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见匈奴的主帅催马上前,大喊一声:“楞着做什么?向前冲。”匈奴人见主将发令,不敢违抗,却又害怕李广的神箭,又不敢走的快了,只是让马一点一点向前挤。渐渐的,那圈子便越来越小,眼看就要将李广挤在中间了。那李广此时心中一阵焦急,他知道这种情况下绝不能放箭,只要自己一箭放出,便会引来对方的万箭齐发。可若是不放箭,便只能在那里等死。那城门早以封死,根本无路可退了。
在一旁观战的郭忆龙却比李广更急,那程不识的步兵至今仍没有到,而统领骑兵的副将却又是个懦弱之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冲锋。郭忆龙见情况危机,便一把拉住那副将 ,大声骂道:“你到底冲不冲?若不冲,我现在就宰了你。”说罢将马刀在那副将的脖子上一横,手腕轻轻一用力,便划出一道口子。那副将吓的魂飞魄散,却知道若不去,那郭忆龙未必杀自己,若是去了,却是必死无疑。便咬着牙,硬是不愿意出兵。
此时见那骑兵中有人喊道:“小将军,你休要管他,他本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平日靠着溜须拍马才做了副将。只要你敢冲上去,我便愿意随你去救李将军。”此人话音未落,又有数十人振臂喊道:“我也去,我也去。我们愿追随将军你杀敌。”那些人平时素来敬佩李广的为人,眼见他即将被匈奴人杀死,个个心有不平,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将那李广救出来。郭忆龙细细一看,那愿意随自己去的人竟有半数之多,其他人随未表态,却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心中大喜,将那副将一把拉下马来丢在一旁,说道:“各位,我这里先替李将军谢谢你们了。愿意跟我去救李将军的请随我来。”说罢一马当先冲出。那队骑兵中约有千余人跟了出来,直奔匈奴的左翼杀去。
李广正在敌阵中焦急踌躇,却听得西方喊声震天,心想:“定是那程不识的援兵到了。”精神顿时大震,拍马便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那匈奴人本想阻挡,却哪里挡的住他,只见他一路横劈竖刺,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正在苦战之时,却见远处一人飞也似的杀了过来。仔细一看,正是郭忆龙,心中大喜,喊道:“小子,往这边来!”那郭忆龙听了声音,知道是李广,忙寻声杀了过来。二人碰在一起,彼此一笑。郭忆龙见李广已浑身是血,身上的刀伤箭伤已有十几处,心中甚是不忍,说道:“老将军请随我来,带我帮你杀一条血路出去。”那李广跟着郭忆龙便向东闯,李广问道:“你搬来多少救兵?”郭忆龙说:“有两千骑兵已经到了,还有四万多步兵尚在途中。”李广骂道:“你这败家子,怎么不等那步兵来了再冲锋?白白丢了这么多将士的姓名。”那李广向来爱兵如子,宁可自己受两箭,也不愿意看着手下将士挨一刀。郭忆龙却不知情,只道这老头性格古怪,自己明明是来救他,却还有那么多牢骚。
郭忆龙一边冲着,一边寻找自己失散的骑兵。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有500多骑聚集了过来。郭忆龙放眼望去,见别处已无汉军骑兵的身影,心想那剩余的数百骑定已阵亡了,心中一阵悲伤,却见那匈奴骑兵越来越多,将仅剩的这些人紧紧围住。郭忆龙带着众人左冲右杀,却总也冲不出去。
此时却听得城门方向一阵呐喊,放眼望去,却是城里的兵丁将城门放倒了,又将护城河的吊桥放下。只见卫青、丁欢皆身披铠甲,带着千余人冲了过来。那卫青大喊:“老将军,快向城门杀来!”丁欢也喊:“郭哥哥!等着我来救你。”那郭忆龙听得丁欢喊叫,心中一阵温暖,心想:“这丫头倒也真是关心我。若不是她有那么多过错,我真倒想娶了她来做老婆。”这一分心,却被匈奴骑兵一箭射在肩膀上,手中的弓立刻掉了,只疼的郭忆龙疵牙裂嘴。
