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温暖的晨光将宫忘云自靥足中唤醒。
他着迷地凝视着怀里那张国色天香的绝美小脸,然后淡淡露出满足的微笑。他昨夜定是累坏她了,宛如一头出栅的野兽般不知满足,尽情地索取她的美丽与纯真,一夜不肯让她入眠,直到她求饶才稍稍压下欲望替她净身哄她入睡。她好美,真的好美,这天底下怕是再也找不到能与她相提并论的女子了,而这么出尘绝色的女子,居然是属于他的!
修长的食指轻轻划过心爱女子精致美丽的五官,宫忘云的眸光在看到她不小心露出的雪白****后猛地变浓,却顾及到她的疲累而作罢。于是他连忙别开眼睛,克制住伸手触摸的念头,温热的薄唇却忍不住凑上前去轻啃慢咬,在吹弹可破的柔嫩肌肤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嘤咛了一声,楼心尘缓缓睁开惺忪的美眸,甜美而又娇弱的模样让宫忘云心折。她怔怔地盯着他看,然后冷不丁地又闭上了眼睛。
宫忘云不禁哭笑不得,他将盖在两人身上的锦被往上拉了拉,掩住她微露的香肩,并把她拥得更紧了些。
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刚刚闭上眼睛的楼心尘突然惊愕的瞠大眼:“你、我……我们……”
他低沉地笑出声,为她的语无伦次感到好笑。他吻了她的唇一下,然后开心地说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夫妻恩爱就是这般,尘儿无须害臊。”
“夫妻?”她困惑的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是夫妻了吗?”
“是的。”他又吻她:“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
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里。”他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抚上她平坦丝滑的小腹:“可能已经有我们的骨肉了呢。”那会是一个很像她,很像她的女儿,他会竭尽所能的宠溺她们母女俩,绝不让她们遭到一点点伤害。
“孩子?”她吃惊的看他。小手不禁也抚上自己的肚子:“……这里,会有孩子?”
“会有的。”宫忘云含住她柔软如花的红唇:“我们的孩子。”大手悄悄抽去锦被,高大修长的身躯轻巧地翻了个身覆住她,再度在她身上点燃****之火,为了制造他们的孩子而努力。
乌黑的青丝与如雪的白发相互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绝美而又缠绵的美丽图画。
如果没有人来打扰就更好了……
宫流风很害怕。
不是害怕娘亲发狠的威胁,而是害怕大哥会因为他擅闯念尘居而生他的气。以前有一个仆人不小心闯了进去,即使是无心之举,也挨了三十板子还被逐出了流云山庄,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大哥生气,这也让原本以为他没脾气的庄里人知道,念尘居是他的禁地,不容任何人乱闯。别说是仆人,就连爹娘都不敢进去怕惹大哥生气,这下可好,他来送死了!
这是什么爹娘啊,没有人性,残暴又卑鄙,视亲生骨肉的性命为无物,让他们兄弟俩自相残杀,这也太无情了!
穿过凉亭,走过走廊,最后站到卧房门口,宫流风的心在滴血,举起的手在颤抖。
敲,还是不敲,这是一个问题。
最后他决定先偷窥一下再说。
用唾沫沾湿手指,对着油纸轻轻一捅,他小心翼翼地朝里面望去,并且努力将气息调到最低以免武功盖世的大哥发现自己在外面偷看,到时的惩罚一定比娘更可怕。
咦?这是……
哇,他情难自禁的咽了口口水,是火热又撩人的床上运动耶,看那一头如雪白发正与黑发交织在一起,女子纤细的素手在男子宽阔结实的背上留下数道激情的痕迹……慢、慢着,白发……小、小尘儿?!等等!那个男人怎么越看越眼熟,好象是……好象是……大哥?!
