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树最担心的还是附马问题,因为这是确定自己在大明朝廷中的地位,乃至于和皇帝关系亲疏的决定性的地方。
牛市还是熊市,关键看这一股了。
很好,当严树回到宫中的时候,早有太监送来了信:“奉贤夫人在明月轩恭候您的大驾!”
老远,就见穿着嫩黄色流苏裙,袒露着丰满的小半****,打着花扇子的客氏急不可待地奔过来,向严树招着手,舞动着一方手帕。“嗨!”
这哪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久经黑暗和阴谋考验的****?分明是一个身心俱醉的小情人。
严树心里有点儿愧疚感了。
“夫人!”
“廉树!”
两个人手拉手进了轩中,其余人见机而退。
把着客氏嫩嫩的小手,严树心里又安定了些:这么好的资源,岂能白白浪费了?真是暴轸天物啊。
客氏首先向严树汇报在皇帝那儿吹风的效果:皇帝立刻就改变了态度,收回了成命。
“安静公主去了没有?”
“嘿嘿,她呀,这小丫头片子,当然也去了!还有那个李选侍,急得不行,好象谁要跟她们抢女婿!”
严树回味着昨天傍晚的那一幕,以及安静公主的艳丽姿色,不禁神往。
放心了。
严树则向客氏坦白:皇帝已经接受他的建议,对朝中的大臣和内廷的司礼监进行整顿。实行有效任期制度,还加一个最高的任职标准。
客氏很惊讶:“你小子,真要把老魏整得身败名裂?”
“不是,老魏的心机太重了,是个狠人,必须拿掉他的权力,但他的名位还是有的。否则,不光对朝廷和皇上,就是对我们也不利呀!”
客氏思考了片刻,叹息道:“也必须这样啦!”
于是,两人又密谋了很久。
严树非常赞赏客氏的狡猾和谨慎,以及对皇帝,魏忠贤禀性的洞察。
说到最后,严树从袖子里操出一张印刷得非常精美的方纸,塞在客氏的手里:“这是廉某的一点儿心意,你拿着花吧!”
“十万两?”客氏惊讶地瞪大了那双狐媚的眼睛说道:“比我半辈子积攒的银子都多啊。天,就连皇帝大婚才赏他老娘一万两!”
严树戏耍着她的鼻子,道:“儿子和相好哪能相提并论?小乖乖,这银子是我的也就是你的!拿着吧,不定时候要用!”
客氏在严树的脸上亲了又亲,小心翼翼地收了:“你说,是不是现在我就到皇帝那儿再给魏忠贤上点儿眼药儿?还有,给那个可恶的信王也敲打一下?”
严树道:“好,但是,你记住,不能太露骨,那样反而会引得皇上疑心,再者,我们不是夺权,我也不屑于当官,咱只是为了大明的长治久安。为了皇上,也为了我们的这一点儿小乐趣!”
“难得你这片玲珑的心思!”客氏哧哧地笑着,对严树敬佩地点着头。
当下,严树把那个太监招供的状子拿出,客氏一看,勃然大怒:“他竟然敢暗算你?这分明是跟老娘过不去!好,我这就去!”
严树拉住了她,在她耳边悄悄地吩咐着。
“对!你小子呀,真鬼!”
天启皇帝正在那里呼呼地喘着粗气拉着大锯子的时候,严树到了,“皇上,您拉的木料怎么不走墨线?呵,比走过线的拉得还要准啊!”
“呵,是你呀!喂,廉附马,刚才,这个,安静公主和她娘都来了,还有奉贤夫人,她们都在朕的跟前说你的好话,这样吧,朕以前,是昨天吧,给你说过什么来着?好,现在全部不算了!你还是朕的妹婿,待朕闲了下来,就给你们挑选个好日子,完婚!”
严树一听,。故作姿态地说:“皇上,您不是。。。。。。哦,微臣实在不敢高攀!”
天启皇帝把脸一虎,“好了!别给脸不要脸!”
严树心里偷偷乐着,突然往地上一跪,连磕了九个头。“皇上,臣今天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向您禀报的。”
“你没有看见朕正在忙着吗?”
严树道:“臣一来再向皇上捐献五十万两银子,二来嘛。。。。。。”故意停住不说了。
“什么?银子?”皇帝把锯子一扔:“好,朕也累了,就来听听你的事情,多少,五万两?”
“五十万!”
“好!”
“皇上,是不是太少了?”
“太多了!”皇帝在严树的面前左右旋转着,眼睛盯着严树,奇怪地问:“我说廉爱卿啊,你的银子是地上长出来的庄稼么?怎么一下子就弄出来这么多?说老实话,朕的手里边真的不太宽裕呢!”
“不会吧。”严树道:“万历皇帝不是积攒了不少内帑吗?”
皇帝一笑:“早已花得差不多了!你想,万历朝三大战役,哪一战不是海水一样往外撒银子?嘿嘿,廉爱卿,你能不能把你赚银子的招数给朕透露一点儿?叫朕也赚上那么一点儿?”
