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州》中,有意中人叫做“北漂”,他们为了更好的发展机会,朝着首都去飘荡,就是为了一天能够衣锦还乡。他们除了带出来的衣物和少量的钱,一无所依,一切都是依靠自己的打拼,没有一个北漂的人敢说自己一定能够,一直的追逐就是勇气和梦想的驱使,饱受着家里人、亲人们的争议,但是为了证明、为了所想,不放弃、不抛弃。
北漂一组最难的就是找一个能够遮头的地方,住下来是一件最为幸福的额事情,然而从来没有一个北漂人是有一间住的舒适的房间的,一块地板,上的厕所,但是经过自己的打拼换回来的钱租下来的,容易吗?谁敢说容易一定会比群殴致死亡,如果不死的话也半身不遂!
相比他们来说,昊杰和若雪他们至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住的地方,一张大床,没有厅、没有房间,甚至没有房间,厕所还不够一平方,也总比无家可归的人更加感到欣慰。
夕阳在山的那边落下来了,夜幕开始降临,海面上吹起了海风,分外的凉,直逼人们的心灵,那叫远方的风,吹痛过无数游子们的内心。海面在潮汐的作用之下上涨了,把沙滩的一部分又浸过去了。
“哥,老家伙真的回来吗?”慢慢的长夜来临,人们还是得满足最后一餐的。昊杰在海边不远的地方生了火,两兄妹一边聊天一边在烤鱼,鱼香很浓,不愧是海鱼,一定很好吃。
“要是他不来,过了今晚可能以后也来不了了!”昊杰的语气十分的平淡,让聪明的若雪也听不出其中的意思:“还记之前说的李钢吗?他一定不会放过海鸥的,而据说李钢又是一个急性子的人,知道了他弟弟死了…….对了,我也应该可以告诉你,他弟弟死了,是海鸥把他扔到海底喂虎鲨的,原因就是为了让我们两兄妹不参加进去这一次没有任何悬念的权力斗争之中,简单说就是不让我们受到任何的牵连,最终的结果就是海鸥会受到死刑。”
烤鱼发出了烤焦的味道,是若雪手上的烤鱼,她听到了昊杰说的话,愣住了,她不知道海鸥为什么愿意这样子做,但是内心的感动还是被触动了。一个几乎没有交谈过的人,愿意为陌生人交出性命,如果海鸥把两兄妹交给李钢说不定结果会不一样呢。
可惜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世上有很多坏人,同时也是也有很多好人的,一辈子总是会遇到很多坏人,也有很多好人,所以小雪你不应该把世间看的那么的阴暗的…….”
“我……..哪有……”若雪不敢正视昊杰的眼睛,因为她在说谎。
“嗯嗯,或许是我想多了,没有就好。”昊杰没有像一个长辈一样用严厉的语调去教育若雪,而是像是朋友一样的提醒,他需要不停的提醒,他不需要若雪一下子改变,那也不可能!接着昊杰又说道:“对了,我说给你听的这些不要跟海鸥说,他是一个要面子的人,一说的话容易冷场尴尬的。”
“嗯嗯我知道了!”若雪点点头。
“知道了什么啊?”在不远的地方传来了海鸥的声音,他提着两瓶百年糊涂走来了,脸上的笑意完全没有对于不久要被坐牢甚至要死刑的担心和悲伤。
海鸥走到了火堆的旁边,用手把味道朝着自己额鼻子拨动了一下,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又神秘地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接着摇晃着两瓶百年糊涂,递给了一瓶给昊杰,做出手势示意同时开。三、二、一…….两瓶酒几乎同时打开,周围立刻飘着百年糊涂的香味,连烤鱼的香味都覆盖了,海鸥十分享受地呼吸了一下:“我最喜欢的,今晚请你们喝!贵东西来的哦…….”
昊杰和若雪都笑了下,敢要拿起酒瓶,看了看若雪盯着酒瓶的眼神,问道:“要试试吗?”
“我勒个去!”没有想到反应最大的竟然是海鸥,他大口地咬了烤鱼,嘴里还含着鱼块用含糊的语调说道:“哪有像你这样子当哥的,给自己还没有成年的妹妹喝酒,一点都不懂得教育,没有爸妈的孩子就是这样子。”海鸥的话刚开始本来会让若雪笑起来的,只是后面那句直接让昊杰和若雪都陷入而来沉思,当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是口才并不好的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够把场给圆回来。
昊杰忽然笑了起来,举着酒瓶:“难得糊涂嘛!”
“是啊!”若雪也十分配合着昊杰的话接下去接住了酒瓶形式上地喝了一点点,脸上立刻红彤彤的了,就把酒瓶还给了昊杰,问道:“老家伙,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和哥的关系的,难道是哥告诉你的?”
