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
匈奴妈妈:晚上有狼,一个人不许出去。
匈奴孩子: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狼,我偏要出去。
匈奴妈妈:好,你出去吧,霍去病正守在外面呢。
匈奴孩子:妈妈抱,我怕。
正史:
相较于卫青,霍去病的崛起更有着传奇的色彩。卫青好歹还在刘彘处当差近十年,后来又打仗打了十多年,七战七胜,才慢慢爬了上来。而霍去病牛到只用了两年时间就赢得了卫青十年时间争得的荣誉,成为了一个奇迹。
没办法,霍去病打仗太狠了。前面说过,霍去病第一次打仗,刘彘是让他跟着卫青出去历练,说起来还没卫青第一次带兵时受重视,可人家硬是自己给自己挣脸,以少胜多,打得呱呱叫,打得匈奴哇哇叫。
刘彘一看,乖叫,不得了,这么能打,立马给了霍去病单独带兵的奖赏,直接封他为冠军侯,派他出陇西与匈奴大战,这是第一次河西之战。这一场战争,霍去病杀了8000多匈奴人,包括匈奴的折兰王和卢胡王,抓了浑邪王的儿子、相国、都尉等,还缴获了匈奴祭天用的小金人。
刘彘本着人才堪用直须用的想法,当年夏天再一次派霍去病出征,打了第二次河西之战。这一场战争,在同样接应者没能及时赶到,在同样以少打多的情况下,李广差点又做了俘虏。但霍去病却单兵深入,歼敌3万余人,迫降单桓王、酋涂王及相国、都尉等2500人,俘虏5王及5王母、单于阏氏、王子59人,相国、将军、当户、都尉63人。浑邪王、休屠王率残军逃走。在这场战争中,汉军仅伤亡3千余人。
请无论如何记住这个比例:10:1的伤亡,这样金光闪闪的成绩,在冷兵器时代,可还有人取得过?这哪里是战争,简直是屠杀啊。
这一场战争之后,汉朝设张掖、武威、酒泉、敦煌等四郡,从此势力向西扩展,而匈奴对汉朝以西的威胁基本解除。
史书记载,河西之战后,匈奴人失去了赖以为生的祁连山和焉支山,民间都开始编小曲悲叹这场失败,“亡我祁连山,使我牲畜不繁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这民族精神都要垮了。
其实这真不怪匈奴,霍去病的速度太快了,就好比武林高手,其实招式已经不重要了,关键就是比谁快,霍去病每每总是能在别人压根就想不到的时间内赶到,匈奴来不及准备啊,只有挨打的份。
其实这也怪匈奴,打了这么多年这么多次了,难道还不知道汉朝也有肥马了,速度也变快了?这就好比老师通知考试,明明是后天考,但到了明天,老师突然就发考卷了,大家只能傻眼。问题是,这老师已经多次出同样的损招了,还不长点记性啊,怪谁呢?
河西之战后,率残军逃走的浑邪王、休屠王日子很不好过,大单于很恼火,把匈奴人的脸全丢光啦,想处死他们挽回点脸面。谁都不想死啊,这两个王就商量商量想投降汉朝,留个性命在,不怕没柴烧。其实估计浑邪王还有一个想法,反正儿子前两年已经被霍去病给抓住了,现在投降,还可以再见到儿子,一举两得啊。不过休屠王就不一定这么想了,他一开始觉得命更重要,可是回头想想,在卫青霍去病出现之前,匈奴人向来是高高在上的,横惯了,自己原来是爷爷,现在反过来要去做孙子,这角色转变有点困难。也是,从来只有他们欺负汉人的,要让他去向汉朝投降,委实有点勉强。于是,休屠王反悔了。浑邪王很浑,直接来了个内斗,把休屠王给杀了,可人是杀了,局势控制不了。好在刘彘运气好,他派去受降的人正是霍去病,这个汉朝的战神再次表现出高超的胆量,直接骑马冲进敌营,与浑邪王相见后结成统一战线,杀死了想退缩的8000人,最终控制了局面。
历史性的时刻到来了,号称有十万的匈奴人一次性降汉。如果是黄健翔来解说这场战争,他应该会声嘶力竭地高喊:“他是一个人在战斗”。
刘彘得意啊,直接封了浑邪王为一万户的漯阴侯,以此希望吸引更多的匈奴人降汉。
我一直在想,我们之所以被称之为汉人,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个时候太辉煌了,以至于称呼自己是“汉人”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从而这个称呼就此流传了下来。
投降的匈奴人毕竟还是少数,但既然匈奴已经少了十万军队,而且被压着打了这么多年,该彻底消灭他们了。刘彘是这么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将自己的两个最得力助手,卫青和霍去病一起放出,等于两只猛虎同时出山,各带五万骑兵,数十万步兵去和匈奴死磕了。这就是历史上有名漠北之战。
这场战争,刘彘显然对霍去病更寄予厚望,因为他给霍去病配的马更好一点。《史记》载,在汉武帝的战略决策中,迎战匈奴大单于的任务原本是落在霍去病身上的,只是阴差阳错,匈奴玩起了间谍战,放出了假消息,结果汉朝上了当,霍去病和卫青打仗的方向对换了一下,导致卫青遇到了大单于。
其实卫青打得非常不错,面对着匈奴最精锐的部队,卫青派骑兵直接和匈奴对冲,风沙大起,双方你看不到我,我看不到你,一场混乱,双方死亡差不多。不过单于看看打不赢,就跑了。等卫青知道再去追,已经迟了,没办法,霍去病配的马才是最好的啊。虽然单于逃了,卫青还是杀了万余匈奴人,还打到了赵信城,把城里的粮食全烧了。这场战争最大的损失是李广自杀,这是一次影响了历史的自杀,后面详述。
霍去病那边,东出代郡的骠骑将军因为没碰到单于,满腔子的力气要发出去,于是发了疯一样地打,追亡逐北,与匈奴左贤王大战,杀了七万多胡人,拿住匈奴三个大王,将军、相国等官员83个人,登狼居胥山,筑台祭天以告成功,这就是“封狼居胥”的故事。
1000多年后,南北朝时期宋朝的小皇帝刘义隆在元嘉年间,受霍去病故事的激励,也想完成这样一个高难度的动作,结果被打得仓皇北顾。后来南宋著名词人辛弃疾联系南宋的现实哀叹: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也是,霍去病这样的成就岂是能随便copy的呢。
漠北之战的最大意义是,匈奴因为害怕汉朝,把重要的势力远远迁走,幕南之地再也没有匈奴王庭了,而汉朝的势力则大大扩张,从朔方以西一直到令居,都挖渠种田,官吏有五六万人,把匈奴的地方都蚕食了,向北大大拓展与匈奴接壤。(是後匈奴远遁,而幕南无王庭。汉度河自朔方以西至令居,往往通渠置田,官吏卒五六万人,稍蚕食,地接匈奴以北。《史记·匈奴列传》)
见识了这两个外戚如此牛的作为,刘彘怎么会舍得放弃刘据?刘彘对卫青和霍去病的宠爱简直超过了任何人。刘彘命人在自己坟墓茂陵的东边特地为卫青修建了一座象庐山(匈奴境内的一座山)的坟墓,以象征卫青一生的赫赫战功。而霍去病墓则在刘彘的茂陵东侧,垒土为冢。
这个荣誉,不管是陈阿娇还是卫子夫,还是他的任何一位夫人,都没有享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