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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十年期

鲁帮主一看,那人正是杜猛。便口齿不清的说道:“是你……小子,师叔我……”没说完,看见杜猛向自己头上猛击一掌,鲁帮主一个腾空,反而一脚踢在杜猛肩上。杜猛赶紧说道:“啊呀!你还真打。师叔太好了,你的武功还在,侄儿我还以为你老人家不死也武功尽失呢!”鲁帮主心说,我不能话太多,免得露了馅。便怔怔的看着他。杜猛上前拉着他的手说:“师叔,跟我来吧,我给您老找个好去处,包您老吃穿不愁。”当晚,杜猛领着鲁帮主先在别处住下,他要和自己的这个师叔好好谈谈。酒足饭饱之后,杜猛打开了话匣子,说道:“师叔,你出事后,知道我在北京你怎么不来找我呀!是不是,你神志不清把我忘了!可惜呀,你太性急,侄儿我让你多等几日,等我们再策反两位长老和你一起做,就十拿九稳了,谁让你自作聪明,偷了我的药去要挟咱们老帮主,他一生硬气的很,岂能受你的要挟,你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还好,中了惊云掌之后能活下来,也是个奇迹。我给你说,师叔,明天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有一统武林的雄心,要不了多久,天下第一帮,丐帮就要改头换面成黑龙会的一个分支了。我正在丐帮内活动拉几个同伙,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让你管理丐帮。”鲁帮主实在忍不住了,吞吞吐吐的问:“你……的你的……同伙还有……还有……”杜猛道:“你老还关心这个?你就别操心了,以后侄儿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用你的地方多着呢。什么四大镖局,什么少林、武当,最后都得玩完。”鲁帮主心说,我可要做好长期准备了,看这帮兔崽子都有些什么花花肠子。第二天,杜猛就把他引荐给了罗印。在饭桌上,他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震南镖局要被人灭了,四大镖局都是攻击的目标。这可如何是好,自己现在就抽身跑了吧!这不是等于给杜猛他们提醒事情泄露了吗,他们一定会改变计划,那时候,震南镖局在明处,杜猛在暗处,说不定还会着了他们的道。再说,自己好不容易打进敌人内部,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打探他们的消息了,自己拍拍屁股走人,要是他们设计对付丐帮是怎么办?对付整个武林怎么办?我还是藏在这里,让这帮孙子们好吃好喝招待我,等探听到大秘密,我屁股一拍走人。他连杜猛暂时都不想杀了,杜猛是他的穿针引线人,通过他可以了解更多的消息。那总得把围攻四大镖局的消息传出去吧!让自己的丐帮去捎信吗?不不!不可!不知道杜猛拉了几个同伙了。鲁帮主想了很长时间,心急如焚。这一天偶然在街上看见一个人,柳青!这小子可靠,就让他捎个信吧!鲁帮主跟踪柳青,看他进了客栈,记好了名字,晚上好去找他。

就这样,鲁帮主把信传给了柳青,特意交代要让少林的不真大师出面再捎信,不真大师找到自己的师弟、师妹,无忧师太刚好和师妹在一起,于是,不真大师去了襄阳的震南镖局。宋意去了苏州的扬威镖局,杜三娘去了杭州龙门镖局带走了李萍儿,无忧师太去了合肥广盛镖局救出了杨蓝月。结果不真大师阴差阳错没有把信捎到,也没有帮上忙。这边急得鲁帮主无计可施,也不见赵飞鹰躲起来,攻击马上进行,鲁帮主主要任务是格杀赵飞鹰,鲁帮主心想,我到时候偏帮着赵飞鹰杀敌,然后一走了之,可是也怪赵飞鹰太狡猾,把自己的人马分成了好几拨,鲁帮主偏偏没碰上,鲁帮主碰上的一拨人里面没有赵飞鹰,还没等鲁帮主出手相救,这拨人已死得差不多了。鲁帮主看救人也没有多大意义。就转身离开人群,去找赵飞鹰,找了许久没有找到,听一人说,好像赵夫人带了赵家的小儿子向一处山上跑去,鲁帮主这才奋力追赶,等到了现场,战斗就快结束了,最终赵夫人掉落断崖。鲁帮主一个人也没有救出,非常懊丧,也不知赵飞鹰是死是活,他们灭震南镖局到底为了什么?他一想,不行!我还要回去卧底。鲁帮主从地上捡起一把刀,照自己的大腿上砍了一刀,伤口不深也不浅,能骗过罗印就行。到了天微明,罗印下令收队,大队人马又都潜伏在大小各个客栈,第二天,官府派人收拾残局,上报一个私人争斗了事。

