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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静此时只觉的自己的脑袋很烫,很晕,很难受。
她好像发烧了,迷迷糊糊地梦见了自己的父母。
她的母亲是个温婉的江南女子,但是,她似乎不幸福。
她的父亲是个粗犷的北方汉子,但是,他经常不在家。
儿时,她只能感受到母亲的爱,每次发烧,都会抱着她哄她入睡。
高烧不退,她便急得要哭。
儿时,她没有跟受过父亲的爱,每次家长会,他从不到场。
考试不好,他便将她锁在书房。
当别人已经开始初尝爱恋,荀静没有。
因为,荀静觉得自己的男朋友一定要超越自己的父亲!
所以,一切对荀静感兴趣的雄性,在知道标准后就会自动远离。
因为,荀静的父亲很严格。
你要是不小心惹到了荀静,他父亲会十分“大度”地“闹”到校长室。
在迷梦中,荀静似乎看到了父亲宽阔的背影。
“爸爸……”
荀静轻轻喊出声,眼角因为发烧而酸涩,眼泪被蒸发了。
“头儿,这小子醒了!”在车外的绑匪朝身边的老大说道。
“那就管!快点走!到了吴地,就一切好办了,就可以要钱了。”
领头也不在乎荀静的生死,一个劲的赶车。
你妹!我要是死了,你一分钱也捞不到!
子静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还能清楚地听到“钱”字。
啧啧!咱不会真的要死在这辆车里吧?
荀静一想到自己的生命安危,大脑便开始急速转动。
首先,咱是人质,有利用价值,不能挂掉。
其次,咱是现代人,生命力应该比较顽强,不会挂掉。
最后,咱是荀夫子的徒弟,貌似上面还有一个当相国的师兄。
啧啧!这就够了!
荀静顿时心情愉悦,大吼一声:“停车!我发烧了!要治病!”
这一声吼,倒是把绑|架团|伙吓到了。
领头的一脸震惊地看着车里面的小个子。
这孩子,不会是颅中有疾吧?
“看什么看!”
即使是在生病状态,荀静也依然“临危不惧”。
废话!要不然怎么有胆量在三师公细心整理的寝室里把三师公的心衣偷出来!
啧啧!一般人也干不了啊!
“你要做什么?”
领头也看出来荀静的脸色不对劲,出声问道。
“发烧了,感染风寒了,我需要降温。”
“这里没有学医术的,但是吴地有个镜湖医庄。”
“那就快去吧,我可不想死。不用担心,我不会逃跑的。”
荀静一听快有大夫了,就十分惬意地缩到车里,顺手拿过一床被子。
领头的眉头飞了起来。
这个人……
突然,马车急忙停下。
因为“急刹车”,荀静的脑袋直接撞到木板,疼得呲牙咧嘴。
车外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
领头急忙出去探望,但是眼前的一幕让他窒息。
漫天的白羽飘洒,在暗色的星空的下,如梦一般。
倏尔,一位白色青年点足立在马车前。
他衣衫上的白羽随风舞动,而那满头的蓝发则衬得此人多了一份随性。
“你是谁?”领头喝问道。
也不知那人是没有动弹,还是,速度太快。
只是一下,领头之人便一命呜呼。
身后跟着的小喽喽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来人转身看着破旧的车,上前掀开帘幕。
结果,车内空空。
白凤的眉头皱了起来,人呢?
“这里面的人呢?”他冷声问道,但是地上的两人已经迷晕,不不,吓晕过去了。
荀静此刻正趴在马背上拼命的逃跑。
你妹!那个大神一看就不好惹,咱还是抓紧溜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个偷偷有什么关系……
啧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所以,荀静在那漫天的白羽飘洒的同时,将拴在车后的马绳拉在手里。
接着,随手溜了一把羽毛……
问:为毛子静要拿羽毛?
答曰:做成毽子好卖钱!
啧啧!瞧咱多机智!
谁料荀静的点子有点背,她逃跑的方向只有树林。
在黑乎乎的夜晚,她荀夫子唯一的女徒弟,迷路了!
天啊!师父救我!
事实证明,子静这一逃跑顺手带羽毛给搜救人员“白凤”带来了一定的便利!
但是,为什么白凤回来找荀静?
咳咳,主要是因为……
三师公在发现荀静私自将自己的心衣偷走后,黑脸三天。
那三天,小圣贤庄上上下下一切“安好”。
屁——!
子慕瘦了三圈,裤腰带不能用了!
子游抄写《论语》,右手经常拿不住笔了!
子聪被关柴房,但是每晚柴房里都会有两个人的窃窃私语。
这两天二师公颜路的口头禅从“你啊……”变成了“子静啊……”
伏念掐眉头的动作频频上升。
三师公经常白天飘出小圣贤庄,不知相会何人。
但是,只有一件事是可以知道的!
那就是,荀静现在被江湖各路人马通缉,还包括杀|手组织“流沙”!
因为荀静在一棵树地下发现一块不知哪位仁兄留下的小羊皮,上面清清楚楚写着
江湖通缉:儒家荀静,赏银一千金。
啧啧!咱的点子可不可以被背一点啊!
【第一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