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眨眼间,两个当世少有的绝顶高手便场中斗将起来。只见一人剑法诡绝,剑光挥洒间,如铜钱般罩在周身,不时气势雄浑无比,如山岳般直击对手,而另一人则展奇门轻功,以轻巧身法在形成铜钱剑影的剑法中游走,有时如闲庭杏步般轻松,剑气纵横间,刮得周边围观之人脸上生疼,不断后退。看得周围的人不禁的吐了吐舌头,而一些有些武功底子的人,如天阀军的姚小三等看的是口干舌燥,虽然看不懂,但也知这不是自己能插上手的,不由得心想:说不定真如他所说,军长武功的确不及他。
百面咚在轻捷步行中道:“钱兄,你我本是生死兄弟,又源出本教,难道真要斗个你死我活。”
钱眼鑫听他在自己强攻之下,还能口出狂言,而自己已经无法再进半寸功力。本来只使用原来的泉水金眼剑法,还不会如何,但强行在剑法中加入因修习九阳神功而参悟的招法,而使压在筋脉中的九阳内息又有所爆动,再又见对方始终没有使出兵器,便觉得对方武功可能更胜一筹,要知当年三人同为日月教中年轻才俊,百面咚武功始终稍逊另两人,但为何此人武功如此利害,而且轻功大进,能在自己强攻下还有能奈说话,心中因这些年来为参悟神功而躲藏多年,还耐何不了对方而大恨,强攻几招,故意露出破绽。
百面咚一见对方露出破绽,便从剑影中穿入,看似闲庭杏步,但只要差之毫厘,必是断手断脚,腰身残缺之祸。
百面咚一掌拍向钱眼金丹田,中宫直进,钱眼金虽知他轻功大进。但想不到他竟来的如此之快,轻功之妙当世少有,而此时金刚剑无法回护,只得以左掌相接,两掌无声相接,两人空出的手因比拼内力而再无动作。
钱眼鑫心中大振,本曾想这人轻功虽强,轻功能取巧,但内力定不及自己。两人内力相交两合间,但觉他内力风格大变,阴阳相济,绵绵然,泊泊然,柔而不邪,如江如河,丝毫不下于自己近三十年功力的残本九阳。
钱眼鑫此时经脉中内力开始爆动,心知今日定讨不了好,极怕和对方比拼内功,损耗逃跑的最佳时机,幸好对方似是顾念昔日之情,竟意掌崔送内力,但并不见强横,钱眼鑫见机也快,借掌力飞身后退,就在他返身跑出人群包围外时,后面劲风来袭,想要闪避,但对方招式突然鬼异绝仑,如影随形,避无可避,只能运劲以背,背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但腿下丝毫不慢,用尽全力奔跑。
姚小三看着后背有五个血洞还在快速逃跑的钱眼金,正想追,却见前面正在擦手指的百面咚举手示意不要追,虽然自己可以不听这人命令,而且这次任务军长也下令一却在闽的日月教人员都要暂归情报部调遣,但这位日月教的百面咚所展现的武功实是技惊当场,不得不由这位初习武功的姚小三佩服。
百面咚擦完手指后,正要说话,突的喷出一口血。
在旁的姚小三扶住他道:“百师傅,你没事吧!”
