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搔动中,只见那和郑芝龙说话的中年人大喝道:“动什么动,没见自家大人回来了吗,这些都是投降的程乡山匪。”
郑芝龙看了看那搭在自己肩头的超大的手,无奈道:“谢表,给本官传令所有弟兄,等会和本官一同在东门内外夹击,击溃来敌。”
谢表道:“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
刘志强从车座中对外道:“谢表吗?”
谢表听得童音叫自己名字,回头道:“是,你是那位。”见是一个小孩在车内唤自己,甚是奇怪.难道是郑公子吗,但郑公子自己见过,似乎不是这个打扮。
刘志强从车中出来,道:“没有,就只想知道你的名字而已.哦,还有,这位温壮士是郑大人新收的程乡高手,你让他助你一臂之力吧!”
郑芝龙对着疑问的谢表点点头。
刘志强看着重新关好的同安西门,道:“郑大人,咱们一同去东门吧!”
一路无话,在这古老的东城墙,天阀军运用的山寨化现代武器再一次展现了他的威力,虽然武器还不是很成熟,士兵也没有经过多少战火的洗礼,但他们所对付的是明兵,一大半还只会欺压良善,打家劫舍的亲卫家丁,战时增加点人气外,战力还真的是不如何,只能是靠着人数取胜,更何况还有一群多天被围在城墙内的海盗,这些多日来损折人手,剩下来的都是精英,这样内外夹击,明兵投降的投降,溃逃的溃逃,连带着围城的其他明兵也一路降了。
刘志强从外看着每个天阀军士兵脸上闪现的高傲自信。他知道,他是该打压下他们的自信心的时候了,只是该选谁做敌人呢,台湾不是有荷兰人吗?嗯!还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行啊!
郑芝龙看着同安镇上的监斩台,现在是天阀军临时军营高台上,看着还剩的八千多自家弟兄,想起攻击程乡时,自己的人手一度达到六万多(郑芝龙被招安时只有三万人,后仅在几月间招收难民,而且还是给刘志强抽剩的,可想而知难民的数量之多),不由的一阵无力,但在身后那小孩的无形压力下,只能强提精神道:“弟兄们,本官在这里谢谢你们了,如果没有你们的坚守,我们的家业早就给那天杀的熊文灿呑并了,当时他在招安我们时,是如何对我们说的。”
下面一阵搔动,吩吩大骂熊文灿,背信弃义。有一些活下来加入不久的新兵则奇怪这熊文灿是谁。
郑芝龙突然又道:“本官错信这熊文灿小人之言,出兵征讨程乡,却原来这程乡天阀军也是和我们一样受了朝庭的官印,早已是大明官兵,受此小人所欺,实是让本官无地自容,现本官已投诚天阀军,众兄弟们,你们愿不愿意和本官一起投诚归附天阀军。”
“郑大人都投了天阀军,众家兄弟以后也自然是天阀军。”郑家人手吩吩大声应道,其实他们有一大半人连天阀军三个字也不会写,有些根本没听说过。
刘志强见郑芝龙说话很有艺术,将自己来抢地盘的事都推给了熊文灿,轻轻一扭,把给自己击败投降变成了发现实情后投诚,很是保证了东山再起的脸面,轻轻咳了几声。
郑芝龙道:“现在请天阀军军长至辞,为鼓励弟兄们加入说几句话。”
秦老三走上台前,道:“本人添为天阀军连长,名唤秦老三,代表天阀军军长说几句话。”见底下一阵小声嘀咕这人原来不是天阀军长。
秦老三两手压了压,在旁的猎鹰队长枪枪把遁地,发出整齐如一的声音。
秦老三看了看立马肃静的郑方人马,挺了挺胸膛,收了收腹部,摇了摇屁股,用特有的粗声道:“从今日起,你们就是天阀军的一员,无论做事站立都要守天阀军的规矩,而这福建吗?从今以后也就是我天阀军的地盘,你们说是不是,这熊文灿要敢来,我们应该如何做。”说完手指激烈的划了划。
“福建是我们的地盘,也就是天阀军的地盘。”
“和他拼了。”
“熊文灿要敢来,我操*他十八代祖宗。”
面对众多枯燥的声音,在猎鹰队中传出一个声音:“熊文灿要是敢来,俺打到他妈都不认识他。”
众人哈哈大笑中,刘志强一个跙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在古代都能说出这后现代的话。
接下来的就是传授天阀军军规,对于这些军规,有些曾经的海盗是很不服的,听了也觉的枯燥的很。
刘志强也不怕他们不听,在同安休息一夜后,刘志强再次带着接近二万的人马前进着,而明兵俘虏则安置在同安镇城中的牢房里,可畏是牢房爆满。
刘志强瞇着眼睛,对旁道:“郑大人,昨夜睡的好吧!”
