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琅赞赏地看了看萧娄,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
实则临琅不知的是,萧娄的魂魄里有一种所谓脑洞开太大的东西,一个字就能天马行空给你幻想出一本书籍来的想象力和有理有据的联系力。
“酬金高的介令,以卢家皇商身份出得起的最高价格作为酬金,酌醉伶的榜首,本大爷喝了瑞圣花酿,出了大把银子,但这一切未必表明抓这个采花贼有难度,说白了反而简直轻而易举,他们要人我此时就能立刻把人给他们带去。”临琅嗝了个酒气,在他喝酒时既已知要找的人在哪里。
“一个非常容易找到的人,却花大价钱来请蛮客中的高手揭榜,因为蛮客众多,但能揭的起酌醉伶出价最高且喝得了瑞圣花酿不倒的没有几个,卢家人不想太多的人知道这事,蛮客中能知道的也越少越好。”
因此将介令的酬金调到最大档,能知道介令上信息的人就只有那么几个,也比方说只有唯一一个——临琅。
“你揭的介令背后的人都是如此恨不得等你完成任务后就杀人灭口以绝后患的阴狠角色,上次的事,那位昭妃娘娘似乎是不允许有这么多人知道她的事,她奈何不了狱婴童,她允许你知道一切,可未必允许我知道,我这条小命怕是不保,可是要上那介令书写我萧娄的大名?”萧娄揉搓着胸膛,强效牵制治愈骨头,效果虽是很好,没有了痛感,但是生长骨头的瘙痒难耐,使她老想着揉胸来减除隐痒之感。
临琅的视线盯着萧娄张合的嘴,但又不知觉会下移,视线着落在萧娄颈锁下面方寸之地,跟随她柔荑揉动而围绕粗衣胸腹部位转溜。
“怕什么,她那份介令是你我一同揭的,她既动不了我也不会让她来动你,我已明确告诉昭妃娘娘的手下你是我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动你就是动我,后果她明白。”临琅已看好多眼,直到感到刺芒在背才转动脑袋扫到了萧昔那双充满敌意近乎生刀子射向他的可怕眼神。
仰望破庙顶上的破瓦洞,临琅竟是想着借此躲过萧昔看出他对萧娄的窥视,实际他在看着萧娄是压根无意识的举动,并未想过此种看法有窥视萧娄身形之疑,但触及了萧昔斥责的视线才明白过来自己的行为确实可以叫做对女子的窥探,实为不耻之事,心里纵使大惊也只好按压下来,可别再被萧昔察觉出他的异样。
但这些又怎可怪他,想他年轻气盛,他都没碰过女人一下,萧娄毕竟也是个女的啊,看着她会想到那些淫意之事又如何好来责怪他,本能而已,以为他乐意盯着萧娄这般算得上有女人雏形都没有的女童?在场要是有其他女人,他绝对会吝啬给予萧娄任何一个失神情不自禁的眼神。
“找上你,等于找个一张护身符。”萧娄实话实说,临琅能帮她至此是她不曾想过的,如此相助,委实难得。
“可你不是只揭杀人的介令,但这张介令上面写的是抓人带去卢府,而非提采花贼的人头去卢府,不就违背了临琅哥哥立下的规矩?”萧昔忽然出言,还扯上了临琅胳膊,将他强制拉向自己这面。
“我的规矩当然是不能破,介令不过是一张纸,能写的事无俱全,介令外的事只要他们付钱我们照接。”临琅抽动鼻子,眼睛成了斗鸡眼,萧昔将他拉到他面前,几乎跟他脸对脸,面贴在一起,他看萧昔的面目眼珠不凑在一起聚焦根本看不清他,况且萧昔严肃的双眼瞪着他,他要是涣散视线不看他,他相信他一定会将他们的脸贴得更近。
“你我分工,抓人之事自然我来,事后再为卢家杀人灭口就是你的事,酬金两份,合作愉快,倒也合理不错。”萧娄黑眸灵动,焕彩的目光神识表现了她内心的欣然波动。
临琅余光下看得明白,一双要比正常人能视的双眼还要懂得表达,能牵动萦绕心神。
“啪啪。”清脆的两声,临琅的头被禁锢在萧昔两只小手间,有意挤压,临琅的眼鼻移了位。
“临琅哥哥你到底要看到何时?”萧昔咬着牙根挤出话来。
“没话说了也不看了,你可以放开我了。”临琅也只能扁着嘴挤话。
——
靠萧娄的闻香识路和聆听辨音,超乎常人的感官敏锐度形成的追踪能力,介令上要找之人笠日就被找出,萧娄马上轻轻松松就可得到不少的酬金,跟着临琅混,钱财得之易也。
卢府的介令抓人之事已完成,采花贼被临琅送进了卢府,萧昔跟随,萧娄眼瞎加上重伤刚愈不方便奔波,寻人已经费了她精力,接下来的事不便再多参与,萧昔也不让,反正这种事临琅一人处理起来绰绰有余,萧娄当然乐得养伤,修养身体根基。
萧昔跟着临琅同去,是萧昔主动提出,他要与临琅学武,不打算放过任何一次可以向临琅学到东西的机会,萧昔的积极性,他有这个心,萧娄不会阻止,临琅能保他安危就可。
临琅和萧昔到达卢府,临琅挟着采花盗被带到卢府的偏堂,萧昔被留在厅堂,临琅早已跟卢府主人言明萧昔是他带来他的人,他与卢府之间所属生意关系,他不欲在卢府杀生意外的人,往日他每多杀一人,银子就得给他多准备一份,但萧昔这个人卢府要是不守他的规矩动他分毫,他不介意为卢府做一回真正的狱婴童,用一整座卢府的人头换取卢家所有财物,为了萧昔他的生意可以大到收取一个家族的所有钱,他的原则杀人换钱,有多少钱就得杀多少人,他有时真的不妨胃口大点。
他绝对不会白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