昊杰听到了笑了,没有搭话就在喝酒。海鸥得意地开始着他的酒后分析了,清了清喉咙,说道:“本来还真的以为你们是一对的,年龄差不多,看上去郎才女貌的额,但是从那次在洗澡房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你们竟然那么快救出来了,我看那个家伙也不像是快男吧,怎么也得一个小时什么的吧…….”
“……..”对于海鸥的小黄分析昊杰和若雪这一次真的不知道怎么分析下去了,而海鸥并没有发现其中的尴尬,而是继续夸夸其谈:“然后在平时看你们的额时候也不见你们怎么牵手的,就除了在见到我的时候,最后我去确定的时候就是现在了,你们坐的距离都不是情侣的距离。”
“…….”说了那么多,好吧,可以断定,海鸥原来是猜的,只是好彩猜中了。
…….
开心的时光总是过得快点额,一下子就到了晚上的十点了,对于城市的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只是在小镇上,到处都是一片的漆黑,更加不用说夜生活了,而且他们明天还要早起忙工作呢,根本不可能玩太夜。
喝了几口的若雪已经睡着了,在昊杰的怀里,昊杰把自己外套脱下来披在上面,轻轻地抱着她,和海鸥两个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海鸥的手上还拿着没有喝完的酒,但是他已经醉了,红色的脸庞,一呼吸便是酒香的味道。
男人之间的聊天很多时候就是从喝酒开始的,一旦喝起来就能够好好地聊天了,没有什么不可以聊的。
“你们是华天的儿女对吧?”海鸥似醉非醉严肃地地问道:“今天下午的时候听到朋友说华天集团倒下了,所有的项目都被禁止了,家产被收购了,可以说整个大企业沦陷了,据说大儿子直接被军长处死了,华天夫妇就判了终身监禁。根据我对有钱人的认识,他们总是在被打败之前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保护好,就是你们!”
“就凭借遇上了我们然后刚好华天集团沦陷就认定我是华天的儿子?”
“当然不是,虽然你们也给出了一个明显的信息是姓华的,但是天下间姓华的那么多,况且华天的后裔不一定要走南城,不过让我觉得你们是的一个最好的理由就是你的能力,可以说能够从虎鲨中逃脱的人不多,一个是传说人物,一个就是你了。具备上如此能力又是姓华的,加上刚好华天集团倒下来了,所以…….”
“你认识我父亲?”
“不算认识,但做过生意,他打压过我们的船只,也让我们帮忙运载过货物,你是个生意人,你也懂得,生意嘛,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就像是流星……..”此时天空中划过了一颗流星:“在你妹妹的眼中那叫做美好,在我的眼中叫做陨落,最重要还是你怎么看。”
“算是安慰我的话?”
海鸥摇摇头,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说道:“我怎么配得上安慰你,小小的年纪就做过亿的生意,没有惊人的胆量和才智,怎么能够做到呢,况且你的精神支柱不就在你怀里吗,我说再多的话都比不上她过的好好的。”他眺望着远方的还,脸上的眉毛和胡须形成了伤感的表情,眼前的平静内心却是波涛骇浪,顿了顿,继续诉说一直压抑在心里的话:“曾经我也年轻,也像你们恋爱过,只是我喜欢的人是我不可以喜欢的,因为她是我姐姐,亲生的,她喜欢跟着我去远行、出海,但是很快我们的感情就被发现了,没有人会同意我们的乱lun的,在疯狂的侮辱和责骂之下她自杀了…….”
昊杰的心是受到碰撞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眼前这个老人,既然不懂得安慰,就继续做一名聆听者。
“几十年了,不娶!一个人,其实过得还好,不过也不算很好,尤其是老了的时候,生病的时候连一个感到亲切的人都不在,空虚!唉,昊杰,看到你们,我就想起了这些。”海鸥把目光投到了昊杰的身上,他的用意非常的明显,又看了看熟睡的若雪。
“若雪不是我的亲妹妹,我也没有想过娶……..”昊杰不是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只是感觉到说不下去了,他回想到了华夫人下跪的一幕,心里的纠结重现,现实的问题再次让昊杰感到难受,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想着,昊杰问道:“根据你对李钢的认识,觉得他什么时候会正式逮捕你?”
“明天,到时候我可能会被当众枪毙,各种罪名。”海鸥说道这些也没有任何的担心,正如一句话:都到了这个年纪了,还有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呢。他又自己说道:“不用来送我,免得引起他们的怀疑。”
“…….”
“好了,我也该上路了,这里有一万块,送给你吧,就当是缘分吧。”海鸥拿出了一万块,嘴里是碎碎语:“一个人,没有留什么钱,深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以后在南城打下一片天空的时候就给我在海边不远的地方立一个墓碑,最好是能够看到海景的,我这个人啊,一天不看海心里就不舒服,走啦!”
看着海鸥远去的脚步,在他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前,昊杰喊了两个字:“谢谢!”
海鸥停住了脚步,回头竖起大拇指,然后做出了一个挥手的动作,老人消失在黑暗的角落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