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豹的府邸在这阳朔城中,已堪称豪华。因为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他用他自己和无数人的血堆砌起来的,用血换来的地位/用血换来的金钱/用血换来的房子。
换句话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罪恶的产物。
樊不凡虽然并不认同蒋豹,但却能理解。因为总会有人是蒋豹的,他只是恰巧是他罢了。这种罪恶,就算是千百年以后,也同样存在。
“来,樊兄弟,我再给你介绍两个好朋友。”蒋豹兴奋地拉着樊不凡踏进蒋府大厅。灯火辉煌的厅堂,布局精致而典雅,周围雪白的高墙上画着许许多多幅静江山水的水墨画。
厅中左右两边刚好是十张虎皮交椅,此时左边两张交椅上正坐着两条衣着华丽的大汉,见蒋豹归来立马起身相迎。“杉兄、庄兄,我来给你们引见一位英雄少侠。”蒋豹大笑着走进来。
樊不凡和游小莜愣住了,他们一看见这两个衣着华丽的大汉就愣住了。这两人居然就是他们曾在落红酒楼遇见过的杉鄂与庄老壮。
“什么?你们都认识?”
庄老壮已眯眼冷冷看着樊不凡,道:“樊兄,真是太巧了。”樊不凡无奈道:“还真是,你们哥俩不是一直在做买卖妇女的生意么,怎么也到阳朔来了?”杉鄂呵呵笑了,声音如雷道:“说起这个老子就来气,现在这种生意全被一个人承包了,其他人已休想再做这种生意,真他奶奶的霸道。”
樊不凡叹了口气,“迟早有一天我要去会会他的。”“好了好了,大家都坐下谈。”蒋豹招呼大家坐下,看了看坐在樊不凡旁边的游小莜,立马转移话题道:“对了樊兄,你这位女伴真他娘的漂亮,给我们介绍介绍。”“她叫小莜,是个很好的女孩。”樊不凡笑着说。
“小莜?难不成她就是藏剑山庄的五小姐游小莜?”庄老壮吃惊道。“小妹游小莜,见过各位大哥。”游小莜淡淡地对大家笑了笑。蒋豹以前虽然没有听说过藏剑山庄和游小莜,等到李老道给他解释之后,登时瞪着铜铃大眼,羡慕地看着樊不凡道:“樊兄弟啊,你果然非比寻常啊,连游小姐都被你搞到手了。”
樊不凡有些不好意思,道:“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游小莜翻了翻白眼。如果在没人的时候,她或许会跟樊不凡急,但人多时她是不会让樊不凡难堪的。因为她的家族从小就教她怎样做一个女人,怎样识大体。
这时一位丫鬟走进来说:“老爷,花厅的酒菜已经备好了,可以请各位大爷入席了。”“好,各位兄弟请移步到花厅喝酒。”蒋豹起身招呼大家。见樊不凡要去喝酒,游小莜只好跟着,杉鄂突然道:“樊兄,我们这些好汉去吃酒,怎能让游小姐这样一个女孩子也跟着呢?”“没错没错。”庄老壮也跟着说:“况且蒋老大早已安排了几位阳朔城中最红的姑娘陪酒,游小姐跟去只怕不合适吧?”
“哼,如果本姑娘一定要去呢?”听了他们的话,游小莜已忍不住要跳起来了。樊不凡连忙对她道:“好好好,咱们一起去,你知不知道当地人对美食很有研究?特别是那种自然界的野味,像那些炸田鼠炸蟑螂啦,炸田鸡炸蚂蚱啦,还有各种动物的那玩意啦……”“好了,你这个混蛋,我不饿你自己去吧。”游小莜打了退堂鼓。
“没事,游小姐你放心。”蒋豹道:“我把那些陪酒的姑娘全撤了,你大可放心。”他又吩咐几位丫鬟把游小莜带去了厢房。
“还是樊兄弟对付女人有一套啊。”又有人在夸奖樊不凡。
酒席间,当然还有陪酒的姑娘,有小红/小翠/小玉/小月……虽然有好几位姑娘都想坐到樊不凡身边来,但樊不凡却并没有让她们这么做。他没有让游小莜跟来,并不是为了这些,或许只是不想游小莜沾染这些俗气而已。
一群男人在喝酒时,永远少不了吹牛声,他曾经有过多少女人、他曾经做过多少的大事,统统都会倒出来。在酒桌上,不提当年勇的都不算好汉。
酒喝得越多,豪气就越盛。蒋豹已拍着桌子道:“我阿豹的目的就是广交天下英雄,把西城的老杜给灭了,让阳朔恢复安宁。”杉鄂大声附和道:“没错,我们既然能喝下蒋大哥酒,就能帮蒋大哥的忙,对吧樊兄?”
