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各位看客有没有这样的体会,飞在几万尺的高空,你会想到很多事情,是很多,很多很多……
方才通过安检的时候,已经“死亡”的神棍被金属探测器找到,连同我的皮箱一起进了行李仓,它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让我的眼睛通天彻地了,可我还是能够想象的到地上的情形。王老爷子应该将我从东安路假古董市场买的那具观音象摆到了神龛上,正持香膜拜,企求他王家的鼎盛;九戒和尚正坐在王家专门为他特制的一辆房车上一路向北,带着莫名滋味返回山东老庙,我想我是欠他的,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人活一世,谁不想对自己好一点,我低头瞅瞅怀里的高兴,只能是暗地里对他说声---抱歉;哑哑和苗苗……,我的女人,正在家里盼我归来……
“嘿!想什么呢?”高兴伸出两根手指拽了拽我下巴许久未刮的胡须。
“咝……,你说呢?你还是处女,你说我能想什么?”我缩了缩肚皮,将下腹往上挺了挺,做出一脸不羁切无谓的表情。
“算了吧你,少装了,我说过,我懂你;有些人相处半生未必能了解对方的为人,但是有些人认识三秒便能弄清了。”高兴圈住我的脖子,往上仰起脑袋,小口一合轻轻咬了咬我的下巴。
我原本就是一个满脑子充斥yu望的超白金级禽兽,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未假思索间单手便滑进了她的鹅黄外衫,更滑进了那白色吊带……
……
“对不起,先生!”一对黑色的大头皮鞋闯进了我原本凝视地毯的视线:“请你在公共场合检点一些!”
来者的语气很严肃,严肃的很熟悉,熟悉的让我很惊讶。
我伸手将原本歪在我怀里的高兴抱起了一些高度,整个人挤进了她那个靠窗的位置里,又将她放在腿上,挥挥右手示意来人坐进我刚才的位置。
高兴一开始还未明白我的意图,也许竟以为我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些有辱斯文的举措;不过在她两脚凌空踢腾了几下后看清楚了来人,于是便乖巧了,趴进我怀里一动也不动。唉,女人啊,怎耐是遇见一个调皮如斯的女人,你身体不动弹也就罢了,何苦在我怀里咬我的咪咪头!
“怎么神仙也会坐飞机吗?”我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摸到了香烟盒子,却又发现这是在飞机上面,那只手在裤袋外摩擦了两下便收了回来,转而抚mo在高兴的长发上。
“那件事情捅漏了!”坐在我身边的男人声音很有磁性,典型的男中音,是师奶杀手的那个类型。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同时觉察到怀里正咬着我胸口的高兴也停下了动作。
“哪件事情?这么快?阎王的时差调整过来了?”
男人手里不知从何处捏来一根吸管,拈在食、中二指之间仿佛是夹了一支雪茄。他用吸管一头点了点我怀里的高兴:“就是她的事情。”
“真的这么快?”
“就是这么快。我们都太天真了。”
“哦。天真的是你。”
“你小子早知道阎王老子会识破这件事情?”
“那当然,你不是说过嘛,你老板又不是傻瓜!”我的嘴没有停止说话,但是左手却绕过高兴的脖子将大拇指伸进她的嘴里,促使她停止啃咬我的*。靠,受不了了,女人在公共场合对男人的挑逗是最另人难以承受的。
坐到我身边的是陆判,他在被我呛了一句之后就再没说话,只是双手握在座位的扶手一直很激动,或者说很愤怒。
但是谁又懒得理他啊,死了的鱼儿丢过了界,谁会承认是自己家的?更何况那已经是咸鱼了,肯承认的话我小生就算是白混了这么多年了。痞子就终归是痞子,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人,永远不会明白,也永远不是对手。
飞机终于降落了,我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高兴抱出了机舱,期间这个鬼东西一直在怀里扭着脑袋向四周众人做鬼脸,只在我低头看她的时候才做小鸟依人状。
靠!别以为老子看不见,怂汉都是****长大的,老子是爷们儿!不过我能奈何她呢?没办法,呵呵,耸耸肩,走吧。
不过下了飞机我就抬手把她搁到行李车顶上了,转头问我身后的陆判:“别说假的!说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额……”
“指什么指!”我劈手将陆判伸向我面前的一根手指打下:“我觉得我进套儿啦知道吗?我觉得我逃脱了人类给我的枷锁又落进你他妈魔手里了你知道吗?我不喜欢给人在屁股后面追着赶着你知道吗?”
我终于能在这一刻摸出香烟盒子,打开一看,没了!
而此时的陆判变得出乎意料的配合,他抽的仍然是雪茄,但是下飞机之后最先点燃的那一根却是先塞到了我的嘴里。
他又才为自己点上了一根,一手叉腰,一手从自己嘴上拔下那烟卷想要说些什么。
……
“救命啊老大!啊啊啊啊啊……”高兴刺耳的尖叫由近及远。
这不得不让我和陆判正对视的两双眼睛都改投到她那个方向。
“****你个蛋的,怎么开车的!”我最先咆哮而出,直朝行李车驼着高兴远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女人正坐在行李车的顶上冲我手舞足蹈呢。
原来人生,时隔不久就会发生一场闹剧。只是,隔的也太近了,我他妈才下飞机啊!
……
陆判原地未动。他原本除了有些邋遢之外,也算是很帅的,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我追逐高兴而去,他只是将抽了半截的雪茄丢到地上,踩熄了。
……
我们降落的这个城市隶属中国,但是这个城市却很偏远,甚至于偏远到……这个城市的某一部分,还不属于这个城市,也还不属于我们的中国。
十多分钟以后行李车刹住了,由于惯性,车顶的小女人被彻底的扔了出去,飞越了铁丝网,跌到一片未被水泥覆盖的野草坪上哼哼唧唧的迎接了我一系列的动作:奔跑、蹬上了铁丝网、跃了过去、将她……拥在怀里……
……
远处的嘈杂朝着我俩的方向越来越近,我检视了女人身上并无伤痕,于是便和她一起躺到野草坪里看着蓝蓝的天空,也顺便等待嘈杂声源的到来。
这片天空原本不属于我们的,可是有句话不得不说,那就是:我到了哪里,哪里的天空便属于我!
这,就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