到了晚上,罗印派人传鲁帮主私下见面,罗印脸色很不好看,说道:“你个老家伙,我让你去格杀赵飞鹰,你哪里去了?”鲁帮主装作很无辜的样子道:“唉!这个……赵飞鹰非常狡猾,我……没有找到……他。”“唉!他死了,连杀我五大高手,可惜我要的图没有找到,我就是想问你,你在打斗中可曾发现有什么图纸之类的东西从震南镖局的人身上掉落?”鲁帮主摇摇头。罗印说:“你老了,没有多大本事了,以后你就在家看家护院吧!”一挥手,让鲁帮主退下了。

没过多久,罗印带了部分人马从洛阳经过,正好碰到宋云天,宋云天使了一手家传的擒拿手,被鲁帮主看得清清楚楚,“我的天,这不是赵飞鹰的小崽子吗?”幸亏没有人认出来。然后鲁帮主指点他去了少林。回到北京城,罗印下令暂时解散黑龙会,一切人等没有命令不准以黑龙会的命令行动,原来是八阿哥奏了一本,说他罗印私养死士,乱杀无辜。幸亏是康熙私底下传旨,让罗印扫清前明余孽,所以康熙才没有深究。罗印也自此收敛了不少,鲁帮主就被派在四阿哥的藏经阁里面看门,藏经阁看什么门?原来里面放了许多奇珍异玩,武学典籍,以及一些先秦时期的善本、孤本,奇珍异玩鲁帮主可不稀罕,就是一些武学典籍可没少偷看。鲁帮主就悠闲自得的在四阿哥府住了下来,有人管饭,还可以研究武学,何乐而不为呢?这一待,十年光阴过了。温吞一次也没出现过。

不久前,罗印加快对江湖人士的笼络,积极为夺嫡做准备。这一天,他和杜猛密谋了许久,然后把鲁帮主叫去说:“温长老,我再信你一次,如果你能帮助我把丐帮搞到手,我就派你去当帮主,如何?”鲁帮主闭口不答,心说,看来杜猛在丐帮的活动有了效果。罗印道:“我们如此这般,你输给了胡长老,胡长老就是帮主,你要是胜了胡长老,你就是帮主,如何?”鲁帮主点点头,心里说:胡长老,你死定了。原来杜猛拉拢的内应还有你。因此,在帮主之争的那一天,鲁帮主一脚把胡长老踢死了,又故意输给宋云天。坏了罗印的大事,胡长老死的时候才发现和他对招的人是鲁帮主,所以他指着鲁帮主想说:“你是鲁坤,你不是温吞。”可是漏掉了关键的字,他说出来的话却是:“你是……你不是……”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他疯了。

有一次,在罗印府来了一位小姑娘,要和罗印的手下过招。那小姑娘用了一招点穴法,鲁帮主看他用的手法怎么和赵飞鹰的判官笔点穴有点像,一会那小姑娘又用了一招擒拿手,虽然威力都不大,但怎么看起来像是赵飞鹰的套路。这也是了尘百密一疏,把赵飞鹰的招式都随意改了改传给了罗敷,但还是被鲁帮主看出了破绽。以后鲁帮主就留心了,查出罗敷背后的了尘,为了确定真假,他一连来看了好几日,也不确定是不是赵夫人,等了尘喊出恩公,鲁帮主才知道找对人了。

这些就是鲁帮主十年来的经历。鲁帮主对了尘道:“这世界太小了,转来转去,你竟成了小公主的师傅。你可知道,她的四哥就是你的仇人?”了尘道:“我也一直怀疑此事和清廷有关,可是找不到任何证据。”鲁帮主道:“我在四阿哥府潜藏了十年,终于等到了机会。他把四幅图凑齐了,就放在他府的藏经阁上,我们俩如此如此……然后我领你去找你的宝贝儿子去,让你们母子团聚。岂不更好!”了尘跪倒要拜,被鲁帮主扶了起来。

