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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乡下人进城出城的经历(3)

要说白某对马栽树一点儿意思都没有,那是错的。要说白某对马栽树就有好大的意思,那也是错误的。那种对马栽树的看法,就像是看戏一样,有恍若隔世的感觉,绝不会想到在当时这种人竟然可以生存下来。异类又生存下来,应该是不可能的。就像现在流行的一个故事,说的是有一位很想政治清明的人,偶然撞了狗屎运,竟然当了官,当了官之后,就想廉洁一番,带队到基层去,基层觉得领导辛苦,就准备了一些红包。本来,那些随从的人对此已经见惯不惊了,可是,当官之人竟然廉洁起来,拒不接受,搞得随从的人也不敢接受,大家嘴上不说,心里的遗憾是明显的。这位当了官的人就这样在官场行走。后来,这个故事有两种版本,一种说,许多人自此不愿随此人下基层,那些经常受贿的人听见此故事,心里大为不满、不屑,继而不安,于是就制造了“风波亭”,在莫须有的受贿事件中,“杀”死了他,让他永远成为官场的边缘人。另一种版本说,他受了诸多暗示,认为要想在此环境中生存,必须适应土壤,于是他与大家相安无事。

马栽树面对的就是这两种情况,不过他一直是边缘人,也就没有机会修成正果。

一天晚上,就被民兵连长抓了现行,在白某床上,他正拿着一把火药枪,指着刚回家的民兵连长。

民兵连长当晚亲审马栽树,公安局来人再审马栽树,于是,一切都成立了,白某根本就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真正的事实,一切尘埃落定,马栽树就被送走了,远远地服刑去了。

事情没有何路生想得那么复杂,孙子在与祖母的几次交谈中,终于把那段往事从深潭中捞了起来,由于时间久远,再听起来感觉已经有些浊臭。

马栽树在搞政治的人的眼里是一个异数,那种狂热,把正常的东西都毁了,马栽树是正常的,可是他生活在政治的高压时段,所以成为异数就不奇怪了。可是,马栽树还是很惹女人喜欢的,并且与一位身体不好的女人深深地相爱。那位女人的身体经常有病,可是,马栽树对女人很好,经常家里家外都是一人担当。在其他女人的眼里,那位女人是幸福的。可是,家里的贫穷,经济的压力,使马栽树对做事不给钱的事情可能有些意见,在一些小场合里说过。可是,那是什么时代,在墙这边说话,都要先贴墙听一下隔墙是否有声音,如果有树叶掉落的声音,那人一定要让位给树叶,悄然不说,怕被风听去。

马栽树是善良的、天真的,在孙子胡莱的祖父眼里,这是最好不过的祭品,可以祭给政治狂人,获得自己的好处。这不能怪你的祖父。祖母这样不断地对孙子说。可是,孙子此时也不去过问谁对谁非,他只想把何路生关心的内容交代给他,再套些钱回来用。

马栽树真的在你的床上被祖父现场抓住了吗?

抓住了。在床上。

孙子听见这句话,有些想笑。在他小小的心里的窄窄脏脏的巷道里,慢慢有一种古今同理的沧桑感慨。在祖母的世界里,照样有情有义,照样什么来着?他想了一下又觉得可怕,如果自己的祖母乱来,自己的身世不是就可疑了吗?

可能是祖母还不是老得没有边界,看见了孙子的古怪表情,就赶忙说,你祖父是看见马栽树在我的床上,可是,我们没有那个,他家里的庄稼被野兽吃了,想借你祖父的枪用一下,你祖父把枪挂在我们睡觉的床上的蚊帐后面的墙上,马栽树来借的时候,我就让他到床上去取,他上了床,把枪拿到手里,正准备下床,这时,你的祖父回来了。

你说,这还说得清楚吗?祖母怪怪地问了孙子一句。

晚上在斗争会上,孙子的祖父不怕自己戴绿帽子,大说马栽树流氓成性,可是,只有流泪的祖母知道,这顶绿帽子是孙子的祖父自己硬给自己戴上的,而且是假的绿帽子。

祖父得到了信任,因为敢把自己的妻子的问题说出来,足见对组织的深深的阶级之爱。祖母得到了当时很好的生活条件。

孙子的祖母白某,把自己的往事交代给孙子,让他去获得利益,就像现在出卖内幕新闻或者独家隐私一样,可以卖钱的。

老村长的去世,把何路生的一些重要的记忆扯了出来。何路生的母亲是在怀着何路生的时候到的老村长治下的村子里,老村长那时没有孩子,但是老村长和他的妻子都是善良的,收留了何路生的母亲。这在当时是了不起的,母亲那时是判刑的罪犯的家属。老村长号召村里一样善良的人们,为母亲找了一块屋基,再砍集体的树木,为母亲搭起了安居的房子,又在集体的土地里分了自留地,就这样,善良的老村长和村里人救活了母亲,也救活了何路生,今天的何总。

