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捐款招丁
男男女女三十多人走到四平山已經太阳快正顶了。杨团总吩咐大家,兄弟们把物件,行礼先锁进班房里,到上场口饭店里吃饭。老板见生意来了忙得不以乐乎,现煮饭,炒菜烧汤。随茶便饭(三菜一汤)。吃过饭,韩水秀,田碧秀,花蕊秀自回城里。杨团总道:“弟兄们收实住房,把行礼物件搞归位了,各位作一个浅短的分工,今晚就各归岗位值勤。”杨秀忠把两个班的老兵列成两个队;雷豹为一大队队长,董彪为二大队队长。每个大队包括队长在内才十一个人。每队一晚夜间巡逻,轮流交换。四个班长看好乡公所大门,把原有乡上的乡丁也调来看守大门。一个江北八个乡的大民团二三十个人受苦了。杨团总也够忙,印发了两份告示:“一份是招揽团兵,二是慕捐。”招团丁,年龄在三十上下,健康,其它也没有说限制。告示是这样的论文,广告国民:为保地方平安,經卢州清乡总部批准,江北八乡新办民团,资金短缺,望广大国民募捐协助,一文钱不嫌少,一吊钱不嫌多,随意!随意!。民团致谢!年月日。另外杨团总给各乡摊排丁食粮。募丁诰示贴出,几天就有一百二十多人报名当兵。杨团总还真是用人不懝,只要符合年岁相当,健康,来者不拒,全部录用。倒是雷豹耽忧,私下给董彪说道:“二弟做是太片面了,这些人中怕有不少鱼目混珠,参透进来作卧底。”
董彪道:“大哥你太不了解二哥了,你以为二哥不知道,只不过二哥多养两个通信兵。”
雷豹如梦初醒,说道:“二弟是想先从内到外找舌头,也可以传消息出去。”杨团总把一百二十八名人员招集在上场口教场,设了一个能力小测试,通过武试,挑选十六名班头。在露天坝里,放了三张公桌。刘师爷作笔录,团长监督,董彪为试教官。全体一一作了测试,有五六人懂得拳脚招数。另外十人有的是蛮力,耕牛,种庄稼是好手。没在选的排列一边。在选十六名为正是领班,每班十一个人(班头在内)。刘从安把上下分配名单注册存档。团总试了他们的枪法,只有陆凯,蔡东环,杨州才三个人有七八层枪法。董彪来到秀忠宿室,问道:“二哥对陆,杨,蔡是否有怀懝?”
秀忠道:“三弟想盯住这几个人,我早有安排。你要若无其事的对待他们,我为什么要刘师爷把他们安排在你的部下,只有你可以克住这几个人。我们只是怀懝,又无实际凭据,做事要谨慎又谨慎。这次案件不比其它案件,牵扯很多人的生与死,要做到不能冤错一个人,避勉一家悲哀。民团的成员已經装入月俸档案,一个成员也不再招了,人多了反而误事。”不表团丁大局已定,且表募捐怎样。杨团总知道,向人讨捐,自已先作典范,首先自捐两百大洋。团兵们也一个,两个铜钱的捐聊表心意。捐募人虽多,积聚甚微。捐款人大多都是农户,在当时农家不能安家立业,經常有三五成群的小团体土匪抢劫掻绕。这些人豪绅,官家惹不起。只有掻绕一般农户,所以农家都希望一方平安,白天勤耕乐业,夜晚安稳睡觉,这是万千百姓的愿望。听说张司令已升为JA县南北两乡清乡司令,北乡又办起民团。乡民很是勇跃募捐,多少随意。这件事却惹出一个募捐模范来,团部来了一个乡民,捐了十一个大洋说道:“这是小民的一点心意,也是我的全部家当。”他就是四平山本乡的周老好。这个周老好是一个驼子,背上却揹着一个大锣锅,人却肿眉脬眼,还有气喘病,时常咳嗽。这周老好是三年前才搬到四平山乡,原籍是哪里人氏,谁也不知道。他也够可怜,无儿无女无妻室,孤苦伶仃。人却是一个大好人,五里路之内的人谁不说声好。哪家有红白喜事他都去吃酒,送三两个铜钱,千里送毫毛礼轻人义重。他去作客,也不是坐上客;都是帮着东家担水,劈柴,收摆餐具,无人不敬仰。更难可贵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善士,哪家孩子生病了,多了没有,像急时雨也样一块大洋赠送毫不吝啬。經济生活也不容易,佃几亩干土种疏菜卖。天天挑菜上街,背上又多了一个包袱,走起路来很是吃力。这次听说捐款,一下捐了十一个大洋,十一个大洋也不是大数字,可是他一下把毕生的积蓄全捐进去了。民团的人听了无不心酸。后来好多官家,大户也支持民团,作了奉献。
丁食粮摊排在各乡,按月收取。杨秀忠见公务前奏垫定,如释重负,终于舒心多了。现在思量如何着手破案。
杨秀忠初次主任,看见大哥三弟夜晚巡逻甚为心苦,好像自己不过意。总是觉得心情激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是想去晚间巡逻,也为好玩,便对雷豹说道:“大哥今晚替我守团部,坐镇乡公所。我替大哥夜巡怎么样?”
