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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八

白云生抢步过去,隔在两人中间,回头望着柳茵,道:“来日方长,不妨慢慢清算,二位能否住手?”他似是在对赵柳二人说,却只瞧着柳茵;柳茵眼眶湿润,点了点头。

白云生又道:“宁远城中,不谈恩怨。”

赵温玉轻声道:“可还有人要与在下动手,在下一并应承。”厅上一时无人作答。

赵温玉又道:“英雄豪杰,尽聚于此,此行大有裨益。满兄,我明日还要返回关内,今日就不多陪了。”他话语仍是如白水一般,殊无冷暖之意。

封万仞嘿嘿冷笑两声,讥嘲之意昭然。

赵温玉道:“几位虽然能为,在下却也不惧。”

封万仞道:“我知道你不怕我们,你惧的是鞑子。”

赵温玉不再与他多说,对满桂道:“满兄,我这几名下属就留在这里随你守城。”韩山等人听了这话,像活吞了蛤蟆一样,脸色极是难看。

满桂道:“赵兄弟你放心,谁若想伤他们性命,除非先杀了姓满的。”

赵温玉咳了两下,脸色更加苍白;走到白云生身旁说道:“白兄,那轮回典我势在必得,在下毕生心愿在此,若白兄成全,在下感激不尽。”赵温玉本也对那轮回典将信将疑,先前以为凭韩山等人之能,足以取到手,没料到竟惹出许多风波,若是凡物,怎会引这许多人如此重视,他也更坚信那轮回典之能。

白云生也不答话,只是看着赵温玉苍白的脸,那脸孔没一分血色,让人心生怜意,漆黑的眸子如藏匿在乌云下的月色。赵温玉略施一礼,领着手下人去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白云生等人也不便久留,便一一告辞,满桂狠狠地哼了一声,不与众人作别。白云生对袁崇焕道:“袁大哥,委实过意不去…”袁崇焕打断他话,道:“你再这般说,便是不认我这个大哥。若谁要与我弟兄为难,却要先问过我手中宝剑。”袁崇焕心中深知,经此一事,只怕与满桂再难像从前一般亲密,两人难免心存芥蒂。

毕竟是元宵节,宁远城的夜晚热闹繁华许多,人们心头总能掀起欣喜;红灯笼如流水一般蜿蜒绵长。

几人走在长街之上,白云生对周学儒道:“你方才顶撞满桂,小心日后他找你麻烦。”

周学儒刚才出于一时激愤,冲口而出,内心一直惴惴,听闻白云生言语,反而激起豪气,道:“白大哥,我知你们行走江湖最要紧的就是义气,生死尚可置之度外,这等小事何足挂齿。”

封万仞笑道:“好小子够硬气,日后我传你几招,让你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你说可好。”

周学儒喜道:“多谢封大哥。”

柳茵冷冷道:“学了武艺,尚不能自保,又谈什么侠义。”

众人无言以对;进了庭院,众人各自回房,白云生叫道:“柳姑娘。”柳茵回过头去,见白云生于灯火暗处,欲言又止。柳茵苦笑道:“白大哥,你放心,宁远城里,我不再找韩山报仇便是;更何况以我的功夫,怕是想报仇也不能。”

白云生道:“明日我再教你使剑吧。”

柳茵嗯了一声,开了房门,一只脚已踏入屋内,只听白云生声音传来:“只望你,只望你莫伤心。”柳茵的眼泪便扑簌簌地落了下来,牙齿在下唇咬出一道血痕。

初十七,天气更寒,赵公子已回了山海关,留下韩山与一众黑衣汉子整日跟随在满桂身旁,可说是寸步不离;袁崇焕见了不免觉得好笑。他召集各职将官,于军机厅议事;祖大寿等一众高级将官都是孤身而至,唯有满桂身后跟着一群人。

满桂内心早已不耐,这群人已足足跟了他一天有余,无论如何说辞,也无法摆脱这一群人;满桂怒道:“我说过保你们平安,就定会保你们平安,这宁远城就没人动得了你们,不要整日跟着我。”

