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隐看着珈洛决绝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魅惑的笑,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眉峰一转,看向跪在地上的古邑,笑容由魅惑转变为邪恶。
“呵呵,古邑,自作孽,不可活,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懂!”
“雪隐!!”古邑迅速从地上站起来,双眼喷火,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的人化为灰烬。
“古邑,何必这么看着我,有因必有果,如果不是你欺瞒在先,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雪隐说得一派云淡风轻,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雪隐,伟大的雪族之王,你不觉得你这种做法很无耻么?!”古邑额前的青筋暴突,双眼逐渐变为赤红,就像一头快要发狂的野兽。
“我从未说过我是君子,我是一个怎样的人,难道大祭司还不清楚!”雪隐故意挑衅的凑近,满足的欣赏着古邑赤红的双眸。呵呵,能看到一向冷静的古大祭司发怒,真是难得!
雪隐的话成了一条绝对的导火线,古邑顿时气血翻涌,波涛澎湃,紫色长袍被风吹得鼓起,墨色长发在风中疯狂的飞舞。只见他双手合十,径直指向天,原本的艳阳天顿时被聚集的乌云盖住,天地变成一片混沌,忽然,黑暗的天空开了个口子,一团耀眼异常的巨大火球从天而降,顿时把昏暗的天地照得透亮。
古邑控制着火球,整个人似乎已达到癫狂状态,忽然猛地向前一推,火球迅速携带着狂狂沙向雪隐奔去,如离弦的箭一般。
雪隐只是看着向自己杀过来的火球,毫无惧意。召唤天之火,如果一个不小心,灵力就会反噬,你就这么恨我?竟然使出禁术。呵呵,雪隐笑意不减,看着火光映衬下的古邑像极了来自地狱的阿修罗。愤怒所激发的潜力真是大啊!
火球逼近,雪隐腾空而起,不断地倒退,伸出一只手掌,欲控制火球,但那火球丝毫不受影响,继续以箭一般的速度逼近。雪隐脸上笑意尽退,镇定的摆下阵势,拼尽全力击中,那火球忽然发出一阵悲鸣,慢慢的化为灰烬。
“大祭司,我奉劝你,你绝对在我身上讨不到半点便宜,与其在这里和我斗,还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跟洛儿解释。”雪隐面色平静,其实内心已翻江倒海,刚刚那用尽全力的一击,纵然是他,也只能散去一半的攻击力。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出,雪隐不着痕迹的抬起手臂,用宽大的袖子擦掉。
雪隐的话给古邑一个当头棒喝,他赤红的双眸开始恢复黑色,飞舞的长发安静的披在脑后。阿洛,阿洛,古邑默念她的名字千百遍,脚尖轻轻点地,一转身,向山下飞驰而去。
“呵呵·····”雪隐干笑两声,一股腥甜立刻迫不及待的从嘴角处涌出来,晕开一妖艳的花。
······
“阿洛,阿洛······”古邑变回原来苍老的模样,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回来,一进门就直奔珈洛的房间,“阿洛,开门,听我解释啊,阿洛。”
珈洛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眼睛直直的看着远方。大门处传来的敲门声,她听见了,但不想去理会。她需要好好地静一静!阿邑叔不是阿邑叔,那么他是谁?那个神秘的雪隐又是谁?他们,乃至和她都有什么关系?她是不是真的是女王?一切的一切搅得珈洛头快要裂开,无论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一丝头绪。最后索性不想了,把自己扔进软绵绵的大床,伸手一拉被子,蒙住头睡去。
门外,古邑敲了许久的门,见她没反应,心慢慢的紧缩,看来阿洛是不会原谅他了。背靠着墙壁,无力的下滑,最后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任那冰冷侵透全身!心一下子跌落谷底,普天盖地的悲伤如潮水般涌来,古邑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从傍晚到黑夜,他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他在赌,赌他在她心里到底占有一个怎样的位置。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空增加了几分寂寥。
时间过得很快,刚刚还当空照得月牙一会儿就被初生的朝阳给踢下去了。古邑抬起头,睁开迷蒙的眼睛,阳光毫无预兆的闯进他的眼里,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
“啪”门被打开,珈洛顶着一头堪比鸡窝的头发,带着两个肿肿的核桃眼站在门口。
古邑连忙起身,那知双腿由于保持一个动作太久,已经僵硬地发麻,还没站起来就重重的跌回地上。珈洛见状,立马奔过去,一脸焦急:“阿邑叔,你有没有怎么样?”说着便要扶着他起来。古邑把珈洛的表情尽收眼底,心情一扫之前的暗沉,变得欢呼雀跃。阿洛还是担心他的啊,呵呵,想着,将整个身体微微的靠在她纤细的身子上。
感受到古邑的重量,珈洛侧过头,满脸忧心的询问:“阿邑叔,是不是很疼?”,完全忘了自己的立场。
“不疼。”古邑看她皱眉欲哭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变得无比的柔软。笑容不自觉地爬上嘴角和眉梢。
珈洛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古邑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起身,一声不发的去茶几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古邑有些愕然的看着她,刚刚还满脸的担心,怎么一会就消失全无了。
“阿洛,我······”
话还没说完,珈洛一个利落的转身,闪进房间,“啪”的一声,门被关上。古邑不禁苦笑,看来以后的日子不轻松啊,要重建阿洛对他的信任,是一项无比漫长而艰巨的工程。不过,他不怕,有再多的困难也不怕,至少他赌赢了,她心里还是有他的,至少她还在乎他,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