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钥匙打开了自家的门,唐姐站在门口,很急切的问我情况如何。
我说很好,只是有些感冒,我留下哑哑照顾她吃些药。
其实唐姐本也打算过自己回去看她,但毕竟已是阴间鬼物,身上带着的阴寒之气对一个虚弱的老人影响是太大了。所以她才只有拜托我去照顾下母亲的生活。在听到老人并无大碍之后唐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
我把自己关进房里,想着些事情。肇事的恶人是在钻法律的空子,只在夜晚的时候去骚扰老人的安眠。警方抓不到确凿的证据便无法追究这件事情,他们又是不能天天蹲守在老人家的。我怎也没想到这些人竟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唐姐一家本来就是受害者,她的死亡已经给老人的身心带来了极大的创伤,在我眼里就算高海龙再死一万次也是无法弥补他对这个家庭所造成的伤害的。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不明是非,怎么能对这个可怜的老人下此毒手。
这个晚上我没让哑哑回来,午夜十二点我开门出去,在街上拦了辆出租车。有神棍和它的线民存在我很轻易就找到了肇事者的家,高小红和李烙安的家,一所两层的独幢小楼。在我眼里那简直是专为我布置的个人舞台。
我靠在马路对面的电线杆上,一手抄在裤袋里,一手夹着根香烟往嘴里送。我看着那所房子的灯开始一盏盏熄灭,又等了很长时间。我要把他们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们做过些什么,我就让他们享受同样的礼遇。我吐出口烟圈,开始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想要修理人家总得先进门啊,我可不指望着“书笔双傻”。穿墙而入?我一直觉得那是不保险的,万一进到一半法术失误了怎么办?就那样里面一片儿,外面一片儿,中间夹着最重要的一片儿?我是不肯的,万一来个没口德的伙计张口来一句:“嘿!你小子操墙呢吧?”
那我可受不了,咱丢不起那人。
四下里一瞄我还真的找到了一样好用的工具,离高小红家不远的地方有着一片大工地,半夜里空的老鼠都能在那里开运动会了。那个高高的影子很不错,给人一种非常有力感,相当强悍的感觉,嗯,就是它了。
对于同是器械的判官笔来说,想要动用一下这位金刚般的伙计绝对不是件难事。
轰!推土机的大爪子一把砸在高家的墙上,现在的工业造出的房子就是结实,第一下竟然只推的整幢房子晃了晃,我停下手里的活,瞪着我纯洁的眼珠子瞅瞅房子的窗户。嘿嘿,灯亮了,一盏、两盏……灯火通明了,开工。
我拉动推土机的操纵杆,大铁抓再次往房子轰去!这下效果就比较理想了,在外墙被敲开一个很大的裂缝时,我舒畅的听到了分贝很高的尖叫声,竟然还有男高音呢!为什么我的眼福总是那么的好,我竟然首先敲开了人家的卧室。半夜里傻子才指望人家穿着衣服呢,可偏偏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一双因惊吓而起身的男女竟然都穿着衣服,还穿的很奇怪呢。
女的相当鲜艳,一条快露出半个屁股蛋的红色皮短裤下伸着两条套着淡灰色丝袜的长腿,竟然还有一双红色的靴子!上身相对就比较少了,只带了个同样配套的红色奶罩!我不禁哑然,怎会有人穿成这样睡觉?
再看男人时我就开了窍了,肥胖的身躯上竟也是皮质的短裤,所不同的只是黑色而已,更能成为亮点的是他脖子里拴了一个同样黑色皮质的脖圈,就象狗的脖套一样的,只是华丽了一些,上面竟也象狗一样拴了条链子。
呵呵,我开始惊讶这对夫妇的与众不同!也感叹SM的全球普及性。同时也琢磨着有机会一定要去尝试一下,看看到底能满足心里或者身上的哪个角落。
另人激动的是附近的居民已经被刚才的轰然巨响扰了清梦,纷纷披着睡衣、踢踏着拖鞋赶来一看究竟。他们应该是带着不满的情绪涌来的,但是现在俨然成为了观众。楼房的毁坏早已经不是焦点,而墙洞里的男女主人才是主角了,呵呵,我们人类总是这样可爱,看热闹也只挑自己爱看的。
我觉得再坐在推土机上欣赏这出戏实在是太对不起眼睛了,伸手在机器的缝隙里摸了一把机油开始慢慢的抹到脸上,我想把自己抹成黑张飞,但是京剧的脸谱是博大精深的,不容有半点忽悠,也许脸上奸诈的表情已经让张飞变成曹****吧。我跳下推土车,大踏步的踩上废墟,预备登上这精彩的舞台。
“哎呀!”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完美,我只顾着寻找乐趣却忘记了这里早已经变成了危楼。一块由上落下的红砖刚刚好砸在我这英雄的脑袋上,那血啊,刷刷的就顺着头发流下来了,到了发丝的末了开始分成一绺一绺的淌到脸上。这张脸谱变的更神秘,它已经不再是曹操,黑色的机油被血镶上了一层红边,成了阴阳判官的脸谱。
我只是疼,但是没到晕倒的份上。带着这张脸谱踩着废墟我轻易的登堂入室!那对真正的狗男女已从慌乱中清醒过来了,但又再看到一步步进来的我那张鬼脸,又再进入了长达数十秒的痴呆。
我当然对女方较感兴趣,慢慢走近她,看着她那张脸,她那张该死的脸,我想看清楚到底什么叫人面兽心。他(她)们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咚咚咚的敲着。我感觉到头皮有点痒痒,于是伸右手搔了搔。我挠完头以后把整个右手五指叉开,一把罩到那个女人,也许是披着人皮的那个雌狼脸上,她吓的嚎叫起来。松开手后她的面门留下了一个血呼呼的掌印,别误会,那是我头上的血,我绝不用暴力摧残他(她)们的肉体,他(她)们不配!
猛然间左臂脱离了我的掌控,硬是急速的挥起,我听到了一声金属的撞击声。缓缓的扭过头,判官笔已经化为实体握在我的手中,它的笔尖脑袋已然钻入了一支枪的枪管!枪的主人当然是李烙安,他正惊恐的望着枪管中的笔,或者是笔身外的枪,他的嘴巴由于惊惧张的很大,甚至没有空闲去合上。我想和他开个玩笑,心随意动,判官笔忽的伸长半尺穿透了枪管,笔尖击碎了扳机从枪后伸出,伸入到他张大着的嘴里,很有分寸,只将笔尖抵住了他的舌头,只挑破了一层舌皮!我看见他的瞳孔收缩着,眼眶却撑大的象要暴烈开来……
“你们……,相信有报应吗?”我的嘴皮张到了最小程度,从牙齿里挤出了几个字。
“呜呜……”女人哭着猛烈的反复点着头,浓重的眼影被泪水冲的象两条丑恶的小蛇爬在她的鼻翼。
我转身,手握着判官笔,一步一步走下废墟,不,是走下了这个华丽的舞台。舞台下的观众眼睛里竟然全是快乐,这使我认知到了什么叫不得人心。
我黑着脸,一步步开始走远,一次也没有回头,全身都兴奋着,都充满着报复的快感。我觉得我的眼睛一定很亮,一定在这个漆黑的晚上闪烁的比流星还刺眼。
(这下大家满足了吧!拜托,给个推荐满足下我小小的虚荣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