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
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个雍容华贵的贵夫人要这么激动,要抱她抱得那么紧?可恶,可恶,可恶,都怪自己意志不坚定,才会一个吻就被人家吻的晕头转向,忘记了今夕是何年,不仅乖乖的任他牵到大厅还答应不对无辜的人出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秋水美眸不满地瞪向不远处那个英挺修长的白袍男子,手上却怎么也不忍心推开那个搂着自己哭得惨不忍睹的********。
“……小尘儿,小尘儿……呜……我心爱的小尘儿,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呜……姨娘好想你,姨娘好想好想小尘儿……”
楼心尘无措的任由她抱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精致绝丽的五官很是迷茫的看向拥着自己的女子:“……你,是谁?”好温暖的怀抱呵,好象娘亲……她是谁,她曾经是自己记忆里的人吗?
一双大手将她从美貌妇人的怀里抱走,修长的指摩挲着她雪白的肌肤:“好了娘,尘儿忘记了五岁之前的事,您别太激动,别吓着她。”有力的健臂轻轻摇晃着她,替她赶走不安与恐慌。他的尘儿太久不理世事,怕是难以接受娘亲这样热情的性格。
看着那张陌生却又熟悉的小脸,宫夫人心疼的不得了。
“我一眼就知道,这哪是什么妖女,分明是咱们的小尘儿嘛。”宫老爷捋着胡子笑得开心不已:“这下好了,咱们一家终于团聚了,真是太好了!”柳兄真是太爱大惊小怪了;他们家的尘儿可是人见人爱的小美人,怎么可能会伤了蓝衣那丫头呢,就算伤了,也一定是蓝衣那丫头先起的头。他可是非常了解那丫头,骄纵任性又蛮不讲理,见不得云儿和任何一个女子亲近,更何况云儿天生淡情寡欲,惟有对小尘儿是呵护有加,那丫头岂能轻易罢休,唉,唉,怎么看,都是他们家的小尘儿漂亮又可爱。只好对不起柳兄了,小儿小女的事,他不管,乐见其成就好。哎呀,世界真是美好呀,小尘儿回来了,恩……他得考虑下怎么样才能使柳兄消火呢,唉,只好牺牲他那宝贝古董了……想想真是心疼呀。
宫家人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护短。管他是谁的错,反正绝对不是宫家人的错。宫家人永远是对的,这是真理。
俊美的蓝衣男子露出阳光般的笑容,他凑上前缠着楼心尘:“小尘儿小尘儿你还记不记得我啊,我是风哥哥哦,你还记得吗,有一次风哥哥带你上街有人想抢你去卖,是风哥哥保护了你哦。”他大言不惭的吹着牛,挖空心思想搏佳人一笑。
楼心尘将脸埋进宫忘云怀里,不肯看他。
“风弟,尘儿将是你的大嫂。”黑眸蓄满警告,明明白白的表明你若是再敢上前一步,他不介意上演弑弟的场面搏大家一笑。
大哥在生气,他天人般的大哥居然在生气耶,真是国之将亡妖孽丛生……呃。不对,是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
看着小弟目瞪口呆的蠢样,宫忘云哭笑不得地抱着怀里的小人儿绕过他坐下来:“风弟,你的下巴掉下来了。”
“啊?!真的吗?!”伸手一摸才知被耍,又是吓死人的事,大哥居然在开玩笑,他心目中拯救世人的神终于有了点人样……呃,不对,又说错话了,是终于有了七情六欲才是。
“他好笨。”一直沉默着的楼心尘猛地冒出一句话。
宫流风深受侮辱的看向她:“小尘儿,你很看不起风哥哥我哦。”
小嘴微扬,楼心尘笑得很开心:“可是你的确是很笨。”笨,笨,笨,无可救药的笨。
宫忘云淡淡勾起唇角:“风弟,看样子你的秘密尘儿已经知道了。”笨病难治。
不是吧,所有人一起羞辱他?
宫流风好想哭。
宫老爷笑道:“明日我就昭告全庄,我们宫家失踪十二年的少夫人回来了,等我和你娘选个好日子,就让你们俩择日成亲。”
“那就有劳爹娘了。”宫忘云抱紧怀里的小人儿,颔首道谢。
“老爷,咱们马上就去看日子如何?另外,得马上列出宾客名单才行啊。”哎呀,家里终于有喜事了,仔细想一想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宫夫人一边笑一边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将婚礼办好。
楼心尘错愕不已,她转头看向宫忘云:“为什么你不像宫家人?”为什么他理智自持的和其他三个宫家人有着天壤之别?他确定他是宫家人吗,会不会是宫夫人记错了,其实宫忘云并不是宫家人而是抱错了?