韩山将一张笑脸凑过去,道:“满大人,我们诸位兄弟来到宁远,早将生死看得比纸还薄;赵公子临走之前嘱咐,让我们万万追随满大人身旁,保满大人平安;赵公子之命,我们实在不敢违背。”

满桂心中恼怒,暗想这帮人如此脓包怕死,还厚颜无耻打着保护我的旗号;那日在酒席上,赵老弟让他们在旁侍候,我却赞赏他们都是有功义士,将他们请上桌来,却要叫多少人耻笑我满桂有眼无珠。满桂想起当日作为,羞愧交加。

袁崇焕对韩山等人道:“我与诸将有军情相商,还望几位避讳。”口中说得客气,但却凛然有威,让人无法拒绝。

韩山等人讪讪地对望几眼,无奈道:“那么我等在厅外等候。”

袁崇焕道:“军情有轻重缓急,却皆是机密;不是我信不过诸位,只是军中有军中的规矩,需几位远离此地;若几位不嫌天气严寒,大可到府门外等候满大人。”

韩山等人无可奈何,只得到了大门外,北风卷着残雪,吹到身上只感觉身子裸露在外一般;虽然他们均有武艺在身,也难抵这刺骨风寒。

满桂暗道,你这般做我就会领你的情了?大喇喇往椅上一坐。

袁崇焕也不理他,只道:“敢问诸位,两军交战,以何为胜。”

朱梅道:“古有云,天时地利人和,当此三者,可胜。”

袁崇焕道:“金军烧杀抢掠,占我大明河山,行尽不义之事,我等欲保黎民安生,还破碎山河,以有道伐无道,此乃天时;宁远城墙坚厚,辅以红夷大炮,粮草充足,我们坚城以守,此乃地利;至于人和嘛。金启倧,裴国珍,目下进展如何。”

那金启倧回道:“禀袁大人,属下已编排了民夫五百名,其中厨师百人,每门各百人,为城内将士运送饮食之用。”

裴国珍报道:“禀袁大人,属下已召集二千商民,分作五队,分为东南西北四门运送兵刃、土石木方之用,另一队为城头炮兵运送炮弹燃火;商民以居属划分,十人一小队,各有牵头人为我方卫官派遣。”

袁崇焕道:“甚好,众志成城,方能克敌。目前尚缺一道将令,要传于赵率教及杨麒。”

祖大寿道:“袁大人,那杨麒听高第管辖,只怕这令也是白下。”

袁崇焕道:“山海关多半不会行援,他虽不归我管,只是我这道令他却非接不可。”叫过身旁文书,道:“拟三道军令,一道给前屯赵率教,一道给山海关杨麒,一道传于诸军,自明日起,凡由宁远逃向前屯、山海关之将士,一律斩首,以肃军纪。”

众将官闻言,皆是一震。祖大寿道:“正该如此,这叫做破釜沉舟。”

孙元化道:“祖大人这成语却用得不大恰当,这叫背水一战。”众人想到那破釜沉舟的楚霸王最后闹得个自刎乌江的下场,自是失了彩头。然而转念一想,起那背水一战的韩信最后为人所害,夷了三族的结局,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接下话去。

袁崇焕道:“我等这是死中求生,必生无死。诸位定要将这道军令传于军中。”

这日封万仞与柳如风却未出去饮酒作乐。白云生见两人少有的闲坐下来,也不免惊奇,却仍旧指点柳茵剑法。封万仞与柳如风在屋檐下搬出椅子坐定,沏了一壶茉莉花茶,两人轻嘬浅尝,望着柳茵舞剑,怡然自得。

柳如风道:“有道是琴棋书画诗酒茶,封兄可否会作诗?”

