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茹,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你和文垣很快就要结婚了,苏芸姐真希望你们好好地过日子。好了不说了,公司那边还有点事,我就不陪你进去了,听苏芸姐的话,人生很短暂,好好跟文垣共同走完这段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我和他是回不去了,要不我还要和你争呢。”
范苏芸把赵馨茹送到教堂的门口就回去了。赵馨茹看着范苏芸远离去的背影,眼眶里噙满了泪水说:“苏芸姐,谢谢你一直对我的关爱。”
赵馨茹走进了教堂的大门。刚进去就碰到了林平。林平看着她笑着问道:“赵小姐,你今天怎么也来教堂了?”
“阿平,我是来看我的一个小师姐。你呢?
“噢,我是陪戴先生过来,他明天就要回英国去了。”
“那你好好陪戴先生吧,我进去了。”
赵馨茹说完,就往教堂的左侧门走了进去。两小时后,赵馨茹从教堂出来,决定去商会找谢文垣。谢文垣见她来了很高兴,说:“馨茹,你病刚好就出来了。也好,我今天晚上刚好有点时间,我们回去同心路,我给你做饭吃好吗?”
“文垣,我想吃北平菜,我们还是去红玫瑰坊。”
“好吧。今天晚上把苏芸姐一块儿叫上。”
赵馨茹看着文垣点了点头。
晚上,他们三人一起来到了红玫瑰坊。范苏芸看着谢文垣笑着说:“文垣,你和馨茹结婚后,把妈妈接来上海吧。”
“馨茹,你今天去教堂肯定是准备你和文垣婚礼的事吗?”
“苏芸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想你们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才这样问你的。馨茹,和文垣结了婚,尽快把婆婆接来上海。自从文垣的爸爸和弟弟去延安后,就剩下文垣的妈妈一个人在北平了。”
“苏芸姐,谢谢你。其实我早就这样打算了。我和文垣结婚后,我会尽快把婆婆接来上海的。”
他们吃完从红玫瑰坊出来,范苏芸就回去了。谢文垣和赵馨茹回到了同心路。
他们刚进门,桌上的电话铃就响了起来。谢文垣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我是谢文垣。
“文垣哥,我是林平。您吃饭了吗?”
“吃了,刚回来。阿平,有事吗?”
“文垣哥,戴先生明天要回英国了,我现在陪戴先生在恒大酒店吃饭,你过来吧?”
“不了,你俩好好吃,等会儿我再过去。”
“文垣哥,我和戴先生等你。”
谢文垣放下电话。
“馨茹,戴先生明天要走,我去见一下他,时间不会太长,你等我回来,这回可不能自己单独回去了,一定要等我回来。”
谢文垣在抽屉里拿了一个资料袋就出去了。
赵馨茹躺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书。这时,她想起应该打个电话给曹建民,想到这,她拿起电话就往曹建民的住地打过去。
“建民,我是馨茹。”
“馨茹,好长时间没见了,你吃饭了吗?”
“我吃过了。”
“馨茹,文垣在你身边吗?我有点事要找他。”
“他出去了。去恒大酒店见一个朋友。建民,是什么事能跟我说吗?”
“不了。馨茹,这事也不着急,哪天我再去他办公室找他。”
“建民,我今天去教堂了,告诉你吧,小师姐她已经回北平了。”
“什么时候走的?”
“上个礼拜。”
“馨茹,上个月我和紫涵去教堂还见过她,当时她也没跟我们说她要回北平,怎么就走了呢?”
“建民,要不那天等文垣有空的时候,我们出来聚聚。”
“好啊,我听你安排就是了。”
赵馨茹挂了电话。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了,谢文垣还没回来。赵馨茹看着书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谢文垣回来后,看见赵馨茹已经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走到赵馨茹的身边替她脱了鞋,把她抱到床上。然后他轻轻地走到桌子旁拿起电话就给赵公馆打了过去。
“喂,这里是赵公馆。”
谢文垣一听是老根叔来接的电话。他停顿了一下说:“老根叔,我是文垣。那么晚还让你来接电话。是这样的,馨茹已经在我这里睡着了,我不忍心把她叫醒,所以请您告诉夫人一声,我晚一点送她回去。”
“文垣,老爷和夫人已经休息了。”
“谢谢您老根叔,晚安。”
谢文垣放下电话。赵馨茹慢慢地从睡梦中醒过来。她揉揉眼睛坐起来说:“文垣,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睡了一觉了。”
“对不起,和戴先生喝了点酒,回来晚了。”
赵馨茹走过来,谢文垣紧紧地搂着她说:“馨茹,答应我。永远做我的女人,一辈子也不要和我分开。”
赵馨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谢文垣看着眼前的馨茹已闭上了眼睛,他那望眼欲穿的爱火腾腾地冒不停,看着馨茹那天使般浮现出阵阵红晕的脸,爱的欲火使谢文垣把自己心爱女人的衣服一件件地脱去……。然后亲吻着。两人的胸口紧紧地相贴,彼此间能够清晰地听到激烈的心跳,感到对方急促的呼吸。爱抚下,爱的激情中,他们第一次完成了人生最甜蜜,最炽热,最放纵,最完美,最动人心魄的结合。
朦胧的微光中,爱的滋润,心灵肉体的交织,滔天的浪潮让谢文垣今生今世就拥有馨茹永远也不分开。
一天,赵馨茹发现自己怀孕了。呕吐吃不下东西,让于淑仪都看到了。
谢文垣这天又来到捷宇贸易公司总经理范苏芸的办公室。了解公司的经营情况,范苏芸只是把前段时期的工作给他说了。谢文垣对范苏芸他们这段时间以来的工作相当的不满意,他关心地问:“苏芸,是不是最近身体不太好?要不到医院去看看?”
