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音一见,大惊失色,扑上去就去抢凉溪的手指。他这一指要是按下去,池净岂不是没命了?
她还没有从刚才凉溪所造成的效果中回神,来不及做出平静的表情来,一脸的惊慌。凉溪任着手指被落音拉住,只是看着她。
落音拉回了凉溪的手指,却不敢放,怕他一个兴起再按过去,着急的解释:“我只是在想,你说的是脱我的衣服还是说让我帮你脱衣服。”
心里紧张的咚咚咚的直跳,话说完了才觉得自己有些欲盖弥彰,小心的注视着他的半张脸和唇角,发现他并没有不满的意思,心才放下了四分。
如今的情势,别无选择。
落音咬住下唇,一狠心,就去解身上左侧的带子。
池净就算是武功再高,能力再强,地位再尊贵,都抵不过一句“侠以武犯禁”!
凉溪这个人,身份成迷,行踪莫测,别说他们如今在外边,就算是在宁国国宫里,也挡不住这个男人的来去自如。
池净曾经说过,宁国已知的人里,要数他的武功最高了。这些人里,当然包括那些国宫的侍卫。他连池净都能在无声无息间制住,更别说别人了。
她心里充满了憋屈、愤怒、抑郁、恨,可是各种情绪,都抵不过她对凉溪实力的忌惮!所以,她只能隐忍自己的情绪,不敢表现出来,怕这个男人不满了突然发疯。
凉溪脱去外衣,两手捉着衣服提起来,单手提着随手一扔,那衣服就落在了榻边上池净专门放衣服的小案上,却是叠的整整齐齐的一块。落音连他是怎么动作的都没有看清,只觉眼前一花,就已经那样了。
凉溪将注意力放到了落音的身上,声音里含着笑意:“想我么?”
想你爷爷的!
我若想,也是想着你怎么死我心里才痛快!
落音腹诽,却不能说出来。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说想显得假,说不想又有可能会惹恼他。落音神色带了淡淡的温和,转声道:“想,整日想着你怎么就拿个最容易让人认出来的假名来骗我。”
初时听他说他姓凉名溪的时候,她只觉的他的名有些耳熟,却是没有明白。有一日突然想起,沈让的老子沈溪,名可不就叫溪来着?
乾国开国之王的名字叫溪,全天下又有哪一个人敢和他叫一个名?那真是活的不耐烦,等着告诉沈让,快来抄我家快来抄我家吧,快来灭我族快来灭我族啊!
这简直是找死的行为!
她是共和之国下长大的孩子,对于这一点并不敏感,可是池净一定在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清楚这个名字是假的了,却一直没有告诉她。
他是怕她担心。
就算是假名,凉溪也是全天下最最有勇气的一个人了!敢用沈溪的名,那不是告诉沈让,我是你老子么!这不是明白的等着沈让去剥筋削皮剔骨么!
由一个名字,就可以看出凉溪的张狂与自信。
而万一,这个名字要是万一是真的,那就更了不得了!
只有不承认沈氏江山并有实力去对抗的人,才会不将沈让当一会事,敢取他老子的名!
若是这样,这个凉溪身后的势力与实力,那就太恐怖了。
凉溪笑了,将自己身前的头发拨到了背后,声音如琴音一般好听:“我既告诉了你,名字自然是真的,我还不屑拿个假名来骗你。”
落音心里一紧,猛的一下,沉到了冰潭里。
对,他要是不想告诉她,就直接不说,说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假名的名,还不如不说那样来得神秘!
那这个名字是真的了?怎么可能!
她开玩笑的道:“你的名可是和开国之王的名一样的,沈让要是知道了,怕是得气炸了。”
“沈让算个什么东西。”凉溪一挥手,有些不耐烦,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
落音的衣带早已解开,只是并未脱下,眼看再躲避不得,她只好将衣服脱了。
凉溪一看清落音身前的青紫,眼皮跳了几下,脸色阴沉了下去。
落音看不清他的脸色,却能注意到他微弯的唇角向下垂了一些些,深身的气息变的冷凝。
在一个男人面前宽衣,她很不自在,也没有去看他的眼神,如今感受到他的气息变了,为了她与池净的命着想,她只好抬起头来看去,想看这个男人倒底是什么情绪。
凉溪的眼神太过沉暗,黑的像是眼睛里连光都没有半分,给人感觉阴沉而又压抑,像是无星无月的夏夜里暴风雨来临时那种低气压的感觉,乌云压顶,让人喘不过气。
落音心里惊跳不已,这又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她身上这些亲密过的痕迹?他早就亲眼见过他们亲密,知道她与池净的关系不寻常,又怎么是这种反应?
落音不敢动,不敢说话,不敢看凉溪的眼,她放轻了呼呼,刻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心里惊跳不已。
她能感觉到凉溪的阴沉里带着一丝气愤,像是要吃人的感觉。至于气愤什么却猜不出来,不过她不会自恋的以为凉溪是对她有好感才吃醋了。
凉溪咽了口唾液,狠狠的吐了两口气,才止住心里一把掐死落音的冲动!
他一把捉过落音,扯掉她还连着的两个袖子,解开她的裤带,攥住她的裤脚粗鲁蛮横的向外一拉,三下就将她脱了个精光。
然后一把将落音推倒在榻上,向着她身下羞涩的地方看去。
落音僵着身子,不敢反抗,虽然她很想找一块砖头,给凉溪后脑狠狠的闷一板砖。可是凉溪从一开始,就给了她无敌的感觉,那种深深的忌惮让她只能将所有的力量都用在压制自己的冲动上。
看清状况后,凉溪的脸彻底的阴了下去。
他抬头扫了一眼沉睡中的池净一眼,再看了一眼落音,眼里的神色变的讥诮,好像在说,什么天下第一公子,简直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一对奸夫****!
落音有些羞耻的紧紧咬住了下唇。
管的事儿也太多了,就算婚前有性行为,那也是她与池净的事儿,与他何干?况且,她与池净早都亲密过了,摆出一副这样的神色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