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拉着我到了她的房间。
她一路无话,很忧郁的样子。
贤珍也在房里。她见我和阿花进来,就说出街买些饮料什么的。说完就走了。
阿花说:“坐吧!”
我坐在她的床上。
她两眼有些红,是整夜没睡的缘故。
“阿花,你也坐吧,你整夜在门外等我……”
“我知道,你一定是喝醉了,但我不敢去拉你回来,那雪月没有坏心眼吧!”阿花望着我祈求我作出回答。
“她是我表妹,她没有坏心眼,真的。”我说得很爽脆和果断。
“这就好。”她很高兴,好像从她的身上卸走了一块大石头。
她从卫生间里拿出一条湿毛巾像给孩子抹鼻涕一样给我抹脸。她边抹边说:
“是呕了?嘴角还有脏东西沾着。”
我笑了笑说:“没事的,过去十多天不冲凉,身上鬼画了符不也一样活着?”
“你还敢说。那时我脱光了你的衣服洗了几多老泥呀!你当时真像条泥鳅。嘻,嘻。”她把我的老底翻出来,很得意的样子。
“我不也脱光了你的衣服?”我盯着她笑。
“你真坏,笑话我……”她用拳头打我的胸部,蹦蹦跳的拳头落在我的胸脯,很舒服。
那时刚懂事的年龄,现在阿花是大姑娘了。我依旧记住她光着身子的样子。我当然记住她的“小鸡蛋”。如今,她的胸脯高挺着,相当饱满。
她带着悲痛回来那阵子,我看见她已经成为美丽的姑娘。我和她一样悲痛,哪有心思想起那段快乐的时光?
如今,难得两人在一起,我迫不及待地拥抱她。她也使劲拥抱我。她的乳房接触到我的胸部了。有一种柔软和温暖的感觉。
我情不自禁地摸着她的乳房。以前的“小鸡蛋”不见了,代之而挺立的是一双富有弹性的乳房。我不停地在两乳间摩挲。
“你学得更坏了。”她说着脸红得发烫。
“这个世道,坏人那么多,我不坏一点吃不开呀!”我说。“我们那时也真坏……可是我们一点也不懂是怎么回事。”
“现在你什么都懂了?”她用黑溜溜的眼睛望着我,机警地问道。
我一时不敢回答,只是用淡淡的话岔开话题:“世界变得真快,文革凶了八九年,终于完了。”
“你真坏,不回答我的话,讲鱼压了虾。”她又用小拳头捶打我的胸膛。
“你现在都懂了么?”我抢着问道。
“我才不懂呢。女孩子懂这个准吃亏。”她抿着嘴说。“我决不做这种吃亏事。”
我说:“听了你这句话,我很失望。”
“失望什么?”
“我也没福分和你……”
“傻瓜,你是你,你和我之间又怎么和别的什么人相同呢!”
她说着紧紧地拥向我。
她像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她和我接吻。
“风花姐。”门外贤珍在叫。
我们连忙松开。阿花理了理头发,赶紧去开门。
贤珍提回几瓶汽水。还买了一袋面包、蛋糕、糯米鸡。
三人把食物摆在桌上吃得很痛快。
我见贤珍很少说话,就逗她说:
“贤珍,你是珠海来的姑娘。都说珠海的海最蓝,珠海的空气最纯,珠海的姑娘最靓。难怪你这么靓。”
她一下羞红了脸,老把头低着。
“你不要羞得人家贤珍脸红红的。她两姐妹都是靓女。她姐姐银珍也是一等纯女哩。”阿花笑了笑说。
我还未见过贤珍的姐姐,既然这么靓一定会嫁个好老公。我说:“请你姐姐到广州来玩玩嘛。广州已经平静了,不是你杀我我杀你的武斗时候了。”
贤珍没有看我,她只低声应道:“银姐结婚后第三天,姐夫就去当兵了。”
“你姐姐嫁当兵的,我铃姐也嫁当兵的,真是无巧不成书……”我开了一瓶汽水,乐呵呵地说。“以后让她们在一起,我会质问她们,为什么这样喜欢军人。”
阿花插话说:“这有什么奇怪呢?贤珍说解放军才是好样的,将来非军人不嫁呢。”
“那我立即去当兵……到时……”我做了个鬼脸。
“你想得开心……”阿花用手指点我的头说。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