郑芝龙道:“还行。”
刘志强道:“有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通知你的老部下啊!”
郑芝龙皮笑肉不笑的道:“教主开玩笑了,郑一败军之将,怎敢以教主作对,也幸的教主赐郑一自由之身。”
刘志强道:“嘿嘿,郑大人,现在本座,嗯!还是自称我吧!我呢?你也知道,我现挺怕的,你说朝庭会不会来灭我啊!必竟我做出来的事,朝庭可是容不下的很!”
郑芝龙道:“教主神功盖世,能返老还童,郑远走海外诸国,闻所未闻,而且教主手下能人异士,强兵猛将。朝庭中又都是区区无能之辈,又如何能挡教主,教主可驱兵而上,直捣北直隶,改朝换代,身披金龙服。”
刘志强笑了笑:“郑大人,我连防你都这么吃力,那还有心思去和金虏、闯王玩。”见郑芝龙不解其意,又道:“郑大人,你也别以为我呑了的你家产人马,就不给你好处,我也知道你是个不甘平凡的人,李旦的家财人手最后也不是落到你手里了吗?我也知道你没有什么爱国雄心,汉人金虏对你而言,不就是换个主子吗,所以郑大人,你,只好在家享福,但你儿子,与我同龄,他,我是佩服的很,当然自会重用。”
郑芝龙奇怪他为什这么说,还说与自己儿子同龄,难道他不是因为修练邪功,而使自己返老还童的。
刘志强又道:“你四弟郑芝豹死于我爱将之手,想必你也恨的牙疼,你只要想报仇,随时可以,我的大将随时和你单打独斗,生死相博。”
郑芝虎一听,道:“什么,我四弟死了。”郑芝龙发颤道:“二弟,却匆燥动。”但他来不及阻止,郑芝虎已经扑向刘志强,只是还没扑到,肚子上就重重吃了一拳,之后给一只大手抓住头颅(本来以郑芝虎的武功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但他心中悲愤,而且关节复原没多久,才会给让丧尸温少只手拿住,而且他还坐在车座上),这是一种纯粹的力量差别,与武功高低无关。
郑芝龙看此情形道:“这位大……人,我二弟鲁莽,不小心冲撞了则个,还请……。”说着望向刘志强。
刘志强对着丧尸温少点点头:“这马车太小了,莽二兄若有兴致,可以一同下车拆上几招。”
丧尸温少见郑芝虎不再反抗,便将他扔回车座上。
刘志强看着眼中血丝满眼的郑芝虎,心中一叹:看来我不单要防着他们点,还得让郑成功和他们分开,他要是能为我所用,那还罢,若是太麻烦,我就干脆一刀……,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能如此做。”心中一软,便又放下了恶念。
不到一日行程,天阀军大部队便以急行军到达镇海卫,在半路上又与发出求救信号郑家残余人马会合,一同到达镇海卫郑府。
见百余名明兵在郑府四周守卫,一众相随的天阀和日月教高层见了这些人的装束都是一奇,刘志强却知道这些人大多是情报部的人,便带着日月教高层和郑芝龙两兄弟进了郑府内院,远远的就见一人快步过来行了军礼。
刘志强也行了军礼,对他点点头,道:“人呢?”
那人就是姚小三,姚小三道:“军长,郑夫人和郑小公子都在里面,并未有丝毫损伤,而且郑夫人似有身孕,属下于唤来丫鬟照料。”
刘志强点点头,道:“记你大功一件,升你为排长,赏黄金十两。”
姚小三跪下磕头道:“谢军长。”刘志强一怔,立马扶起他,怒道:“谁叫你下跪的,在我天阀军没有下跪的礼节,除了在家跪父母长辈,任何一人都不能随便下跪。”
姚小三泣道:“姚小三是孤儿,天阀军就是姚小三的家,军长就是姚小三的再生父母,军长亲封了我这个排长,姚小三高兴。”
刘志强见扶起他后,他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便道:“我比你还小呢,说什么呢,好好做,做的好,往后立功升取机会还有的是。”
姚小三大喜,行了记天阀军礼。
刘志强点点头,道:“下去军备部那里领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