雷豹道:“要不得!二弟是团部正主,怎么随便游戏,要是张叔叔知道了可不好玩。”
秀忠:“没事,你把大门和围墙看好,别把大本营丟了。我的心情不知怎的,总是激动,精神也很好,就是想夜晚出去透一透气。我挑选司令部拨来的两班老兵,陶贤,陈慧两个老班长分为两队,每队八个人,还有四个人和我为一队。张温,李良两位依旧守好大门。我们分三队出发,也不能相隔太远,半里路距离即可,遇上歹人好互相配合。我们今晚走偏远,人口稀少的方位。”
二,活捉悍匪
三个小队半下午就出去,夜深摸黑行走。正是九月二十一日,也不是月黑头,只不过二更天后,才月起于天。满天星光,地上的路和水田还是可以辩别。有团总在一起,谁又敢偷懒。陶贤队,陈慧队各有五根手电筒,团总队有三根。当时电筒很珍贵,电池价钱大普通人家是用不起的。秀忠手里的电筒是雷大队长用的三节棒大头电筒,可以远程射照。团里有一条规定,不见可疑人不能开电光。他们默不作声,不知摸了多远的黑路,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这时已經是三更过后,残月早起,黑水路白可以看得分明。远山的树木,房屋完全分得清轮廓。
团总道:“我们不知走到那一个乡地界,好像绕了好大一个圈子?”
有一个老兵说道;“我们今晚至少走了六十里路以上,应该在半夜以后。”
团总道:“我们该打转身了,只不知从哪个方位路疌?”这个时候鸡犬都正在梦乡,飞鸟在树上安眠的时候。团总正要打转身,突然,传来凄沥的惨叫声,正是:庆幸无事多生事,等到安闲偏不闲。杨团总正要叫弟兄转身回团部,突然山间传来一个女人的悲惨叫声,“救命啊!救命啊!”杨团总吃惊不小,只叫了两声,咿咿唔唔在也没有声息了。杨团总暗道不好,出人命案了。抬眼向传声方向望去,前面半山腰山弯里是一片黑幽幽的竹林,团总也知道有密集的竹林必有人家。
杨团总来不急多想,对士兵说道:“你们走不过我,我先行一步,你们迅速赶到山弯上来。”
杨团总仗着自己的飞行功和超人的夜视,捏紧手中的电筒,右手揷进衣袋摸石子。两只脚尖着地,象两个小车轮一样在小道上滚转。几分钟便到山腰,杨团总没有停留,果然看见一片竹林掩没着一栋大草房。前后左右都是竹子。前面的竹子遮了半边晒坝,晒坝边竹林下好几个人正在那里行凶。秀忠大吼一声,贼子住手。几个人被这突如惊雷的吼声吓了一跳,有一个吓了一惊,把手上的竹颠放掉。杨团总的闪电跑步,几过人别说见过,听都未听说过,这点是歹人万万没想到的。发现有人飞奔而来,已經是错手不极。被对方的三节棒手电筒晃得眼花瞭乱,而起大指拇大的鹅卵石早已招呼到身上。杨团总的隔空点穴真不是吃素的,歹人一个个呆若木鸡,杨团总看见现场,这些贼人都在做了些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顿时怒火三丈,说道:“你几个如此伤心病狂,我要把你们一个个象剐老鼠一样活剐。“山前山后见团总电筒一亮,都把电筒亮开,十多根电筒,二十几个人搜缩到现场来。只见晒坝边侧面躺着两个人,一个中年妇女早已断气,嘴里塞了一汗巾,肚皮已經贴着背。大小肠被弹起的竹颠从屁腔拖了出来还高高挂在竹颠上,腥气熏鼻。少女腹下一滩血,人已晕过去了。
