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要去找太岁的...我倒是有个主意的...?”,水牛伯的女儿气虚无力地吐出来这句话。
没想到这尘封几十年的往事,这一个未曾接触过那件事的闺女也有自己的想法,老父亲也就料到她刚才有在旁边听说,阿荣此刻也便打气了十倍的精神。
“诶...我说闺女...你刚刚动完手术的...就别去想这事情了...!等你好一点的时候再商量...!”,水牛伯劝说道。
“我前几年有听阿杰的祖母说过...那太岁还在猎豹叔叔的家里供着...!”
“真有这回事的...?呵呵...我就说嘛...这宝贝怎么就可以流往别的地方...!”,阿荣会心地笑道。
“人家都已经精神失常了...怎么去跟她再确认有此事的...?”
“阿爸...你现在可以先扶我起来了...我感觉好多了...!”,水牛伯的女儿,直到现在还有力气想坐立,阿荣此时便想去照看她的胳膊。
“嗯...我就是这样扎好了绷带的...现在应该会有感觉了...!”,阿荣解释道。
“哦...还是有点疼痛的...就是没办法活动...!”
“没关系...我得帮你扶着...!”,阿荣双手捧着她的手臂,水牛伯也凑过来将女儿扶坐起来。
“啊...好啦,这回有点印象了...其实那也是五六年前的事情...当时我还没有嫁给村里的阿加...有一天去庙里烧香拜佛的时候...就听她和庙里的阿公谈论此事...!”
“哦...庙里的阿公都说了些什么的...他年轻的时候可是没有介入此事的...!”
“他们在庙里提到了有关于祖坟的事情...特别是杨家的祖坟...!”
“杨家的祖坟...?这都过去多久了...他还会说起这事的...!”,水牛伯说道。
“那天不是咱家的祖坟要看风水吗...!大伯就说杨家的祖坟有宝贝...后来又在庙里听说杨家的祖坟出了太岁...正是阿爸你捡回来的...!”
“哦...是我捡回来的...那当时可是隔壁村的人盗挖咱们村的古墓...至今都还有一部分的人没被惩处...!”
“后来嫁给了阿加...也有听他家的长辈们说起这事的...!原来这破坏祖坟的坏事还跟阿加的父辈们有关的...!”
“呵呵...!他们家都是那样的...!以前是以打猎为生的...阿加的父亲当时也是恶棍一个...要不是看在他老母亲的份上...我是不想把你嫁过去的...!还不是你大伯算命说...他家里财运恒通...有了这门婚姻...咱家也就发达了...没想到至今却是这样的状况...!”,水牛伯感到十分内疚。
那大嘎子双目失明到现在的,也还算活的逍遥自在的,阿荣的母亲曾经就带着源生他们兄弟姐妹三人前往卜卦算命,就收了点瓜果蔬菜,作为酬谢的。
也正是因为听了大嘎子的建议,此后水牛伯就很少再去面见自己的大哥,他觉得是大嘎子的一席话害苦了自己的女儿。
“依我看...那太岁本来是属于杨家的东西...碰巧被阿加的父辈们从坟墓里带出来...然后又被阿爸你捡到了...接着又落到了杨家人的手里...这不是已经圆满结束了嘛...!咱们就去帮人家修祖坟的...然后还得请出大伯他给杨家人看好风水宝地的...这样也算是积点功德的...所以阿爸你现在不能再怪大伯他老人家了...!”
“你说他呀...!哼...就是出了那样的馊主意...嫁给阿加那个混蛋...我到现在还在想着我那乖孙子...如今都夭折了...!”,水牛伯伤心地说道。
“诶...!水牛伯...!你先别着急...听闺女怎么说的...!”
或许是因为提到了过去的孩子,那段岁月就是一场令人难以回首的遭遇,阿加的儿子一天夜里感染了风寒,没有及时地送到阿荣这边救治的,结果可想而知,孩子发烧越来越严重的,阿加只顾跟媳妇这超,那孩子就是活活地被烧死的。事后阿加将又将大部分的责任推给了女人,落得那是整个家族的人都找上水牛伯,后来阿加的暴力手段导致了媳妇地离家出走,那后来就患上这种怪病,一年当中就有四次会发病,话说也已经有七八个年头了,从胸口到头部,从头部到胸口,再到手臂,反反复复地消退,又反反复复地化脓,发病的时候全身都酸痛难忍。
“或许我命不该绝吧...这么多年了都让阿爸您操心了...还真多亏了阿荣能慷慨地相助...也许是上辈子没积功德的...那么接下来就得好好的给人家的祖坟打理好...!”
“嗯...按照她说的应该是有道理的...!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听说他以前是一名军医的...后来被一疯老头砍死了...现在葬在很远的地方...至今都未曾去祭拜过...老母亲说不要回去那边了...!这村子的祖坟其实还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清明节一到...漫山遍野都是亲人祭拜的身影...!水牛伯你不是会经常到山中放牛嘛...那你可以去杨家的祖坟那边帮忙打点打点的...说不定这老天有眼的...女儿的病就好起来了...!杨家人要是知道你有这份诚意...他们也会出手相助的...!关键是猎豹现在珍藏的‘太岁’,他肯定会回到村子来祭祖的...!”,阿荣也在做出分析。
“那倒是...要是这样的话...我从明天一开始就得山上去...见到有杨家的祖坟都清理清理...!”
“呵呵...很好的...你女儿这边我会时常他照看他...!你就可以放心地去做...!”
