少向高空发展,比较起来,欧洲人拥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不得不向上发展,因此,欧洲的城堡都显得高耸,这不是简单的建筑和布局差异,而是空间维度和大小的差异——中国是个广阔的二维世界,欧洲狭小的三维世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在农耕时代创造了伟大,现在轮到欧洲人统治天下了,他们的三维视野远远地超越了我们的二维视野。我们的战争指导思想直到不久前还是在平面上展开,什么游击战、运动战,都是在二维世界里进行,而西方在二战时已经全面进入三维世界。
记得在中学的时候,很喜欢看些科普杂志,其中有一个科普杂志,我忘了刊名,不过有篇文章印象很深,至今都记得,谈得是空间问题。是从一个原点开始说起,然后说到这个原点如果分裂的话,那么这两个点不论距离多么近或者多么远,那么就形成了一维世界,这个一维世界就是一条直线。这篇文章是一个翻译作品,写得非常生动有趣,能把复杂的空间解释的就像是身边的一个家常用品。文章继续说,在一维世界里,人们都生活在一条直线上,这个一维世界是无限延长的,但只有彼此相邻的两个人认识,也就是一个人永远只有两个朋友,而且是终生的,除非其中有一个死了,他才有机会结识第三个朋友,因为在一条直线上人们是不能擦肩而过的,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站成一排的,这是永远的,因此,他们可能听说远处的人们的事,但永远没有机会越过其他人跑去看看那里发生了什么。
当两个原点中有一个原点再次发生分裂,并且分裂出来的原点与这条直线垂直运动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发生了变化,从一条直线变成了两条相互垂直的直线,于是二维世界就诞生了,这就是一个平面。在这个世界里,人们自由多了,因为平面空间大很多,人们终于可以互相认识,于是组织出现了,国家出现了,河流也出现了,还有了高山和海洋,但高山就像是我们的我们在纸上画出来的弯弯曲曲的曲线。这时候战争也出现了,人们开始组建军队,争夺地盘,于是也有了城池,用方形或者圆形之类的东西将自己的国土圈起来,这就是城墙。
当又一条直线出现(并且垂直于原来的两条直线)之后,三维世界就诞生了。这时候就有有趣的现象发生了,说是有一个人首先进入了三维世界,他回头一看,世界尽收眼底,而那些仍然在二维世界里的人仍然扁平个脸在走来走去。不久,二维世界发生了一起盗窃案,放在保险箱里的钱不翼而飞了。二维世界的警察们开始破案,但怎么也想不出这钱究竟是怎么没有的,因为保险箱任何破坏都没有,四周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也没有,一切监控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此案最后成了悬案。但不久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很多盗窃案,而且桩桩都不能破,警察局长连换了几任都不行,最后都没有人愿意当警察局长了。直到有一天,这个世界也变成了三维世界,这些盗窃案才豁然开朗,原来那些二维世界的保险箱其实就是纸上的一个圈、一个方形,而那个首先进入三维世界的人根本不需要破坏这些圈、这些方形就能把钱拿走,因为在二维世界来看,你要是在纸上画上一个圈,你就绕着它跑多少遍也进不去,但从三维世界里来看,你可以轻而易举地从垂直于纸面的那个角度下手,把圈里的东西拿走,而二维世界的人是没有三维概念的,因此并不知道还有个三维世界存在,所以,所有这类盗窃案都不能侦破。
这篇文章接下来又谈了四维世界,并且还说现在人们已经能用计算机模拟出四维世界,还配了一张图,说四维世界里的一个花瓶在三维世界看来就像是个马鞍。文章的最后说如今计算机最高已经模拟到了九维世界,不过那已经超出了绝大多数人的想象能力,也只有高级计算机不犯晕。