封万仞道:“天底下就没有我封某人怵头之事,你先来。”封万仞本也无甚底气,却偏一副要强的性子。

柳如风略一思索,道:“金风擂扁鼓,铁马践桑麻。醉饮千秋雪,闲折茉莉花。”

封万仞道:“也不怎么样,我看也不必比了。”

柳如风笑道:“封兄哪怕说句笑话也是好的。”

封万仞也没了心思品茶,急得直挠头,一瞥眼间,见墙头尚有数支枯草,又想起昔日关外漫天遍地尽是碧草的情景,反复斟酌在三,那边柳如风已将一壶茶饮得尽了,方听得他大叫一声,道:“有了,你且听我这首,我这首诗嘛,讲的是草,嘿嘿,这叫做托物言志。野火且做媒,一岁一轮回。寒夜随风去,春来伴惊雷。江河皆饮尽,天地做幔帷。”吟到这里,豪气陡升,心情激荡之际竟将已想好的最后两句忘了。他将那天地做幔帷反复吟了三次,脑子里更是混乱,却听白云生在旁淡淡说道:“此生经风雨,来世知与谁。”这一句峰回路转,豁达中透着一丝凄凉,倒也贴切。

封万仞哈哈大笑道:“柳老弟,如何。”

柳如风道:“我们彼此不过半斤八两罢了。只是这诗中,轮回,此生来世倒挺有趣味。”

却见柳茵身子一颤,手中剑不再递出,停了下来。

封万仞想起那日赵温玉对白云生所说的话,正待发问,只听有人敲门喊道:“封万仞封大哥可在么?”那语音虽响,却是女声。

封万仞耸然一惊,对柳如风道:“柳老弟,帮帮忙,就说我不在。”

柳如风强忍笑容,高声道:“封万仞不在这里。”

只听门外有窃窃私语之声,却听不大真切,过了一会,那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那么柳如风可在这里?”

柳如风一听,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高声道:“封大哥,你怎从后院进来,外面有人正在找你。”

封万仞暗道,你小子太也不够义气,真是翻脸不认人啊,也喊道:“柳老弟莫开玩笑,我听得真切,那明明是叫你的。”

门外那女人又喊道:“你们两人都在,却是在戏弄我们。”

二人无奈,收拾起桌椅,却听砸门声更响亮了。封万仞道:“莫急,这就来了。”

原来二人时常在一饭馆饮酒,这两人一个豪爽豁达,一个风流潇洒,这些日子城里着实有不少人对两人倾心,尤其那饭馆的寡妇老板和她妹妹,更是满心的爱慕。见两人几日不到饭馆去,竟一路打听,寻到了这里。封万仞、柳如风豪兴来时,也不忌讳,什么诸如在你们饭馆喝上一辈子等诸如此类的话也不知说了多少次。此时人家找上门来,两人又如何拒绝两个女子,只能随她们去了。

白云生和柳茵见此情状,莞尔一笑,直如春暖花开。

初十九这一日,宁远得到消息,金军早已度过辽河,此时关外诸城,如右屯、大小凌河、松山、塔山等地,皆已沦为空城,明朝守军早已撤回关内,放眼关外,挡在金军前方的唯有宁远一城。金军并未将小小的一个宁远放在眼中,努尔哈赤心中真正的决战之地,是山海关。若越过宁远直攻山海关,便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兵贵神速,以攻伐守,更要速战速决。军心,地势,粮草接济都是要事,努尔哈赤的方略是强攻,宁远的对策是坚守。

袁崇焕与一众将官议定,此番交战,只可守,不可攻;金军兵多将广,关外铁骑,野战中无人可敌;双方实力悬殊,唯有凭城固守。满桂把守东面,左辅守西面,祖大寿守南方,朱梅守北方,满桂提督全城,随时调遣众将行援;另袁崇焕以亲军一队做监军,若见不听将令临阵溃逃者即当场斩杀。

封万仞与柳如风这几日转了性子,终日死守门户不出。两人终日缠着白云生,倒让白云生没了时间去教柳茵剑法。三人喝了一坛酒,封万仞又想起那日打断的话头,说道:“那赵温玉曾说过,轮回典似乎关系重大,却不知有何神妙?”