何路生的母亲很珍惜生存的条件,拼命地做事情,就是在临产前也没有中断农活。何路生就是在母亲觉得不能坚持的时候,把他一下子生产在了大路上,老村长在获得消息后,笑得比自己妻子生了孩子还豪迈,亲自起名叫路生。

老村长夫妻两人把何路生视同己出,不分内外。正是在老村长夫妻和母亲的哺育下,何路生一路读书出来。

现在老村长去世了,而且是在没有满足他的心愿的情况下去世的,何路生怀有深深的自责。他让跟随自己的驾驶员回城里去,他在村里留了下来。

母亲生前住的房子已经破损多了,几十年的光景,变了许多的人物。在木头柱子旁,在那块坐得发亮的石头上,在房后的地牯牛旋出了许多锥形小坑的细土边,何路生寻找着自己的童年,寻找着单纯,寻找着母亲的气息。

母亲最后的愿望有什么意义吗?就算找到,她也见不到了,意义是在母亲呢还是在何路生?几十年过去了,如果母亲想念,为什么没有亲自出去找呢?或者,那位父亲在监狱服刑期满了,为什么不来寻找母亲呢?寻找有意义吗?寻找到了,还活着,那个人已经儿孙满堂,这对于孤苦的母亲而言还公平吗?

何路生无边无际的思想,在童年的土地上恣肆汪洋。

村里的老村长似乎更像是自己的父亲。

胡莱是一个孙子。

这是何路生深切的看法。在何路生办公室里,胡莱跷着二郎腿,眼里满是谄媚和色情,他把在自己祖母那里听来的事情凭着自己的理解和目的,向何路生讲述。在讲述的过程里,胡莱竟然慢慢地表达了马栽树与自己的祖母似乎有的一层关系,把自己与何路生的关系一节一节地拼凑了起来。何路生听得有些厌倦,有些想发呕。何路生及时阻断了胡莱的描述,将胡莱请出了办公室。

何路生决定放弃寻找。

他知道这样做对不起自己的母亲。

一段时间来,他不知道为什么,频频想回村子里。

他叫上驾驶员,又往村子里去了。

何路生虽然在外面风光不已,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将自己的户口从村子里迁出去,他还是一个真正的村里人。

回到村里,他先去祭扫了老村长的坟。然后,他去看望了老村长的妻子,头发更白,皱纹更深,那条围腰更脏,眼睛更细,眼屎更多。何路生突然想哭,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苍老得如此快。自己的母亲是一生都没有丈夫的人,其艰难可想而知。于是,何路生本想去看母亲,也不敢再去。他给老村长的妻子留了一千元钱。原本他曾想把她接到城里的养老院,可是,她坚决拒绝了。老村长的坟离家很近,何路生亲自选址,留下了合葬坟的位置。

在村里,何路生还听见了一件事情,本来村里有一个山林,是村里祖祖辈辈的人们栽了多年的树木,现在蔚为壮观,已经成材了。在最困难的时候,村里人都没有打那片山林的主意,因为,他们一致认为那是村里的命脉。虽然在现在的年轻人眼里,命脉之说不成立,但是,大家都把这片林当作一个象征。可是,新到任的村主任竟将这片林卖了,说是开发。

回到城里,那些跟随他的年轻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纷纷激动不已。

其实,何路生也很激动,那片山不仅是林地,更是村里的坟地,那些村子里去世的祖先们,都散居在那座山上,虽然东一家西一户,但是,那又是一个新的村落。何路生的母亲也居住在那里。如果砍了,那些阴凉还在吗?

有几个小伙子向何路生请假回家看老婆,何路生答应了。

后来,村子里就出了事。何路生感觉要出事,他没有阻止,从心灵深处,他似乎也想出事。那些壮壮的年轻人不仅拍了新村主任的办公室,还将准备上山去干活的人员全部用火药枪阻了回去。持火药枪是违法的,那些年轻人愿意违法。派出所传唤了年轻人,在那边狩猎区虽然可以拥有枪支,但是,毕竟他们的枪没有对准野兽而是对准了人。

一时间,村子里的年轻的妇女们都到乡上上访了。那些女人们在乡政府门口不闹、不打、不哭、不骂,很文静、很礼貌,坐在那里,吃着带来的馍馍,喝着带来的山泉水,静静地坐着。乡上终于扛不住这些女人们,决定暂缓伐木。

听见这样的消息后,何路生心里缓慢地升起了快乐。这快乐来得慢,却持久,何路生感觉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快乐了。