后来,在读明清史的时候,说当时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皇帝,弄不清占领台湾的荷兰人、清末鸦片战争中的英国人都是从哪儿来的,这时候就领悟到,原来这时候的中国是在一个二维世界中,而荷兰人、英国人已经是率先进入三维世界了,他们已经弄清了地球是怎么回事,而中国人仍然生活在天圆地方的世界里。回头想想,中国直到二战的时候才算是进入到了三维世界,这时候才有了欧洲那样的飞机作战,从空中打击地面,而在这之前,中国还大讲特讲运动战、游击战、在运动中歼敌。
这种空间概念的进步很慢,直到1990年海湾战争的时候,美国人才给世界上了一课,听课的学生中也有中国人,课堂上最精彩的就是美国一枚枚精确制导炸弹飞向目标,眼看着目标在从一个点扩大到充满整个屏幕,随之屏幕变成一片雪花,甚至更精彩的是,前一个巡航导弹炸开一个洞,后一枚巡航导弹从洞里打进去再爆炸。这场战争还有一个精彩之处,那就是美国在整个战争中得心应手地调动部队,把部队调到伊拉克部队的背后然后再发起攻击。这场战争给人整体的感觉就是美国就像是在空中俯瞰整个伊拉克,而伊拉克人就像是二维世界中的人,他们的一举一动统统都在美国的监控之下,因此,美国人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美国的巡航导弹可以从千里之外发射,精确地打击一个地堡,而发射巡航导弹的战舰却在安全的印度洋上。
这场战争完全是一场三维世界对二维世界的战争,伊拉克损失惨重也就在所难免了,整个世界也被惊得鸦雀无声,然后是热烈的讨论,接着是整个世界到处都在进行军事革命,包括中国军队在内,都在重新思考未来的作战方式。
我们需要一个启蒙时代,应该再来一次文化大革命
中国需要一个启蒙时代,在21世纪的中叶,当中国变得更加富裕的时候,中国会进行一次大思考,这就是中国的启蒙时代。
说中国的文化是小脚文化,这不等于说中国文化一无是处,正相反,中国的文化有很多具有普世价值,仁义礼智信本身都是最佳道德标准,这是东西南北、古今中外都追求的东西,但儒家思想与权谋思想结婚后,一切都变了,这就像是一个超级美貌的女人嫁给了一个魔鬼,她的美貌被魔鬼所利用,就变成了阴毒。中国真正具有普世价值的文化不在朝堂之上,那里只有黑暗的权力角逐,而在民间,因为中国是一个传统的世俗大国,不管什么文明,全世界所有老百姓追求的幸福都是一样的。
中国需要一个启蒙时代,在21世纪的中叶,当中国变得更加富裕的时候,中国会进行一次大思考,这就是中国的启蒙时代。这说来倒也公平——18世纪,法国许多启蒙大师都是拿中国做榜样,对中国羡慕的五体投地,赞美中国皇帝能把那么大的疆域统一起来,能把那么多的人治理的井井有条,伏尔泰不就高度赞美过中国吗?不过,羡慕归羡慕,西方虽然希望建立起和中国相媲美的那样强盛国家,但西方却并没有用中国的理论来解释一切,更没有按照中国的模式去改造自己,西方在启蒙运动之后很快就走上了一条自己的道路。如果中国在本世纪中叶有了一个新启蒙运动的话,那中国也必然会走出一条中国道路,而不会再按照西方的模式改造自己了。
在中国,诸子百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真正的思想家,在近现代,中国更没有诞生一位思想家,只有解读西方的解读家,而且还头脑不清。