“文垣,我好好的,我去医院干吗?”范苏芸看着谢文垣说。
谢文垣要求建好货物台帐,经常核对,做到帐实相符,对租金要及时清算,发现货物有什么异常情况要及时报告。在离开捷宇贸易公司时,又叮嘱范苏芸几句。半小时的工夫,谢文垣回到了同心路。他正要掏钥匙开门,赵馨茹已经把门打开了。
“馨茹,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谢文垣看着赵馨茹问道。
“进来吧,还站在门口干什么?”赵馨茹笑着说。
谢文垣进屋随手关上了门。
“馨茹,我今天很累。”
“给你一个惊喜,你就不会感到累了。想听吗?”
“当然想听。”
“文垣,你要做爸爸了,我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这是今天下午我去医院化验的结果。”
谢文垣一听,高兴地拉着赵馨茹的手说:“这是真的吗?馨茹。太好了,我要做爸爸了。”
一身疲倦的谢文垣听馨茹这么一说后,他马上来了精神,打开门拉着馨茹的手跑了出去。
“文垣,你干什么呀?”
“馨茹,我们马上去教堂。”
“文垣,你疯了,去教堂干什么呀?”
“馨茹,你知道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你是我的,孩子是我的,我们现在就去祈祷孩子健康成长。”
谢文垣拉着赵馨茹的手就往教堂去落实婚礼的事。当天晚上,赵馨茹回到家就跟爸爸妈妈商量提前办婚礼。赵健飞一听女儿的婚礼要提前,他瞪了女儿一眼很生气地说:“简直是胡闹。现在上上下下的都在忙着,你在这里添什么乱?你们的婚期不是还有好几个月的吗,为什么要把婚礼提前呢?”
赵健飞很不高兴地看着女儿,于淑仪此刻却很冷静没说什么,她哄着女儿先回房去。
谢文垣白天忙着商会的事,晚上的应酬几乎能推就推了。实在是推不了,就让范苏芸和林平去顶替。一天,谢文垣和赵馨茹到南京路的情侣坊选看结婚的戒指。他们买好戒指回到公馆,赵健飞还是很不高兴。女儿看到爸爸整天耷拉着个脸,干脆就住到同心路去了。于淑仪劝说女儿不要和爸爸闹别扭,可女儿说爸爸妈妈不通情达理。后来于淑仪怀疑女儿可能是怀孕了,他更着急了,又不敢对老爷说这个事情,想来想去还是先找找谢文垣再说。
第二天,于淑仪吃完早餐后就出去了,她跑去商会找到了谢文垣。
这时谢文垣正低着头看捷宇贸易公司财务部送来的报表。
“文垣,你在忙吗?”
听到喊声,谢文垣把头抬起来一看,是岳母过来了,就问道:“妈,您怎么来了?”
“文垣,妈知道你很忙,可有个事妈过来想问你一下,放心吧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的。”
“妈,什么事?您问吧。”
这时,办公室秘书杨蓉小姐送进来一杯热茶,出门时顺便把门带过去了。于淑仪开门见山地说:“文垣,你告诉我,馨茹是不是怀孕了?”
谢文垣没看出于淑仪有点不高兴,还一副幸福的样子:“妈,不错。馨茹是怀孕了。”
“文垣,难道你不知道你们的婚期还有好几个月,怎么就怀孕了呢?”
“我知道。妈,都是我不好。”谢文垣顿感气氛不对。
“文垣,商会这段时间上上下下的忙着,这个时候你让馨茹怀孕了,你说怎么办?我告诉你,你明天必须带馨茹去医院处理了。”,“妈,我做不到,孩子是无辜的,请您和爸原谅我。”
于淑仪很生气地说:“你爸在上海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突然把婚礼提前,你爸的脸怎么挂得住呀。”
“妈,我明白您和爸的心思,但我还是不想那样做。我希望爸和妈理解我和馨茹。”
于淑仪从商会回来的路上,她前思后想,谢文垣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孩子是无辜的,是一条生命。她想着这个事,只好去跟老爷求情了。她推开书房的门,见老爷和孝贤说着什么,便想退出去,赵健飞叫住了她。
“淑仪,有事吗?”
“没事。你和孝贤说吧。”
“夫人,别走。刚才我和老爷聊起,您和老爷带着我从泰洲来上海已近三十年了,我们都慢慢地老去了。”陈孝贤笑着说。
“是啊。一眨眼就是三十年快过去了,想想咱们女儿都快结婚了。
我也快当外婆了。”
赵健飞看了看孝贤说:“孝贤,我跟淑仪说点事,你明天就去跑一趟,是什么情况回来再说。”
“好吧,我先走了。”
孝贤带上门走了。赵健飞立即过去把书房门锁上。其实赵健飞知道于淑仪想跟他聊什么,就直接了当地说:“淑仪,馨茹怀孕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本来,我是想等文垣跟新亚日本商会的租赁合同价格谈妥后再办,算了就让他们把婚礼提前办了。”
于淑仪没想到老爷为女儿的婚事退了一步。她笑着说:“老爷,那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文垣打电话告诉我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老爷是一块铁石呢,原来老爷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老爷您身体不好,要养好身体才有力气抱外孙。我想女儿的婚事不要请太多的人。”赵健飞听得乐呵呵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