柳如风淡淡一笑道:“以二位的风骨,说了这件事却也不妨;不过此物关系重大,二位可慎重些,莫要使他人得知。”

封万仞道:“柳老弟,你几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要说便爽快些。”

柳如风道:“好好,敢问封大哥,这大明自打定了江山以来,以哪为皇帝最为了得。”

封万仞道:“自然是成祖永乐帝了;他老子洪武帝也是个雄才大略的人物,只是对朋友却太不尽义气。”

柳如风道:“帝王家哪里有真正的朋友,皇帝九五之尊,富有天下,却唯独没有一个朋友,如此看来,比我等也不如。”

封万仞道:“你快些讲那轮回典的事,别扯这些不相干的。”

柳如风道:“那轮回典上尽是奇文异字,无人识得;大明开国以来二百年多年,只有一人通晓此文,那人便是昔日追随永乐帝身旁,尊为天师的姚广孝。永乐帝尚是燕王之时,坐镇北京,一地藩王与举国之力相抗,行的是杀头的勾当,那时情形,与今日宁远比之鞑子也颇相似。永乐帝哪里来如此大的胆子,要知就在起事期间永乐帝也经了无数次凶险,往往到了溃败关头,生死之际,却又转危为安,后世往往以一句天命所归概之,这天命究竟如何,谁人又能知晓。然而说来却也简单,只不过那是姚广孝洞彻轮回典罢了。在姚广孝一力支持下,永乐帝方敢起事。轮回之事,皆干死生,若洞彻轮回典,便能勘破生死,不堕轮回。”

这一番话直说得两人目瞪口呆,楞了半晌,封万仞道:“柳老弟,你说的这可是真的?轮回典当真有这么大的能耐?”

柳如风笑道:“我却未曾亲眼见过,只是传闻罢了,但想来颇有道理。昔年永乐帝担心民声责难,姚广孝却对其说道:“臣只知天命,不管人心”。否则永乐帝怎能以绵薄之力,冒天下之大不讳,行这惊天动地的大事。永乐帝登基后,姚广孝白日为官,夜里却做回和尚,这事却不怪异?只是他怕永乐帝有杀他之意,示意自己无涉红尘之心罢了。若有传闻,便多半不是捕风捉影的空谈。”

封万仞道:“照你说来,这般紧要的物事又怎会流落民间。”

柳如风道:“这事说来就不是传闻了,永乐帝知这轮回典要紧,便打定主意要将其世代留于宫中,却又不放心,便想了个法子,他命解缙编纂永乐大典,就是为了藏匿这轮回典。要知永乐大典亦有许多古文篆字,洋洋洒洒万万字,要藏起这几页轮回典来也说相当容易,也不会引人发觉;永乐大典书成之后,只复印一刊,只有原本中是有这轮回典的。然而世上哪有密不透风之事,解缙为永乐大典主编,惊才绝艳,竟了解了其中干系,免不了后来雪夜身死。”

封万仞道:“这般说来,这轮回典是解缙带出宫来的。”

柳如风道:“不然,永乐帝死于兵伐途中,大约其后帝王都不知这永乐大典的秘密;将这轮回典带出皇宫的,却是阳明先生。”

封万仞道:“阳明先生是谁?又是哪一派的高手。”

柳如风道:“阳明先生就是王守仁,王学门人遍布天下,此后这书一直保存在王学门人手中。柳姑娘的父亲与黄老伯都曾习以王学。”

封万仞道:“难怪难怪,原来是阳明先生。”他方才还不知阳明先生就是王守仁,此时得知不免满心钦佩。

白云生听了许久,这时方说道:“照你说来,轮回典不过有使人洞彻生死之能。”

柳如风道:“人世莽莽,无有穷尽;然而人这一生,却是转瞬即逝;却不见昔日天下英雄今日已成累累白骨;再过百年,却不知我等身在何处,细思之下,常有无尽恐惧;今日我与二位老哥言谈,都化作尘烟,无人记得,无人知晓;人世仍在,凡所有种种,却皆与我等无干。这是怎样一种恐怖模样,只源于一个死字。人若能勘透轮回,天下万物,何有惧哉。”

白云生接不下话去,暗想柳如风所述,如今自己所思之事,所念之人,不过数十年,便在这世间烟消云散,天地依旧,却独独不见了自己,不由得身子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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