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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知新的女人把茶泡好,又端来一盘水果,挪动着茶几上的东西说:“元亨啊,你来就来嘛,还拿这么多东西干啥?”

元亨还没来及说话)阴知新说:“呵,小兄弟拿了就收下)又不是外人。来,我看看这北京的货是个啥样,呵,妈日的,现在全是他娘的外文,让人不认识,一个中国字也没有!”元亨说这是在北京侨汇商店买的啥啥啥,知新说好好好,我也开开洋荤!”

“元亨啊,到我这儿来送礼的人可真是不少,我全都把他们轰出去了。走,楼上坐坐。”

元亨跟着他上了楼。楼上一个小窄厅,三面都是门,迷宫似的不知都通向啥样的洞天。随主人来到一间客厅,装置十分阔绰,落地窗幔垂到地毯上,西洋画壁上挂着。

不一会一个女人端着一大盘酒菜进来摆在茶几上。不知道她是谁,是佣人?年纪看上去比他老婆小得多,却也不是个娃子,长得颇有姿色。

“这是我们一个远房亲戚。来,吃些,随随便便,也没有特为你准备啥!”元亨说你这住处,真宽展!卧室也安排在楼上吧?”

“呵呵,这算啥呀,你的前途比我大多喽!”阴知新伸筷夹着那冷荤菜肴,夹起来放下去,“娃子们在楼下,还有咱的那位‘现世包’一七老爷,各有各的屋子;我和娃子妈妈住在上面,还有几间卧室,带套间,亲戚朋友的住住。瞎,咱们乡里人嘛,就图个几间房亮堂些,没个大出息!”

“你说哩,大哥快当县长了,咋没大出息!”

“嘿,你不知道,是他们硬拉着我当,咱可不稀罕那顶帽子!元亨,你好好干,国家、个体都是党的事业,我会扶持你、提拔你的!咱乡里就这么几家企业,你说哪家我没有尽心尽力地帮他?就说曹月水的木器社吧,我可真没为他少花力气,只要缺钱,我随时给他,乡信用社不给他贷了,我说,毯,我们村上贷!村上不够我个人解囊相助!近来他生意日踏些,我想他会慢慢缓起来的。”

“阴乡长,月水伯从你这儿借了多少钱?”元亨小心地问道。

“噢,不多,十来万吧。村里贷给他的稍多一些。”

“噢……那,你的钱急着使唤么?”

“不呀?谁说我急着使唤钱?我从来没有催过月水,咋,有人说么?”

“嗯,没人说,我只是看到月水伯现在挺困难,大哥还是多照顾照顾他。”

“噢,小兄弟,你大哥是党员,我借给月水的钱都是一分利息不要的,他就是用到老不还我我也不会催他,我借给他的那天就想着这笔钱算是捐给他了,同乡同里的,谁能没个难处,大哥给社会各界的捐款还少嘛!”

元亨忽然想起刚才他在楼下说的话,博物馆欠他的钱是怎么回事,于是便问。阴知新笑了笑说:“他们博物馆那一大片建筑,你总知道吧,用的每一块砖瓦都是我的;直到现在欠着我的钱没有给我。那天我在跟他们交涉你的事情的时候对他们说,我把那笔砖瓦钱免了!嘿嘿,就是这么回事,要不然,他们哪个是饶爷的孙子!”

索元亨心里一惊,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欠的国家文物主管单位的那笔“账”,是账抵账,抵掉的!这样,会不会……“来来,喝酒!”阴知新举起杯招呼着。元亨喝干了那杯酒说你免了他们博物馆少钱”

“瞎,这你就不必问了。钱嘛,多少算个啥呀,咱若是被他们罚了款,这名声背不起,你说呢咱乡的书画社是在全国有影响的,哪受得了这样一鼻子“是,的确是的,大哥,多亏了你了!我爹、我妈妈,都很感激乡长……”元亨说着,脸上却不觉又带上了些紧张的神色。

“感激啥呀,乡长嘛就顾忌得多些,伤了你家的脸也就伤了我的脸。你就告诉他们,阴知新是为了他自己!别让老人家心里惦着挂着,像欠了情似的元亨知道那话是说给他听的,也许自己刚才的神色有些难堪,被他瞅了出来?于是忙为阴知新斟酒,笑着说来,知新大哥,我这儿先借花献佛了,改天,我要重重地请你!”