百面咚擦擦嘴角的血,虚弱道:“你们追不到的,就算追到,凭你们武功也不是他对手,还是给教主和夏坛主知会声,座下实己经尽力了。”
姚小三道:“好的,百师傅,那你先休息下吧!那位兄弟知道有最好的大夫!”一明兵答:“往东住着个乡下郎中”
姚小三喜道:“那就劳烦兄弟前去请来”说完拿了银两给他,抽下空来。便将抓获郑家家属的消息由信鸽传递回白莲坛手中。
将近临晨,福建泉州府的官道上,一队一队的与当代明人服装不同的人快速慢跑着,队伍绵长不乱,共计有万人以上。这一次,因为计划仓促,刘志强动用了大部分人手,并将还没有训练完成的共500人的新的射击手带到福建,并临时补充到猎鹰队里,依然由抬里木可指挥。
在前的秦老三看了看在包围同安镇的明兵,一挥手,抬里木可带着五百人在镇墙外整齐的排成三个方队,而李本一也一挥手,二千名手拿刀剑的天阀军士兵则分成两翼护在了猎鹰队两侧。
而在一旁观战,神情奇怪的郑芝龙则心中奇怪:这些烧火棍数量不足,还不足于应对明兵,虽然明兵参差不齐,但遇上亲卫私丁,胜负两两开,在马车里抓住自己的小孩教主不动用他旁边那个高大大汉,而用这不一定取胜的法门,心中对丧尸温少带给他的黑色记忆心有余悸。
而在一旁的郑芝虎则想:大哥这是怎么了,我刚才给他打了这么多次的眼色,为什么他还是不行动,难道就真的怕了这小鬼,这小鬼就算能变大体型,但我(手碗脚碗错位后给刘志强接回去了)加上兄长,因该能对付的了。又看向前面列队的三排士兵,心中对这烧火棍又惊又恨。
郑芝龙不是没看见弟弟使的眼色,只是他知道,对方有侍无恐,没绑自己,那是因为对方的实力肯定远超自己,不说这个大高汉子,和这会变换体形的小孩,单是那条没长大的紫蓝色老虎,也让长期在海上漂泊的郑芝龙感到不安,虽然他很想救出被围在同安的残余弟兄,因为那是他和朝庭谈价钱的资本,没了资本,就连这小鬼都不会和自己讨价还价,他也很想快点到镇海卫,看看妻儿有没有逃回金门,嗯!金钱子武功高强,定能护着她们离开。
一段整齐的“呯,呯……”声将郑芝龙从思绪中拉回,眼看马车外面的景象,三排士兵不断的轮换向前后退,整齐无比,向前面冲锋的明兵开火,可是为什距离如此远,这些明兵就是一个个倒下,而且这烧火棍还不用更换铳药,只是拉了一下烧火棍后拴就行了,最多有几个只是更换了前面的铁管。
没过多久,本来就没多少好战气息的明兵在死伤不到百人后,就退到了同安镇的城墙下,有些更是跑的没影了。
刘志强看了看逃跑的明兵,心想:亏我还把全部身家拿出来,原来这些家伙这么差。
两边的侧翼根本没动刀子,就只再那里捡便宜,有几个没给枪打中的,也给砍倒了,而能跑回去的,在大白天的,也只看到来人衣着奇怪,这些在围堵同安镇西大门的明兵有近五千多人,这些日子来,他们兵围同安,当时食物兵粮多缺,便会打劫过往民户,见到有姿色的姑娘和运货商队更是不会放过。看到天阀军还以为是商人的商队,招呼也不打,就想过来讨些好处,没曾想,好处没要到,却要来一堆子弹。
秦老三骑马而出,对着二百米外的明兵大声道:“奶奶的熊,你们是谁在做主,公然在各村乡道抢老百姓的,就是你们这群杂碎吗?给老子滚出来!”
这些受到惊吓的明兵面面相觑,无人敢答。
秦老三看他们这么不给面子,后面还有军长在看着呢!上次自己守关被破,众人虽然不说,但让他这外粗内细的人如何能挂的住脸,手一挥,二千五百人的队伍排队整齐,五百支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一众躲在城墙门口的明兵一阵发虚,他们本来也有火铳,而且数量也不少,但平时很少用到,在军备仓库都发霉了,平时也给上官演练都做做样子,这次围攻郑芝龙残余人手,部分参将提议动用刀枪,舍去华而不实的火铳,而且还派出了自己私养的家丁亲卫,只有部分是招幕的战兵,战力可畏不底,要在平时,派他们的亲卫家丁出去抗倭,那是打死也不肯的,为啥,就因为这些都是他们白花花的银子养出来的,而且这次出兵,大家是放着吃定郑芝龙的财富而来,而且谁出力的多,谁就分的多,同时熊文灿还默认了兵饷不够,可向平民百姓酬措,酬措不了只好借(抢)了,这意畏之什么,借了可以不还,即使灭了郑芝龙的势力,得到大半财富,还是各位大人要,小部分的上交朝庭,借平民百姓的,就一个拖字决就行了。
看着越来越近像火铳的东西,众明兵中推出来一个平时较有威望的明兵,那明兵打着颤对天阀军道:“各位大王,我们……我们……我们……。”连说几个我们,就是不知道我们什么。
秦老三见终于有人站出来,便又重新跃马上前,驻马道:“我们是潮州府程乡县的官兵,不是什么山大王,是你,命令他们强抢乡邻,扰乱治安的吗?”说完,将最近俢好的连长才配有的山寨贝雷塔短枪(他不到必要时刻,很少用那个戒指)指着那名明兵,只要对方答的不好,就给对方一点惩罚。
那名明兵也知趣,似乎知道这短短的烧火棍也不好惹,道:“大人,小的只是个普通战兵,在西门值守的参将大人刚才……”说着向着战场上的百具尸体一指。
秦老三一乐,道:“嗯!那我问你,降是不降。”
那名明兵看向后面,只见后面大都大点其头,没法子不降,参将都死了,而且对方说自己是大明官兵,虽不知真假,但那火铳的利害可是真的。
秦老三召来了后卫部队,收降了这些投降的明兵,用了天阀军新制的手铐(因为部分钢工艺达不到要求,只能加粗,但也要比古代的上锁工具方便的多),并让他们在西门蹲着。
刘志强因为坐在马车上并没有变换身形,看着郑芝龙脸上奇怪的神色,道:“郑大人,对番国海外可是熟悉的很了,大员(台湾)上的番人可曾打交道,他们的火铳也不错是吧!”