曾经,其实也就是在几年前,充其量十几年前,中国改革开放正进行的兴高采烈,那时候最流行的词汇中有一个就是“全球化”。当时中国精英们认为,全球化是一种历史大势,是大势所趋,所以我们也应该接受全球化,按照全球化的规律办事。当时,中国主要是经济改革,而经济改革中形成了以出口为导向的外向型经济发展模式,需要大规模与世界,尤其是西方发达国家做生意,那就必然要接受一些西方的商业行为准则,中国的外贸出口连年攀升,人们发现,原来全球化这么好,可以赚这么多钱,于是认为全球化绝对是个好事,顺应大势就是有好处,所以,全球化在当时是个占据了主流地位的理论。但当时的世界也有一股不小的反全球化风潮,甚至在发达国家内也有这种风潮,当时很多中国人对此颇为不解,他们怎么这么冥顽不化?不知道顺应大势吗?其实,这些反全球化的人是已经感受到了所谓的全球化根本不是与全球融合那么简单,这背后有着巨大的利害关系——所谓的全球化,其实也就是要接受西方的标准,所谓的现代化,也就是要接受西方的经济准则。有些人会惊讶,难道接受现代化也错了?接受科学技术的现代化这没错,不但没错,还要积极,因为这是人类发展的真正动力,但殊不知,西方每一份产品都包含有一份思想理念在里面,比如,产品的外观、包装、设计思路等,这些都是和思想机密相关的,而外来的思想是不能轻易接受的,那是个洗脑过程,当你的身体是自由的时候,你的思想却已经成了西方的奴隶,你的利益就已经流向西方了——当我们流行哈韩、哈日、哈西方的时候,也就是西方从这些哈哈族们身上大赚特赚的时候,就像没有全世界哈美文化,麦当劳能在全世界开成千上万家分店吗?谁都知道麦当劳的食品是垃圾食品,但就是受欢迎,因为有强大的哈美族。所以,说得严重点,当你哈这个哈那个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成了西方人的黑奴,虽然你是自由的黑奴,但你仍然在给西方制造利润。
我是一个中华民族主义者,一向反对西方,但为了说明一些问题,还不得不经常引用西方的经典名词、概念、理论,这真让人沮丧。爱因斯坦曾经说过:我们都以为知识是最重要的,其实还有比知识和结论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人的想象。推而广之,这种想象,包含着人的想象力、创造力、激情、生命冲动、革命精神、主观能动性和永无止境的好奇心,这些恰恰是人之为人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我们应该再来一次文化大革命,但应该是纯粹的文化大革命,而是不是借着文化革命的进行各派斗争,这个文化大革命就是要一切归零,重新缔造出一个文明——不是彻底与历史决裂,也不是全盘接受西方,而是荟萃和升华。
我是蒙奸还是有帝国雄心?
写这本书的时候正是盛夏,也就是草原上草美羊肥的时候,每到这个季节,总是忍不住要和朋友们一起开车去草原上,找个有河的地方,宰上一只小羔羊,喝啤酒,钓鱼,晚上再架起篝火,有时候还会有蒙古姑娘请你一起跳安黛舞。这是最开心的季节。
在篝火旁边喝啤酒的时候,就有哥们说了,你小子天天喊民族主义,你喊得是什么民族主义?是蒙古族还是汉族?
我说都不是,是大中国主义。
其中就有蒙古兄弟半开玩笑地说,好啊,你小子原来是蒙奸。
我说,不是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吗?我想当俊杰啊,所以我的偶像就是耶律楚材。
可我这位蒙古兄弟不知道耶律楚材是谁,当然也不知道耶律楚材是契丹人,更不知道耶律楚材都干了哪些事。
后来又有人批评我说你是蒙奸。我说,不错,按照民族是非这个观点来看,我是蒙奸,因为我看似出卖了蒙族。不过,整天抱着祖宗一条大腿过日子的民族还有什么意思?其实不是因为我是不是蒙奸,而是因为你是井底之蛙,只能看到井口那一片天,一个人座到了井底那还好说,怎么说你一个人也就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要使一个民族都座到了井底,只能看到头顶上那一片天,那可就悲哀了。你说我蒙奸,我说你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我还告诉他,我不但是蒙奸,而且我坚决支持大民族同化政策,乐此不疲,因为蒙古已经过时了。
说我是蒙奸的那帮人,他们只看到了我说大同化政策,但却忘了说一个人是不是“奸”的标准,标准是什么?是利益啊,那么,我支持民族大同化政策到底是出卖了蒙古利益还是为蒙古族利益着想?