这就是水牛伯女儿提出来的想法,阿荣觉得这几年来还真的没白救治她的,想出来的办法还真的可以帮助更多的人消除多年的恩恩怨怨。
前些年阿辉的祖母发现了一条大蟒蛇入侵了老宅的柴房,起先是夺取了几只小母鸡的生命,此后不久一天夜幕降临的时候遭遇黄鼠狼前来偷鸡,吓得老人是好几天都睡不好叫的,连饭菜都咽不下去,阿辉的祖父便在老宅那边养起土狗,就帮忙看守在家中,这样老人的生活也就安稳多了。
直到现在听说村民家中时常失窃的,有一天夜里,阿加又带着那几个年轻人在小河里捕鱼,就发现了农田里有两个人影,年轻人告诉阿加说那是农村人家里有捕蛇的,然而在阿加的眼里那俩人不光是在捕蛇的,行踪十分地诡异,等到三更半夜的时候又多了几个人影,他们都在商量着什么大事,阿加带着那几个年轻人就躲在暗处窥探。大约是四更的时候,村里就传来了抓贼的呼喊声,村民纷纷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大人们拉起了灯光,届时屋里屋外都灯火通明的,那贼人先是从阿辉家里的房顶跳到院子里,然后很快就找到逃生的出口,那就是厨房的后门,一拉开门栓之后就迅速地逃跑,阿辉家里的大黄猫当时就在屋顶游荡,见到这样大的动静,它一下子就跳跃到邻家的房顶回头一望发现没人,这才淡定下来。
小偷一转眼的功夫就跑到了临近小河畔不远的竹林那边,还好那里有户人家的院门亮着,只见雄本从大院门口冲出来,手持扁担追赶过去,随后又有一大群的村民也操着家伙前来助阵的,借助村民的手电筒,雄本他们都见到了那是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男子,或许是跑不动了,只见他是一瘸一拐地奔跑着,突然就载到在田埂上,村民庆幸之余将他强行地押回村子,将他绑在了村口的大榕树底下。
不过所有的村民都不认得这是来自何方的窃贼,等到天亮的时候,一场惨绝人寰的暴打事件上演了。
清晨的时候,村民就发现自己的鸡鸭都不见了许多,应该就是这窃贼还有他的同伙所为,不仅如此,像这样村民家中的鸡鸭遭窃的案例往年都有发生的。
经过一番的审问,带头殴打的正是血气方刚的雄本,他气愤地抡起了扁担,朝着窃贼的身上就是一顿地暴打,只听见他痛苦地惨叫,接下来便是阿加和那几个年轻人,见到这样的令人热血沸腾的情形,阿加他是在奔跑中来个空中飞腿揣向窃贼的腹部,只见被吊在树上的窃贼又是一声惨叫地剧烈地摇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经过村民的审问,窃贼终于招供了,原来他们是隔壁村前来行窃的,都是村里游手好闲的一帮人,因为手头紧,又不务正业的,就打起偷鸡摸狗的注意。
然而事情确实是招供了,正当村民再次问起他的同伙时,却无从开口招供,接下来便是更加残酷地殴打,有抡起棍棒击打的,有捡起大石头猛砸的,还有村民特意从家里带来热水瓶将滚烫的开水泼过去的,一个上午的时间,窃贼昏迷了数次,又被冰凉的冷水浇醒,有些不忍心看着这样的残忍的一幕都前来劝阻,直到后来就有村民报警,这才结束惨烈的皮肉之苦,经过下午的抢救,窃贼还是因为伤势过重,几天过后就离开了人世,医院里传来了窃贼的重伤情况,就说肋骨断裂七根,颅内严重出血,小腿粉碎性骨折,还有就是肝脏大量的出血。
村民听到这样的详情大部分都还觉得此事就是那窃贼咎由自取的,没想到后来事情还没有了结的,这起殴打窃贼的事件很快就传到同伙的耳中,他们竟然乔装成贩卖生活用品的商贩,经常游逛在村中,经过几番的打听都探访,终于得知了重伤同伴的几户人家,看来雄本和阿加的是直接的伤害者,于是他们就将目标锁定在他们身上。
有好一阵子,村民都会见到两三个外来的商贩,他们变卖都是清仓处理的商品,大到锅碗瓢盆,小到针线纽扣,全天都会换几个地方的,吃饭的时候,他们都能自行地解决,就在大榕树底下,见到庙里的老人也在准备做午饭,他们也就架起了煤气炉灶,分给了老人几根好烟,然后得到了一桶清水,此后阿公就告诉他在阿成他们家后边就有一口大井的,可以前往取水,也可以在那边摆摊,阿公抽着边做午饭边享受他们赠送的好烟,过后那些人趁着吃饭的时间便和阿公拉起了家常。
庙里的阿公都不知道,这些人就是前来寻仇的,就跟他们讲起了前不久就在大榕树底下发生的那件惨烈的伤人事件,那伙人听了都假装拍手叫好,其实心里那是分外地悲愤。
那伙人用完了午餐,按照阿公所说的他们便前往村里的那口大井取水,一路上问出了大井坐落的方位,很快就先经过阿成的家门口,竟然就见到了阿成的老母亲正在门前的空地上喂牲口,那是城里引进的十几只小火鸡,老人届时也见到了这伙陌生的来客,只知道他们是贩卖生活用品的外地人,全然不知一段时间过后,会有伤痛的事件发生。
看来那伙人真的就盯上老人的小火鸡,其中有一人就假装上前去打听小火鸡的价钱,也说很想购买一些回家饲养,老人也不知道小火鸡的来源,就说是大儿子进程做生意捎回家中的,那人脑子鬼精得很,见到圈养的鸡笼十分地别致,也想着问出个名堂,原来他还是想着借此打听到村民家中牲口的主意,另一方面顺便也得知了同伴遇害的一小部分细节,而后便兴致地离开,又就在另外一处空地上摆起了地摊,吸引不少附近的男女老少前来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