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小圣贤庄是一片惶恐,因为荀静这个不知死活的到了辰时还没回来。
子聪一身红衣跪在大堂中间,享受着子静的待遇。
一向黑脸的大师公是满脸的震惊,
一向温柔的二师公是满脸的着急,
一向沉稳的三师公是在炸毛状态。
三师公,炸毛……
不对!是黑脸!
“子聪,昨日是你和子静一起出门。你还记得最后你和子静在哪里分别的?”
“回三师公,子静说是去了沿河的那家店。”
“是哪家?”
子聪低着头,不敢言语。
张良双眉高挑,沉声喝道:“子聪,你是子静的师兄,怎么会保护不好他?!”
满堂在座不由抖了抖,三师公生气了。
子聪长叹了口气。
子静啊子静,这回可不是我嘴不严啊……
“回三师公,是街边第三家店。”
“第三家?”颜路不解地看着子聪。
以他对子聪的了解,只是个小店的话,子聪是不会这般吞吞吐吐的。
难道,还有其他的原因?
“现在就去找一找那家店的老板,问问吧。”伏念狠狠掐了下眉头,起身道。
张良十分狐疑地看着子聪略有抖动的双肩,心中突然冒出一个不好的预感,朗声问道:
“子聪,那家店可是最近贩卖手帕之物?”
子聪的身形顿时一顿,又叹了口气道:
“回三师公,是。”
“是从何时开始的?”
“去年初夏。”
“……”
张良愣了一下子,眉间微蹙。
子静似乎也是差不多那个时候搬到自己那里的。
自己的心衣似乎也是在那个时间之后,经常“不翼而飞”。
思及此,张良的温润五官似乎有些气的走样,声线直接飙升三个高度,喝问道:
“子聪,子静可是和那位老板有什么交易?!”
听到子聪的回答后,颜路此时心中有些明了了,不由得为子静捏了一把冷汗。
子静啊子静,你真是……
“子房,怎么了?”伏念似乎还不明白,开口问道。
子聪向子游抛出“求救信号”,子游急忙走上前道:
“三位师尊,眼下找到子静师弟方是当务之急。”
“是啊,三位师公。”
张良藏在衣袖里的手不有地暗自使上了劲。
坐在一旁的子思可以清晰地看到三师公白皙的手背上爆出的条条青筋。
果不其然,当黑着脸的儒家三师公张良上门时,掌柜的就全部交代了。
荀静从张良的寝室弄到张良的穿过的心衣,然后由掌柜的这里将心衣做成丝帕贩卖。
听完后,三师公一个“不小心”把手中的杯子“啪——”得钉在了面前的桌上。
“好!很好!子静!”张良咬牙切齿地说道,右手有意无意地按上凌虚的剑柄。
子聪跟在三师公和二师公的身后来到这家小店,进门后就自觉地向二师公的方向移动。
子静啊,你还真是会惹事啊。
颜路看着即将暴走的师弟,上前柔声说道:
“子房,师叔临走时并没有给子静留下钱两,想必子静也是急需才会出此下策的。”
张良长叹了口气,额头的青筋都过炒一盘“牛筋”的了。
“敢问,掌柜的。子静,之后去哪儿了?”颜路压着张良的肩膀问道。
“颜二先生,小的也不知道啊。就看见他朝东边儿走了。”
张掌柜老老实实交代了,还十分贴心地带着这群人到门外看看。
颜路和张良对视一眼,便拱手告辞。
目送着这群儒家之人远走之后,张掌柜急忙招呼店小二过来。
“快去找个木匠!”
“啥?掌柜的,你要换个桌子?”
“放屁!找个木匠做个牌子,就写上‘张三先生对本店的丝帕情有独钟’。”
“啊?那桌子上还有个杯子陷里面呢……”
“你傻啊!”
掌柜的一脸不成气候地看着店小二,压低了声音道:“那就是证据!”
“哦哦!”
店小二急忙撒腿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