“我也不知道。”他轻笑:“或许我真的只是爹娘从街上捡来的。”
看着面前十分疯狂的宫家人,楼心尘微微张着小嘴,很是无语。
“累不累。要不要回房休息?”他低下头问道。
她摇摇头:“不了,我不累。”只是受到的刺激有点大,本来她还以为会看见一对严肃又有威仪的夫妇咄咄逼人地对她表示不屑与厌恶之情呢,没想到却见到了两个老顽童,连所谓的二少爷都是一副痞子样,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黑眸盈满笑意,宫忘云以自己挺直的鼻梁摩挲着她颈畔泛着诱人馨香的雪白肌肤,并在众人看不见的死角偷偷啃啮了一口,换来她薄怒的一嗔。
他放声朗笑,着迷于她怎么也看不腻的绝美丽颜,然后连个招呼也不打,便起身抱起他最最心爱的小人儿飞身离去……
良久,良久……
终于有人开口了,是眼珠子都差点吓得掉下来的宫流风,他结结巴巴的问着:“……那个人,是我那严谨自律,温文儒雅的大哥……吧?!”是……是不是啊,真奇怪,真奇怪,一向薄情寡欲的神仙居然像普通人那样放声大笑?不,不,一定是他的幻觉……
“我就说嘛,这世界上只有小尘儿能收得服咱们的云儿,老爷你说是不是?”宫夫人笑眯眯地问着身边的夫婿。
“是啊是啊,这个是从他们小时候就显而易见的事实嘛。”宫老爷捋捋胡子,呵呵的笑,他的儿子总算有点像个正常人了,做父母的又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呢,云儿的年纪虽然轻,但却是天下人人景仰的大圣人,也正因为如此,他老成地像个老头子,这下可好了,小尘儿会让他变得像个人的。嘿嘿,他和妻子都是性情中人,没道理生下来的儿子会不象他们夫妇俩啊。
没有人注意,在阴暗的角落里,有一双充满不甘与妒忌的眼睛。
在念尘居的凉亭里,有一个无比温柔的男子正在为他心爱的女子梳着发。
修长有力的大手执起象牙玉梳,缓缓滑过女子长及脚背的如雪白发。他梳得极其用心,温柔的黑眸闪着如大海般深情的光芒。
而在他怀中的绝世佳人则是一脸的昏昏欲睡。
这本应该是一头如墨般的青丝,但如今却是雪似的白,虽是美得绝伦,却也无法见容于世人。
“你叹什么气?”楼心尘偏过头看他:“我的头发很丑吗?”不然为何对着她的头发叹气。
“尘儿觉得自己的头发怎么样,好不好看。”他不答反问:“尘儿喜欢白色的头发吗?”
她认真的想了下:“不会。白色的头发和黑色的有什么不一样吗,又不是就只有我一个人是白头发。”六色杀手都是白发,姐妹们也从未说过不喜欢,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头发都是一样的,只是人心不同罢了。”宫忘云浅浅地笑,大手轻柔的缠绕着她美丽得有如天山飘雪的白发:“白色的头发很是美丽,很配我的小尘儿。”他的尘儿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子。
这次换她不解地问他了:“你就这么确定我是你的小尘儿吗,万一我不是呢,万一有一天你的尘儿又出现在你眼前了呢。”那时候他会如何抉择,是坚定地要拥有她,还是丢弃她选择另外一个“尘儿”?
“你就是我的尘儿,不会错。就算这世上所有人都会认错,我也不会。我答应过你,无论你在哪里,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在茫茫人海芸芸众生中一眼认出你。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轻吻她光洁的雪额:“永生永世。”永远都不忘记。
如水的美眸定定地凝视着他:“不会忘记……真的永远都不会忘记吗?”这世上真的会有永生不变的誓言吗,人与人真的能够长久吗。
看着她如雪的白衣白发,宫忘云笑了:“尘儿最喜欢什么颜色?”