“皇上也想玩一玩?”
“是啊。”
“好!皇上,臣有一个非常好的建议,可以不增加百姓的税收就能实现富裕国库!也能让皇上过一把玩银子的瘾!”
“好啊,那你快说呀!”皇帝把大锯往远处一抛,当地一声,砸了老远。
“通海开禁,对外贸易!”
“哦?”
“就是打开国门,和洋人做生意啊。”
“那能赚几个银子?”皇帝不满意地说:“朕想知道你的银行是怎样玩儿的!”
严树简单讲了一些金融常识。皇帝听得非常认真。
“皇上,其实我朝海禁之初,为的是断绝了日本贼寇的内线,不想却害苦了一干沿海地带的商人,使他们失去了生业,也使我朝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税收源泉!真是莫大的损失啊。这种做法最为短浅,所谓因噎废食者也。”
皇帝问:“对外贸易能赚几个?”
严树道:“如果开通以后再稳定三两年,国家抽取的外贸税收能保持在一年五百万两左右。将来随着外贸的新发展,臣想一定能达到一千万两以上。”
管它有多少,反正可着劲儿说就是了。只要它有刺激性就成。
“什么?哪有这么多!那不是和现在的三饷加起来还要多了?”皇帝果然大受刺激,震惊地跳起来,把座下的板凳也踢倒了。
“是啊,皇上。绝对当得国家财富收入的三分之一到一半!想当年,神宗皇帝派人到天下各处征收税务,搞得人心惶惶,骚乱四起,其实,只要开了海禁,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这一点儿,对,老百姓的生活没有一点儿损害,不仅能不害民而致富,还能使江南的和沿海的因为土地兼并而流浪的失业百姓有新的出路。疏导矛盾,绝对一举两得。”
“可是,朕怎么听说成祖年间那个三保太监下西洋大大地亏空了国库呢?”
“皇上,那是因为成祖爷爷不许他赚钱啊,咱是拿着银子赏赐各国,因此亏损了。”
“哦,有理!”
“皇上,微臣有两种办法,一是开放民间的外贸,一种是由皇家来垄断。比如说,皇上你派遣一些人来操纵外贸。”
皇帝很难得地沉思默想着:“不好办啊,这是朝廷的长期国策,朕要从头改了,怕是少人支持。”
严树道:“这事情包在臣的身上,臣去劝说各位大臣!”
“你?”
“皇上能不能给一个劝商钦差的正式名义?”
“也好,不过,还是先在朝堂上议论一下再说吧!”
严树道:“皇上,既然外贸的事情来日方长,臣还是先讲一件事情,那就是,臣愿意和皇上,以及诸位大臣一起经营大家银行,有钱大家赚!”
“一起干?”
“是啊!”
“好!可是,朕不懂得啊,再有,那些大臣们还不愿意做这些下贱的事情呢。”
“肯定有人愿意!”
“是!”
“皇上,微臣的意思是,皇上和诸位大臣们可以不懂得,但是,只要投些钱儿在银行,就算是入了股,以后可以分享利润。”
“你这样不是亏了很多?”
“是啊,可是,皇上,现在天下的官员为什么贪污很多?廉洁的罕见?只因为他们的俸禄收入和庞大的支出比起来其实是微不足道的,不捞点儿心理也不平衡,这就需要********,可是,朝廷哪里能有那么多的银子?干脆允许他们经商得了,不过,这些人位高权重,一旦真的经了商,又会造成很大的危害,所以,还是允许官员入股,官办民营的好,皇上,臣有这样的想法,要是官员们对此事还有议论,会有很多反对的话,不妨由皇上在朝堂上宣布,朝廷的部司大臣的俸禄由我们大家银行全部承担,微臣还向您保证,他们的俸禄比以前长三倍!这也算是过度的形式。将来大臣们再入股也不迟,至于臣的大家银行吗,就算是大明朝的唯一的一家银行了,谁也不能再开办新的,这是臣向皇上要求的一点点儿权利。”
“廉爱卿啊,只有你是最能体贴朕的,把身家性命都耽搁在朕的事情上了,唉,这样的人在我大明还真没有几个!好,朕同意了。”
“皇上,您可真是千古明君啊。”
“嘿嘿!差不多!”皇帝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
“皇上,臣希望能得到发行纸币的权利。”
“哦?”
“银两太重,纸币方便。”
“不对吧?大元的时候,就是因为纸票子发得太多才亡了国的吧?”皇帝难得地精明强干了一回。
“发得多少咱可以控制啊。”
“好。”
接着,在皇帝的要求下,严树详细地给天启讲了股份制的玄妙以及详细的操作规程。
皇帝听得大为兴奋。亲切地拍着严树的肩膀:“你小子的主意多得很呢!”
“皇上,要是您愿意的话,臣捐献给您的五十万两银子就算是股份了!”
“好!算一份!”皇帝把手一挥,“朕决定了,行!明天早朝的时候,朕带你上殿议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