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情上进退维谷的事情做得太多,袁锦铖也觉得很累,他不想在徘徊期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感谢仲宣的,不管召回公主的背后有着怎样叵测的居心,至少完结此事,他便没有妻妾环绕,唯一和他还有婚约的人,只有凝霜。
“别哭了,好好休息,明早上路,多想无益。”取袖中的丝绢递给她,袁锦铖转身出门。看着拓跋银雅咬着牙逞强,哭的带雨梨花的模样,他不免动容,可他不会再心软,他能割舍下凝霜,也能割舍下任何人。
“袁锦铖,你会后悔的!”拓跋银雅扶着门框,看着袁锦铖毫无留恋的背影,眼里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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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声虫鸣之下,更显得月色悄寂。对着那一弯残月,凝霜在房中自斟自酌,她没打算与袁锦铖同行,只是决定明日在城外见面后,再嘱咐他几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是面对贺连敬这只老狐狸,这不是战场,不能依序兵家套路。
耳边有利器划破空气的嘶鸣,凝霜虽然不会武功,但因为自幼学习音律,听觉十分灵敏,本能的将头一歪,擦耳而过的飞镖钉在不远的木墙上,一束耳发飘飘洒洒坠地。
“寻千!”人面临危机有一种本能,首先想到的一定是最能保护自己的那个人,凝霜操一个花瓶在手,缩在墙角脑中想到的只有住在隔壁的寻千。
听到凝霜的惊呼,寻千就立刻冲过来,因正准备睡觉,他光着上身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进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将凝霜护进怀里,“怎么了?”
凝霜的手紧抓着花瓶,眼睛瞪着窗口,手指着飞镖的位置,“有人!”
寻千先确认过窗外风去树静,已不存在威胁才拔下墙上的飞镖,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打开一看,不由得皱眉,上面空白一片,“这是什么?”
凝霜放下花瓶凑过去,只一眼便脸色晦暗,再看空荡荡的窗口就觉得心里发毛,“是贺连敬,一定是他。”
她将纸条投出水中,片刻后果然浮出一行字:欲救红鸾,追随袁锦铖。
“白芷,白芷。”
凝霜的话音还未落,白芷就已经冲进来,其实凝霜叫寻千的时候她就听见了,可女人总是麻烦一些,所以现在才到。
“快,检查下这些东西,看有没有毒,再给寻千把把脉,看有没有感染。”凝霜拉着寻千的衣袖,心乱如麻。联想起路上遇到的尸体和城中的杀手,她现在才觉得后怕。
“哪有那么夸张?”被凝霜这样紧张重视,寻千反而有点不自在,他一贯觉得自己都是被无视和虐待的对象。
“不行,一定要看看。”凝霜断然否定的同时才注意到寻千没穿上衣,“是不是冷?等着,我去帮你拿衣服。”
不等他拒绝,凝霜已经跑出房间。
白芷放下飞镖叹口气,“她也是难得发回善心,你就勉强享受一下吧,以后可不定有这样的机会。”
她已经看见了桌上的字条,与袁锦铖同行,寻千自然只能靠边站。
“……”
寻千一时无语,想想就觉得不甘心,他陪着凝霜度过最艰难的日子,凭什么便宜袁锦铖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