“哈哈哈哈……”阴知新笑着同他干了杯,说请啥呀,免了免了,当了个臭官JL事情多哩,到了你们村上去谁家不去谁家的,招惹闲话。来,今晚咱就喝个够!”

那女人又端来两杯酽茶,放在几上。阴知新掏出一支烟叼上嘴,摸摸口袋却没摸出个火儿。那女人把一只漂亮的打火机咔地打着递在他鼻子下面,点罢烟,扭身走了出去。

元亨很久没有见容容了,此时竟觉着那女人的腰身在他眼前一晃很美,她为阴知新点烟时那一笑,无所顾忌的样,对元亨很有些刺激似的,心里麻约约地一颤。人生,不就是这样,享福受罪,就看你的胆量如何了!

“喝!”档一地又碰了一杯。

“来,咱兄弟划两拳!”知新真是来了些酒兴,说着伸出了指头。

“嗯,我怕打搅旁人休息,七爷在楼下睡着吧?”元亨说。

“那就算了吧!改日再划。若是让我家这‘现世的’听见,一准就跑上来了,还得怨咱喝酒不叫他。”

“听说老人家身体……”元亨乘机往这个话题上弓I,但又怕点破了啥,伤了乡长的面子。阴知新话听半句便应声道:“嘿嘿,老人嘛,身体没啥,就是爱喝个酒,喝醉了就说些疯话,给我丢人现眼惹麻烦。呵呵呵,咋样,他老人家不来,咱兄弟俩还喝得痛快吧?这次在北京,部长请你吃了些啥,喝的是啥酒”

“嘿,就是吃了顿便饭,喝了杯啤酒,还真不如咱今晚吃喝得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元亨,你会说话呀……”

嘿矣,真的,不敢跟乡长说谎话,真是没端上来几道菜,更没有咱今晚喝的这‘五粮液’。”

“都说了些啥呀?”

元亨向乡长像汇报工作似地一一说了说,把那位国务院文化政策办公厅的头儿接见他说的话也学舌了几句,末了说:嘿矣,天高皇帝远,他们说的话还真不如乡长说话顶用。那位部长,明年七八月间,要陪着外国的一位大人物来敦煌,说到时候还要到咱们乡、书画社来转转。”

嘿奥?那好哇,那咱就该安排的安排安排,准备准备,不要慢待了贵客嘛。怎么,你有些啥打算么?”

“我想,按照乡长从前说过的意思,把书画社扩展扩展,门脸儿和前厅改造改造。”

“这好哇!要不要我帮你?缺啥,说话!”

嘿嗯,啥也不缺。钱够使唤。我也不想大动,大动时间上也来不及。我是想……哪JL有个旧的古庙堂啥的,折价拆上一处搬过来,既快又省钱。”

阴知新立即想到了曹月水大院。噢,这小子,跟我绕了个多大的圈子哟!他真想再哈哈哈地笑起来,但不知为啥竟笑不出声。那座阴家老宅的幻影倏然矗立在他眼前,五檩起脊,前拔长廊,顶上飞檐走兽,廊下四门八窗……他爷爷,尽管不是亲爷爷,为了它疯了,他若不顾忌那顶即将飞来的乌纱帽,他娘的,老子定会把它夺过来。莫说曹月水还该着他的钱,即就是不拿钱买它,它也该回来了!北京、上海、广州,老宅归还原主的事情真不少有,电视上也常播放这类新闻,啥归国的大资本家,逃跑了而今又回来了的老地主,就连那错划了的右派分子也能够重归故里,衣锦还乡,阴家人为啥就不能哩!可是他在这件事上终归还是要掂量轻重,不要因为那么个宅院使他得不偿。倏地,他的是啥了下。

他夹了口菜嚼着,对元亨说:“你说的也是哩,新盖,咋盖也盖不出个正经的古香古色来,倒不如像你说的那样便当、实惠。那你,啾准了个地方没有?”

庙,可就是小了些,也太破烂了,东门外有家私人的老宅,问了问也肯出手,我嫌它那样式不太美气……”

阴知新心里头格格格地笑个不停,心说,小子,你可真能绕啊!他招呼他又哩了一口酒,之后说:“外乡外村的,我替你使不上多大力气,再说路远搬着也不方便,能不能往近处瞅瞅,看有合适的么,你要瞅上,我给你帮忙。别的咱不说,让他一准出手给你!”

元亨一怔,觉着这话已经挑明了,近处,除了他家那座老宅,还能有别的啥呢!他没想到阴知新会这样说话,像是一步步把他引进那座宅院。

“知新大哥,近处,我看上了月水伯那座宅子……”

“呵呵,我猜就是,这有啥难张口的哩!”