秀忠用手探口鼻,还有一丝游气。贼子心肠之歹毒,令人发指。在场的人看得背心发麻。杨团总道:“兄弟们,把他们的衣裤找来穿上,遮住隐私。女孩还有救,看看她屋里还有亲人在不。”
团总见大门敞开。用手电筒一照屋里一遍狼籍,问道:“屋里有人吗?”问了几声无人答应。又照到里面一间卧室,又问了几声,屋里有人吗?还是没人答应,杨团总把门扣拔脱,把门推开。里面共有四个人,一个老婆婆,有一中年男人被打得头脬血肿,遍体鳞伤。两个小男孩。大的十来岁,小的七八岁。老婆婆和小孩都吓傻了,三代人倦缩在一堆。老妈妈别怕,我是江北清乡团的团总杨秀忠,他们都是民团的士兵。”团总说道。
那男的认得秀忠,前日募捐时见过杨团总。在几根电筒照耀下,的的确确是杨团总。站起来拉住秀忠的手,说道:“真是杨团总,快快救救我的妻子和女儿。”
杨秀忠轻声说道:“你妻子被贼人杀害了,你女儿也很危险。”
那男人大叫一声:“我的天那。”便晕了过去。秀忠叫士兵帮着施以急救,掐住人中穴好一会儿才苏醒。
老婆婆拉住秀忠的手,哭道:“杨团总!你要为贺苏氏母女升冤啊!”
杨团总道:“啊!我差点忘了,你快来救救你的孙女。贼人已經全部抓获,捆在走廊上。“
一家几口人才敢出房门,老婆婆按照团总吩咐,掐穴位,又做人工提气,搞了一阵子总算救醒过来。贺苏氏却尸体已僵,无法施救。东家气急,去提了一把锄头要打死几个歹徒为妻女报仇。杨团总怕再出命案,把东主的凶器拿掉,晓之以理说道:“老兄不可以。罪犯可恶,未立案前没有判决死刑,就是判死刑,自有专业执法人员到时施刑。随便乱杀,属于顾意杀人,是违犯了死罪。凶犯已經抓获,杀人偿命是迟早的事。”
东主无奈,只好依了团总。
团总说道:“你的箩索借一条给我。”
东主取来一条新箩索,陶贤道:“使索拴犯人,我是内行。”
杨团总:“别麻烦了,一个个给我押过来,这样的方法最捷近。”只见杨团总用二指并拢在歹人所骨上,从下向上一戳,把箩索贴上,中指头一扣,绳索穿过琵琶骨,借上结巴。五个人只用了几分钟就搞定,歹徒痛得哇哇大叫。
团总道:“叫什么?你们是这样伤心病狂,犯下抽肠罪的人。像你们这样凶悍,不可不防。从衣袋里拿出一大把麻索,只有一尺来长,香头那么粗。那东西可厉害,大约一二十根,都是用苎麻拧成。”
团总教士兵们怎样使用,说道:“像怎样劫才害命之徒已經脱离人性,而且智商高,你们不学会防敌招术,走脱了凶犯,揽罪于自身且不冤哉。第一,使用擒拿手法,不论拿住那一只手向后向上一扭,对方顾痛只能以背对着你,练过擒拿的人都有过人的手力,手要卡紧,不能让对方反过身来,只要对方反过身来,反而被对方控制。在卡紧对方反手的同时,迅速将麻绳打成狗牙头笼在他的大拇指上擸紧,在往上一提,对方必然向前弯腰,不要怕他扑在地,扑在地上也不能松手,顺势拿住另一只手从肩上反后,随手将另一端也圈成狗牙头,也笼在上一只手拇指上。两个大拇指在一上一下,在把绳子拴死,任他有多凶残的人也无可奈。这叫‘苏秦揹剑’,又叫‘灵官举鞭’。你们先把凶犯押回团部,关进炮楼,我安慰老贺几句就回团部。”
杨秀忠从小到大,承受过千辛万苦都没掉过泪,看见贺家遭此变故感道心酸。秀忠跟受害东主交谈,才知道受害家姓贺,名‘荣升’,有一老母。死者是他的妻子贺苏氏,受害者是他的长女贺芝兰。贺芝兰的小名叫“红芙蓉”。至于“红芙蓉”’是这样的由来,贺荣升正在伤心处,没有细说。小的两个是儿子:一个十一岁,一个八岁。
