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王大祥也听师爷说过类似的话,那时他还不大相信,认为师爷是因为刚被萧恪羞辱过才会恼羞成怒这么拼命抵毁的。
可是现在却连跟萧恪没多少交集更谈不上有什么仇恨的两心腹都这么认为,在加上自己现在如出一辙的待遇,顿时就令他相信了,暴怒了。
被触及心伤的王大祥,当场便怒火冲天的将手中茶碗往桌上狠狠一摔,对着左右两心腹怒吼道:“他萧恪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一小小捕头吗?竟也敢如此对待老爷我!你们两个给我听着,今天萧恪若是答应咱们还好,若是敢不答应?就是拼出老命,我也要先弄死他。”
见老爷被激的终于要动真格了,两师兄弟心里阵阵大笑,心说:我兄弟二人虽不精文,但却胜武!若争高低,谁人可知?凭什么你萧恪之名能响彻八方人人敬怕,而我兄弟二人却只能做个无人知晓的马后炮?如今不论是杀了你还是打败你,我兄弟二人的大名都将会为世人所知,到时以此为绩从军帝国,相信定能带来莫大的好处。到那时,拜将封候光宗耀祖的日子可不远了,而你萧恪,只会是一块成名基石而以!怪只怪你树大招风偏偏又不懂得顺风而摇非要自做死路,怨得了谁?
虽然心里在发笑可脸面上的事还是要做好的,毕竟拿了人家那么多的好处,又是自己点头同意做暗中侍卫的,总不能越过主子直接就开干吧?虽说这么做也挺不错,但总归是寄人篱下,无论真假这脸面多少还是要给的,不然以后若是拜将封候,岂不让人拿捏耻笑?
“老爷,您不是说我二人的身份只为捕快,要隐于暗面的吗?如今若是貌然向萧捕头动手,我怕……”
那师兄净山的话虽未说明白,但是王大祥已知道了这后面话的意思,一时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拿捏主意了,同时心里也在盘算着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要知道自己当初可真是下了大血本甚至私自动用了县令的名头,才好不容易才将这对师兄弟从邻乡对头那里给挖了过来!当时因为怕县令知道降自己罪,也怕那“饿狼”以此为名逼自己把人交上去,更怕最后赔尽了所有却只是空为他人做嫁衣,落不到一点好反招一身骚。所以才让这两人好好做个“没能耐”的小捕快,同样也是为了在万急关头,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而今要是为了萧恪这厮,提早暴露了自己最后底牌的话,这……?这要是有斩杀的必胜把握还好,可就怕是没有?若是没能斩杀他,那他万一事后告密县令,说自己有俩大高手没贡献出去或者以此当做令箭怎么办?再或者那曾被县令亲“赞”为“红衣杀狂”的萧恪万一太生猛,反杀了这师兄弟俩又怎么办?
这倒不是他对自己这俩宝贝不自信,只是这俩宝贝虽说是自幼拜师在隐世高人,那个昔日曾经号称“铁拳王”的青鸿大师门下,也可谓是一双铁拳加默契度足以横扫一切的猛人;可人家萧恪也不是个傻子,凭什么非要用弱项对你强项,凭什么还就得跟你傻拼谁的拳头硬?又凭什么就不能在你还没将拳头打近时,一长茅远远将你给生挑了?再说人家也不是没有兄弟顶着,那水生就算比他大哥差,可也不是闲吃干饭的。
这合伙打一还行,可这二打二,它能有戏吗?
那师兄净山似是看出了他的疑虑,当即便拔出佩刀耍了两下好看的刀影,说道:“老爷万不可临阵之前先灭自己志气!我二人虽说以铁拳看家不假,但也练过几年刀法,对弓箭、枪、茅也略有研究。以我二人多年的默契,拿下他们两个肯定不成问题。况且,他萧恪也只当我二人会些基本招式却不知真实本领,料其定不会设防!再者说了,他又怎会提前知晓我们将要灭杀他,好做准备?”
师弟净空接过话,总结道:“而这些不知,恰恰就是我们的优势所在。”
“嗯,对对,言之有理,他萧恪又不是神灵能通晓未来,肯定不知道我们要杀他,既然不知,又怎么会提前做好准备呢?”被两人这般提点,王大祥有些毛塞顿开地一拍手道:“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噢对,是出奇兵,收奇效!”