四王爷近几日春风得意,先是岳镇山送来了绿色小锦帕,没多久宝珠又送来了一个红肚兜,在红肚兜的正中间镶着一个黄色的锦帕,罗印让人把小帕子拆下来,和其他三张大小一模一样。这样四幅图终于齐了,一幅图是岳镇山主动送上的红色小帕,上面无一字,无一幅画。一幅是合肥广盛镖局杨彬家的绿色小帕,上面画了一座山,山画得歪歪扭扭,没有任何特色,可以是中国的任何一处山。还有一幅就是李景家的那一幅青色小锦帕,上面画了一棵绿油油的松树,松树的枝枝杈杈之间那些线条好像是道路,道路的起点处好像一处建筑物,看不出是哪里建筑。赵飞鹰家黄色的小锦帕,上面端端正正写着一个中字。怪哉!这四幅图绝对要表达重要的信息,东西是被藏在山上,可是哪一座山呢?难道要把中国的名山大川都要找个遍吗?会不会和手帕的颜色有关,为什么要分四个颜色,它们的顺序是怎样排的?这几日,没事的时候,四王爷就把这四幅图取出来,正看反看,看了个遍,没有一点头绪。这天晚上,还没看上一会,就听外面传道:刘公公来了。罗印不敢怠慢,赶紧起身,刘公公已经进来了,四王爷赶紧把四幅图塞进袖子内。刘公公进来后高声喊道:“传圣上口谕,宣四阿哥觐见。”罗印赶紧跪听之后起身,心中想,难道是宝珠的事情坏了,自己的小妹妹告了自己的御状吗?他便小声问刘公公:“不知圣上为何事宣我?”刘公公用手比了一个“八”字,哦!明白了,是和八弟有关,可要小心对付。罗印喊道:“来人!取二百两纹银来!刘公公辛苦了。”罗印赶紧换了衣服,随同刘公公进宫。

原来,天快黑的时候,八阿哥胤禩进乾清宫见康熙,上了一本,内有四王爷的种种不法罪证,什么组织黑龙会,巧取豪夺,滥杀无辜,培植个人势力,灭四大镖局,找藏宝图等等等等都列得详详细细,末了总结,雍王图谋不轨,反心已露,当严惩不贷,按律当斩云云。他不知,四王爷大部分行动都是得了康熙密令的。只有藏宝图一节,他没有如实上奏。当康熙看到最后按律当斩字样,气不打一处来。冷冰冰的胤禩道:“依你来看,父皇我千秋之后,谁人可登皇帝宝座?”八阿哥道:“这个……但凭父王做主。”康熙又问道:“你来坐如何?”八阿哥说道:“太子乃是最合适的人选。”不知道为什么又犯了浑,吞吞吐吐道:“儿子我才疏能浅,怕担不得此大任。”康熙猛地怒喝道:“说什么自己才疏能浅,你谦虚的很呢!你不是在朝中有口皆碑的异能之辈正人君子吗?怕是早就等不及了吧!哼!你要是上台,怕是你那些兄弟们、我的那些儿子们,一个个都要遭殃了,说不定他们都要做无头之鬼呢!”胤禩以头磕地,嚎啕大哭道:“儿臣不敢!”康熙道:“你不敢!这白纸黑字写着按律当斩呢!”胤禩道:“儿臣知错了,儿臣也是为社稷着想!”康熙道:“以后谁再有兄弟们之间相互构陷的事发生,看我不先斩了他。你滚吧。”康熙余怒未消,命人去宣罗印。罗印进宫后赶紧跪下磕头,康熙又问道:“父皇我召你进宫,是想问你父王我千秋之后,你看谁人可继位呀?”罗印以头磕地道:“父皇春秋鼎盛,定能长生不老,儿臣实在是不忍看到有那一天。”说完掉下了眼泪。康熙语气缓和了许多又问:“你来继位如何?”罗印磕头如捣蒜说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儿臣我绝没有二心,一定会尽心尽力辅佐父皇。以后也会尽心尽力辅佐太子。”康熙似乎很满意道:“有人说你在四大镖局得到了什么藏宝图,可有此事?”罗印道:“有关四大镖局的所有事情,儿臣都是谨遵父命,一五一十向父皇汇报,绝无隐瞒,儿臣不知此说法从何而来?”康熙扔过来一摞纸张道:“这是你八弟弹劾你的奏章,你写个辩折上来!跪安吧!”罗印退了出来。

回到府中,罗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内衣都湿透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命人上了杯凉茶,便忙不迭的翻看八弟弹劾自己的奏折,一看之下,才擦去的冷汗又爬满额头,上面某年某月某日,自己都干了什么,尤其是自己灭四大镖局的过程,及得图的详细过程都历历在目,比罗印自己还要清楚。这一定是出了内奸,好在父皇对自己还算信任,这图要好好保存,如若让八弟偷去,这可是百口莫辩。这内奸究竟是谁,我不如将计就计,好好利用他一番。静下心来,罗印写了一晚上的答辩折子,对四锦图之事矢口否认,第二天亲自呈了上去,康熙帝又一次相信了罗印,没有再追究。

这一天,翠珠悄悄告诉罗敷说:“姑娘,今天一大早,四阿哥就外出办差去了,大概需要半个月,是四阿哥府的人亲口告诉我的。他的贵重东西好像放在藏经阁内。我就知道这些了,你交待我的事我办完了,今后翠珠一心一意伺候姑娘。”罗敷挥挥手,翠珠下去了。罗敷立即召来潘丫头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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