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忆龙在城楼上向远处看,只见程不识带着4万余名步兵结成一个巨大的方阵,将匈奴的骑兵挤向李广的城寨。匈奴人见前后夹击,便想用骑兵将兵阵冲散了。可那方阵却坚固无比,外圈的盾手挡住匈奴的箭,内圈的长矛手便用矛来刺马。再向内数圈则是弓箭手,那些弓箭手配合默契,相互轮替着将箭射入匈奴的阵营中。一时间,无数匈奴骑兵中箭落马,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那匈奴的主将连忙吩咐号后吹号,让骑兵向中间聚集,又让传令官传下令去,对准那汉军方阵一角放箭,企图撕开一个缺口来突围。只一会儿的功夫,便有数万只箭落在了那方阵的东南方。由于箭射的太密,那刀盾手也被缝隙中穿过的箭射死了。盾手一死,便失了防护,转眼又有数百名长矛手和弓箭手被射死。却见那程不识于马上将大旗一挥,便有近千人冒着箭雨向那缺口处冲去。虽有不少死伤,但还是在匈奴的骑兵冲到之前,将那缺口堵了。
匈奴人见无法冲破方阵,便要向东西两方突围。这东方突然呐喊声大作,却见数千弓箭手一同从那小山上冒了出来,开始向匈奴放箭。匈奴主将见那边也出不去了,只得掉头向西冲。转眼便冲出半里之外。城楼千只剩下数万汉军和一地匈奴人的尸体。李广气的大叫,骂道:“这个程不识!为什么西面不设伏兵?若是设了,便叫那匈奴人全军覆没于此。”却听卫青说道:“老将军只怕还没看明白那程不识的意思,他觉得双方势均力敌,若要拼死一战,大家都损伤惨重。不如先将匈奴人逼走,先解了围,再从长计议。”李广怒道:“胆小便说胆小,还找那么多理由。”
却听那姓刘的中年人说:“李广将军说的也是,这群匈奴人若是将这城破了,却万万不会先放了你我再去从长计议。”卫青听他说了,忙恭身问道:“主公,您的意思是?”那中年人说道:“若不将他主帅拿了,难解我心头之恨。”
李广听了甚为欣喜,连忙喊道:“这事须得我去!”又吩咐旁边的亲兵道:“快去与我备马。”那中年人却摇头说道:“李将军今日的神勇,大家都看到了的。你受了伤,应多歇息。”转眼巡视一圈,说:“卫青也不能去,你还有事情要做。那程不识也不能去,让他去了,他回头定然会告诉我追不到人。此人打仗十分吝啬,宁可少杀敌十人,也不肯多死一名军士。”
李广愤愤然道:“那是他胆小怕事罢了。”中年人一笑,也不理他,却问在场几位道:“谁能去将我把那匈奴人的主将擒来?”话虽这么说,眼睛却直盯着郭忆龙看。
郭忆龙见了,心想:“这人倒也有趣,明明想让你做事,却又不说。只让你来猜。去便去了,那匈奴人伤了丁欢,又射了自己一箭,这仇本是很想去报的。”想到这里,便向前一步,说道:“我愿前往。”那中年人见郭忆龙主动请战,便笑着说:“郭兄弟去那是最好不过的,只是你的伤?”却听那李广喊道:“他那点小伤算个屁。”此话一出,却被那中年人转过头去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广这才察觉,自己说话有些粗鲁了。连忙用手捂嘴。
郭忆龙说:“不要紧的,只需要借我几百名骑兵便可。”那中年人对卫青说:“卫青,你且去调八百轻骑给他。”卫青立即去将令传了,又为郭忆龙重新找了弓和马刀。郭忆龙见人已到齐,呼喝一声,便带着八百轻骑直想匈奴逃走的方向追去。
那城楼上,中年人与卫青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小声的谈论着。那中年人说道:“卫青,你看着小孩如何?”那卫青说:“此人少年勇武,胆识过人,虽不及李广将军的霸气,却已是很难得的将才了。若假以时日,好生调教,将来定可成为一代名将。”那中年人却摇摇头说道;“卫青,你怕是看走眼了。”卫青一楞,问道:“你是说我高看他了?”那中年人说:“不,非但没有高看他,反倒把他看的低了。这人乃是人中龙凤,将来的功名业绩,应远在李广之上啊。”说完看着卫青,一笑,说道:“卫青,你看你认他做个亲戚如何?”卫青说:“亲戚?什么亲戚?”那中年人笑着说道:“我有心收他在身边使用,可此人却非池中之物,未必会为我效力。我想了想,若他真能将那匈奴将军的首级拿回来,我便让你姐姐收了他做干儿子。你便来做他干舅舅。至于我么,却也白白拣了一个干爹来当。”卫青听了大笑,说:“哈哈,这样甚好,只是太便宜那小子了。”
郭忆龙与八百轻骑一路向西追去,最了两日,竟没见匈奴人的踪影,便对领路的骑兵说道:“咱们是不是走的慢了,怎么追了两日仍不见人?”那骑兵说道:“将军,恐怕咱们不是走的慢了,而是走的快了。此处是贺兰山,山道有数条,那匈奴人多,走的是大道。我们人少,便抄了小道。只怕这时候那匈奴残部尚未到达这里。在往前一点,便可看到这两条道的交叉口了。”郭忆龙说:“很好,我们过去看看。”
又走了半个时辰,郭忆龙便见那山脚下有一条大道顺着山脊蜿蜒穿行,直从脚下经过。郭忆龙心想,此处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便让众人下马,先吃了饭,又派出两名骑兵去打探消息。过了不久,那起兵便回来了。只对郭忆龙说道;“将军,那匈奴人已经近了,约有一个时辰,便能到此。”
郭忆龙说:“好,你却把大家集合一下,我来安排埋伏。”此前郭忆龙早已把地形看了个遍,如何伏击早已胸有成竹。便安排了众人堆滚石,修防御,忙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