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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到了,南城

有人说:码头跟车站是一座城市的名片,因为这里聚集了很多人,人一多,感情就多了,犯罪就多了,如果一个码头或者车站多一点拥抱、挥手,那么这一座城市将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哪怕它现在只是一个小地方;如果一个码头或者车站多了些抢劫、呐喊,那么这一座城市将不会给人一个赞扬的表达。

南城是一个小小的地方,相比于名州市,这里根本不值一提,就连简简单单的码头一看,所占据的地方就知道的,南城的码头紧紧只有名州市码头的几分之一,当然,这里的人也少了点。

到了,终于到了南城,船上的人各有各的惆怅,各有各的心情,拿着自己的行李,等到轮船上面的梯子一打下去,就正式地踏上了南城的土地了。

昊杰和若雪没有行李,他们紧紧跟着人群,准备随着他们一同下船。

若雪小声地问道:“哥,船长不是说了让我们跟着他的吗?怎么现在就让我们下船了?”她的问题也是昊杰来到南城担心的第一件事情,好不容易遇到了贵人海鸥,还没有等到他给出一些利益性的东西,他本人就遇到了问题了。

昊杰看了看远方的山头,南城的是一座到处都是靠着山又靠近的海边的小镇,眺望一下就能够看到一座山了,不像名州市,要找出一座山可能要去到郊外的地方,甚至去到更加远的地方。说道:“船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们先去找一个地方住下来,今晚船长可能会跟我们一起吃晚餐的,但愿吧……..”昊杰自己也不相信今晚能不能够看到船长。

全世界里头,没有一个人可以看得出来昊杰隐藏伤感的表情,除了若雪,唯有她,是最了解昊杰的,比华天还要了解,比大哥更加了解,她不没有正视着昊杰,隐约间能够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被隐瞒了,但是她没有去问,也不想去想,她相信她哥。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两个人牵着手从船上走了下来。南城的码头真的很小很小,它的门口似乎还比不上华天集团最小的一家咖啡店的门面,寒酸的感觉。无论是哪一个码头,都有各式各样的人,就算是这是小城镇也不例外,在一角落里,熟悉的自发性的赌局正在进行地如火如荼热闹非凡呢,还有在路边摆着的桂花糕,还有在门口不停叫着“老板老板、美女美女”的拉黄包车的人门…….码头特色吧。

在南城的码头还有很多小城镇共有的一个特色,就是城镇上最为日赚钱最多的一个职业之一就在这里——搬运工!他们很多都是黝黑的皮肤,因为在这里日晒雨淋,但是也有些白白的,一方面看个人的皮肤,一方面看新老,一般说皮肤白的是新手,皮肤黑的是老手,老手相对于新手来说速度要快,哪怕是上了年纪。汗流浃背就是为小小的五十块三个小时,生活并不容易,有工打对于他们可能就是最好的幸福了。

“我去!!!走路不带眼啊!”一个皮肤黑的中年码头工朝着一个皮肤白应该三十来岁男人骂道。

白皮肤码头工留着寸头,个头挺高的,随便一看周围似乎没有找到一个跟他身高可以对比的人,足足便是一米九多,而且他身上的肌肉十分的结石,穿着白色的运动背心,脸上的胡渣可能因为连剃须刀都没有钱买而一直留着,仔细看其实是有剃得,只是简单地用工具剃掉,一点都不整齐。脚上穿着的鞋子是破旧的,侧面的地方还可以看得进去。我们暂时称他为寸头男。

寸头男没有理会黑皮肤男,绕过了他,背着几袋米朝着仓库走过去。

黑皮肤似乎没有想过放过他的意思,故意的伸出了一条腿把寸头男绊倒了,怎么说都是搬运工,就算是上了年纪,要偷偷地绊倒一个男人还是可以的。他成功了,寸头男连人带米撞到了地面上,手上也摩出了血迹。

很快,引来了工头的注意,走了过来,几句粗口就骂了过来了,黑皮肤还补刀说道:“高大衰,回家啦,像你这样子怎么搬东西啊,都顶到天上了!”一直以来只有高的人取笑矮的人,很少矮的人会取笑高的,不过这无疑是一个好道理,都顶到天上了…..

工头无奈地扔了一张五十块钱,催促着:“拿回家吧拿回家吧,算是你今天的工资了,今天你就不用来而来。”

“但是我做了五个小时多了…….”