“我是白衣杀手,当然是最喜欢白色。”她好奇地看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么,为什么喜欢白色呢。”他低低地问着。
“这个嘛……”她仔细地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好象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好象……我不记得了。”记忆里总有一个身穿白袍却看不清面孔的人,那就是她选择白色的原因。可是……哪个人是谁呢……
宫忘云紧紧拥住她:“你是记得我的,尘儿。”
楼心尘不解地回头望他:“记得你?”不,她是不记得的,她的记忆是断层,一片片,一点点,总是在不停的剥落,上一秒钟记得的事情,到下一秒就可能不记得了,惟独那个看不清面孔的人,他一直根深蒂固的存在于她的脑海中,始终不曾忘却。
“是的,尘儿是记得我的。因为,云哥哥最喜欢白色,小小的尘儿曾经说过,她最喜欢云哥哥的白色。”他将脸埋进她的粉颈,极力克制住那奔腾而出的泛滥情潮。
柔媚动人的水亮大眼困惑地看着他,纤细的小手轻轻抚摸上他的发。她低声呢喃着:“云哥哥……”她是真的不记得了,他……不在她的记忆中。
为什么她会忘记呢,为什么她会忘记这温暖的胸怀,忘记这双有力的大手?为什么,为什么会忘记……
他握住她的手,炯炯有神的黑眸深情地注视着她:“从你再次回到我身边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我再也不会弄丢你,我会永远守在你身边,永远陪着你,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他是她的云哥哥,也是她的夫。
楼心尘迷茫的迎视他的眼睛:“……永远?永远是多远?”
“直到我死亡的那天,我的心也不会停止为你跳动。永远是我对你的承诺。”这个承诺,永远都不会改变。
她静静地看着他,浅浅的笑了。然后她小小的打了个呵欠,窝进他的胸膛:“……我好困。”
宫忘云没有说话,只是抱起她离开凉亭,轻轻地摇晃着她,像小时候一样哄她入眠。
到了房内,他舍不得放下她,抱着她坐在床畔,黑眸着迷地凝视她美得不可思议的容颜。
他得把她藏起来,不让世人见着她举世无双的美丽才行。否则会有很多人来跟他抢她,这是他绝不愿见到的事。她是他的,谁都不能觊觎,谁都不能垂涎,事隔十二年,她终于又重新回到他的怀抱,他绝对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世人面前,他要带她找一处远离喧嚣尘世的桃源隐居起来,在那里生儿育女,快快乐乐的度过一生。
他们的女儿会长得很像她,美丽的像个小仙子,他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
轻柔的扯过棉被覆上怀中的小身子,他微微合上眸子假寐。
猛地,怀中小人儿的呓语惊醒他。
“……血,好多血……血……”浓密的柳眉微微拧起,楼心尘无意识的呢喃着:“血……好多血……不要……不……”她的手下意识地抓紧身上的锦被,粉色的指甲开始泛白。
“尘儿,尘儿,尘儿醒醒,尘儿!”宫忘云难得的失去了平日的镇定自若,惊慌地摇晃着怀中的小人儿:“尘儿,尘儿!”
楼心尘惊喘着睁开眼睛,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身处何地。直到冰冷的樱唇被一道温热的唇吻住,她才回过神来。可是那种恐惧太过深邃,如坠冰窖的寒冷让她失去了判断力,只能下意识地回吻那道温暖,极力汲取源源不断的安全感。
宫忘云喘息着离开她花瓣般娇嫩的唇,粗嘎地问道:“怎么了尘儿,做噩梦了是不是?”她那惨白的模样吓坏他了,让他想都不想的便低头含住她的唇,恳求能唤回她飘远的魂魄。她好不容易才回来,他绝不会再让她离开!
“……噩梦?”楼心尘愣了一下,随即道:“我忘了,我忘了刚才的梦……”怎么会呢,那寒透人心的冰冷感觉犹在,她怎么会想不起来呢,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
“忘了也没关系,忘了就代表不重要。尘儿乖,不怕。”他轻轻摇晃着她,安抚的意味极浓。
“我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刚刚做过的梦我居然会忘记……还有那种恐惧,好冷……”她朝他怀中窝去,试图赶走那彻骨的寒冷。
他低下头,细碎的轻吻一个接一个的落到她的额头,秀鼻,羽睫,粉颊,香腮……最后来到她颤抖的菱唇。他充满爱怜与柔情的吮吸着她花瓣般柔软的嘴唇,为她撑起一片无比广阔安全的天空,为她赶走那地狱般的恐惧。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不含****,仅有安抚的碎吻变了质,渐渐演变成燎原的大火,狠狠地包裹住意乱情迷的两人,锦被落到了地面,如雪的白袍与女子精细的罗裙缠绕在一起被丢到了地上,一件件贴身衣物落于浮上,最后是一件女子的白色兜衣。
罗帐被一只古铜色的修长大手放下,天虽然还没有黑,但他们却已提前入了夜……
“爹,娘,你们说咱们是进,还是不进?”畏畏缩缩的声音来自二少爷宫流风。
“呃……这个问题,咳咳,有待商榷。”故做严肃的回答来自威武英俊的宫老爷。
“风儿……不如你和你爹先去探探路如何,我在外面等你们。”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无情话语来自雍容华贵的宫夫人。
娘(夫人)也太狠了吧?!