秀忠道:“贺兄节哀顺便。最受伤害的是你女儿贺芝兰她的身心都受到摧残,你作父亲,作婆婆的要多多安慰。从现在起,之前的事就让它过去了,今后的路更长。我手下弟兄都打了招呼,如果有人随意流传今晚的事,我杨某翻脸不认人。只要立起一个人口的家庭,都有嫩男少女。我们都是在执法,此事只可立案,不可言传,会害死人命。还有贺母,老贺你们作为家长更不可歧视自己的孙辈骨肉。若是贺芝兰出了事,你们长辈难辞其咎。我杨某把人命看得比天高,过几天我带点药品来给她补生体。”
三,连环巧审
贺母,贺云生感激零涕的说道:“团总放心,孩子受这般侮辱,本非她自己作孽,我们家长岂能怪她。”
秀忠道:“那好!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团部去了,你们一定要想开些。死者入土为安,活人也要好好生存。”
贺母道:“团总急时抓住贼凶,一定为贺苏氏升冤,大恩我也不言谢了。杨团总冷冷的说了八个字,正是:杀人可恕,情理难容。三杨团总道:“杀人赏命,欠債还钱!”
秀忠回到团部已是正午,问雷豹:“大哥!几个贼人关在那里?”
雷豹:“二弟要过堂吗?”
秀忠道:“马上提审,通知刘师爷,董大队长加强戒备,把犯人押上堂来。”
这个公堂也不大,只有一丈八尺长,一丈二尺宽。雷豹用一个小队加上自己十二个人把犯人押解上堂,随即退守离于两侧。杨团总将犯人一一审视,其中有一个人觉得在那里见过。突然想起,在几天前从廷陶麻子家出来的那个人。
杨团总看了一会,说道:“今天就审这到右边的第四名,其余押下去。”那人觉得很奇怪,难道看出我的些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总有点莫名其妙。
杨团总笑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有点奇怪?偏偏审你一个人。”
那人道:“正是!”
团总道:“你的姓名?”
那人道:“张惜城。”
杨团总:“你给死去的赵陶麻子是什么亲?”
张惜城道:“我不知道什么陶麻子,吴麻子?”
杨团总道:“你不说,我也有办法让你说。你如果老实交代在这里就好过;你要在我面前充好汉,我可也立极判你剐死刑,(三天剐刑)。活死罪有你受,慢慢剐你的皮,我要活剐你,像剐老鼠一样,今天就从头顶剐到颈子,明天在剐,目的要把你的人皮完好无损的剐下来,你死了去把人皮还给阎王爷,你不配披上人皮。因为你是兽类,没有人性。只好在阎王那讨一张兽皮披上,永不为人。今上午就不审了,下午把另外四犯带来看我怎样活剥人皮,剐一个大的硬汉,总要吓倒一个小的软蛋。他们定然会从实招来,即使是死罪,我会留他一个完整无缺的尸体。”
张惜城想,眼前这个屠夫看似文若好欺。从早上逮捕,穿锁骨,捆人的手法比土匪还要心黑,惹怒了这个杨屠夫,若真这样做起来,他们四个不尿裤子,也会竹筒倒大豆,粿粒无存。我却成了游戏的牺牲品,他们倒落得一个全尸。
张惜城道:“杨团总!我有话说。”
杨团总:“我叫你们押下去,肚子还没饿吗?”董彪正要把张惜城押走。
杨团总突然道:“好,有话你就说吧!”