“我勒个去!!你他妈还想跟我讨价还价是吧,要还是不要,不要拉到!”说着工头生意地朝着地面吐了一口痰,正好落在了那张五十块钱上面。

围观的人开始变多了,黑皮肤取笑道:“你捡起来啊,捡起来就是你的了…….”小小的眼睛掩饰不了内心的黑暗,大黄牙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恶心了。

围观之中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有的就像是在看戏一样看待着眼前的情形。

“哥,我们不打算出手帮忙吗?”若雪问道。

昊杰没有说话,转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若雪只能够默默地跟在了后面出来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昊杰会如此的绝情,她更加不知道昊杰这样做最后都是为了她。以昊杰现在的能力,完完全全可以出手帮助的,五十块并不是一个大的数目,可是对于深深知道权力游戏规则,在权力之中游走那么多年的他知道,他不可以冒险,五十块是小事,跟码头的人产生了矛盾绝对不是一件好事,现在自己的能力,还是新来到的地方,一旦有了矛盾,以后在这里就难混下去了,他还要照顾若雪呢,现在他们的新生就是雏儿,经受不了那么多的考验。

善良的人懂得内疚,只有那些看戏的人才觉得是一件话剧,昊杰的内心充满着内疚和羞愧,只是在现实面前,他没有办法。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走出了码头,若雪立刻就意识到:“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昊杰一边走一边回答说:“海鸥把他在海边的一间屋子送给我们,我们现在就过去那里,没有办法,我们现在根本没有钱…….”没有钱,对跟着自己身边的女人说没有钱,是对男人自尊很大的考验,又有多少男人可以如此正视地说着,只有听过男人在床上的时候巧妙地欺骗女人说自己很有钱,可以养你一辈子,其实他说的一辈子就是在床上的时间,所花钱只不过是一个套套的价格。

看着昊杰若有所思的样子,若雪安慰道:“哥,不要不开心,没有钱我们可以一起赚的,不要这样子啦…….”

昊杰笑了笑,摇摇头,说道:“傻孩子,这像是哥的风格么,我只是对刚才遇到的事情还有一点内疚,还有的就是活血刚才的地方似乎不失为一个打开大门的地方。”

“啊?难道哥也想去工作,那里太辛苦了吧,而且钱又不是很多……我担心!”若雪立刻就不同意了。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着,陌生的环境却没有让他们迷路不会走,这里实在是太小了,怎么走都不会迷路,而且走到海边的道路也不多。海风迎面吹来,现在正是中午的时候,海风也带着热气,配合着秋意,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两个人都不知道有一个这么美丽的海滩,昊杰之前来过南城也没有到过这里。

很快,他们也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找到了海鸥的小屋子,真的很小小,可以说不是屋子,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卧室,打开里面一看,迎面而来的就是酒气了,看到的只有一张大大的床,幸好的是还有一道门,门的另一边是一个一米宽的厨房吧,可是什么鬼都没有,勉强地说如果说一个熄灭火堆算是东西的话那就只有一个火堆了。

面对着困窘的环境,两个人对视了一下,不知道什么原因都笑了起来。若雪说道:“这个老头子挺会享受的,买一张大床,幸好是软的,本来以为今晚要住硬板床呢。”

“这个老鬼我也是醉了,如此经典的房屋都送的出手。不过总算是有瓦遮头了。”昊杰坐在了床上,肚子发出了响声,饿了,摸摸肚子,说道:“会生火吗?要不我去捉几条鱼回来吧,还是我们出去吃,老鬼给了我三百块。”

“恩…….我…….想到外面吃。”若雪把声音拖长了。

“嗯嗯走吧,我们随便去逛逛街,看看南城是什么样子的,上次来也几年了,现在变化挺大的,都不认识了。”昊杰说道。

“哥,我们现在算不算穷游啊,三百块,两个人,想想都笑了,回想到哥昨天才一撒便是十万,真是感叹的。”

“后悔了?怪哥了?”

“没有啊!我觉得哥做的没有错,有钱的时候不同嘛,就算是没有撒,现在也不是在大海里面了么,根本就没有分别,只是感叹的是,在别人有难的时候我们伸出援手,等到我们没有钱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哪个人愿意帮助我们的。”

若雪的话让昊杰的平静的内心惊起了波澜,可以肯定了,经过了那么多事,一个还没有成年连书都没有毕业的若雪,变得十分的现实,内心也偏重于金钱之上了,在昊杰的意识中认为,这很危险,因为他很清楚,这个现实社会很残酷,但绝对不是金钱至上的社会。现在不可能一下子纠正若雪的内心,也不可能,不过警醒着昊杰以后要让若雪的心态慢慢地摆正。

“应该是我们走得太匆忙了,朋友们都没来得及伸出援手呢。还有啊,小雪你不要老是看到社会的黑暗面嘛,就像林剑锋,我也忘记告诉你了,他是为了救我们才死的……..”昊杰没有责骂若雪错误的思想,语重心长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若雪听到这个消息,现实一愣,然后没有太大的反应了,默默地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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