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冷的风灌进我的领子,将我从醉梦中扯醒过来。
“醒啦?”驾驶座上的是傲雷,听到动静后回头看了看正犯迷糊的我。
废话,不醒能睁眼嘛,我又不是张飞,喜欢瞪大眼珠子睡。头还真他妈疼,酒这个东西,喝的时候可是真好喝,酒醒了可真觉得它不是个东西。
我烦躁的用手大力搓着后脑勺,想要搓跑疼痛,闷声问到:“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我已经围着这家酒店绕了16个圈儿了,你觉得你现在可以进去吗?”傲雷踩下了刹车,扭头带着一脸的怀疑。
“也许吧,应该问题不大!”我试着扭了扭脖子,听到自己的骨骼发出一阵“嘎巴嘎巴”的响声。用手指捏了捏鼻梁上端的穴道,终于可以把重影的视线集中起来看着面前的这家酒店。
锦-沧-文-华!
本市当数第一的五星级酒店,出入的都是非富则贵,可叹我这穷鬼当初没失业时一个月的薪水也吃不起这里的一顿早餐呢。雌蛇儿还真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她不是普通的“作”,也许兽变成了人就会比人类更会享受吧,那人呢?人要是变成了兽呢?
我掏出那个从王家顺手摸来的红黄相间的小铁皮盒子,打开了盖子,做了些动作……
……
“我和你一起进去!”傲雷边说边解开了安全带。
但是他却比我慢下车了一步,被我按回了车子:“我去就行了,你……在这里接应我吧,如果你看到我等下出来的时候没有了JJ,又或者是被人在肚子上弄出了几个血窟窿,那你记得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倒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不怕那是假的,我不是十足的英雄。
天已经蒙蒙亮了,看来傲雷真是转了许多圈儿了,我这一醉睡得还挺久。
站在车外呼吸着凌晨有些潮湿的空气,再伸个懒腰,那一番宿醉后的不爽已经去了三分了,我又再回过头扒在车窗上:“傲雷,朋友一场,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件事情?”
傲雷在此时伸手制止我再继续说下去,面庞升起一股大义凛然的样子:“不用说了,我知道,如果你真的出不来,我一定厚葬你。”
操!丧气!
我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暗想三丫头的母亲怎么会找上这个头脑象块榆木疙瘩的家伙,估摸着他也就是家伙儿大了点,玩起花样来最多也不会超过三个姿势吧,倒是实惠。靠!
“我是说等下真的要叫救护车的话麻烦你帮我叫城南的那家医院!”我真懒得跟这个猪头多说,谁不知道城南医院的护士既年轻且漂亮啊,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我还有没有那个兴致欣赏她们。
……
五星级就是五星级,凌晨的这个时候前台的服务员小姐还是那么精神,衣饰一点儿也不显得凌乱,只是那双大眼睛底儿上的血丝才显出她的疲惫。
“先生,请问是要订房间吗?”她很有礼貌的嘴角挂出一丝微笑。
“哦,不,我有钥匙,你不用管我。”我看着前台小姐露出点儿狐疑的神色慌忙又跟她解释:“我喝多了,朋友让我来他订的房间休息一下,他给了我钥匙。”我拿出雌蛇儿临终前给我的那张房卡在她眼前晃了晃。
前台小姐的脸孔终于恢复了礼貌的微笑:“嗯,那您去休息吧,如果有什么需要,请您随时拨打我们的总机。”
“谢谢。”我舒了口气,看来这种地方不适合我,随便一个小姑娘都能让我如此压抑。
房卡背面有一组数字---2222。号码很不错,刚好是我的幸运数字,希望这次能真的幸运。
电梯平稳的上升,我忙趁这个空隙沟通下手臂里的神棍:“或者你对我有些误会,但是无论如何你暂且放下一放,等事情过后我们再说吧,OK?”我真怕这个比我还半吊子的破笔在关键时刻会撂挑子不干,那样的话可能会要了我的小命。还好,它还算是识大体的,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我们基本上已经达成了共识。
2222室,22楼的第22个房间吧,我伸出一根食指轻点在走廊的墙壁上,踩着厚实华贵的地毯缓步朝那个号码的房间走去。
就是这间了,我站在2222房门口,将房卡朝门锁上凑了凑但却又改变了主意将它放回口袋里,同时催动左臂将判官笔叫了出来,轻轻眯起一只左眼,却将右眼凑到了已变为透视管的神棍一端……
娘西皮的,啥都看不见,那雌蛇儿倒是什么习惯,也许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房内一点光亮也没有,没有光,也就自然什么都看不到了。牛叉如神棍也是无功而返。靠!
不管了,是骡子是马得进去看看。我掏出那个铁皮小盒子,打了开来,从里面抹出一些物件来擦到头部的几个重要穴位上,然后大做了几口深呼吸,动作几乎有些夸张。
……
准备充足了,我掏出房卡贴到门锁上,‘滴’的一声后房间的门自动打开了。我轻轻把门推开一些,没有立即走进去,站在门口试图先适应一下里面的黑暗,还好墙上的插卡口有指示的小绿灯,我摸索着将卡插到那里。
房间内马上就灯火通明了,也就在此时我感到有一只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激灵之下匆忙转身倒退……
“哐啷!”
由于受到突然惊吓,我后退过急,整个脊背撞到了房门上。
“我拜托,麻烦你先出声好不好!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我定睛下来对着面前这个貌似客房服务员模样的女孩儿怒吼。
“对……对不起,先生,我……我……”小姑娘也许是被我的狰狞吓到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完整的话来。
细看之下这个女孩子倒真是出类拔萃,身材高挑,白色的衬衫搭配着粉色的领结,黑色的制服裙紧紧包裹着一双丰腴的大腿,再加上她那束乌黑且光泽的马尾巴辫子……
我盯了她那张吓得通红的俏脸好大一会儿,倒是先为自己的暴躁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对不起,我语气重了些,没其它意思,只是被吓到了而已,呵呵。”我企图让气氛轻松一点,也为了自己刚才的鲁莽向她道歉。
服务员没有说话,但却用一个微笑表达出对我的理解和原谅。说实话,她笑的真好看,真的。一千个女人笑那就一定有一千种不同的妩媚,我欣赏她那种纯纯的笑颜。
随即我也向她报之一笑,转身迈进了房间,顺手在门上使了些力,想要把门关上好好见识一下这借佛之名行苟且之事的玉菩萨。
这是间一内一外的套房,我进门后迅速扫视了一遍客厅,没有看到玉观音的所在,更奇怪的是---我没有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
我很好奇的往后偏过头,这个时候总算是听到房门传来“吧嗒”一声合上的声响,同时也看到那个白衬衫黑短裙的马尾辫服务员已经跟了进来,正站在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