大哥破了童子身,大哥终于开荤了……真是令人感动呀。他原以为大哥是不举的说。
可是……自己还要不要闯进去啊,会死得很惨耶。
正与爱人纵情缠绵的宫忘云失去了平日的敏锐,所以也就没有察觉到屋外有人在偷窥。他细细啃咬着心爱女子欺霜赛雪的嫩白肌肤,大手在她完美的娇躯上缓缓的摸索着,每一处都是让他沉迷的绝妙天堂。
到底还是杀手的感官比较敏锐,同样沉迷于****中的楼心尘忽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的反常令宫忘云的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声音粗嘎地问,布满****的俊颜不可思议的迷人。
她娇喘着悄声回答他:“好奇怪……好象有人在盯着咱们看似的。”
闻言,宫忘云火速抄起锦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将楼心尘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淡淡地道:“出来。”
吓!他要不要出去送死?
“我再说一遍。”宫忘云草草披上外衣,再次查看有没有把他心爱的人儿包得密不透风:“宫流风,不要让我再叫你一遍。”
门被推开了,一个垂头丧气的身影晃了进来,声音小得像蚊子,双手像小媳妇般不安地搓着衣角:“大、大哥……”
“说,为什么偷窥?”宫忘云平静地问。
哇,大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还是早招为妙:“不是的啦,大哥,我不是故意要偷看你们的啦,是、是爹娘要我来找你的啦。”
“爹娘要你来找我,为什么?”黑眸幽深地看不出情绪。
惨了,大哥真的真的是很生气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大哥了,大哥他很少生气,一生气是很恐怖的!这下怎么办。他还能不能活着出念尘居?!呜……都怪阴险的娘啦,要不是她威胁他,他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宫流风,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说废话。”
居然连名带姓的叫他,大哥这次是真的气疯了。他该怎么做,是慷慨赴死,还是拔腿先溜?
“宫流风,回话。”
银铃般的笑声从锦被底下传出,楼心尘开心地笑眯了水亮大眼。“好笨哪,他真的好笨哪。”笨笨笨,不可思议的笨,举世无双的笨。
宫流风不满地看向她:“小尘儿,你很看不起我哦。”真是的,他哪里笨了。
修长的身子挡住他乱瞟的视线,宫忘云无害地问道:“别顾左右而言他,说,你刚刚在外面看到了什么?”
“哦。我就看到你们的裸体——啊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他没大脑地脱口而出,随即捂住自己的嘴巴,但为时已晚。
宫忘云淡淡地笑:“宫流风,从现在起,你的月银全部没收,改跟到各家店铺商家身边学习,一天至少要看一百本帐册,另外,你三脚猫的工夫也该改进了,我会让武林同道们好好照顾你的。”
他可不可以先自杀?这样的惩罚比死还难受好不好?大哥就是摸清了他的弱点,故意踩他痛脚嘛。
楼心尘笑不可抑,致使锦被微微下滑,露出诱人香肩,乍为女人的妩媚娇嫩差点让宫流风看凸了眼珠子。
顺着宫流风的视线,宫忘云转过身,在一刹那的闪神过后,他火速冲了过去,再度将心爱的小人儿包得紧紧的,然后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盯住不知死活的宫流风,看样子他的惩罚有点轻了:“宫流风,三年之内不准你上青楼,我要你守三年的身。”
喂喂喂,这样太过分了吧。他要争取自己的权益:“大哥,我又不是寡妇,守的是哪门子的身哪?再说了,我又不像你是直到今天才开荤,尝过女人香可是很难戒掉的耶。”这样也太不人道了吧?!