站在蒙古人的角度看中国,会有一种旁观者清的感觉,也有很多汉族人看不到的地方,思维、想法都有不同,虽然我一句蒙语也不会,但仍然能感觉到。这方面的差异很多,这里就简单说两个吧,一个是观念方面有很大不同,另一个就是觉得汉族太缺少血性,年轻时候就想,我要是能成为汉族的耶律楚材,那我一定要发动一次大规模对外战争,但后来一想也不行,元帝国的时候,蒙古人不是也曾三次远征日本吗?结果也都失败了,当时三次远征中大部分还都是汉人,除了遇到海上风暴外,汉人不好战也是一个问题。所以就想到如果我是耶律楚材,那我首先应该做的是培养中国人的尚武精神,要是十几亿人都像蒙古人一样好战,这个世界谁还能敌?中国人统治地球也就是时间问题。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臆想,不过每当看到电视里有报道某某国在欺负华人,总是感到很恼火,这种火不是表现在脸上的,而是在血液里的,当年花剌子模杀了蒙古商队,本来成吉思汗并没有打算攻打花剌子模,因为实力上与花剌子模相差很悬殊,但听到这消息后成吉思汗就下了攻打花剌子模的决心,结果花剌子模就像一群羊,宰割起来真容易。当时,在读这段历史的时候是20岁,真是感到痛快,就是屠城虽然觉得有点过分了,但仍然由衷地佩服成吉思汗,当时就想到,能不能打得过是一回事,敢不敢打又是一回事,如果总考虑实力悬殊而不敢开战的话,那蒙古人也就回草原放羊去好了——就是在成吉思汗统一蒙古草原后,周围的金、辽、宋任何一国都比蒙古人强大得多,如果总考虑实力对比问题,那真是一个国家都不能打了,那以后也就没有蒙古人横扫欧亚大陆的辉煌了。
在中国造核弹前,居里夫妇曾经托他们的一个中国学生告诉周恩来总理,他们是爱好和平的,反对使用核武器,如果中国也爱好和平,那就一定要造出原子弹,因为只有你手中又有了原子弹,别人才不敢用原子弹威胁你,世界也就因此平衡了,这也就是威慑下的和平。居里夫人的话其实揭示了一个真理:和平不是用道德说教出来的,而是用武力威慑出来的。不过中国有些媒体、文人却仍然幼稚地异想天开,经常用儒家那一套来教训国人和外国人,说他们动不动就用武力威胁,战后半个多世纪世界上从拉就没消停过,天天都有热点,甚至这些媒体精英、文人教授还梦想着用儒家思想构建一个和谐世界,大谈儒家思想在人类后现代文明中的意义。记得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那时候是谈儒家文明最盛的时候,一群群的专家、学者纷纷开讲座、发表文章,大谈特谈儒家思想如何会在未来成为一种普世价值,支撑这些人的主要是韩国、日本、新加坡、台湾、中国大陆这些儒家文化圈里的国家和地区经济如何蓬勃发展,新兴的亚洲将成为世界的第三极。东亚地区成为世界经济第三极这倒是没错,但儒家文化将大行其道就有点可笑了,果然,十几年后的今天,儒家文化的盛世不说销声匿迹也是半哑了。
我们要大中华还是小中华?