樊不凡却摇了摇头。“你什么意思,难道不给蒋大哥面子?”庄老壮借着酒劲吼道。樊不凡看着蒋豹,道:“蒋大哥,在下说句不中听的实话,老杜倒了还会有另一个老杜,这种事是没有尽头的。”“那你的意思是?”蒋豹手下张三道。“只有调合才是长久之道。”樊不凡说。
蒋豹长叹一声,道:“樊兄弟果然是个有心人,只是我们两家明争暗斗这么多年,结下的已是无法调合的死结了。”樊不凡也叹了口气,道:“总会有办法的。”“好了好了,大家喝酒。”“先不急。”蒋豹又道:“既然樊兄弟志不在此,也不勉强,但樊兄弟能不能说说,来阳朔这个地方所为何事?”
樊不凡已放下酒杯,慢慢道:“实不相瞒,在下到此地,的确有事请蒋大哥帮忙。”“什么事,你说?”樊不凡道:“在下来此,只为寻找一个朋友,他对我非常重要。”“只要他来了阳朔,我一定能帮你的忙,你说。”
樊不凡想了想,道:“此人非常特别,身高五尺半,额前有一条短疤,生性潇洒,每到一地,就会流连于当地的赌场/酒楼/妓院这些销金窟。”“还有吗?”蒋豹听得非常认真。樊不凡又道:“他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钟爱寡妇,如果方便,蒋大哥可以向当地所有的寡妇们打听一下消息。”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樊兄弟的朋友果然也是非比寻常啊。”
蒋豹拍着胸脯道:“你放心,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他真的到过阳朔,我几天之内就能调查出来。”“多谢了。”樊不凡起身作揖。“好了好了,喝酒喝酒。”
这场酒也不知喝了多久,反正大家都醉了。连樊不凡也有些醉了,可能是平时游小莜很少让他喝酒,所以这次喝得有点多了些。他在半醉半醒间,忽然发现厅内的屏风里,居然有一个美丽动人的少妇正在偷偷打量着他,一双媚眼转来转去的,简直令人心醉。
然后樊不凡就更醉了,身体突然悬空起来,因为他已被人抬了出去,抬到了一张又暖又舒服的床上。
樊不凡倒头就睡,已醉得有些不省人事。隐约间,忽然又听到了几声轻语,似乎有两个人不知在哪里偷偷说着话。这时,杉鄂带着一位美丽而成熟的少妇已慢慢出现在樊不凡床前,“你这个死鬼,当老娘是什么东西,我不是什么人都要的。”这成熟少妇一双媚眼紧盯着樊不凡。
杉鄂一只大手忽然从她的裙底伸了进去,在里面蠕动着,猥笑道:“你本来就是一条母狗,里面都湿了。”这成熟少妇低吟一声,开始喘气。杉鄂终于把手伸了出来,道:“别装了,刚才喝酒的时候你一直在偷看这小子吧?”
成熟少妇杏眼一瞪,道:“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还不出去?”“好好好,我出去,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杉鄂迅速离开房间,把门也给带上了。
杉鄂一离开,这成熟的少妇就开始脱衣服,她显然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所以身上很快就只剩下了一件亵衣。
烛光微微,亵衣上是一对饱满扩张的乳房,亵衣下,是一双修长莹白的玉腿。然后,一股浓浓的香味便钻进了樊不凡鼻子里,一股炙热的气息也轻轻地呼在了他脸上。两只温暖而柔软的玉手已慢慢伸进樊不凡的衣服里,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却已慢慢地摸进了他的小腹下。
这个女人无疑是一个极有经验的女人。可就在她的手已快要触摸到樊不凡最重要的东西时,樊不凡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清澈无比,一个喝得大醉的人是绝不可能有这样一双眼睛的。
“你真坏,明明没有醉着还要装醉,吓死我了。”这少妇把手抽了出来,拍着胸脯道。樊不凡起身,冷冷道:“你是什么人?”这少妇吃吃地笑了,坐到樊不凡身畔,柔声道:“我叫方萍,是蒋豹的三姨太,如果你来他家做客,喝他的酒,还要睡他的女人,一定很刺激吧?”她的手又在乱摸了。
樊不凡却已推开她,“如果你现在出去,蒋大哥或许就不会知道你和杉鄂的事。”方萍忽然把身上唯一一件亵衣也脱了下来,一脸春意道:“你难道不想要我?”樊不凡没有回答,把她的衣服全扔了过去,道:“如果你不穿上衣服,我就让所有人看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方萍只好穿衣服了,嘴里却还幽幽地道:“你是不是有毛病?”樊不凡不再理会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就在这时,游小莜竟然闯进来了。
这可真要命,樊不凡的第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