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溪的手指捅了捅落音的羞涩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你很需要男人么?”
说到这里,他一顿,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来,落音单从他的唇角里,就已经察觉出了危险的气氛。
凉溪手在袖子里一掏,拿出了个琉璃盒来,拧开来用右手食指从里边揩了些膏药出来,唇角勾起来,看向了落音。
落音有了不好的感觉,可是她不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来,不然这家伙会得寸进尺。她也逃不掉,只能面色平静内心戒备的看着他。
话也不能多说,多说多错,一不小心就会撞了他的禁忌。
凉溪将药膏抹到了落音的身下,又将指头伸到她嘴里,将其余的药抹到了落音的唇舌上,笑着躺在了落音与池净中间,感叹似的问落音:“你说我美么?”
又来了!
这类的问题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过了。
“定然是美的。”落音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尽量让语气放的平淡,手却偷偷的拿了衣服在擦身下的药,心里在暗骂着凉溪。
死变态,也不知道给她抹了什么药,保准没什么好东西!
总是询问这个问题,这个家伙,心底里存在着深深的不自信。可是他能力这么强,怎么会不自信呢?太在意某件东西?自卑是从小来的,能力是后来的,所以已经养成了习惯?
“美你娘了美,我要毁了池净那张脸,才能算上美。”凉溪嘴里骂着落音,语调却是平常。
这人性格太多变,落音可不敢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语气有些轻松的道:“要说相貌,沈让那厮相貌可不比池净差,很有男人味。”
这原本是祸水东引,以落音掌握的凉溪的性子,说不定会将注意力放到沈让身上去,这样就能减少他对池净的一些伤害。
他是皇帝,凉溪总不能说杀就杀,说不定还可以让两人去相斗,而就算凉溪有杀了沈让的能力,杀他的可能不大。毕竟他是一国之君,这个社会总有他潜在的规矩,总会有束缚凉溪的存在,不然以凉溪肆无忌惮的性子,怕早就出名了,还能让池净查不出丝毫来?
凉溪这个人既然是真的,那么天地阵里发生的事也是真的,池净不可能不去查他。她与池净天天相处,也没见他遇到什么高兴的事,要是查出来了,她也不可能半点都发现不了他情绪的变化。
而凉溪不可能是沈让的人,因为真是沈让的人,再大胆,也不会取沈让老子的名字来用。
可是,她的认定里有一点是对的:凉溪是个性格难以捉摸,阴晴不定的人!
听到落音提起沈让,凉溪的脸色阴了下去,落音能明显感觉到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寒气,看向自己时的眼光,极为的冷漠,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模一样。
落音心里一惊,实在猜不出凉溪心里在想什么。
这人的目的不是毁了池净的名声,因为他们已经做下了错事,他要真想设计什么,早去布署了。
这人很恨他们,有所顾忌,却不能下手杀了他们。
不见威胁,不见合作,不见杀伐……
天地阵里,看起来他手段很残忍,可是真要算起来,她与池净几个,没有一个人是缺胳膊断腿的,死去哪个人就更不必说了。
他接触她,似乎是没有目的的。
落音觉得,自己隐约摸到了事件的起因,却隔着一层膜,不能明白开来。
凉溪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手从被子下摸了进去,很是用心的游移在落音的身上。
落音觉得身体有些悸动,咬住了牙,可是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的手让她感觉到了酥麻,心里终于明白凉溪给她擦的是什么药了。
死男人,变态!
她咬着牙,离开了凉溪一点距离,凉溪便跟着过去,一直将落音挤到了榻边上。最后,直接钻到落音的被子里,抱紧她,浑身都缠住了她。
这个男人在玩弄她,但并不想与她发生关系,他不敢让自己发出哪怕一声的轻吟。
池净在旁边呢,就算昏着,就算被胁迫,她要是出了声,将他置于何地?
咬牙忍不了,就咬胳膊,到最后,凉溪自己的身体也动了情。他看着落音满面潮红,挤着眉皱着小脸,水眸里波光荡漾,眼底却是一片坚定,他心里摇摆不定。
落音全身都出了层汗,忍的全身发颤,却见凉溪突然穿起衣服走了。
她有些愕然,心下却大松了一口气,软倒在榻上闭目休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药的药性很大,其实她已经忍到了极限,只是凉溪再坚持一会儿,说不定她有可能就坚持不住了。
女人的呻吟就是催情剂,她不敢想像,她发出了声音后会是怎么样一种情况。或许凉溪会一个把持不住,做出什么来。
落音满头大汗,浑身发抖,有些痉挛的爬到池净的身边,所幸池净他人睡着,身体却有反应。
她如今被药物掌控,哪里还顾忌到别的?压到池净身上与他亲密,解着自己身体上的药性。
池净于迷糊中感觉到一些身体的情况,猛然惊醒过来,冷眼看了过去,目光定在了女子身上的青紫痕迹。
池净睁眼的那一刻,浑身透出了一股浓烈的杀气,眼里瞳孔紧缩,琥珀色的眸子变的深沉,本来温和的眼神却如南极冰川一样寒冷,那上位者的气势,压迫的人心跳几乎都停了。
等池净看清楚落音的时候,身上的杀气立刻消失无踪,目光又定在了她的身前。
她的身上,有着新的淤紫。
两人才亲密不久,她身上的痕迹都是他留下来的,有哪些他一定记得清清楚楚,如今一看,也知道她被别的男人猥亵过了。
一瞬间,羞愧、恼怒、愤恨、紧张、忐忑等各种情绪涌了上来。
这种情况下,她怎么有脸见池净?趁他睡着了,她竟然将他给强了,这让池净怎么想她、怎么看她?
池净的脸色很不好,凝视了落音半晌,见她额头汗珠一滴滴汇成,顺着脸颊流下去,显然忍的辛苦;挨着他的身体却冰凉的不像样子,明显紧张惶恐。他低低的叹了口气,抱着落音,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