我在这本书开篇就说中国是在一孤独的空间里自己人和自己人玩,肯定有人说,自己人和自己人玩?匈奴、女真、蒙古什么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人,他们是异族!一看这就是狭隘的民族主义者——告诉你,我说的是大中华,包括匈奴、女真、蒙古什么的,都是大中华之内的。
曾经和一帮朋友闲谈的时候不知不觉争论起来,最后归结到一个问题上,谁是中国人?这原本好像不是个问题,但后来发现实际上这个问题大了。为什么中国的通史讲的主要是汉族史?少数民族史为什么只作为补充?一个潜意识里的概念就是,汉族才是正统的中国人,其他的民族只是边缘中国人,这个问题也很严重——如果你把成吉思汗排斥出中国人之外,那么历史就将分裂,中国也就种下了分裂的种子,反之,如果你把成吉思汗看成了中国的统一英雄,蒙古帝国也就是中华帝国。滚雪球只有不断包容才能壮大,如果不断排斥,那中国将只有中原这一块。
1911年11月15日,在南北问题的会议上,杨度和汪精卫组成的国事共济会,曾发表了一份“宣言”,其中有这样一段:“中国自有立宪问题发生,国中遂分为君主立宪、民主立宪两党。君主立宪党之言曰:中国之立国以满汉蒙回藏五种人集合而成,而蒙回藏人之能与汉人同处一国政府之下者,全持满洲君主名义羁糜之耳……,而其所谓领土者,乃合二十二行省、蒙古、西藏、回部等藩属而言;若汉人以二十二行省自立一国,变为民主政体,一时兵力必不能兼定蒙藏,而蒙藏又无独立一国之力,则满洲君主去位之时,即汉蒙回藏分离之时。”。这个国事共济会尽管昙花一现,但却说出了中国不能分裂,小中国的提法很危险。杨度这个曾遭到过人诟骂的君主制拥护者却坚持“汉满蒙回藏五族皆是中国之国民”,他在《金铁主义说》中坚持中国应该“五族合一”,把中国所有的民族合成同一的“中国国民”,他说:“故中国之在今日世界,汉满蒙回藏之土地不可失其一部,汉满蒙回藏之人民不可失其一种,必使土地如故,人民如故,统治权如故。三者之中,不可失其一焉有所变动,一有变动,则国亡矣……,兹所论者,则国形不可变,即领土不可变,人民不可变也。人民既不可变,则国民之汉满蒙回藏五族,但可合五为一,而不可分一为五”(《杨度集》,第304页。)。但像章炳麟这样的人的强烈反对,他坚持中国各族应该严格划清界线,这人明摆着是个笨蛋。
孙中山也聪明不到哪儿去,他提出的口号:“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如果作为导火索使用那是很不错的,因为在当时人们积压了满腔的怒火,都是冲着满清统治者的,所以这个口号很振奋人心,让人找到了撒气口,所以一呼百应,但要是作为国策,这可就犯了大错误。其实,孙中山这个人没什么文化,他的博士名号根本就是徒有虚名,作为一个政治家,这样的提法很没有政治远见,将中华与周边各族分开,而且成为对立面,这实际上危害深远,会让人觉得孙中山要恢复到过去小中国的状态中,而根本不想要现在的大中国。须知,小中国概念也就是一个汉族国家,而大中国则是一个包容四周各族的国家,两者区别显著,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要建立一个单纯的汉族政府,那么中国必然分裂——孙中山口号中所提的“中华”其实就是明朝版图,这在当时的日本也是这样认为的,日本学者妹尾达彦就说,孙中山和兴中会所领导的排满运动所要的是一个“内中国”。而且,孙中山本人似乎也没有意识到这种提法的狭隘和错误。所以,孙中山后来不得不修改他的提法,重新提出一个“五族共和”论。正如妹尾达彦所论,中国实际上分为内圈和外圈两部分,内圈是农耕圈,外圈是游牧圈,如果只要小中国的农耕圈,那么现在西藏、新疆、内外蒙古、东北都将划分出去,中国也就会分裂成几个国家,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事,但孙中山这个所谓的伟大政治家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免让人怀疑,他的政治眼光很有限。