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格说完话,便紧紧地盯着傅行儒的面容,似乎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果然,在那张清癯俊美的面上瞬间闪过一丝鄙夷和失望,唉!看来金钱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啊!
傅芸彤生怕她父亲看不起田格,因此连忙说道:“爸爸,你不知道,田格很有才华的,他还会作词作曲,很好听的,前些时日还因此赚了好多钱呢?”
傅行儒倒没有对此表达什么,因为他根本不相信,作为一个作词作曲者,最重要的便是阅历,人生感悟,而这些不是一个刚上大一的学生能够做出来的,而且他也看出来自己女儿喜欢这个小子,更加确认为是在为他说好话。
“不知道小伙子今后有什么打算?”傅行儒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兴趣,只不过表面的礼貌还是要维持的,因此淡淡问道。
田格苦笑,这让他怎么回答,自己目前什么没有,除了打架,似乎只有摄影彩印方面比较擅长,因此便勉强应道:“我比较喜欢摄影彩印行业,因此毕业之后想往这些个行业靠拢,等时机成熟,便自己开家公司!”
傅行儒更是不相信了,此时在他的心里,田格只不过是个会夸夸其谈的家伙,此时影印行业刚刚开始进行改革,新老交替尚未开始,摄影和彩印都是三十岁以上的人士掌权,或者说有发言权,因此田格的说法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这次,他根本没有出声,而傅芸彤此时也发现了车子里的尴尬局面,几次调解却毫无效果,不由得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一丝不安。
一路无话,田格郁闷的要死,这半死不活的滋味还真不好受,随意的扫了傅行儒的背影,心里对他的印象也是差到了极点,枉自饱读诗书,却也不过如此,田格不自禁的耸了耸鼻子,嘴角微微撇动,带有一丝不屑。
谁知这番动作恰好被傅行儒不经意的在车顶的镜子里看得通透,好在他涵养较好,没有发作,不过脸色可是相当难看。
车子行驶二十分钟左右,来到一个颇为雅致的小区,门口自有保安为其敬礼放行,小区里的建筑全是小型号的精致典雅别墅,绿色的草坪因为冬季的酷寒而变成枯黄色,只有色彩鲜艳的彩灯在小区里闪烁不定,衬托着小区四周八座明亮的白炽灯,更显得小区雍容华美,不落俗套的感觉。
傅芸彤奇道:“爸爸,怎么来这里,咱们家搬家了?”
傅行儒对于女儿还是十分喜欢的,闻言呵呵笑道:“是啊,出书大赚了一笔,学校又给我付了一部分,我干脆就在这里买了一栋,怎么样,芸芸,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吧?”
怎么会这样?傅芸彤忽然间感觉到,眼前这个父亲容貌还是那个容貌,可是心灵却已然不是原来那颗心灵,我的爸爸是个君子,一向最讨厌将钱字挂在嘴边,平时也喜欢不喜欢束缚,如今却西装革履的,猛地一个念头蹿了出来,这个人还是我爸爸吗?摇了摇头,傅芸彤不愿意再往下想。
到了一栋靠里的别墅面前,缓缓将车子开进车库,三人随即来到正门,叮咚一声门铃响起,自有人前来开门,却是傅行儒请来的保姆打开房门,见到傅行儒,笑道:“是老爷回来了,呦!小姐也回来了,大冷的天快进来!”
田格听保姆说话有趣,顿时忘了适才的烦恼,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凑到傅芸彤的耳边小声问道:“芸儿,那人怎么喊你爸爸作老爷喊你小姐?”
三人进了大厅,傅芸彤趁傅行儒上楼的功夫,忙道:“哎呀,是我爸爸要求这么说的!非得学古人说话,你不知道,当年我爸爸在家说话,摇头晃脑的,像极了古人。我也不说了,保姆要带我去我的房间呢,你先在这坐会儿,我换完衣服再下来陪你!”说完,傅芸彤亲了田格一下,也随之上楼去了。
此时宽敞的大厅中只剩下田格一人,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这栋别墅。这栋别墅设计得非常奇妙,大厅不到五十平,里边的摆放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左边靠墙处,紫檀木制作的书架,上边整齐的码放着各类书籍,仔细瞧去,还尽是蓝皮古书籍的模样,有些还真的是线装。
右边则是一趟大小不一的玲珑瓶架,上边拜访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他陶瓷两种器具,大厅正中央则是两排四个宽大的太师椅,中间放着松木方桌,并刻有古代篆书。松木桌上点着一炉檀香,正淡淡的发散着独特的味道,两边的墙面但简单的装修,上面挂着数幅字画,颇有古风。
田格打量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楼上响起一阵脚步声,抬眼望去,却是傅行儒一人走了下来,看着田格正在打量自己的房间,也有些得意,笑道:“同学,我这里还不吧!”
田格大是不爽,居然只叫我同学,终究远来是客,你居然这样对我,来了这么一会儿,连杯水都没有,不过,谁叫他有求于人呢,勉强笑道:“伯父这里当然很好了,我还是头一次到过别墅呢,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对了,芸儿呢,怎么还不下来?”
“我让芸儿洗澡去了,坐了一天的车也累了,对了。。。!”傅行儒话没说完,忽然一个幽雅动听的女声传来,“咦?行儒,你回来了,你女儿呢?”
田格和傅行儒同时王声音方向望去,田格只觉眼前一亮,但见一个年约三旬的美妇人正俏生生的迈着优雅的步伐从楼上缓缓走下,乌黑的秀发紧紧的盘在头顶,两道细长的黛眉上翘,如同秋水般的眼眸蕴含着笑意,使得眼睛略弯相月牙般,勾魂夺魄的眼波流转,闪烁着诱人的情丝。鲜艳的樱桃小嘴红嘟嘟的煞是诱人,一身贴身的职业套装衬托出完美的曲线,胸前波涛汹涌,细腰盈盈一握,肥臀丰满浑圆,整个人散发出惊人的令人忍不住看见就会生出把她弄上chuang好好享受再说的想法。
“噢,是啊,佩文,芸芸洗澡去了,呆会儿我再给你介绍,你先认识一下,这是芸芸的好朋友,他叫。。。对了,你叫什么同学?”傅行儒回头问道。
田格大怒,这不明摆着欺负人么,明明在车里已经问过,想他田格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心头火大,田格胸腹起伏加速,呼吸也有些气喘,脸色变得很难看,眼睛倏然间闪过一丝寒芒,可以清楚地看见其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