“你有意见是吗。”宫忘云淡淡一笑。
“我……”有,但是不敢说:“没有。”谁让自己一时没有把持住,偷看了未来大嫂的香肩,他倒霉,他活该。
“那就好。”宫忘云满意地点点头:“你可以走了。”
他还活着,可是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他的美人儿,他的自由……都黄鹤一去不复返了。
看着垂头丧气的宫流风离开,楼心尘笑得好不开心。
宠溺地凝视着她绝美的笑颜,宫忘云忍不住情生意动,意乱情迷起来。他随手甩开身上的白袍,含住专属于他的柔嫩红唇,轻轻地吮吸着,灵巧的舌钻进她充满芳香的小嘴内,与她相互纠缠,大手悄悄扯开她身上的遮蔽物,将她再次压倒在床上准备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
就在他准备占有她的前一秒,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宫忘云反应极快的扯下罗帐包住爱人的身体,然后恶狠狠地瞪向门口。
“呃……大哥。”欲求不满,绝对是欲求不满。看那充血的黑眸多吓人哪,还有那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脸,真是要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他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宫流风,你最好有一个很好的理由能说服我留你一条命。”
“是这样的大哥昨天夜里有很多江湖人来到咱们家说要找你可是昨天你们就一直在念尘居没有出来我们不敢打扰只好叫他们等现在人家已经等了一天一夜再让人家等下去也太不好意思了吧所以爹娘就威胁我来告诉你一声可是刚刚我被你一吓就什么都忘记了直到出了念尘居才想起来于是我就马上跑回来告诉你事情就是这样我走了!”全篇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怕死的宫流风在说完话后就一溜烟的逃了。
楼心尘放声大笑,宛如一个坠落凡间的爱笑仙子。
宫忘云痴迷地看着她,掌风一扫将宫流风忘记关的门板合上,然后不由分说的低头吻住她笑得无比诱人的小嘴。
“……等、等等。”她喘息着伸手抵住他宽阔的胸膛:“你就不怕他再来么。”
“再来的话,我就杀了他。”
他的回答让她一愣,随即笑道:“大圣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若是给别人听到,那可如何是好。”
“无所谓。虚名而已。”他低低叹息:“有了你,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那,要让人家等你吗?”人家可是等了很久。
宫忘云抿抿薄唇:“都已经等了,就让他们继续等吧。”
说完,他温柔地封住她粉嫩的樱唇。
“公子。”
“公子。”
“公子。”
“……”
一见自正门出现的宫忘云,在场群雄不由地纷纷恭敬的站起了身。而宫老爷则明显的松了口气。天知道他快被这些武林人士逼疯了,怎么求夫人她都不肯陪他一起上这战场,最后他只好硬着头皮上阵,把在商场对付敌人的那一套全部拿了出来,使尽浑身解数才说服他们继续在大厅等候。若非他是念尘公子的父亲,怕这流云山庄早就被拆得一干二净了。
“爹。”宫忘云先向父亲点头致意,表示他辛苦了,而后再转向在座武林人士:“诸位远道而来,在下礼待不周,还请诸位英雄见谅。”
“……呃,公子,是我等冒昧前来,该是我等向公子赔罪才是。”被那淡雅温儒的笑容一震,众人不由地收起了满身杀气,一个个笑得很是不好意思。
宫忘云微微扬起一抹绝顶俊美的浅然微笑:“诸位言重了,不知今日到此有何贵干?”
少林空智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公子,老衲等人前来是为了想公子求证一件事情。”
黑眸平静无波:“大师径可直说,在下知无不言。”
“有人广发武林帖,言明公子窝藏夜雨宫的白衣杀手,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不错。”他依旧泰然自若:“不过不是窝藏,而是寻回。”
“寻回?”慈恩师太不敢置信地直直看向宫忘云:“公子何出此言?那妖女乃是魔障之辈,人人欲杀之而后快,公子为何要包庇她?”
他云淡风清地笑:“她不是妖女,她是我失踪十二年的未婚妻。更何况她是当年书香楼家的唯一遗孤,诸位可否看在在下的面子上不要再追究此事?”
“公子,莫非你糊涂了么,就算她是书香楼家之后又如何,楼家早已消失,您又何苦为了宫楼两家的渊源而包庇妖女?她手上沾了不下百人的性命呀。”对于宫忘云的是非不分,华山派的掌门十分不满。
“林掌门言重了,她是我的妻子不是白衣杀手,这就是我的立场。”宫忘云淡淡一笑,对他们的痛心不为所动。
慈恩师太厉声道:“公子,贫尼等绝不认同那个妖女成为您的妻子!”