实际上,就是在他1920年提出“五族共和”论后,仍然经常摇摆不定,时而坚持“五族共和”,时而又否定,甚至干脆说这种说法纯属错误,比如,1920年11月4日,他在上海中国国民党本部会议上的演说中说,“现在说五族共和,实在这五族的名词很不切当。我们国内何止五族呢?我的意思,应该把我们中国所有各民族融成一个中华民族,并而要把中华民族造成很文明的民族,然后民族主义乃为完了”;1921年3月6日,他在中国国民党本部特设驻粤办事处演说时又说:“自光复之后,就有世袭底官僚,顽固底旧党,复辟底宗社党,凑合一起,叫做五族共和。”孙中山在设计国民政府国旗的时候,还曾想用一种“十八星”国旗,也就是用内地的18个省份作为中国的全部,这在今天,就是一个分裂分子。
中国的历史教育很糟糕,只讲一半的历史,而把另一半历史忘在了长城以外,这就使得中国人普遍认为只有中原王朝才是中国的王朝,中原以外的王朝属于异族王朝,金、辽攻打宋帝国那是外族侵略,而不是金辽民族在进行伟大的统一努力。种族论在今天是个遭人痛恨的东西,但在清末民初的时候,人种论、民族论这些来自西洋的东西可是时髦玩意,中国的精英们那时候对此大加研究,梁启超曾经将中国国民分为苗种、汉种、图伯特种、蒙古种、匈奴种、通古斯种六个种,他在1903年发表《政治学大家伯伦知理之学说》中提到:“自今议往,中国而亡则已,中国而不亡则此后所以对于世界者,势不得不取帝国策略,合汉合满合蒙合回合苗合藏,组成一大民族”。
其实,唐太宗早就说过:“中国百姓,实天下之根本,四夷之人,乃同枝叶,扰其根本以厚枝叶,而求久安,未之有也。初不纳魏征言,遂觉劳费日甚,几失久安之道。”有时候觉得汉民族看问题有点近视,眼睛只能看到长城以内,而游牧民族却看得很远,他们承认自己文化的弱势,因此也愿意吸收汉文化,并且,一旦少数民族掌握政权,往往会进行混合统治,相反,汉族统治时极少出现少数民族政治家。如唐太宗所言,汉胡应该是一棵树,是一个整体,要想从根本上解决民族问题其实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同化,否则永远也不可能没有矛盾,连夫妻都会经常吵架,何况两个民族。但我所说的同化并非是一种激进的同化政策,而是文化的自然融合,这是一个历史过程,激进了只能适得其反。
另外,中国应该澄清民族的概念,我们现在使用的是西方的民族概念,而根本不是中国历史中传统的民族概念。所谓的民族,在中西方有根本不同的概念——在中国,所谓的民族,首先是文化的概念,其次才是民族概念;而在西方,正相反,首先是血统概念,其次才是文化的概念。在这点上,我觉得很多人没文化——说你没文化还别不服,你连民族这个概念都搞不清,民族其实是个西方概念,中国历史上也有民族,但那是以文化划分的,什么蛮夷、羌狄都是以文化为分的,而不是血统——要论血统,南方汉人和北方汉人之间的血统差异比汉人和苗族等南方少数民族之间的差异还大。但我们今天却用西方的民族概念来错误地划分我们的民族,这就产生了一个恶劣的后果,那就是其他民族永远也无法与汉族融合,因为这区别存在于血液里,无法融合,相反,文化却是可以融合的。在西方的民族概念中,哪怕这个民族早已汉化,或者汉民族早已融入其他民族中,也是不同的民族,比如满族应该说早已与汉民族融合,其实满族与汉族根本就无法区分了,还有鲜卑族,也早已融入汉族中。
在春秋时,“中国”这个概念只是指黄河中下游地区,在此之外的地方就不算中国了,这以后逐渐扩大,长江流域、珠江流域,包括少数民族地区也被包裹了进来,如北方匈奴建立的十六国、鲜卑建立的北魏等,到了唐朝就已经成了中国版图,在宋代,宋、辽、金三足鼎立,这才是真正的三国时代,还有蒙元建立的大帝国,也都是中国,这是一个客观历史,不由你不承认——假如你否定了蒙元,那么也就否定了辽、金,否定了辽、金,也就否定了唐,再往前,秦朝也被中原地区看作异族,结果连秦也否定了,中国还存在吗?第一个大一统王朝都被否定了,那中国岂不是在秦统一后就亡国灭种了?所以,你今天是中国人,而不是春秋人,不是宋朝人,不是明朝人,如果你非要用春秋、宋朝、明朝来划分中国人,那等于说你是一个分裂主义者。林肯不惜用释放黑奴来弥合分裂的美国,难道这道理还没看透吗?其实,很多人还是宋朝思维,仍把成吉思汗看成是入侵者,把蒙元帝国和清帝国看成是异族统治,这实际上潜意识里就表露出来了,尤其是那些没有历史思考能力的网络二逼们。
