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我气?”若不是因为迎娶拓跋银雅,他和凝霜也不至于弄到现在的田地,虽然三年过去,但袁锦铖一刻也没有忘记。
“哼,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生气。”
这个世界上有一回事叫死鸭子嘴硬,此刻的凝霜在袁锦铖眼里,就是个固执的孩子。
“你猜,他有没有本事哄好凝霜?”保持这不远不近的距离,白芷策马与寻千并肩而行。
“重点不是他有没有本事,而是凝霜愿不愿意。”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的思想作怪,寻千看着前面那一双背影,虽然只是两个毫无交集的背影,他怎么看都觉得像对夫妻,还是伉俪情深的那种,更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不觉得嫉妒,而是觉得和谐。
“那你还要不要装中毒了?”白芷狐疑的看着寻千,都说女人善变,这个男人也很善变,昨晚一副受尽委屈不甘心的模样,今天貌似又想成-人之美。
“要,当然要,凝霜越内疚,袁锦铖就越难受,我就喜欢看他难受。”
寻千促狭的一笑,露出那一排白牙,让白芷在炎炎夏日里不寒而栗,原来男人报复男人也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我已经嘱咐袁鹫不再插手寻找红鸾的事情,好好安排好南城的事务即可。”关于导致鸾凤轩耳聋眼瞎的事情,袁锦铖很抱歉,虽然他昨天没来得及跟凝霜解释。
“该来的始终会来,如果红鸾在,就是十个袁鹫也拦不住鸾凤轩的消息往来。”面对袁锦铖这样持之以恒的在耳边喋喋不休东拉西扯,凝霜渐渐恢复平静。未来的路,谁也不能确定,但袁锦铖能如此大度的还政于夜谦然,她还是很高兴。
“对不起!”
“什么?”极快的三个字,声音又小,要不是扭头看着袁锦铖的表情里透着不安,凝霜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在发梦。纵然如此,她还是不敢相信,“你,你说什么?”
袁锦铖看着地上的嫩草,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正眼看着凝霜,加大音量,“对不起!我不该借父王的事责问你。”
他这样直白反而将凝霜吓了一跳,险些跌下马来。
“你,你没事吧?”拍着心口,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袁锦铖错过不知道多少次,每次总是笑笑闹闹就揭过去,这么主动,这么正式的道歉,还是第一次。以往就算心有愧疚也顶多说个亏欠,将这辈子的债推到下辈子去还。
“我是说真的!”凝霜不信任的表情,当真是让袁锦铖自卑难过,可谁让自己骗她、伤她那么多次呢?心中释然,他便昂头迎接凝霜审视的目光,“我是说真的,那天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昨晚,他已经想得很透彻,虽然凝霜身边已经有寻千的存在,虽然明知这一趟突犹会险象环生,但既然命运再次将他们联系到一起,那就没有理由推卸保护凝霜的责任,毕竟自己才是那个唯一和凝霜有婚约的男人。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目光明澈坦然,心仿佛被灼伤一般,凝霜一手捂脸撇过头,只觉得心里甜甜的,鼻子酸酸的,眼睛胀胀的,“没,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