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静。”三师公柔声唤道,一只手推了推缩在地上的蚕蛹形状的荀静。
“恩~~,别喊我!”
不愿意的声音从蚕蛹的一头发出。
“快点,时辰不早了。”
“别喊我!我要再睡会儿。”
“子静。”
柔声变成了沉喝。
“喂喂!困死了好不好!”
荀静顶着鸡窝头从被窝里探出来,一脸愤恨地看着眼前人妖般的脸庞。
尼玛!就算你的脸很养眼。
但是,大冬天的,夺我睡眠者,人神共愤!
“子静,好几日未蹲马步了?”
张良凉凉地说道,自顾自地擦拭凌虚。
“……”
好吧!你老人家是几千年前的老人,一些孝道咱这现代人还是要尽责的!
荀静就这样没有骨气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老老实实躲到屏风后面换衣服。
啧啧!肚子有点痛……
荀静下意识地掰着手指头算日子。
尼玛!大姨妈来报道了!
荀静直接黑脸了,从屏风后面伸出头,道:“三师公,我肚子痛。”
“恩?受风了?”
张良放下手中的凌虚,缓步到屏风前面,伸手揉了揉荀静伸出来的脑袋,颇为关切地问:“要不然让师哥为你看看?”
“不、不用,我去趟茅房就好!”荀静讪讪笑道。
我去!让小胡子叔叔一把脉,不就知道咱是个雌的吗?!以后还怎么混?!
荀静苦着脸,看着三师公的凤眸道:
“三、三师公,您不介意转个身?我好出去。”
“恩?子静你怎么了?”张良不解地回问,手上加大了对子静的蹂躏力度。
“我衣服没穿好……”
尼玛!大姨妈在“波涛汹涌”啊!
万一弄到“衬裤”上怎么办?!
一片红啊……
但是,三师公十分不解“风情”地回了句“那你穿好再去就是了,不能辱没了礼法。”
“三、三师公,人有三急,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
“三、三师公……”
荀静都快染上了哭腔。
尼玛!要出来了!
真要“一片红”了!
“去吧。”张良无奈地转身,不再看着子静。
荀静一溜烟冲出了三师公的寝室,直奔茅厕。
“这个子静……”
张良无奈摇首,自顾自地卷起子静的被子。
但是,
“床单”上有着点点淡淡的玫红。
“这……”
张良不解地皱起眉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那淡淡的痕迹。
“三师公?”
门外传来子聪的声音,只是,声音中有些惊讶。
子聪依旧是一身红衣。
只不过昨日下了一晚的雪,今早雪白的一片,正衬得少年越发儒雅阴柔。
“子聪,有何事?”张良慢慢将荀静的被子卷起来,缓缓道。
“哦。大师公唤子静去厅堂,今日是冬至大典前的校查。”
“子静去更衣了,等等吧。”
“是。”
***
“尼玛!大姨妈,你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荀静正欲哭无泪地在如厕里提着屁股处微微发红的亵裤,一脸哀怨。
“唉!这有一个备货了。我得去张老板那里提货了!”
荀静无奈走出如厕,那条亵裤被包在宽大的袖口里。
啧啧!也不知道床单上有没有……
“天啊——!”
荀静对天长叹,一脸哀怨。
“子静?”
子聪匆匆跑过来,一把抓住子静的手腕就走。
“唉?怎么了?”荀静衣衫不整地在子聪后面狂奔。
“今日大师公校查,你忘了?”
“什么?!”
荀静瞬间就惊醒了,撒丫子狂奔。
我去!加速啊!
尼玛!今天是期末考试!
你妹!难怪大早上起来见红!
***
冬至新年,儒家学子准许出游。
子聪和子游并肩走着,子静在后面小步跟着。
“我去一趟那家店,回来就自己回去了。”荀静急忙插了一句。
“你认识路?”子聪有些担心地看着子静。
“恩恩,我走了。”
荀静披着大斗篷就跑,一脸无奈。
啧啧!就子游那黑脸都够咱喝两壶的了!
熟门熟路地取货,晕晕乎乎地迷路。
荀静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雪地里,一脸纠结。
尼玛!我TM怎么回去?!
天色渐晚,路上的人越来越少,雪也越下越大。
荀静一个人走在小河畔,无意地裹了裹斗篷。
“小兄弟。”
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荀静下意识地转头,刚想出声,直觉地脖子上一阵剧痛。
随后听到一段十分耳熟的对话。
“大哥,这小子衣服不错,是个有钱的。”
“这模样,看来会有大主顾了!”
“废话,快带走!”
荀静现在十分抓狂。
尼玛!咱居然被绑架了!
靠!谁TM编写的三流剧情?!
拜托各位大哥!你看看那桥上男男女女哪个都比我值钱啊!
以您的身手,绑|架那种才能彰显您的不凡啊!
实在不济,您也不能绑我这种豆芽菜啊!
选择咱这种,实在是您的一大损失啊!
师父!救命啊!
荀静就这样被火速带离现场。
***
竖日,小圣贤庄的众人感觉十分的不对劲。
今早,子游的衣服穿成了子幕的。
同时,二师公把竹简放错了地方。
还有,大师公早茶时前言不搭后语。
最后,三师公一语点破众人
“子静去哪儿了?!”
众人哗然,今早没有听到子静的惨叫!
“原来是‘子静’的原因……”颜路喃喃道。
“只是,子静去哪儿了?!”伏念紧锁眉头问道。
“……”
众人傻眼了,子静去哪儿了?!
此时,那几个绑|架|犯还不知自己给江湖带来了多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