民族血统论是西方分裂我们的阴谋
“民族国家”,其实这个概念是个舶来品,欧洲自从罗马帝国崩溃后就再也未能统一,因为这块不大的土地上民族林立,谁也难以作大,至今欧盟还在追求“用同一个声音讲话”。中国是个文化国家,也就是说,中国是依靠统一的文化建国的,而不是依靠民族,其实汉民族本身就不存在,因为它本身就是个融汇了很多民族的大杂烩,这从人类基因中就可以证明,从历史资料中也可以证明。我们应该剔除民族这个国家概念,而用同一文化作为国家标识。
我说中国有一群无知的浅薄民族主义者你还别不服气,他们连自己民族的起点在哪里都不知道,甚至可以说,他们连自己在跟着西方人的屁股后面在喊民族主义这点都不知道,你说你还算什么民族主义者?我前面说中华民族不是一个血统民族,而是一个文化民族,如果连这一个基本点都不知道,那你就羞愧而死吧。其实,德国人和美国人、英国人相差并不大,他们都是广义的日耳曼民族,盎格鲁人、萨克逊人和北欧维京人是一样的,而北欧维京人与日耳曼人如同兄弟,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希特勒投降的时候倾向选择英美,除了社会制度与苏联格格不入之外,更重要的是德国人与英国人、美国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与斯拉夫人却区别更明显。让人感到可笑的是,中国的浅薄民族主义者一边大骂西方,一边却用西方的血统民族论来看待中国历史,认为中国历史上的民族与西方一样,也是按照西方血统来划分的,这真是悲哀!说你们什么好呢?摇头感叹之余,只能说,中国的民族主义者学识浅薄,连基本的民族概念都在沿用、抄袭西方的,你说你们还能干些什么?
我反复说中华民族是一个文化民族,而不是一个血统民族,因为这是一个关于民族概念与西方的基本区别点,这非常重要,如果你不承认这点,那么我劝你趁早放弃阅读这本书,因为你根本不是一个中国人,也不适于阅读本书,你没有这智商,也没有这历史头脑。另外,中国的浅薄民族主义者并不知道自己的起点在哪里,告诉你,中国的民族主义起点在于周朝时的文化,而不是秦统一之后的所谓汉民族,那个时候,汉民族还没有形成,中华民族的起点在周朝,而不是秦统一之后,如果你按照西方的标准,那么中国的历史已经延后了800年!
在阅读本书前,建议你们首先去查阅一下斯大林关于“民族”这个词的定义,符合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共同心理素质这四点才是同一民族,哪一点提到了“统一血统”?告诉你们,如果按照血统来算,那么汉民族之间基因区别要远远大于欧洲各民族之间的区别。斯大林虽然也是一个西方人,但他在民族这个概念的定义上却是正确的。“民族”这个词可以说是个舶来品,在中国的历史典籍中根本就未见有个这么个词汇,直到20世纪初才开始出现这个词,民族这个词是个彻头彻尾的西方词汇,正统汉语中并没有民族这一词汇。也许会有人拿《左传》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来说事,那我也告诉你,《左传》中这个“族”既包含有“种族”的概念,但也包含有“文化”的概念,而且首先就是指文化认同的族,而不是血统上的“族”,不信,你可以去查证。
西方为什么输出“民族国家”这个概念,因为欧洲自从罗马帝国崩溃后就再也未能统一,因为这块不大的土地上民族林立,谁也难以作大,至今欧盟还在追求“用同一个声音讲话”,所以,“民族国家”其实是西方人散发到全世界的一个“纠纷的苹果”,故意这种东西引起世界各民族之间的矛盾。
中国是个文化国家,也就是说,中国是依靠统一的文化建国的,而不是依靠民族,其实汉民族本身就不存在,因为它本身就是个融汇了很多民族的大杂烩,这从人类基因中就可以证明,从历史资料中也可以证明。我们应该剔除民族这个国家概念,而用同一文化作为国家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