“可我没跟任何人提说过,连月水伯在内,我爹妈也不知道。我想,我想先征求一下乡长的意见,不行就算我没说。”

“哈哈哈哈,你太小心了,这么个胆魄哪能干得了大事业!乡里,当然是支持你的喽,私人的宅嘛,只要宅主人曹月水愿意那还有啥说的哩,你为的又是咱曹家桥乡、咱敦煌、咱国家的体面!元亨兄弟,咱喝了半会,你还是没‘醉’呀,哈哈哈哈,说白了吧,你征求的主要不是乡里的意见,而是我阴知新的意见,是不是一?呵呵呵,小兄弟,你这是咋看你大哥哩,大哥就没那点觉悟、党性?还会像你疯子七爷似的也惦记着啥‘老宅老院儿’?那我还算是个啥共产党员?兄弟,放心干去,路走不通顺的时候,直管来找你大哥!”

元亨一下呆傻了,这等挚诚,掏心掏肺,使他怀疑往日自己是否错看了知新,要么就是他刚才听错了,所听到的全是自己脑海中的幻声幻语!不,他决幻想不出这样痛快淋漓、掷地有声的词句!

元亨嗵地站起身,端着酒杯,说:“知新大哥,这事成不成都没啥,我先谢谢你了!”

说着“当”一击碰杯声。

曹月水已经解雇了大部分工人,余下十来人维持着摊子,还时常发不出,产的,小,也不产……的全了。

阴家的那条狗,砖瓦厂的曹世昆常来找他催款,他一来月水的心就像是碎了,流着血。他欠了砖瓦厂三十万,加上欠阴知新的钱共计四十多万。他深知,自己已经无力支撑这样一个摊子了。但若让他“倒闭”,他决不甘心,那他就没心再活着了。他总想,你们给我时间,允我缓口气,我会再站起来,站起来!他寻思着往日的路,那是怎么走的,怎样一步步发迹的,让我再重新走一遍,还去找张老大,与他合作……“世昆经理呀,你来得好勤快!呵呵呵……”月水苦笑着递烟递茶。“当差嘛!村长阴温故是砖瓦厂的大拿,你知道就行啦……”曹世昆点燃那根曹月水递过来的高档烟,吸了一口,只见那烟牌儿看涨,一次来比一次高,由“牡丹”涨到“中华”,由“云烟”跃到“万宝路”。而这木器社的生意却一日日见落。曹世昆吹吹那烟头儿上的灰说唉,我抽着你为我买的这烟,心里也好不过意哩,为你帮不上个啥忙,别看咱俩都姓‘曹’!我回去再跟他们说说?唉,我要是你呀,不就是这么一摊子么,让他们接过去算啦!现在时髦的就是个‘兼并’,报上不是天天说着哩,我看也没啥不好。”曹世昆终吐出了这句话。曹月水的心中已没了震痛,血已流尽了似的。不用他说,他早已想过千遍万遍了。他呵呵一笑说:“不,我还没有到那一步,远得很哩!我的这片固定资产,莫说四十万,六十万也打不住哟!你回去告诉大掌柜的、二掌柜的,说,再宽限我一年。”

似乎他的身家性命全都押在这一年中,相信这一年他会翻个身。早先他投给“公司”的那笔款,月泉加倍地偿还了他,让他去抵些账,但他没有,他把它又全部投进生产中。一面安排家里不停地制作各类最新样式的走俏家具,一面派大森去联络货源和材料,而自己带了一班人又去追随张老大。

这日,他来到东门外张老大的工程队经理处,似觉得自己又像当年打零活那样,背起工具箱,心里好一把辛酸。张老大在一间阔绰的房子里接待了他,“噢一,月水大哥,你咋有空来看看小弟,真是好久没见了,好想你呀,你!,还”

月水坐下身,喝着张老大为他沏的一杯热茶,好一口难言之苦。眨巴眨巴眼皮说:“唉,西门夕卜那家批发公司,真不是个东西……”

“唉一,说不成说不成,那狗东西把你给挤了,把4、弟我也给坑毬苦了!月水呀,咱得联络联络,一起对付那狗日的!”