“来,你们两个都坐下且听我说,待会那萧恪若是来了,你们别先急着动手待老爷我转移走他的注意力后,然后你们再突然出击,务必要给我干净利落地一刀宰了他。”王大祥阴狠的做了个砍头的手势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满脸猥琐的奸笑道:“早就听说这萧恪的妻子生的那叫一个国色天香、温柔似水,而老爷我当年有幸得已远观一面,但是这一面却叫我日夜相见于梦,至今难忘!从那时起我便又多有了个愿望,就是如若能得此女子置于寝中细细观赏,就是让我立刻一无所有,甚至是用以往所有的愿望来换此一愿望的实现,我也都心甘情愿。而眼下,老爷我的这个愿望能不能实现,就全寄托在你们二位的身上了,怎么样有把握吗?”
“放心吧老爷,这个愿望我们很快就会让它成为现实,老爷安心准备享受便是。”两师兄弟齐声应道。
“好好!如此甚好,事成之后,二位功劳至高,想要什么尽管提!但前提是不能跟我抢美人哦。”春风得意地王大祥哈哈大笑的又说道:“不过你们也别急,我知道他有一女儿,今虽尚未成年,但我想有其母如此其女生得定然也不会差,到时候…”
王大祥刚想说到时候就归你们拿去做女奴享受了,不过话将出口时他又突然想到了那个与自己臭味相投且陪过自己同甘过苦共患过难的师爷。
不知师爷那个同样很“欣赏”美色的老色鬼要是知道自己唯独没给他留下个美人玩玩,会不会当场就跟自己反目成仇?
你说这萧恪也真是的,不娶偏室不找妾也就罢了,可怎么还偏偏就只生了一个女儿呢,搞得他现在都愁死了。
唉,看来,还是先探探师爷的口风要紧,“师爷,老爷我有事须先跟你商量商量。”
“……?”
“……?师爷?”
唤了两声始终不见有人回应,王大祥这才抬头注意到,好像自己从坐下后就一直没见到师爷!难怪当时他还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原来是少了个商议之人少了共同探讨“臭味”的人,难怪呢。
“你们有谁看见师爷去哪了吗?”
师兄净山表示没看见,师弟净空也刚想说没看到,结果没想到只是随意四处看了眼,却意外看见师爷原来一直就在背后!只是由于师爷傻站在那张藤床底上,而自己几人却干坐在石凳上,形成背对背的对立面,导致自己几人只顾看前讨论怎么弄死萧恪,忘了回头看后找师爷。
不过既然看见了,那也就不好在当做没看见的说了,“老爷,师爷他就在我们身后呢。”
“在哪?”顺着净空的手指看去,王大祥果真看见了师爷。只是看见后,他顿时又很想不明白那破床那边到底有什么好东西,竟能让师爷跟见了美人一样失了魂。
恰好在此时,背对着几人的师爷,恍若手中塞满东西般地将一小团浅红色布片给漏掉在了地上,这立马便将后面三人的目光引了过去。
而王大祥更加伸长了脖子、眯着小眼睛,百思不得其解地死死盯着地上那还连散着几根小细绳的浅红色布片,不时点头又摇头的仔细思量着。心中在说:怪,怪哉,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就只有这么一点布呢?而且为什么还有几根小绳子呢?关键倒底是什么好东西,竟能像美人一样让师爷这般入迷?咦,等等!美人?啊!布片,细绳,美人?!
突然,王大祥那对细小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好似老猫见到了咸鱼般以飞一样的速度就冲了过去,这着实让一旁两捕快受惊了一把。
“师,师兄,老爷他,他这是怎么了?”师弟净空有些目瞪口呆地问道。
“唉,依师兄看来,老爷他怕是老毛病犯了,因为除了美色,师兄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才能让他这么疯狂!只是师兄我更想不通,那不过是一件寻常的肚兜而以,至于如此吗?”师兄净山很不理解地摸着下巴。
在他看来,別说是件肚兜?就是个活脱脱的大美人脱光了站在面前,他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是因为他对美色没有特别的好也没有特别的不好,或者也可以说是在他心中所祟尚向往的权利,就从没有被美色打败过。
看来这理想追求不同的人,真的是很互相理解!就好眼前比这两老色鬼,看见女子的衣物就视若珍宝,这理想这追求…,对此,他也只能呵呵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