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邪不自然撇开头,“本相忽然想起还有些事,公孙大人不急的话,不妨晚饭后再细说。”
公孙思一拍额头,“瞧卑职这记性!快,相爷里面请!”转身又吩咐管家让人下去准备晚膳。
帝漠倾折扇在手,轻轻摇了摇,墨色发带飘飞在空中,笑,不思量。
“王爷?”小夜疑惑地看着自家王爷,总觉得现在的王爷似不一般,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般,总归是下人,不敢造次。
帝漠倾折扇一收,轻轻点头,“进去吧。”
花容邪回到被安排的房间,刚坐下身,锦曳就合上门,回头问一句,“相爷,您怕王爷?”
她险些一口茶喷出来,呛了几口,瞥着她,“为什么怎么问?”
“奴婢以往相爷就算再讨厌王爷,也还会同王爷说上几句,可是,从围猎那一次之后,相爷似乎总是在刻意躲避王爷一样。那日之后,相爷便再也没有同王爷说过一句话。”
花容邪眉头一皱,摇头,似不想再说,“锦曳,我有些累了。”
锦曳几次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奴婢先行告退。”
偌大的屋子,空空荡荡,只留下她一个人,单手托着下巴,青丝高束,几缕垂落在耳边。越城的风,冷得像是一块儿冰,吹在她身上,有些些许凉意。
凤眼一睁,从此再也没合上过,一直到,傍晚时有人来催晚膳。
在下人带领下,花容邪来到了大厅。
不得不说,这公孙府还真是,寒碜得可以。
除了外表那朱红空壳府邸外,硬是连一件奢华摆设物都没有。
以至于,原本对晚膳就不抱什么希望的花容邪在看到那几盘隐约可见的肉食后,笑了。
公孙思老脸有些挂不住面子,“王爷,相爷,寒食简陋,自不能与晋城奢华相比,还望两位大人将就将就。”
花老丞相在花容邪小时候为了锻炼她,什么苦头都给摆出来过,训练那段时间,她连树皮草根都吃过,这些算来,已经算是佳肴仙味了。
花容邪筷子一顿,忽然间很想看看帝漠倾在看到这些东西后会是怎么一副表情。从小在边境长大,好歹也算是个从小赐封的王爷,就算再差,也少不了锦衣玉食,看到这些后会怎么样呢?
不过,在帝漠倾从容不迫坐上椅子,从容不迫夹起一筷子小青菜之后,花容邪那份看好戏的心底很快就被无情的幻灭了。
没有看好戏落空的失望,似乎有些佩服,有些意料之外的喜悦。她说不清这是什么情绪。
饭后,下人扯了残局。茶漱完,公孙思就开始切入了花容邪与帝漠倾到来此地的主题。
原来,这几日,越城内一直在上演着婴孩消失的悲剧,但是追查这么久以来,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最终无奈,公孙思只能启奏到圣上那里去。可是,就在花容邪与帝漠倾到来的前几日,却在城内发现了成年人失踪!一开始还以为只是小巧合,却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