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于鲁对我铃姐有相当的好感。他把这份好感压在心底。
三天不见阿铃的面,于鲁总感到缺少什么似的;明婶更是心急如焚,悄悄地倚在屋后那棵荔枝树眺望,却没见阿铃的影子。“一定是出什么事啦!”
“去看看,我去……”她又咳嗽了,不停地喘气。
“妈,让我去吧。”于鲁说。
“这两瓶国公酒,还有几盒罐头,一齐带去。”
于鲁刚出门,阿铃来了。
明婶顿时像孩子一样活跃起来,抚摸她的头发,弹弹她身上的尘土。
她笑着说:“妈,我这几天出去为酒家办事了,还要出去几天……你受累了。”
明婶把于鲁要带去的几件物品全塞给她。她给明婶挑几担水以后,急匆匆地走了。明婶见她双眼有血丝儿,心里不觉有几分忧虑。
铃姐不知怎的竟真的多愁善感了。
一天黄昏,于鲁见妈妈坐在门口的石凳上,背有点佝偻,显得十分疲乏。她苍老多了。
“刚哥牺牲了,妈妈哭得死去活来……于鲁,你为什么又给妈妈招来无穷的忧虑?”
他躲进房里悄悄地流泪。
妈又咳嗽了,每一声都砸痛他的心。
……
于鲁见妈这样也不好多说,但他还是想去边境当兵,去哥哥于刚的岗位上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