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任清风出来!让任清风出来!”谕城派弟子人人高举着手中剑,气势汹汹地说道。
莫言面色丝毫不改,依旧淡定自若:“掌门实在不便接待各位,各位还是请回吧。”
顾沉渊听到这冷笑道:“那任清风莫不是做了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了吧,堂堂青城掌门,竟是这副德行。”
旁边有些青城弟子听了这话,心中不悦,只是不敢发作,看那莫言怎么应对。谁知莫言只是淡淡地说道:“各位请回。”便转过身去,似要放着顾城众人不管,任凭他们怎样吵闹。谁知那顾沉渊见莫言要走,随即抽出手中之剑,向莫言刺去,在场之人看到此状都惊了,而那顾天印从到青城山开始就默不作声,只是任由顾沉渊放言,如今见顾沉渊拔出剑来刺向莫言,也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顾沉渊的剑来得极快,眼见着就要刺着莫言的后背,似下一刻剑就要刺穿莫言整个身躯,而莫言竟像并未察觉似的。就在众人惊呼莫言已然是要中剑之时,不料那顾沉渊只是刺了个空,就在剑刚挨着莫言后背的一瞬,莫言身手敏捷地往旁边一闪,顾沉渊的剑刺了空,整个人也跟着剑向前倾倒。
“还是请回吧。”莫言不怒不恼,也不出手,说了这话依旧是带着步子离开,不管那顾沉渊心中燃起的熊熊怒火。那顾沉渊一剑刺了个空,怒火中烧,丝毫不死心,继续拿着剑刺向莫言,一副不刺死莫言绝不善罢甘休的模样。莫言感觉到了顾沉渊刺向自己身后的剑,迅速转身躲闪,又见顾沉渊不管不顾地施展开来身手,与那莫言打斗起来。莫言手中并无兵器,只是躲闪,接着顾沉渊的来招。
这时听得旁边有青城弟子向那莫言传去一把剑:“莫师兄,接着!”莫言手接着剑柄,只一抽,剑离了鞘,被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剑鞘掉在了地上。随即顾沉渊使着顾城派的剑法,步步紧逼向莫言。莫言拿着剑,不再躲躲闪闪,施展起青城派的剑法,与那顾沉渊斗起剑来。顾沉渊的剑法招招毒辣,招招都找莫言的要害,目的明显是要至莫言于死地。莫言的剑法看起来却干净利落,表面上似不争强夺胜,但剑剑都有力道,剑剑都细致谨慎,不留漏洞。只十来招的功夫,那顾沉渊明显处于下风,但仍不死心,硬撑着与莫言继续斗着。只一瞬,顾沉渊的剑被莫言的来剑弹出了手中,飞向一旁,旁边的青城弟子见状都拍手叫好。
顾沉渊手中没了剑,自知技不如人,但嘴上却依旧不闲着:“让任清风交出《天伤诀》来,不然……”
“渊儿,不得无礼!”这时站在一旁,一直静观二人斗剑的顾天印终于开了口,“快给莫师兄道歉。”顾沉渊听了这话,也不道歉,只是“哼”了一声,退到了顾天印身后。
顾天印接着说道:“莫言小弟的剑法果然了得,有当年楚知子的风范,小儿刚才冒犯了,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莫言收起剑,说道:“掌门确实有事在身,无法出来相见,还请顾掌门带着门下弟子离开。”
顾天印听着这话嘴角有些笑意:“也不是我顾某人要强人所难,这《天伤诀》自从当年被月素霓盗走,至今下落不明。前不久有人见着任掌门在与人交手时用得这《天伤诀》里的招式,所以疑心《天伤诀》在任掌门手里,这才来请任掌门归还于我派,谁知这任掌门却是面也不肯露。”这顾天印总给我一种老奸巨猾的感觉,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但实则是笑里藏刀。
莫言听了这话问道:“也不知是何人见得?在何处见得?”
顾天印刚要开口,只听得一人声音:“是我!”往那声音来处看去,但见得俞峰带着门下弟子气势汹汹走来。“那日听闻我谕城前任掌门不幸遇难的消息后,急忙赶来青城,却见得那任清风正与人打斗,使得一招便是我曾见顾掌门使过的那《天伤诀》里的‘千里思孤魂’!”
“千里思孤魂?!“我听得这五个字觉得十分熟悉,仔细一想却是五年前万尘沙失踪前一个夜晚我在门后听得的一个像万尘沙的声音所说,听到后一直不解其中含义,原来竟是《天伤诀》里的一个招式。
又见那俞峰咄咄逼人地说道:“我谕城前任掌门惨死于青城,任掌门却还是不肯出来相见,给我谕城众人一个交代么?”俞峰身后的谕城弟子,更是语气凶狠地吵起来,直逼那任清风出来。这前来的谕城弟子多出顾城弟子一倍,闹起来声势更是比先前浩大了许多,而带头的又是自家掌门,所以闹喊起来言语更是不饶人。围散在一旁的青城弟子见得顾城和谕城人数众多,气势逼人,都慌乱无比,不知该如何是好。
莫言听得俞峰的话,也不知如何开口,那俞无常确是死于青城后山之上,被砍柴之人发现,后来也不知怎的就传到了谕城,一派之长死得这样不明不白,的确是众怒难平。这俞无常之死虽是在青城,但莫言实在是不知这前因后果,其中蹊跷,所以一时语塞。
“那任清风既然不出来,就不要怪我硬闯了!”说话间见着俞峰冲向莫言,手中也无刀剑,似要用内力相搏。莫言见俞峰向自己出手,便使出全力接挡俞峰的来招,没想到俞峰这一掌功力实在太强,莫言根本接不住,硬生生地被打倒在地,嘴角还有血溢出。在场的众人都看得呆了,不知这俞峰的武功何时起竟变得这样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