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当驾马而去,任刘双如何呼喊也不回来。他的妻子当即大急,连忙对着刘双下跪求道:“求恩公救救我夫君吧!”
刘双倒是想就他,但是他现在又没人又没钱的,实在不知如何救他。蔡家可是荆州第一仕族,自己如何抗衡?“等等!仕家?记得左老爷子也是柴桑的大士族,这些士族大家似乎看起来应该都很注重声誉和名望,或许可以利用一下。”想到这里,刘双爬上一马,回头说道:“左伯伯,我们分头行事。你带领大家躲避一阵,我去去就来,我们在洛阳汇合。”
“你要去哪里?”左雨见刘双欲走,惊恐的问道。
刘双嘿嘿一笑,卖萌的说道:“我去做英雄呀!么么哒!”言罢,刘双拍马就走,骑尘而去。“看来廉颇未老啊,哥装逼的技术尚在。”
蔡帽是襄阳蔡家的家主。虽然他年纪轻轻才及三十,却屡次带领着家族两千私兵大破数倍于自己兵力的贼匪,并且琴棋书画无一不晓,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在荆州很有分量。在襄阳甚至有句童谣-仪表堂堂襄阳蔡,文武双全荆州半。蔡帽基本就是襄阳,乃至整个荆州的话主。
这日,蔡家三人正在府中商议要事。
“大哥,我等筹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才凑齐八百匹马,却要向那皇帝老儿进贡,实在心有不甘。”说话的乃是蔡帽的二弟蔡中。
“是啊,大哥,我荆州处于南方,马匹无比珍贵,同样一匹马的价钱在河北都可以买三四匹了。不如少一点,进贡五百匹怎么样?”这时,蔡帽的三弟蔡和也跟着附和。
“你们两个混账!此次派你们二人出去买马不知私吞了多少钱财,我顾及你等颜面没有明说,反到变本加厉起来。此次北方黄巾大乱,贼寇猖獗,未波及我们荆州已经是大幸。朝廷让我等士族捐资,正是我等抢功之时。你们不知道趁此机会出头,却还在这计较些蝇头小利,实在叫我失望。”蔡帽对他两个酒囊饭袋的弟弟实在是没招,好在他二人到还算忠心,安排做点简单事或还行,至于二人中饱私囊就只好当没看到了。
蔡中蔡和二人被蔡帽一顿训斥,顿时缩紧了脖子,不敢再多言语了。
“这宋忠怎么还没回来,差他一百匹就可以交差了。这家伙,昨日来信便说事已成可别出什么叉子。”蔡帽话音才落,便有管家来报,大呼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惊慌?有我在此,襄阳地界还能出什么大事?”蔡帽闻报,十分不喜,面色微愠道。管家后面跟着一个人进来,靠近一看,这不是宋忠领下的弓步手么?
“启禀老爷,还有二爷三爷。可要为我等做主啊!我等与宋统领四处买马,本来今日回来交差。可是就离这蔡府不足五里,宋忠大人和其他四个兄弟都被一群人给杀害了,他们还抢了我们的马匹。只有我一人奋力杀出重围才得以回来禀告老爷。”说罢,蔡家众人皆勃然大怒。
“哪个不长眼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大哥,给我一千人马,我立即将乱党的人头献给大哥!”蔡中起身请战,抢先说道。蔡和看到二哥争功,立即大喊:“二哥你好阴毒!买马的时候你就说,吞脏的钱财你六我四。现在白给功劳,你又争先。大哥,你给我九百五八十人足矣,我定将那些乱党的人头如数交给大哥赏玩。”
“胡闹!我要赏玩那些乱党的人头干嘛?还说什么九百八十人!两个不争气的家伙,气死我了!还好还有四弟蔡勋帮我一把,否则真把我累死不可。”蔡瑁真希望自己不认识他们两个,怎么摊上这么两个不争气的弟弟。呵斥完二人蔡瑁转身对那弓步手问道:“我且问你,那乱党一起共有多少人?是何人率领?装备阵型又如何?你不是说你突围拼死冲杀出来的么?怎么身上干干净净的?”