山林暂时保住了。母亲,你可以好好休息,我还要找,不会放弃,尽管可能结果很糟糕。

自己的父亲叫作马栽树,这在母亲最后的要求中已经明确。马栽树是一个普通的人,有一点叛逆,但在那时又能如何?白白搭上自己的自由和一家人的幸福。母亲一生都没有说,在临终时还惦记着这个人,表明这个人给过母亲欢乐。

何路生第一次对村子里的人说出了母亲和自己的秘密。他先是说给与自己年龄相当的朋友,那些精屁股尿泥巴朋友在当年从来没有骂过自己没有父亲,他感激他们,在村子里,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亲如一家。今天,当他把自己委托那些城里人调查的结果告诉村里的朋友时,大家异常高兴,就像是要找到自己的父亲一样。

大家不相信何路生的父亲是一个罪犯,他们用最朴实的咒骂来表达对那个荒诞的时代的不满,也表达对何路生的安慰。

其中有一位是何路生的同学,他主动要求到马栽树服刑的监狱去查找,弄明白事情的真实原因。

可是,大家避开何路生后,又召开了一个短会,主要内容就是如何面对村子里的变化和下一步采取的行动。大家之所以避开何路生,是因为大家不想连累他,何路生作为有影响的企业家,不能牵扯到这些小事件中来,他们认为,何路生是抓大事的。

何路生是知道大家的想法的,本来他想以寻找自己的父亲来淡化村组里的政权事件对大家的影响,可是,已经引起上级关注的林业砍伐事件正朝着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方向发展。村子里的农民们都知道,不能与政府硬来,比如何路生在此时抛出自己寻找的父亲就是因为与政府对抗的结果,意义很大。可是,村民们始终坚信,上级是好的,不好的是这些下面执行走样的人。

村民的请求信件频频出现在上级领导的案头。这些事情何路生是知道的,他从不过问这些事情。

寻找何路生父亲的人已经出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城里大家都知道了,何路生近段时间都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寻找父亲身上。

几十年的案子了,几十年的犯人了,在监狱里,要查找到这样一个服刑的人很困难,开始的时候,监狱里根本不予查找,还是何路生有办法,监狱里终于让他们查找了。已经泛黄的册子,记载着服刑人员的名字。在大海捞针般的搜寻中,经历了近一周的时间,终于让他们找到了马栽树的名字,已经分配到了大队,于是,寻找的人又赶到大队去。

村里的村民们已经将写好的“弹劾”村主任的材料经过村民自发组织的会议讨论通过,全体村民在材料上签下了姓名,摁上了红红的指印,像流淌的鲜血。

乡上没有看见这封代表民意的信件,信件直接到了上级。上级有关领导看了,很惊诧,又在一定的范围内传阅了。

何路生请上级有关领导吃饭,不知道是谁,在席间说起这件事情,就有领导说:“路生,你也是那个村的吧?”何路生说:“是啊,不过很久没有过问村里的事情了,母亲的去世,对我打击很大。不过,”何路生口气一转,“那片山对于绿化很有好处,原来山林不茂盛时,一到雨季,四处都是泥石流,村民四处躲避,四处涛声,后来大家纷纷植树造林,几代人啊,织成一片林,再也不受泥石流的迫害,现在要砍树,大家很激动的心情可以理解吧?如果再来泥石流,现在社会,以人为本,可能花的代价太大。”何路生似乎漫不经心,领导却听得惊心动魄,原来是一片固土林,动不得的。

“来来来,喝酒喝酒。我不管你们的政治,我只管朋友。来来来,吃。”何路生热情地招呼大家。

后来,事情发生了转机,本来对村民的忤上行为要予以惩处的,结果变成了为维护生态平衡,不准砍伐村里树木。上级有指示,下面就不敢乱来了。

不过,新的村主任还在,大家还不放心,要求重新选举村主任的声浪还是一浪高过一浪。据说已经引起了上级关注。

寻找马栽树的人已经找到了历史上的真实,马栽树在监狱里改造积极,又有点文化,表现很好,常常在私下里对管教干部说,自己有一个需要照顾的老婆,还有一个已经怀在肚中的孩子,他想他们,他恳求管教干部能不能为他帮忙减刑。可是,减刑要看表现,而且他是政治类的犯人,很敏感。于是,他拼命干活,拼命表现,想早日脱刑。可是,就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里,洪水冲入工地,在他拼命抢救集体的财产时,一股洪水像一把镰刀一样,将他拦腰收割了。

寻找的人坐在车上保持沉默,甚至害怕回去后说出真相。

而在何路生的办公室里,一位过从甚密的村里朋友对他说,村主任的人选已经在村民中间定了下来,就是何路生,选举那天,在城里的所有村里人都必须回家参加选举。

他还说,何路生会带领大家走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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