这是宫流风和宫老爷共同的想法,怪不得人家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二者皆不惧,最毒妇人心呢。
现在终于从他们的娘(夫人)身上得到认证了。
“你们两人最好不要偷偷地骂我。”充满威胁的瞟了他们一眼,宫夫人岂会不知相公和儿子心里正想着什么。
“呃……”宫老爷抓抓头发:“夫人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偷偷骂你呢,只有风儿那臭小子才会大逆不道的偷骂你,我听到他骂你冷酷无情。”对不起了儿子,你爹我只好推你出来送死了,你就权当是为爹尽点孝心吧!每逢七月十五爹会给你上香的,你安心的去吧。
宫流风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的爹看,不敢相信他居然忍心推他出来送死。他、他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啦,免得以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宫夫人笑得很温柔、很慈祥。
“娘,娘,我美丽无双,温婉贤淑的娘。儿子我是那么的崇拜和敬爱您,又怎么敢辱骂您呢?这若传了出去,天下人还不群起而攻我为您出气?娘,您是武林一朵花,连小尘儿那样的天仙姿容都不敌你的如花美貌。娘。您千万不能生气,虽然您生气也美得冒泡,但生气总是不好嘛,爹和天下英雄会多么心疼呀。您说对不对?所以您千千万万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哦1”为了从残暴的娘亲手下活命,宫流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违心话。
“是这样吗?”宫夫人娇羞一笑,然后马上变脸:“臭小子,也不想想你是谁生的,你肚子里的那点心思能瞒得过我?!去,进去叫你大哥出来,然后到祠堂的祖宗牌位前跪着给我反省个三天三夜,不准吃饭不准喝水,听到没有?!”
“不是吧娘,你不用这么狠吧,我是你的亲生儿子耶!”进念尘居,他又不是不要命了,否则爹娘怎么不进去,反让他去送死?!
宫夫人妩媚一笑,语气轻柔的说:“不去也成,娘是很好商量的。大不了娘把庄里所有帐本都给你,再把名剑世家的大小姐请来做做客。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是成家的年纪了。哦对了,你可以不进去,真的,娘绝不为难你。”她这个人很善良的,瞧,她还给了他两个选择呢,上哪去找像她这样的娘亲呀。
好毒哇,真的是好毒哇……宫老爷冷汗涔涔地打着寒颤,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儿子。
“……”宫流风面色陡地惨白,他最讨厌管事了,流云山庄的产业遍布天下,把所有帐本都给他不如一刀给他个痛快!还有名剑世家的花痴大小姐,老天,他一向是避之惟恐不及,要他娶她他倒宁愿去出家!娘也太狠了吧。
“怎么样啊风儿,你考虑好了吗,要知道娘是绝对不会跟你开玩笑的哦。”就不怕他不答应。
他还能怎么回答?就是不开玩笑才可怕好不好:“是,令犬我这就去念尘居送死。”
拖着沉重的脚步,他缓缓向念尘居走去。
看着儿子无比凄惨的背影,宫老爷不禁使劲咽了一口口水,开始有了一种大难临头的悲惨感觉。
他不回头,他不回头,不回头,他就看不见夫人,看不见夫人就说明他有可能躲过这一劫,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吗?!
“老爷,你怎么不回头看看我呀,难道是嫌我人老珠黄,想再娶不成?”有本事就别回头呀,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宫老爷吓得赶紧回头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容:“怎么会呢夫人,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我怎么会想要停妻再娶呢,夫人你误会了,你绝对是误会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他躲过此劫,他一定捐钱捐米,修桥铺路,再塑佛祖金身。
“哦,是我误会了呀。”宫夫人笑眯眯地道:“老爷,您刚刚没在大厅现身,群雄们可是很遗憾呢。”居然要她一个妇道人家主持全局,他也真是有胆。
宫老爷顿时浑身僵硬。
“老爷,我突然想起来了。”宫夫人温婉浅笑:“我还有幅百鸟朝凤没有绣完,先走一步了,等风儿活着回来后记得让他来见我。”说完便优雅的转身离去,不理会宫老爷的一脸屎相。
百、百鸟朝凤?!有没有搞错,他的夫人要是会拿针线就不错了,还绣花?等、等等,夫人的意思是要他自己去面对那帮豺狼虎豹吗,不是吧,他不过是一介小小商人,用不着和武林人士面对面吧?!唉,家里出了云儿那样的天才之后,他这把老骨头已经生锈很久了,出身武林世家的夫人怎么就不能继续体谅他一下呢,唉,好人难为啊。
唉,唉,唉,连连叹气,宫老爷认命地转过身追随妻子而去,满心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说服妻子陪他一起去大厅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豺狼虎豹们,完全忘记还有一个被他推去送死的儿子正等待着他去解救。