蔡瑁不愧是蔡家家主,完完全全是凭实力上位,所问问题个个击中要害。只是他得到的回答令他大跌眼镜。
“那乱党一起共有十四人。共十一名男子,两个女人还有一个孩童。啊!我等合力杀了其中三人。何人率领小人不知,只知道他武功高强,只他一人便杀了我们四人加宋统领。至于小人身上怎么这样干净。。。求老爷饶命啊!小人确是逃回来的,小人是迫不得已啊,若小人死了便无人给老爷报信了。”说到最后,他哭喊道,猛地磕头求蔡瑁绕过小命。
“何人如此猖狂?”蔡瑁不禁思考,“敢在我府邸五里内劫杀我蔡家人马,这是赤果果的挑衅啊!难道是江陵的蒯家?此前蒯家数次与我作对,来人又武艺高强,宋忠那三脚猫的功夫死了不冤。”蔡瑁正思虑中,三弟蔡和又上前讲到:“只有十四人?还死了三个?大哥,你给我二十人,我定将那些乱党人头如数交给大哥泄愤。”
蔡瑁实在不想理会这个弟弟,就当他和他说的话都是空气。扭头对管家说道:“你速传我命令,令黄祖带人搜捕全城,定要捉到那些乱党。记住,给我留个活口。”蔡瑁话音才落,又有下人禀报,有一人上门自首,说自己杀了宋忠宋统领。
“自首?这蒯良玩的什么把戏?”蔡瑁想了想,命人将他带了上来。
却说邓当一进蔡府,便有左右两排府兵手持大刀“护送”,邓当既来之则安之,心下不惧大步朝前,走到离蔡瑁数丈远便被府兵挡住。蔡瑁远远看到邓当,昂首挺胸,步伐扎实,丝毫不惧,“到是条汉子。”
“便是你杀了我的人,劫了我的马?快说!你是何人?其余乱党又在何处?你们有什么阴谋?疼统统给我如实招来。”蔡瑁不由得怒喝,在他的地盘杀他的人简直就是在他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哼!哪有什么阴谋。我准备北上洛阳,江上风雨颇大船只难行,只得在襄阳留宿一宿。谁知道你放纵手下滥杀无辜,我一时怒起便杀了你的手下,与他人无关。你们的马匹我更没有枪,想要便叫人去取。如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邓义天!”
“好一个不皱眉头的邓义天!你要找死我便成全你。来人哪,将此人就地斩首以正我蔡府尊严!”蔡瑁言毕,数人举刀上前。邓当毫无惧色,站着直若松柏,眼睛微闭,仿佛还很享受一般。
“刀下留人!”刘双快马加鞭找到蔡府,正要下马时见到蔡府大门敞开,心知不妙。进门一看,便见数把凶刀直逼邓当,这才高声大喊。
刘双闯入蔡府径直走到邓当面前,朝蔡瑁拱了拱手。邓当见刘双前来,大惊道:“恩公,你怎么来了?此地若龙潭虎穴,久留必死。你赶快离开。”刘双没有接邓当的话,只是微笑,转头对蔡瑁说道:“想必阁下便是名震荆襄的蔡瑁蔡先生吧。这位兄弟是我的随从,你的手下草菅人命。我看不惯便下令杀了他们,冤有头债有主,冲着我来就好,与他无关。”
“恩公,你这是干嘛?要折杀小人了。”邓当大惊,形势危急不禁大喊起来:“五个人都是被我所杀,你等还不动手?”
“吵什么吵!不管是主是仆今天都要死。来人啊,将二人拿下。”
“且慢!蔡先生,你就不问问我是何人么?若不小心杀错了人可就麻烦大了。”刘双清了清嗓子,忽然正气说道:“我姓刘名双,字德华,乃汉景帝之玄孙,中山王刘胜之后。蔡瑁,你纵容手下草菅人命,还欲诛杀汉室宗亲!蔡瑁,你目无王法,目无君上,你欲反乎?”之前左百良就是被刘双瞎编的汉室宗亲的身份给吓着了,再给他扣上一顶造反的帽子,马上就服软认错了,这次刘双也觉得自己能凭借自这招唬住蔡瑁。
听完刘双所述,蔡瑁先是一愣,然后仰天大笑起来。笑的刘双心里发麻,难道唬不住他?蔡家作为荆襄第一大士家应该更加害怕名声扫地吧?
“好你个刘双,好你个汉室宗亲!我问你,你说你是汉室宗亲,可有凭证?若无凭证,便是假冒皇室,我今天便要替朝廷清理乱贼。说起来,还是大功一件啊。”刘双听完,吓的脚都快软了,他哪里来什么凭证?“话说刘备也使用这个身份到处混吃混喝混的风生水起啊,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刘玄德,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招摇撞骗的小技巧没有流传下来啊。!”刘双大急,赶紧想凭证。
“怎么不说话了?呵呵!自汉高祖以来,汉室树大叶多,时至今日,汉室宗亲到处都是也没什么稀奇的了。莫说你是个假的汉室宗亲,便是个真的,朝廷现在在北方打仗,哪有心思管你这不知道哪里来的汉室宗亲。”刘双听完后,面如死灰,“难道今天便要死在这里?刘备,你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