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千一时无语,想想就觉得不甘心,他陪着凝霜度过最艰难的日子,凭什么便宜袁锦铖那个混蛋。
凝霜取衣服回来的时候,白芷正在给寻千把脉,眉头一会儿紧蹙,一会儿松开,弄得凝霜的心也随之忐忑,“到底怎么样?”
“死不了,明天开始喝药。”白芷拍拍手,拿起桌上的飞镖就走,“具体我先研究一下。”
看着白芷的样子,凝霜心都凉了,她只是随便想一想而已,怎么就变成真有毒了?一切似乎顺理成章,但好像又来得太突然,她不敢相信,只能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寻千,“真的有毒?这个老匹夫是想害死我吗?你这次又是替我受过?”
寻千拢着衣服,显得十分淡定,“没事,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危。别担心,我们应该相信白芷。”
“相信你妹啊!”凝霜捂着脸有些抓狂,要是贺连敬在面前,她一定立马给他两个嘴巴子,再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他怎么下的去手,简直是禽兽不如!
“没事了,你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上路。”早就习惯她的间歇性狂躁症,寻千想起她的关心,心里一阵暗爽,可面上却是少有的沉静,温柔的拍拍凝霜的肩,淡笑着转身离开。
“寻千……”
凝霜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看着某人的背影,她心里就觉得各种愧疚,岂知某人已经不知廉耻的将脸笑成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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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气炎热,所以出发的时间订得早,袁锦铖真担心凝霜已经离开,或者错过时间,一路都阴沉着脸,直到走出城门,看见那三个熟悉的身影,才缓和几分,立刻拍马迎上去。
“是不是惊喜啊?”不等袁锦铖开口,寻千先策马横亘在他和凝霜的中间,拉开两人的距离。
“很高兴你等我。”袁锦铖偏头看着凝霜,直接将寻千无视,他的目标只是凝霜,希望这一行能有机会解释所有的误会。
“我不是在等你,我只是来跟你说路上小心的,不要相信任何人。”看着后面不算绵长但足够奢华的队伍,凝霜气不打一处来。他对拓跋银雅当真是特别好,那四马同驱,六角雕花的马车,简直和她出嫁南疆的婚车有一比。
“凝霜,凝霜!”见她抽马疾走,袁锦铖赶紧追上去,“我想跟你谈谈跟凌天议和的事。”
“驭。”凝霜已经答应夜谦然半月为期让袁锦铖让出南疆,自然不想食言而肥,她勒住马,“怎么谈?”
“等送拓跋银雅回突犹,拿回失去的州县就还政于夜谦然,毕竟那样的南疆才是完整的。”袁锦铖仔细地看凝霜,她一身藕色短装,端坐在马上英姿飒飒,完全不似以前病怏怏的姿态,果然江湖和自由才是最适合她的。
“好啊,那就这么办吧!”为表示对某人深深的不满,凝霜故意撇着头,不看他一眼,“若没有别的事情,你还是回去陪娇妻吧!”
“你生我气?”若不是因为迎娶拓跋银雅,他和凝霜也不至于弄到现在的田地,虽然三年过去,但袁锦铖一刻也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