月水抬起眼看看他,竟说不出个啥。张老大干的主要是土活,西门夕卜的批发公司能伤损他多少哩?不管那些了,只要他张老大肯合作,肯收留他,分给他一些残汤剩水,那他就在他手下度度难吧。越王勾践该尝屎巴巴的时候也得尝。

“张大队长,我看你的生意不逊当年啊!”

“唉,咋不逊哩,你没见,我现在木活基本上不包了,当初都让给了你去做,后来又让给那家批发户,生意大减喽!”

“我已经好久不做宾馆的那些用品了,门窗啥的更是沾不上手,咋做都像忘毬子了,不会做喽!”曹月水叹息着,不知咋向他张口。

“唉一,你的门窗、沙发席梦思,那手艺还是没说的,他们没一家能比过你,只是那狗日的赔着钱跟你拼命!我估计他狗日的赔不了多长时间了,到那时你还可以做你的门窗嘛!”

“唉,再不做啦……张大队长若是有啥活,分给我些干干,还像早先那样张老大不禁笑了,端起茶壶往他俩的杯子里倒茶水,汩汩汩地发出清爽的响声。

“月水啊,中午我订好了一桌饭,咱俩吃吃,啊?”

“不了不了,我还急着回去。”

“唉一,再急,饭总得吃嘛,我知道,你那家里头麻烦些一,可有二林子照看着,是吧?”

说着,便一同坐上张大队长的小卧车来到一家宾馆的餐厅。酒席花花绿绿、丰丰盛盛摆了一桌,没别人,就他俩。盏来筷去。好像多少日子曹月水没吃过这样的饭了,从他发迹起,到现在,他没舍得这样吃喝过,如今却欠着一屁股债。端起旁人赏赐的酒杯,他不觉眼圈子红了。

“月水大哥,不瞒你说呀,我现在的进项主要靠商业,飞天商场有我的股金;建筑上,进项极小。唉,这行道,不好搞喽!你没看,这两年敦煌城里的楼堂馆所都盖得差不多了嘛,特别是宾馆。你不再搞沙发席梦思,是聪明的。上面天天喊叫压缩‘基建项目’,好些活路都让这喊叫给‘喊’坏喽,签了的合同都又废了。”张老大说着,见月水老汉的脸色极为难堪,灰土土的,发白,忙为他斟酒,劝着喝了两杯。

接着又说:“唉,那两年活路宽泛,能捞的就捞上了,不是你也发了一大笔么,咋又舍出去了呢?”

老汉眼泪珠子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好好好,大哥,咱不说这些啦,吃,吃菜!”他往月水的碟儿里拣着各式菜肴。月水忽地一扬脖子又灌下去一满杯。

“这两年,我的苦难说呀!先开始,是我的沙发、席梦思卖不动了,货物积压,只得外运,折价,运费算下来就赔本;后来门窗也不行啦,那批门窗一下就把我亏惨了,四十多号人按合同日期天天赶制,料下了一院子,码摞得比那鸣沙山高,结果主顾单位说木料与合同不符,撕毁了合同。妈的x!我改用木料是经他们负责人签了字的!我跟他们宁丁官司,未了他们赔偿了我些钱便了一厂。后来才知他们用了西门外的门窗。我只得把我的门窗压低价码再寻销路,寻来寻去,寻到西门外那家公司,比他的价还低二成,卖给了他……”老汉说着,眼里又汪起了泪。

“好了大哥/不必难过,以后,我只要有木活就用你/活路总还是有的。最近,我又把一批学校里的活揽过来了,乡乡镇镇的算起来教学楼也好几座哩,学生的教室里总缺不了桌子板凳吧,我给你干!”

月水眼里顿时有了亮色,“他叔,你……拉了我一把!”

“啊,说不上,说不上,呵呵呵,想想以前,咱俩合作得:不是很好嘛,那时你在我这儿也不少拿钱,小弟没亏待你,你说是吧?”

“是哩,是哩……”他点着头。

“来来来,喝,干!”他劝着酒。“你们乡的阴知新,现在,狗日的得势啦,啊”

“哼,唉……”曹月水忽想起他欠着人家,忙说:“咱不说别人,来,吃菜。”张老大却更高着嗓子说:“副县长的名字上去了,啊呵呵哈哈张老大笑着,心说:阴知新这小子,为了个副县长,果然是说话算数,把个月水老汉治得好苦啊,啧啧啧,若是我还真下不了这般狠手,人,都爱当官。

他依稀记得那个夏日的夜晚,在那灯火辉煌的夜市上、茶摊上,他拦住了阴知新的小车。整整两年了,两年的时光,好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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