“我等绝不认同!”在场群雄齐声反对。
“诸位,我的妻子由我自己决定,这是我宫家的私事,还请诸位不要多加阻拦。”他会让他心爱的女子坦然地生活在阳光下,没有人可以污蔑她。
空智大师面色凝重:“公子,你是天下人人景仰的圣人,断然不能被那妖女坏了清誉。还请公子三思。”
“还请公子三思!”众人一同抱拳作揖,期盼宫忘云能迷途知返,交出妖女。
“公子,您若答应和妖女解除婚约,我等便愿将妖女暂押在流云山庄由公子看管,日后再召开武林大会让天下人来制裁她,您看这样如何?”恒山派掌门提出一个众人尽皆满意的方法,博得众人雅口赞叹。
“多谢阁下美意,但宫某心意已绝,愿就此抛去凡尘俗世,但求得她为妻。”
“公子,您……您莫非是被鬼迷了心窍吗,那妖女有什么好,天下那么多风华绝代的女子等着您挑,您怎么就如此执迷不悟呢。”空智大师痛心不已,怎么也不肯相信念尘公子会被个妖女摄走了魂魄。
正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宫忘云时,一道冷厉的声音自大厅入口处传了来:“谁说我的媳妇儿是妖女,那就要拿出证据来。我们流云山庄可不是诸位英雄豪杰逞凶斗狠的地方,诸位收到的英雄帖可知是何人所为?如此轻率便来到流云山庄,诸位是否觉得会有点无理取闹的意味?”
“娘?”宫忘云微微一怔。
见是流云山庄的夫人,数十年前叱咤江湖的清风女侠,群雄们不由得稍稍收敛了些,一个个让出路好让她过来,而宫夫人也当真不客气地翩然落座,锐利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
被众人遗忘在墙角的宫老爷终于安下心来,他还以为夫人真的不来助他一臂之力呢。真是阿弥陀佛。
“宫夫人此话差矣,白衣白发,以白色丝线做武器,不是夜雨宫的白衣妖女又是何人?更何况公子从头至尾可没有否认半句。”昆仑派掌门厉色道:“难道宫夫人也想窝藏妖女不成?!”
宫夫人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似笑非笑地看向在场诸人:“易掌门,你口口声声说我的媳妇儿是妖女害人性命,那么二十年前庐州方家血案是何人所为?可别说与你无关,那一家上上下下可足足是有上千口人呐。”
昆仑的易掌门涨红了脸:“那、那是他们自找的!”
“不错,是他们自找的,谁叫方家老爷子不小心杀了几个奸污民女的昆仑弟子,从而惹上你这心胸狭窄的小人以至全族无一活口?”那几个昆仑弟子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轮番玷污了人家姑娘不说,还意图杀人灭口,若非方老爷子路过,那姑娘可能早已香消玉殒了。
易掌门无言以对,只得别过脸去。当初知道此事的人他早已一个不留的全部杀掉,此案已成无头公案,为什么宫夫人会知道?
见易掌门噤了口,慈恩师太道:“夫人,公子乃天人化身,世间仰慕他的女子不可胜数,其中不乏知书达理倾国倾城的大家闺秀,何苦拘泥于那夜雨宫的妖女?”
“师太有所不知。”宫夫人勾唇一笑:“我那媳妇儿不仅有举世无双之色,她还是我们宫家十七年前就定下的媳妇,我中意她可是中意的紧,其他庸脂俗粉我可看不上眼。诸位都多虑了,除了她,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女子配得上云儿,够格做我们宫家的媳妇。更何况这是我们宫家的私事,诸位英雄是否有些越俎代庖了?云儿性子好,说不出太苛刻的话,但也请诸位睁大眼睛看清楚,这里并没有你们说话的余地。”
众人脸色皆是青一阵白一阵,个个羞愤无比。
宫忘云站起身来,淡然道:“诸位英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不知是何人发了英雄帖,也不便过问。但请在场诸位英雄切记,内人不是什么夜雨宫的杀手,她只是流云山装的少夫人。”
“公子的决定老衲等不敢质疑,但请公子考虑清楚,此事一旦传出,公子毕生清誉就将毁于一夕之间,为了一个妖女,公子,值得吗?”空智大师摇头叹息,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来,带着些微的不满和困惑:“我可不喜欢你们叫我做妖女。”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要叫她妖女,每个人都会这么叫吗?那为什么宫家人不这么叫呢?
