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的这种作风让世人有些无奈,有些无所适从。按佛祖的脾气,即使你是达官显贵,政界要人,若是无缘也是枉然。可是或许你是乞丐,或许你一时落魄,只要有缘,也是要渡的,使你获得机会与转机。
她说她很抱歉,忘了给我做一点烧烤吃,又说只要你一来就忙得什么都忘了。现在才想起来还没有刷牙。我说干什么这么浪费,我想吃我自己会要的。她说希望你不必客气,把我当你亲姐姐。我有些不好意思,说那是一定的。
其实她没有注意到,刚才有一丝阴影在我脑海中飘过,我在想如今我意外得到了一个亲姐姐,似乎对我挺好的,算是义结金兰,但这于我来说,是不配的。我曾经有一个笔友,从未谋面,只通过6,7次信。我自信我的书法和文采打动了她,因此我们各自亮出了生日后,她在信中甜甜地称我哥哥。我自然是欣然接受这个妹妹,我于是常常想她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在信中向她索相片。她委婉的说把这份美丽的猜测留到高考之后好吗。我于是答应了。但高考后我一直心灰意冷,没去找她,她亦没有找过我,就这样失去了联系。
现在我时常想起她,害怕有一天我遇见她,互报姓名后发现彼此是曾经的干哥哥干妹妹,我将如何解释失信的原因。我开始觉得我的懦弱,不敢面对现实。自从考试失利,我甚至不愿再回家,害怕看见过去的同学,也从没向家里或亲戚家打过电话,仿佛人间蒸发。
这个学校有一条制度深得人心,那就是如果周末没有安排重大考试,原则上是放假休息。主要目的一是让学生洗洗衣服,买点自己的必须之物。二是放松一下,从繁忙的学习中解脱出来。天太冷,我不想洗衣服,于是找了几本杂志翻看。我很喜欢杂志。喜欢里面的笑话,喜欢上面写的精美的散文。我一度梦想着成为作家。有一次我进行了一次自我论证,题目是我能否当上作家,我明智地从每天的日常生活开始考虑。在过去我坚持写了两年的日记,记录的是我当时的想法或遇到的事情。四本日记都满含了泪水,并足以勾画出一个支离破碎鲜血淋漓的心脏。现在我觉得那些日记已经没意义了。
我是这样论证的,我从人类最基本的能力考虑,人会思考,会说话,当然也能视听,因此我想把我每天说的看的想的听的都写出来,那将有多少字啊。可能这里面有垃圾一样的信息,但去掉那些垃圾剩下的也足以反映出一天的生活主题。于是我坚信任何人都能成为作家,只要他用心生活。
发现我很久不做声,她以为我睡了,于是问困了吗?我说没有,正听你说话呢。她因此说明天有空没有?我说干嘛那么客气呢,有啥事说。她说要我帮她去市场上买点货。我想可能是肉、海鲜之类的东西。因此我说你是姐姐啊,只管发号施令吧,我是弟弟岂敢不从?她高兴地翻了一下,与我的距离近在咫尺,我似乎感觉到她的体温。她说听那口气像是和我签了卖身契,那个市场不远,买的东西也不多。我说来这这么久还没有好好游览一下这个城市,明儿你就是我的导游了。她高兴地应承下来。
我其实不是喜欢逆来顺受的人,这完全取决于我的情感,一般来说,我是喜欢听从一个岁数比我大的女孩的要求的,即使与她去杀人放火。但有一个前提我对她必须有好感。从孩童时这种情感就在培养了。虽然大部分时间我自己呆着,但有时我仍然去拜访灰灰。看她又买了什么好玩具,或有什么好吃的点心。她仍是很小气,脾气很大,相比之下,我呆若木鸡了。她年龄比我大,或许是脾气大,长得竟比我壮实很多。我太瘦弱了,长得也矮,以至于母亲感到很惭愧。她妈妈时常给她说,你要让着你弟弟,和好耍。她哪能听得进去,她时常得一些炎症,一会肚子疼,一会牙疼。终于有一天,他屁股上有什么问题了。反正我去她家时,见她正趴在被子上,她爸爸拿一瓶红药水,在她屁股上仔细擦。她妈妈在一边紧张地看着,没有过多的热情来招呼我。我悻悻地先看看烟斗,再看看霍元甲。
有个叫佛洛依德的人曾说过一通胡话,大意是这样的,他说人从出生就有****,只是要分几个阶段,说什么之所以婴儿总是喜欢吮吸母亲的****就是因为从中得到了快感,还说到了7-8岁时,突然****不及婴儿时期。若这个狂人仍然活在世上,我一定会打电话给他,用我的经历告诉他,他的理论不对。因为当我看到灰灰光光的屁股时没有起任何的涟漪,没有任何的歪想,是我仍然迟钝吗?
一连几天灰灰都要接受治疗,终于痔疮治好了。那天我去找她玩,大人们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她怎么了。她说屁股里长了个小瘤,我因此很感兴趣,于是让她脱下裤子我看看。或许是旁边没有大人,她很害羞,我不讲理,偏让她脱。终于她脱了,脸红红的,蹲在地上。我只好趴在地上,眼球发狠似得斜往上翻,找那个小瘤。没有啊。我说。早治好了,她边提裤子边说。我好不懊丧,要是还没治好,我还可以给她擦,因为我喜欢帮助她,没别的原因。
因此我说,要是你下次再长一个,别告诉你爸,让我给你擦药水吧。她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推开我,然后用手掌狠狠地打了我的头,正好是再不长头发的那个地区。之后我们一起看电视,演的什么我不知道,只是想她为什么打我,我说错什么了吗?刚才被她打的地方,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头皮要浮起来,留下一个空间造一座五指山。事实是我的头真的肿了,因为她打我时不是单纯用手,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小铁腕。
她长痔疮那时我大约六岁,她七岁了。那时我们早已去幼儿园了。他爸爸说可能是上幼儿园被老师管束上火了。我听不懂,不过还是喜欢到幼儿园去。幼儿园四四方方一个大院子,一边是几间屋子,其中有一个屋子里有一只电动大象,塞进硬币,大象就前摇后晃。因此许多孩子哭着喊着要钱,然后坐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