张惜城,避重就轻,胡乱编了一通,塘塞,塘塞。
秀忠大喜,说道:“你配合得很好,先回炮楼吃好饭,我自有安排。”董彪把他送回炮楼,说道:“张惜城,团总说你交代有功,好菜好饭供应,给你调治锁骨上的伤口。”果然,大队长雷豹端着托盘一大碗香喷喷的白米饭,一盘精瘦肉,一碟青菜,一杯酒。张惜城心里明白,这那里是交代有功,分明是黄泉饭,断魂酒。张惜城后悔,不该顶撞这个凶残的屠夫。一会送囚饭的来了,送饭的手里拿了三个碗,三双筷子,木桶里半桶稀粥,桶里有一个黑碗,盛了点萝卜干咸菜。
董彪问道:“稀粥怎么不粘?”送饭的说;“今天饭不够,团总心慈说:‘不能轻人重蓄,把剩下的猫饭,狗饭都煮了,烧成稀粥。’”张惜城看见他们吃猫狗剩饭,心里直叫完了,完了。活着也是受罪,死了也罢!死了也罢!好好吃一顿黄泉饭,喝几口断魂酒。反过来一想,是不是自多疑了。
刚吃过饭,刘师爷来说道:“跟张惜城的单人房弄过了,床铺已好,把张惜成扶过去。”
雷豹,董彪小心奕奕把张惜城扶出炮楼,送到另一个炮楼,雷豹把张惜城推进鉄皮门,说道:“你好好休息一会。团总自会有请。”雷豹他们前脚一走,四个歹人开使议论起来。
有一个说道:“范兄,我们已經被出卖了?”
另一个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张惜城把我们往死里送,他想独活。”
姓范的说道:“杨根胜,别信什么誓言;人就是这样,没事的时候,什么江湖道义说得整整有词。真正大难临把自己刨得干干净净,把别人推下火坑。”
杨根胜道:“张惜城不义在先,休怪我们无情在后,我一起咬死他,大家一起人头落地。”下午把另外四人一一提审,不费吹灰力,四个人真如竹筒倒豆子,把劫顿关的事全部供了出来,人员牵连甚广。其中石首,罗桥,广平三乡乡警备班,保队副,乡上的枪支乡兵都有参于。团总见事情复杂,这次案件已經点到精节处。叫马上在提审张惜城,张惜城见南楼事犯,自已手下弟兄把要命的大案供出来了,自己是三十人的领头已被弟兄咬定了。只得把更上一层内幕全供了来。杨团总叫刘师爷迅速将供词笔录整理出来。再差董彪连夜送往江安清乡司令部。先前张司令名誉上是南乡清乡司令,实际只是挂着一个司令的牌子。其实还没有在任前干团总舒心。这可能与刚直的脾气有关,成为前途的障碍。司令部的官兵都是在北乡干团总的时候原班人马。当上了司令,李正魁升为团总,反而缝中多了一层建制。现在,国行打劫案待破在急,萧震庭是此案的负责人,又是国民政府高官,有行使授权用人。萧局长了解张司令才能,这次任命为南北两乡清乡司令,直辖南乡有李正魁,北有杨秀忠。英雄有了用武之地,才能有报效国家。看到北乡民团送来要案,张司令心里高兴。张司令看过文档,下令司令部只留一个排的军士守城。其他官兵天明到北乡民团总部接受任务。董彪随同李团总两个的两个中大队人马一起来到四平山,董彪取出张司令的手谕递与团总。秀忠见信封上有团总亲启字样,撕开封口,在把信签取出展开一看;是张司令下的一命令。正是:草场只见人头滚,一滩黄土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