那卫青甚是勇猛,武艺胆识绝不在飞将军李广之下,谋略却比李广更高上一筹。只见他带兵向西冲,引开匈奴注意,却派丁欢带了一百余精锐向东杀来,去救李广。那些兵丁平日与李广感情极深,听得将军有难,个个都勇往直前,只想着若能将李广救出,哪怕丢了性命也无所谓。再加上剑法刁钻的丁欢在前开路,很快便撕开了一个口子,与郭忆龙等人遇上了。
两边相遇,立即向回杀,转眼就到了城门。李广身负重伤,快到了城门之时便昏了过去,郭忆龙说:“丁欢,你先随老将军进去。”丁欢却将李广交与一名军士,转身回到郭忆龙身边,说道:“要回去便一起回去,干吗让我一个人走?”郭忆龙说:“此处危险,你还是先回城里歇着吧。”丁欢一撇嘴,说道:“危险怎么了?难道我还怕死不成?要活便一起活,要死便一起死,谁也不能把谁丢下。”郭忆龙听得心头一热,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那匈奴中一名千夫长举箭向丁欢射来,丁欢只顾与郭忆龙说话,却没有防着冷箭,只被那箭从小腹穿了进去,一声惨叫,便要跌落下马。郭忆龙左臂已负伤,便连忙扔了右手的马刀,将丁欢扶好。那丁欢身子甚轻,郭忆龙只轻轻一提,便将他提在自己的马上,用手抱了。说道;“丁欢,你没事吧。”丁欢微微张口,想说什么,却吐出一口血来。
那郭忆龙见丁欢吐了血,心中一阵痛楚,心道:“这鸟人,我今天定要将他首级拿下来,为丁欢报仇。”正待向前冲,却发现手中已没的兵器。此时那千夫长已带了一群人冲过来,将郭忆龙堵在吊桥前,用弓瞄好,便要去射。郭忆龙眼看着自己和丁欢就要变刺猬了,心中一急,手一抖,却见那地上的马刀原地翻转了两下。郭忆龙心中暗喜:“我怎么将这御剑之术忘了。”想到这里手指微动,那马刀便在马前悬浮起来。此时已有十几人对他放箭,他用手指指挥马刀左右飞舞,将那箭都挡开了,又让马刀向那千夫长飞去。只一下,便将他脑袋削了下来。
其余匈奴骑兵见那郭忆龙竟能控制马刀在空中飞舞杀人,吓的连忙向回跑。那郭忆龙杀的上瘾,指挥着那马刀来回飞舞,只见一颗又一颗人头被马刀挑上天空,那几十人转瞬都做了郭忆龙的刀下鬼。
却听身后卫青叫道:“小兄弟,还不快回来?我要收吊桥了。”郭忆龙这才回了城内,将丁欢放下了,去看他伤口。谁知丁欢却并不害怕,只对郭忆龙说:“这里又不是要害,养两天就好了。”说完伸手便去拔箭。郭忆龙想要阻拦,却也晚了。只见那丁欢已将箭拔出,带的鲜血直喷,立时便疼昏了过去。郭忆龙心想:“这小丫头真是勇敢,竟敢自己拔箭。”
这时军医也过来,帮丁欢抱扎。那丁欢一会便醒了,笑着说:“郭哥哥,我还活着吧。郭忆龙说:“当然活着,你可吓死我了。”丁欢一笑,说:“其他人被箭射了,你连看也不看。我被箭射了,倒能吓到你。郭哥哥,你对我真好。”郭忆龙笑了笑,将丁欢安置了,便上城楼去观战。只见李广已经醒来,简单抱扎了伤口,便要再去射箭。那姓刘的中年人将手一拦,说道:“老将军辛苦了,先歇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情交给卫青即可。”李广本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违背那中年人的意思,只得悻悻的回去坐下,将一支羽箭一截一截的撇来解闷。
此时,那匈奴又发起了第二轮攻城。云梯被一架架的抬了过来。只见卫青站在城头,紧张有序的安排守城。那守城本有一套既定的规矩,安排起来甚为麻烦。可卫青却如数家珍一般,一件接一件的都安排好了。郭忆龙心想:“这人的确不简单,看来他在大汉朝能做到极顶王侯,也是凭了真本事的。”
正在此时,却听得匈奴背后一片喊杀声响起。那卫青抬眼一看,转身对那中年人说道;“主公,程不识到了。”郭忆龙走到城边一看,却见远处山坳中杀出数万汉军来,为首一元大将,正指挥着兵士门结阵。郭忆龙喜道:“果然是程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