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邑围着个围裙,手拿铲子,在厨房里开心的忙活,嘴里不时的哼着小曲。不一会,一份香喷喷的早餐出炉了,古邑将早餐端上桌,两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对着楼上喊:“阿洛,吃早餐咯,我做了你最爱的荷包蛋!”······楼上,没有任何动静,古邑试着又喊了一声,屋子里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古邑无奈的扯扯嘴角,抬脚迈向楼梯,走到珈洛的房门口。
“阿洛,不要生我的气了,是我不对,你出来,我跟你解释清楚,好不好?”古邑把头贴在门板上,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宠溺,就像一个大人在跟一个闹脾气的孩子打商量。实际上也是如此,她在他眼里本来就是个孩子。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古邑将耳朵更加紧贴门板,一手拍着门:“阿洛,啊····!”古邑尖叫一声,退后一步,等待着门被打开。呵呵,绝杀苦肉计,就不信你不出来!古邑满脸堆笑,准备人一出来就立刻奔上去请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门依然关得严严实实,古邑终于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向后退了两步。借着力“啪”的一声把门撞开。屋子里哪里还有人的影子,窗户大开,被子整齐的摆在床上,房间里一切都没有被动过,唯独珈洛不见了。心忽然一紧,一种慌乱遍布全身,古邑两步并作一步到窗前,探出头,四下张望,楼下除了偶尔有一两只小鸟悠闲地漫步,其他什么也没有。
古邑一一个翻身,利落的跳下窗台,脚上提起十二分力,飞一般的向远处寻去。
“阿洛,你在哪,出来见见我好不好?我答应你,从此以后再也不骗你了好不好?”古邑一路走一路喊,完全不在乎路人惊异的目光。那悲痛欲绝的叫喊声,让旁人的心都紧紧地揪起来。
很久很久,古邑还在不停歇的向前走着,他几乎找遍了整座小城,甚至连他们以前生活过的地方也去了,可是没有她,到处都没有她,找不到她了!在绕了一圈之后,古邑在自家的门口停下,一屁股坐在石阶上,脑袋深深地埋进膝盖,修长的手上插入发间。他一动也不动,任那灼人的痛楚流遍全身,渗入骨髓。
······
迷迷糊糊的,珈洛睁开眼睛,顿觉眼前一片漆黑,怎么回事?伸手向着周围摸索,但手还没有伸直就被一块硬硬的东西挡住,敲了敲,是木头的。手向四周摸了摸,都是还没伸展开就被挡了回来。这空间的面积还真是小的可怜。木头做的,刚好可以容下一个人?珈洛的脑袋在黑暗里飞快的转动。轰!脑袋忽然一片空白,浑身一寒,身上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恐惧如野草般疯长,一个词毫无预警的跳出来:棺材!
“咚咚咚·····有谁在外面吗?喂!!!有人吗?”珈洛心里害怕极了,四肢僵硬地几乎不能动弹,只能靠着意志力,指挥着手臂去拍木板。
到底是谁?!珈洛不停的回想,从她出门看见阿邑叔跌倒在地,然后自己因不能面对那样的阿邑叔而狼狈的逃回房间,忽然一阵晕眩,一个模糊地黑影渐渐靠近,再后来就什么都记不得了,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这个晦气的棺材里。一定是那个黑影,一定是的!
虽然心里笃定就是那黑影所为,但珈洛对于自己现在所谓处境毫无办法。她已经试过了,从里边根本开不了棺盖!难道要永远待在这儿不成,不要啊,珈洛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一想到自己将与这黑暗永久作伴,浑身都发冷颤抖得不行。
“有没有人啊?放我出去!”珈洛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拍打着棺盖,声音已经嘶哑得不像话。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疯掉!
“······放我出去·······”声音到最后已弱得微不可闻。正当珈洛准备放弃时,棺盖被打开,新鲜的空气一下子涌进来,珈洛深呼吸一口,一个鲤鱼打挺翻坐起来。珈洛看了看四周,摆放着好多棺材,心底一阵颤抖,迫不及待的迈开腿跳出来。
“咳咳”一个低沉的男音从身后传来,珈洛不禁握紧拳头,神经紧绷着缓缓转过头,心里祈祷了千万遍,千万不要是什么可怕的东西,阿门!上帝听见了她的心声,映入她瞳孔的只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珈洛紧绷的心一下子松懈了下来。
“你是谁?”不等男子说什么,珈洛抢先问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安静的待在这儿!”御空一脸冷然的看着对面的少女,心里惊叹道,堂堂的月族女王,竟然变成这副小女孩模样,真是可笑之极!
“我不要,我要离开这里,必须,马上!”珈洛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真是可笑,哪有一个大活人整天和一堆棺材为伴的道理!
“这可由不得你。”长袖一甩,御空转身离去。
珈洛见他欲离去,连忙迈开步子追上去。那知还没迈出大门就没一道无形的光壁给挡了回来。
“喂,你放我出去!”珈洛使劲的在空中拍打着,各种招式全部用尽,也不能破坏那光壁分毫。
“不要无谓的挣扎,以现在的你根本破不了光之壁,还不如省点力气。”是声音仿佛从地狱飘来,珈洛的身子猛地一震,颓然的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御空离去的背影,心底忽然好想一个人,如果他在的话,就一定不会把自己丢在这么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