郑芝龙控制住在跳的左脸皮,对正座的小孩道:“教主,郑在海外确是识得一些个番人,但也不如何有交往,而且他们的火铳郑也购得一些,郑不自量力挟来*搔扰教主清梦,大部分已经给教主部属收缴,但于教主部属所持神铳比较,实是远有不及。”
刘志强正要说话,一匹快马疾冲入部队中,一天阀军下马后慢步跑过来,敬了天阀军礼道:“军长,前方传来情报。”
刘志强见他做了几个手势,知道是情报部的资料,便车窗内从他手中接过来看,检查过油封,打开细看,脸上不由露出了微笑。
刘志强正要说些什么,又一士兵快步跑来,报:“报告,军长,天阀军军情,同安南北两门的明兵得知我军占领同安西门,赶过来支援来了。”
刘志强道:“秦连长下了什么命令。”
士兵道:“秦连长下达了后退十丈,摆开三段射击队形的命令,必要时让炮兵连(扔炸药包的)在旁相助。”
刘志强点点头,道:“嗯!你续继忙你的。”
那名士兵敬了礼,便回到部队中了。
刘志强心想:架子我已经给你们搭起来了,接下来就是战后开始军事会议,选拨军事参谋长,制定军政委部,由多人做主要决策。
郑芝龙又一次看到了不断往前冲,不断倒下的明兵,还有巨大的爆炸声传来,震得他耳朵发呜,没过多久,明兵又投降了,这次投降不单收获六千多的明兵,还有上千的明朝官制火铳,一个躲得不好,给炸药波及倒下的树木压住的参将,另一名明兵参将眼看的不对,在众明兵大喊投降前,偷偷跑回南门去了,而且这一次,他带走了南门还剩下千余人。
在城墙外的战争也惊醒了在看斗争的郑家的人马。
刘志强用望远镜看了看低矮的城墙上的人,对旁边的郑芝龙道:“郑大人,该是你表现的时候到了。”
郑芝龙面不改色,心中大喜:机会来了。
刘志强道:“郑大人是聪明人,我是不想拿你的家人来威胁你的,可是我也不想白养你家的田川氏和小福松啊!人活着总要有点用处的吧!再怎么说小福松也可能会成为民族英雄,你这做老子的不会做汉奸吧!”
郑芝龙没听清楚刘志强的后半段,但他却听清楚了自己的妻儿都在刘志强手中,虽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刘志强到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无论是个人,还是士卒兵器,无一不让他震惊,一咬牙,呑下血水,道:教主玩笑了,郑乃手下败将,又如何能逃得出教主之手。”
刘志强看了看对方的眼睛,道:“和本座一起去同安镇,让你所有部属投降,不然他们逃走,追起来可麻烦的紧。”
就这样,三马大车停在了同安镇西门下,刘志强自顾得让郑芝龙到城门口。
守城郑家人马一看来人,年轻中带有英气,有识得的,吩吩大呼起来:“是大人回来了,是大人回来了,回来救我们来了。”
随着城门洞开,丧尸温少站在了郑芝龙旁边,郑芝龙无奈的斜眼望了这个他又恨又怕的人。
刘志强并不看在一旁带着恨火的郑芝虎。
郑芝虎很想动手,这些人可都是他家的资产,怎么能让他人染指,可是就在刚才那老虎看过来的眼神,让他想起了那天晚上这老虎的可怕,心中一叹,只好放弃。
郑芝龙看见久别重逢的下属,拍了拍一人的肩头,道:“你们都好样的,坚持了这么久。”
那人眼有泪花,道:“大人,我们不苦,大人远征程乡,得胜而归,又打跑了这群过河拆桥的明兵,大人才是真的辛苦。”
郑芝龙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但听起来不怎么舒服,脸上肉抖了几下,这时陆续迎出城墙门的人中,一人突得道:“不好,这些人是程乡山匪的装束,大家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