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吧?”她抓起池净的手腕把脉,虽然只是初学,可只要是个人,都能脉象上把出人是死是活来。池净虽然看着正常,可是这个男人太不正常,她很不放心。
心里咚咚的直跳,就算凉溪说了一句话,她还是不能相信,那个恶梦成真,被她定义为魔鬼的男人来了!
凉溪上得榻来,挤坐在了落音和池净中间,榻上很宽畅,落音不得不为他让路。
听了落音的话,凉溪低着偏过去的头看着池净,未了伸出两指捏住池净的下巴认真的端详,嘴里赞叹道:“长的真漂亮,真是个美人。”
落音一听他这话就不对,池净是个美人不错,可哪里有用漂亮来形容男人的?
凉溪松开了池净的下巴,伸手摸了一下池净的脸,手顺着脖子就向下滑去,落音慌忙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惊声问:“你干什么?”
他不会有什么特殊而又变态的嗜好吧?
落音心里打了个颤,生出无力感来。
他能在无声无息中就让池净昏睡不醒,东阳几个怕也同样如此,她就算呼喊也叫不来人。就算叫来了人,以凉溪这样变态的功夫,东阳几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若这个男人真的荤腥不忌,想要侮辱池净,她怎么办?
凉溪笑出声来,回头看着落音道:“你怕什么,我不过就是看看他是男是女。”
落音心里发恼,却是作声不得。是不是男人你还能不知道?!上次他明明亲眼看见他们两个……难不成这个也能装?
不出声反驳,是因为在这个男人面前,多说多错,沉默才是最好的应对方法,多余的字,一个也不能说。
看落音小脸吓得发白,凉溪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脸,只觉温度比他的手还要凉。瞅见她红嫩的唇,想起上次吻她的感觉,他捏住她的下巴凑过去。
落音很想转过头去避开他的唇,脑海里想起上次在地牢里时的事情,一句话不对,他就将人一剑毙命。如此乖张恣意的性格,实在让人摸不透,真要避了过去,惹恼了他,将她一剑杀了的话,那死的就太冤枉了!
不是她怕死,而是死要死的有价值,不然就成了蠢货。
不愿意被他吻,又不能躲开,落音只好微微偏了偏头,让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角。她看出来他并不是多想亲她,他的吻落在了唇角,不好接吻,这样也算躲过去了,而这又算亲上了,不会惹怒他。
凉溪本来并不是多想吻落音,被她一躲,本来压抑的火气立时窜了上来,双手捧起她的脸就发了狠的去吻她。
身子一翻,顺势压倒在了落音的身上,将她推的躺倒在了榻上。
落音下意识的就去推凉溪,手刚挨着他的胸,又顺势从他肋下穿过,环住了他的背。
虽然吃不透他的性子,多少还是有些了解,这个男人他是要顺毛的,不然就反骨的厉害。刚刚不过是微微的转了两厘米,不过四五度,那样自然的动作都能被他察觉出来,立时就恼了。她要是反抗他了,他一恼之下,说不定就能在这里要了她!
凉溪没想到落音如此乖巧,意外的挑了一下眉,然后才明白过来,能如此精准的猜到他的心思,他心下再一次叹惜这个女子的聪明,反而用心的亲吻起来。
落音只好任凉溪亲着,不去回应,也不去反抗,心一直是高高提着的。
凉溪刚开始,也只是觉得落音的唇很软很滑很凉,也没有多大的感觉,再接着亲下去,才觉得香甜起来,有一种回味无穷的感觉,就越发的不想放开了。
吻着吻着,身心就开始激动起来,一股火气就冲到了小腹下。他心里一诧,并不喜欢这个女人,怎么会这样?再一想,男人都是有需求的,这无关于身下的这个人是落音还是别人。
这样想着就匆匆结束了这个吻,他半撑起身子注视着身下的落音,呼吸粗重。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落音心里害怕,这样下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连忙转移话题,看凉溪移开了身子坐了起来,她压抑着心急,慢慢的坐了起来。
凉溪却不回答落音,只是盯着落音的领口道:“脱衣服。”
落音心猛的提了起来,碰碰碰如敲鼓般急擂,下意识的就去看池净。
他还是安静的沉睡着,不可能听到。她放了一些心的同时,又有些忧虑,脑子快速的转了起来。
“不脱?”凉溪看落音迟疑,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扬起了唇角,转头四下一看,伸出了左手的食指给落音看了看,头也不转,手指一扬,整跟手指就没入到了墙面里!
落音惊呆了!
中国人对木头有着独特的情怀,就算汉时就有了砖,可到清朝时,很多建筑也都是用木头建成的。乾国跟中国的文化相似,大部分建筑也是用木头建成的。
可是安国地处西域,文化有些与中原不同,就算如今还没有砖,很多建筑并不是用木头制成,而是先用大块的石头累成,两边墙面夹木板,灌注小石子和颗粒大一些的小沙子,最后再用特制的米浆浇成。
不知道的人,听了米浆都很奇怪,用大米熬成的汤怎么能做建筑材料?她也不懂,可是她知道,古代很多帝王的陵墓,封墓时就是用米浆浇的。很多研究都证明了,米浆与建筑材料凝固以后,比凝固的水泥还要坚硬!
这家的墙壁摸着是凉的,她刚来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家的墙壁就是用石子垒成浇以米浆建成的。
而这样坚固的墙壁,凉溪他——竟然随意的一指就插了进去,像是像插豆腐一样轻易!
凉溪拔出了手指,放到了落音眼前。
象牙白的手指很干净,连一丝石粉都没有沾,没有磨皮,没有血迹,让落音难以想象。
要穿破石头制成的墙壁,非得有大力气不可,那种剧烈的摩擦下,竟然没有伤了他手指分毫。
凉溪将指头给落音看了一眼,看着落音,还是没有回头,指头却精准的落到了池净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