闻言,众人不觉心神一震,情不自禁地望向声源处。不由地为那清丽绝尘,举世无双的美丽而惊愕当场。
娥眉如远黛,唇朱若抹红,一双水灵柔媚的黑玉大眼嵌在完美的俏鼻两侧,小扇般的羽睫轻轻眨动着,闪耀着星辰般的眩目光彩,一身如梦似幻的白衣衬的她宛如神仙中人,一举一动都好似精心雕琢过的精妙优雅,如雪的白发随风飞扬,在走动间隐隐听到细微的铃铛声,连她的眼神都是那般纯真,干净,透着不解世事的纯然光芒。
她真的是传闻中杀人如麻的夜雨宫妖女吗,为什么她的模样看起来是那般纯真,那般无邪,那般柔弱的惹人爱怜?妖女怎么会是这种模样,怎么会?!可是她若非夜雨宫的妖女,又为何红颜白发,白衣如雪?!
不知是谁先回过了神,只听到有人发出了惊恐的叫声:“白、白衣妖女、她是白衣妖女!”
美眸一沉,楼心尘不悦地向说话人瞟去一眼:“我说过不喜欢人家叫我妖女。”
“你就是妖女,还怕人家叫不成?”昆仑派掌门自她的绝世美貌中回过神,不屑地嗤哼。
不乐见她的绝世容颜被人窥伺,宫忘云白袍一挥将她卷入怀中,轻轻把她绝美的小脸掩进胸膛,不愿被外人看去丝毫。
“是啊,我本来就是妖女。”楼心尘自宫忘云怀抱中抬起脸,笑得异常开心:“可是,我偏不许你这么叫。”
“哼,妖女,像你这般丧心病狂的杀手,人人得而诛之!妖女就是妖女,永远都是妖女!”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易掌门贪恋的掠夺之心陡地生起。恨不得马上将佳人据为己有,等她到了他的手,谁还管她什么妖女不妖女!
美眸一凝,白色丝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他,瞬间穿过他的嘴巴。而娇媚绝美的佳人则露出轻灵脱俗的微笑:“我不喜欢有人不听我的话,刚刚辱骂了我的,你们今天谁都别想离开这里。”她的语气稀松平常的犹如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但却饱含嗜血的杀意,内心的杀气越盛,她的笑就越是开心。
有力的臂膀紧紧锁住她,宫忘云绝不愿再见她徒增杀孽:“尘儿,适可而止。”
“不要。”她挣开他:“我要把他们全都杀光。”
“小尘儿!”宫夫人与宫老爷同时出声唤她:“算了吧,让他们走。”
楼心尘笑着回答他们:“不。可,能。”今天,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扇门。
宫忘云向她伸出手,神情温柔而又忧伤:“尘儿,不要再造罪愆,来,到我这儿来。”这些都是武林知名人士,今日一旦死于她手,日后她的处境会变得异常危险,他不愿见有一丝一毫的危险可能在她身边,他要她好好的活着,永永远远的停留在他的怀抱里。
他阻止她杀人,他凭什么阻止,他以为他是谁?她要杀便杀,难道还得向他报备不成?
哼,她还以为他会和别人不一样,原来他,也不过如此!
被欺骗的感觉袭上心头,原来他和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江湖人一样,认为她是妖女,是坏人,甚至他比他们更可恶,他还要护着他们!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骗她,他怎么可以?!深深是愤怒涌上心头,鲜少发怒的她不气则矣,一气起来就一定会以杀人为解脱,非杀个过瘾不可。
“我要杀便杀,你管得着吗。”水眸漾出浓浓杀机,她张开双臂,数不尽的丝线自她身上铺天盖地的呼啸而出,直直扑向宫家人之外的所有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